第七章紫血玉釵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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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堡主久聞這位技豔雙絕的姑娘厲害,因而虎目一亮,也不由驚異地喚了一聲。
驀見馬雲山一定神,急忙起身恭聲道:“三釵幫的玉釵,擔任全幫總督察,平素行蹤飄忽,作事機密神速,極少有人知道她確在何處,像這樣公然來訪,可說是絕不可能的事。”毒娘子聽說可能是彩虹龍女,不由暗暗驚喜,心想,如果朝天鼻能娶玉釵為,那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這時見馬雲山,斷言不可能是彩虹龍女,立即起身,十分不服地道:“據說彩虹龍女蕭巧玲,一身粉碧,即使劍柄劍穗亦用同一顏,據方才堡丁的報告,應該是玉釵無疑。”話聲甫落,身穿月白長衫的中年儒士,立即起身解釋道:“茫茫人海,芸芸眾生,衣著相同的人,可說大有人在,但說年歲、衣著、兵刃,披肩俱都一樣,而毫無差錯,這就不簡單了.照堡丁的報告,應該是玉釵蕭姑娘。”馬雲山見多識廣,閱歷淵博,一聽金劍俠的解釋,心頭一震,不由惶聲道:“如果確是蕭姑娘,恐怕是前來興師問罪的成份居多。”毒娘子冷冷一笑,立即不以為然地說:“何以見得不是為了兒女私情。”一句話惹得平素最瞧不起朝天鼻的小李廣,條然由椅上立起來,沉聲道:“彩虹龍女,藝豔雙絕,詩詞歌賦,無一不,一向眼高於頂,如果沒有曹植之才,千都之貌,休想得到她的垂青,再說,三釵幫中,英傑近萬,高手如雲,其中不乏文武兼修的俊品人物,何以單單前來找少堡主。”小李廣鍾清,由於心中不服,愈說愈動,說到最後,竟然無法收口,是以才說得十分骨。
江老堡主雖然覺得小李廣說得有道理,但無能的朝天鼻,終歸是他的兒子,因而老臉上不窘得有些發紅。
毒娘子見小李廣公然蔑視朝天鼻,心中頓時大怒,再看了老堡主微顯發窘的神,趁機怒聲道:“本堡少堡主,英年俊貌,飄逸超群,平讀經書,朝夕勤練功夫,文學、武藝,無不登堂入室,以老堡主在武林中的德望,九宮堡在江湖上的聲威,難道尚不及江湖上的一個幫會,而少堡主的身份難道還低於她彩虹龍女?”小李廣深悔方才失言,再看了老堡主的神,更惶恐無地,這時聽了毒娘子的駁斥,自然無心再去爭論。
馬雲山和齊魯三俠等人,素知毒娘子生了一張刁利嘴,這時見她狂言誇大朝天鼻,俱都無可奈何的笑一笑,搖了搖頭。
江老堡主心緒本就不快,這時再聽了毒娘子不切實際的奉承,詳和的面容頓時一沉,但仍平靜地沉聲道:“嘉賓在座,言相爭,也不怕衛少俠怪爾等失禮,還不坐下去。”毒娘子連番事不遂心,早已怒火高熾,這時聽老堡主稱江天濤為嘉賓,心中更是不服,雖然依言坐了下去,但那兩隻桃花眼,卻兇芒閃地瞪了一眼江天濤。
俗語說:酒逢知己飲,話對良朋言。江天濤本就恨透了毒娘子,只是強自忍耐,不願發作。
這時見毒娘子竟以兇狠的目光瞪他,頓時大怒,劍眉一軒,正待立起,焉見一個堡丁,神驚惶,手提單刀,連由堡門處如飛奔來。
恰在這時,老堡主和馬雲山等人,也發現瞭如飛奔來的捉刀堡丁,心知不妙,轟的一聲,同時由椅上立起來。
毒娘子關心朝天鼻,面大變,不由脫口急聲道:“老堡主,我們快去,外面出事了。”江老堡主僅這一位寶貝兒子,自然萬分關切,早已急步出廳外,馬雲山等人,俱都緊張相隨。
江天濤自是不能一人坐在席上,也急步跟在眾人身後。
一出廳門,手提單刀,慌張奔來的堡丁已到。
堡丁一見江老堡主,立即氣惶聲說:“老堡主不好了,那位姑娘將少堡主點死了。”江老堡主一聽,面大變,馬雲山等人,脫口一聲驚啊,毒娘子母子連心,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
眾人神情慌急,心情紛亂,除江天濤一人外,沒有人去注意毒娘子對少堡主的生死,為何如此關心。
提刀堡丁,繼續惶聲道:“小的們見少堡主不是那姑娘的對手,一聲吆喝,拔刀齊上,那位姑娘一見,頓時大怒,長劍一揮,好幾個弟兄的單刀都飛了,少堡主也被點倒了。”綠袍禿頂老人金頭鰲寧道通,立即催促道:“點倒了並不一定死,老堡主,我們快去。”江老堡主聽說唯一的兒子死了,心中頓時到萬念俱灰,這時給寧道通一語提醒,急忙領首,當先向堡門拜去。
毒娘子僅哭了一聲,立即驚覺失態,嚇得趕緊收淚斂聲,舉袖拭了一下淚水,急急跟在老堡主身後。
江天濤並沒因朝天鼻被點倒而快樂,相反地起滿腹怒火,他認為這個少女,膽敢找上門來,點倒朝天鼻,足證她本沒將九宮堡放在眼裡。
心念間,距離堡門已經不遠了。
江天濤舉目一看,只見堡門外的吊橋上,二十幾名堡丁,正慌急地圍作一團。
朝天鼻面蒼白,直地躺在橋面上,最可笑的是,七八個堡丁,正在護堡河的水中,尋找被少女震飛的單刀,而那位少女,早已不知去向了。
打量間,已到了近前,堡丁們一見老堡主,紛紛地散開了。
江老堡主一見昏厥在橋上的朝天鼻,不由慨然一嘆,黯然搖頭道:“九宮堡數十年的威望,將由此子手裡斷送了。”江天濤見老父黯然痛心的神,心中一陣難過,條然升起滿腹怒火,情不己的怒聲道:“老前輩請息怒,待晚輩將那少女擒回來,由老前輩發落。”說話之間,劍眉如飛,星目電,藍衫飄處,身形已到了橋下。
江老堡主和馬雲山等人覺得,怎好讓九宮堡外的人去追擊鬧事之人,因而幾乎是同聲急呼道:“衛小俠,請回來!”江天濤聞聲-住身勢,同時也驚覺到自己的失態,但他仍忿忿的道:“上門挑釁,已屬理屈,居然膽敢出手傷人,實在令人可氣。”江老堡主立即的道:“小俠暫請梢待,俟救醒小犬問明真象後,再作決定不遲。”江天濤恭聲應是,急步走上吊橋,發現那個青衣枯瘦老人陳振擇,正在為朝天鼻推鑿道。
江老堡主見青衣老人陳振擇,已推拿得滿頭大汗,而面如紙的朝天鼻,仍無甦醒的跡象,不由焦急地道:“陳兄如何?”青衣老人陳振擇見問,立即停止推拿,一臉愧地緩緩站起來,舉袖拭了一下額角上的汗水,略顯羞慚地道:“看來似是用的特殊手法。”江老堡主驚異地喚了一聲,不由看了一眼,正在注視著朝天鼻的馬雲山等人。
黃衫儒土金劍英修眉一皺道:“請老堡主先問明那位姑娘是誰,如果確是彩虹龍女蕭姑娘,她用特殊手法點的道,子不過午,少堡主睡上幾個時辰自會醒來。”江老堡主一聽,立即以詢問的目光去看幾個手裡提著單刀的堡丁。
幾個堡丁本沒見過彩虹龍女,俱都茫然搖了搖頭。
馬雲山不由沉聲道:“方才少堡主出來時那位姑娘說些什麼?”其中一個似是班頭的堡丁,首先恭聲道:“少堡主一出大廳,小的則對那位立在橋上的姑娘報告道:“我家少堡主來了。”那位姑娘一聽,臉上不一紅,顯得又羞又喜,但隨著少堡主的接近,她的眉目緊皺,顯得有些惑,按著向小的問道:“這個人就是陸地神龍江老堡主的公子?”小的當時急忙回答說:“不錯,正是我家少堡主。”那位姑娘一聽,到十分失望,偏著頭,惑不解地自語道:“奇怪,那夜在松桃城東安福鎮外遇到的不是他嘛”那位姑娘自語完了,突然又興奮地道:“你們九宮堡是不是還有一位少堡主名字叫江天濤?”小的當時搖了搖頭,覺得很好笑…”立在一旁靜聽的江天濤,心知不妙,斷定前來找朝天鼻的背劍少女,必是那夜在松桃城東官道上遇到的那個身穿黑衫,頭罩黑綢的女人。繼而一想,似乎又不可能,除師門的幾位長輩,雪姊姊和玲妹妹外,絕少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江天濤。
心念已畢,定神再聽,那個堡丁繼續道:“少堡主走出堡門,發現本不認識那位姑娘,也愣了,那位姑娘卻立即指責少堡主,恃技凌人,創傷她們的香主並干涉她的督察職權…”黃衫儒土金劍英一聽,面驟地一變,不由急聲道:“老堡主,定是蕭姑娘無疑了。”江老堡主皺眉撫髯,看了仰臥橋上的朝天鼻一眼,十分不解地道:“這孩子何時與三釵幫結下的仇怨…”毒娘子立即分辨道:“少堡主近半年來,絕少下山遠遊,不可能與三釵幫發生誤會,據玉釵的自語,事情似是發生在松桃城東的安福鎮,這本是不可能的事。”江老堡主深知毒娘子一向愛護朝天鼻,老懷一直也暗暗,是以對毒娘子也格外看重了幾分,但他總覺得事出有因,因而沉聲道:“如果絕無此事,彩虹龍女何以要找上九宮堡的門上來指名要見少堡主?”這話說得有理,毒娘子頓時無言答對,馬雲山等人俱都凝重地點了點頭。
江天濤雖然在聽,但他的思緒卻一直縈繞在那夜遇到的黑衫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