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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漁村三五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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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艙門已經大開,有馬匹的人,已紛紛拉馬向艙門走去。江天濤有意遠離紅衣少女,故意走在最後,待他拉馬上岸,紅衣少女已經飛馳進鎮內。於是,認鐙上馬,徑向岸上鎮口走去。

再向前看,面突然一變。只見鎮口的一株茂盛大樹下,赫然立著一個粉衣少女,正是銀釵皇甫香的貼身侍女小芬。江天濤看罷,突然驚覺到,周圍向他注視的武林人物。

必是三釵幫此地分舵上的高手,心想,莫非皇甫香已到了此地?

尤其,此地距龍宮湖不遠,這些高手,也許俱是水裡夜叉章樂花屬下的人。繼而一想,又覺不妥,皇甫香離開九宮堡,僅和自己相差半夜時間,絕不可能轉回東梁山後再來此間。心念至此,他斷定叫小芬的侍女必是奉了金釵富喬麗的指示,下山尋找皇甫香,也許富喬麗認為,他江天濤到什麼地方,皇甫香也會追到什麼地方。

是以,在修水有人發現他江天濤的行蹤後,便立即飛鴿通知各地,對他的行蹤加以注意。如此一想通,他慄然驚覺到必須設法擺脫三釵幫的高手,否則,不但嚴重地影響他進入龍宮湖,同時,也會危及那位老漁人飛蚊鄧正桐。

心念間,已到了侍女小芬立身的大樹下,他發現小芬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望著他,櫻牽動,似是要向他問話。江天濤心中一驚,佯裝末見,催馬直奔鎮街,他唯恐與小芬一搭話,再想擺脫三釵幫的盯梢,就難了。鎮街寬大,停滿了車輛馬匹,江天濤遊目一看,街上人群中,早已沒有了那個紅衣少女的影子。

仰首一看天,辰時剛過,他決心在落前趕到龍宮湖南岸。沿途非常順利,到達龍宮湖南岸時,紅正要落山。只見湖面上,綠波浩瀚,歸帆點點,雄峙在湖中央的龍鳳二鳥,在晚霞映照下,隱約可見。

由於天已晚,江天濤決定安歇一夜,明天絕早再去訪飛蛟鄧正桐。於是,就在一座有客店的漁村上住下來。將馬匹給店夥,選了房間隨意要了一些飯菜。

飯間,找來店夥一問,才知百壽村就在數里之外,僅有三四戶人家,江天濤心中一動,既然如此近,何不飯後即去看看,在三四戶人家中找飛蚊鄧,當然不難。飯罷熄燈,盤膝調息,準備起更時分行動。

正在他調息之際,驀然一聲極悉的烈馬怒嘶,就在房後不遠處響起。江天濤心中一驚,突然睜開眼睛,脫口急聲道:“啊,小青!”說話之間,飄然而起,推開後窗,飛身縱了出去。

舉目一看,脫口一聲驚歎,頓時愣了。只見拖著小青的馬槽前,正有一個頭罩黑紗,身穿黑衫的人,猛力拉著馬疆,企圖將掙扎後退的小青盜走。由於江天濤的那聲驚唳,頭罩黑紗,身穿長衫的那人,聞聲回頭一看,發現竟是江天濤,慌得放下馬僵,飛身登上房面,身形一閃,頓時不見。

江天濤一定神,脫口急呼道:“蕭姑娘!”急呼聲中,凌空飛起,越過馬棚上空,如飛追去。追出村外一看,那道寬大黑影,身形如一縷黑煙,直向二三里外的一座大茂林前倉皇馳去。

江天濤心焦急,再度揚聲急呼道:“蕭姑娘站住!”但前面那人,頭也不回,身形飛馳得更快了。江天濤覺得奇怪,心想,莫非不是彩虹龍女?

可是,這人又是誰呢?繼而一想,恍然大悟,也許是那夜引自己進入三釵幫總壇後出的神秘女子。可是,他又猜不透這人盜馬的居心。

心念間,前面頭罩黑紗的那人,距離茂林已不遠了。江天濤心中一急,絕不能讓那人進入茂林內,於是,腳下再加兩成功力,眨眼之間,已追至那人身後不遠了。頭罩黑紗的那人,似是驚覺到江天濤已迫近了。

不由慌得頻頻回頭,兩道冷電般的目光,徑由黑紗內透出來。由於那人的頻頻回頭,江天濤才發現頭罩黑紗的那人,較之彩虹龍女蕭湘珍高了許多。同時,也不似那夜引他進入三釵幫後山的那個神秘女子。

由於這一發現,頓時升起一股怒火,他不但恨這人偷盜他的馬匹,更恨那人穿著與彩虹龍女同樣的服飾。心念於此,震耳一聲大喝道:“偷馬賊,留下命來”大喝聲中,身形騰空而起,一式“蒼鷹搏免”伸張右臂,五指彎曲,徑向將要奔進林內的那人,閃電抓去。

就在他凌空下擊,看看就要抓住那人後襟的一-那,茂林內驀然弓弦聲響,按著兩點寒星,拉著懾人厲嘯,應聲已經到。江天濤突然一驚,急忙抬頭,兩點寒星已擦耳飛過。

一聲驚呼,身形疾瀉而下,由於捉人心切,一時大意,險些血當場。身形立穩,抬頭再看,頭罩黑紗的那人,不但逃進林內,那個拉弓發彈的人,也不見了。江天濤愣愣地望著發彈弓的大樹上,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對方的弓法不但湛到百步斷線的境地,而對方的腕力也強得驚人。

方才那兩粒銀彈,不但手下留情,而拿捏得恰到好處,早一-不到,晚一-過了,恰在他抬頭的一-那,兩粒銀彈擦耳飛過。假設,那兩粒銀彈,是對正眼睛發,試想那又有什麼後果?

江天濤想到此地,對那個發彈弓的人,真是又又氣。他愣愣地看了一會漆黑的茂林,知道林中的兩人早已走遠了,只得展開輕功,快快地轉回店去。到達店後,飛身進入,兩個店夥正驚慌地看著馬匹,這時見江天濤飛身落至馬前,不由嚇了一跳,按著惶聲道:“方才有賊偷爺的馬匹。”江天濤淡淡一笑道:“我知道。”說著,順手在懷內取出一塊碎銀,繼續道:“快給我備馬,這是店資。”說罷,即將碎銀給一個店夥手裡。

客人要走,店夥自是沒有理由問客人黑夜要去哪裡,於是,一個店夥備馬,一個店夥去開店門。江天濤拉馬走出店外,再請店夥指了指百壽村,飛身上馬,徑自馳去。這時,初更將盡,滿天星雲,一勾彎月,蒙攏的隱在雲後,夜風徐吹,飄來龍鳳島湖面上險惡水聲,夜靜聽來,尤為懾人。

舉目前看,二三里外,果有一座三四戶人家的小村,而小村的後面數百丈處,當是方才那座大茂林。江天濤一看到那座大茂林,立即想到方才發生的那件極不愉快的事,尤其那人驚人的弓法和腕力,著實令人欽佩。

繼而,雙目一亮,突然想起在渡口遇見的紅衣少女,心想,她的鞍上不是懸著一張巧細長的朱漆彈弓嗎?如此一想,恍然大悟,方才發彈弓的人,必是那個紅衣少女,以一個女孩子,便有如此絕的弓法,強勁的腕力,實在令人不敢相信。

同時,也由此可證,茫茫人海中,倘不知有多少不讓鬚眉的奇女子隱藏著她們的行蹤,做著除暴安良的義舉。這時,他已完全明瞭那個偷馬人是誰,必是紅衣少女請來的閨友,有意偷馬向他報復。繼而一想,又覺不妥,偷馬人為何竟仿效彩虹龍女,懲治幫中叛徒時的衣著?難道,這也是巧合?

心念末畢,小青已奔進小村內。江天濤心中一驚,暗乎糟糕,急忙勒住馬匹,心想:如此急急奔進村來,必將睡夢中的人都驚醒了。坐在馬上,遊目一看,果然只有四戶人家。

三家在堤下,一家臨湖邊,俱是竹籬茅屋,看來分不出誰貧誰富,無法判出哪一家是飛蛟鄧。他想,先到臨湖邊的一家門前看看。於是,悄悄一抖絲僵,徑向那家門前走去。

前進中,發現籬內,是座小院,左右兩行青竹,中間信道兩行花樹,正中即是那座一明兩暗的茅屋,後院即是龍宮湖。江天濤看罷,慨然地搖了搖頭,心想住在這等風光綺麗的湖畔,修竹兩叢,三間茅屋,與世無爭,與人無阻,該是多麼安逸、恬靜。

心念末畢,傲然一聲弓弦空響。江天濤正在神馳之際,無暇看清有無寒星到,心中一驚,翻身滾至馬下,看他這副神態,直如驚弓之鳥。就在他滾下馬之際,茅屋內突然響起一陣內力充沛的蒼勁怒喝道:“那裡來的偷香小子,居然膽敢偷到老人家的門上來了,簡直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可惡至極…”話末說完,屋門已經大開,傲然走出一個光頭銀髯,壽眉虎目,滿面怒容的布衣老人來。江天濤深怕造成誤會,急忙走至馬前,拱手朗聲道:“小生江天濤,世居九宮堡,今夜前來貴村拜望飛蚊鄧前輩,尚望老丈指點鄧前輩的住處。”光頭布衣老人一聽九宮堡頓時愣了。就在這時,茅屋內,突然傳來一聲嘆啼嬌笑,按著催促道:“爹,貴客到了,你老人家怎的呆了!”光頭老人一定神,猛的一拍後腦勺,以恍然大悟的口吻,朗聲笑著道:“我真的是老糊塗了。”說話之間,一個箭步已到了籬門前,伸手一拉,竹門大開,連連招手,愉快地笑著道:“江少堡主,你小子快請進來吧!我這老傢伙就是鄧正桐,你算找對門了!”江天濤沒想到竟是這麼巧,面前的老人就是飛蚊鄧正桐,他雖然已經知道老人的脾,但仍忍不住急上數步,躬身一揖,同時恭聲道:“晚輩江天濤,叩請鄧老前輩金安!”光頭老人鄧正桐,慌得含笑急聲道:“免了,免了,這可真是不敢當。”說罷,兀自仰面哈哈笑了。江天濤早已跪在地上,伏身叩頭了。

驀然一個清脆嬌的聲音,滿不高興地道:“爹,你真是的,免了免了,既然免了就把人家扶住呀!”仰面哈哈大笑的鄧正桐一聽,不由風趣地笑著道:“我說免了是虛套,他如果沒有少堡主的架子他就磕。”江天濤一聽,真是啼笑不得,不知再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