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周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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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奇點點頭“聽你的安排，我現在有傷在身，形同廢人，也沒法幹正事。”我心裡暗笑，老賊你已經多少天沒碰過女人了，待會兒不信你還這麼不屑。

嘴上卻別有意味的笑道:“前輩你是不是廢人，待會兒有人說了算。不過你要先把你原來的身份給忘了，現在你是揚州富商吳先生，富商吳先生！明白嗎？”

“明白，我是吳先生嗎。媽的，院裡竟也有這麼水靈的姑娘？”我一看，他正盯著點花樓門前那幾個拉客的姑娘瞅呢，在他耳邊笑道:“裡面還有更好的呢！別忘了，那秦卿說到底也是家中人。”

“那不同！”他立即道。

“有什麼不同？好啦，咱快進去，有位朋友在裡面等著呢。”說著拉起他袖子朝點花樓大門走去。早有老鴇帶著龜奴了上來。

“不好意思，來晚了！萬兄弟，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吳先生！吳先生，這位是萬家少爺萬財。”進入那棟獨立的小繡樓，我將萬才和周奇互相介紹給對方。

據吳謙的資料，那小子不受吳泰信任，卻被吳泰管束，在社會上基本沒有什麼往，所以我不怕萬財以前認識吳謙，看到眼前這個吳先生的形象，產生什麼聯想。

“吳先生好！”萬財忙起身打招呼。周奇卻已經被眼前的旎景象傻眼了。那粉的西域胡毯，那擺滿美酒佳餚的檀木矮桌，那鋪著蘇錦繡的矮榻，最最引人的還是那十幾個身著各上等絲綢的絕佳麗，一具具曼妙的嬌軀，在紅彤彤的燭光中大肆的噴發著香氣和活力。

周奇大瞪著兩眼，萬財伸手過來和他握手，他也只是稍點一下，正眼都不瞅萬財一眼。我朝萬財打個眼，萬財哈哈一笑，招呼姑娘們道:“快侍候客人入座！”一眾鶯鶯燕燕上來，將我和周奇擁到榻上坐下。已多未近女的周奇一陷入這香脂軟玉堆中，立時神魂俱消，目光顯出離之來。

見此情景，我心裡大樂，知道今晚定能讓周奇乖乖聽話。說到底，他只是一個賊，而且是一個恪守各種行規的賊。

是賊他就好，心志就不可能太堅定。而他以前恪守各種行規，從未經歷過眼前的富貴，賊做業那匆匆來去間，哪能和現在的香豔旎比？這就使得他無力抵抗眼前這溫柔脂粉陣的誘惑。

“萬兄弟，你安排有什麼節目啊？拿上來吧，讓我和吳先生開開眼！”我向萬財笑道。周奇也把目光從身邊姑娘臉上移開，望向萬財。萬財站起來喊道:“雲仙，你們準備好了嗎？客人到了。”環佩聲響，雲仙，雲芳，雲萍，雲晶，點花樓四豔從樓上款款走下，裙裾搖擺間，香風四溢。

四女那高出一籌的姿立即掩蓋了廳中諸女的光彩。我也看得一陣心眩，周奇的眼早就直了，同時卻又聽到他一聲嘆息，我明白他的意思，肯定是在為如此佳麗淪身於風塵中嘆。

雲仙坐到萬財身邊，雲芳坐到我身邊，雲萍和雲晶在萬財的示意下，一左一右坐到了周奇兩側。

“吳先生這可還是第一次到你們樓裡來，你們姐妹可一定要把他老人家侍候好了。”我向兩姐妹笑道。兩女也十分乖巧，立即看出今晚的主角就是自己身邊的這位吳先生，嬌軀就貼了上去。

“是嗎，吳先生還是第一次來啊？那您以後可要多多來看望奴家啊！”雲晶已開始在周奇耳邊嬌媚的吹氣。萬財在一邊笑道:“那就（cm看你們倆今晚的表現了。”周奇卻忙不疊的點頭“一定來，一定來！”我笑笑，看向萬財。他喊道:“雲仙，把你編排的歌舞拿出來給何大哥和吳先生瞧瞧。”雲仙竟還有編排歌舞的才藝，我不由微帶驚異的看他一眼。這個已年近三旬的美女便拍拍手，以目示意原在廳中那十幾個女孩。這群女孩便有一部分持起樂器，另外幾個脫了外面披在肩上的外衣，出裡面紅的小襖小褲，著粉臂玉腿還有那雪膩小腹，就在廳中央隨樂聲舞了起來。

看了一段，我心裡不由訝然失笑，我還以為雲仙真的像紅玉秦卿那樣也是個才女呢，原來只是鼓出這麼一些人興致的曲豔舞。

樂聲低靡柔軟，舞者舒臂轉，刻意的去突出女身體的。眉目間更是做出種種人心神的情態。我隨葉先生學了八年音律，耳朵早變刁了，這低俗之音自然無法給我以美享受。

至於眾女煽情的本事，更是差了雯雯媚術十萬八千里。所以我對這樂舞並不興趣。但看萬財卻是看得眉飛舞，一雙胖乎乎的手在懷裡雲仙那豐腴的嬌軀上上下游動。

我心裡明瞭，雲仙出這些花樣，八成正是為了合萬財，討這位主顧歡心。我又留意周奇，這老賊盯著場中的表演，也是一臉痴，但他的雙手沒有萬財放的那麼開，只是分別抱在雲芳雲晶的上。

萬財發覺到我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樂舞上，便端起酒杯要和我喝酒，我叫了一聲吳先生，三人一起幹了。然後我就笑道:“萬兄弟，吳先生，咱們大家不是外人，都隨意吧！”說著朝身邊雲芳嘴裡灌了一杯。萬財哈哈一笑“隨意！隨意！”自己全力侍起懷裡的雲仙來，不時豬頭就又鑽到了雲仙懷裡，讓我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小時候缺吃？

“吳先生好好享受這上佳光陰啊，你看萬兄弟多會享受？您也別讓您身邊的兩位姑娘受冷落呀？”我向周奇笑道。兩女發出了笑，周奇也呵呵笑了起來。

我的手又伸入雲芳衣襟，撥幾下那新剝雞首，逗得她連叫出聲。那邊萬財也把雲仙拱得呼呼直氣。周奇受到染，便漸漸放起來。他一旦放開來，雲萍雲晶姐妹哪得起他這老賊的手段，不時就嬌呼連天。

我投以讚賞的目光，周奇意氣風發的大笑，得意之極！又過一會兒，看周奇額上已滲出汗珠，我讓他帶二女到樓上休息一會兒，他便毫不客氣的拉起二女上樓了。

萬財眾雲仙懷裡抬起頭道:“這位吳先生行的嗎！坐在這兒就將那兩個騷蹄子成那樣。”

“你怎麼這樣說人家兩個妹子？”雲仙在他懷裡扭動身子不依。萬財忙陪笑說說錯話了。我笑道:“這位吳先生在風月上可是有一手，以後你就會明白。萬兄弟你要上去就也上去吧，不用管我，有云芳陪著我就行了。”雲芳現在正軟在我身上，早已眼神離。

“我還說請何大哥你上去呢，你看雲仙都那樣了。”萬財斜眼瞟著雲芳說道。

雲芳就在我懷裡嚶嚀著扭動身子，對萬財的話表示不滿，兩眼卻勾著瞅向我，顯然是想讓我帶她上去。我拍拍她的粉背笑道:“我今晚沒興趣，改天吧。”萬財諂笑道:“那咱們就繼續喝酒！雲仙，還有沒有什麼新鮮點兒的玩意？你這些歌舞我都看遍了。”舞早已經停了，但幾個女子仍在撥那些樂器，發出些靡靡之音。

“雲晶剛學得幾支閩南小曲，等她下來，讓她唱給爺聽吧。”雲仙嬌聲道。

“閩南小曲啊！那等以後你在上慢慢哼給我聽豈不更好？”萬財發出的笑聲。雲仙自然又要嬌嗔不依。我突然想起老燕，便向萬財問起。說是在他家的布莊裡，今晚沒帶來。

我問起他家是怎麼把這個二品二十八位的高手到家裡的？

“他呀！幾年前老丈人家和鄰里因為房子地界的事發生糾分，他過去把人家打傷了，吃了官司，是我爹上下打點幫他把事情擺平了。

然後就請他做了家裡的護院，後來又派出來跟在我身邊。”我心道老燕那麼一個老實巴的人還會衝動的把人打傷，招惹官司？別是你萬家耍的手腕吧？又和萬財拉扯一會兒，等周奇下來，三人又坐一會兒便把宴散了。

萬財是要在此留宿的，所以我帶著周奇告辭離開。離宵還有一段時間，街上仍有閒人在晃。街頭有專門等著拉客的馬車，我僱了一輛拉周奇上去。來時也是僱的馬車，僱陌生人的車讓我覺得更安全些。畢竟老揚是淮幫的人，而且有一定的江湖經驗。

“怎麼樣？今晚可玩的盡興？”馬車上我笑著向一臉滿足的周奇問道。他嘆一口氣“唉！原來他媽的還有這種享受法！真是不枉此生啊！”

“比你四處奔波，風餐宿的做賊強多了吧？”我壓低了聲音問道，防止前面車伕聽到。周奇看我一眼嘆道:“是強多了，可咱就這勞碌命，我要有你這副相貌，憑我的本事還不一大幫嬌美妾在家享清福？偶而還可以像今晚般出來瀟灑一回。

可惜呀，就我這相貌，想對得起下面的小弟弟，只有四處跑著忙活了。唉！羨慕你呀！”我肅容搖頭道:“錯！前輩你大錯特錯！能不能過這好子和容貌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以為今晚這群姑娘對咱們這麼熱情是看在我的份上，不對，人家是看在那位萬少爺的面子上。前輩你自覺相貌比那萬小子如何？”周奇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我比那隻豬稍帥點！我接著道:“那小子還不如咱吧？可人家天天都是這種花天酒地，聲犬馬的子。

知道為啥嗎？因為人家有錢，那些娘們看著人家的錢呢！”周奇點點頭“嗯，兄弟你說得有理，老哥我是窮啊！”

“可不就是這個理？今晚你要以周奇的身份進去，別看你大名鼎鼎的君，人家那些姑娘本不會弔你這個窮賊。

但你以吳先生的身份進去就不一樣了。吳先生，富商，有錢人！今晚那幾位姑娘，人家樂滋滋侍候的可是做為吳先生的您老，不是君周奇！”周奇連連點頭“是啊，她們還以為我這吳先生是個有錢人呢，不知道其實是個假的，實際上是個窮賊。唉！”我面微笑“所以現在我就不忙著去做那採花郎，有機會得好好享受生活。

天下間的閨怨婦多了，那是咱幾個人就忙得過來的？再說採花大業多咱一個不多，少咱一個不少，就那麼回事，也沒必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了。還是抓住機會享受生活來得實在。”

“兄弟你說的在理，我這輩子看來是有點糊塗了。唉！這身本事還不如用來做小偷，做強盜，那樣就可以發家致富，現在也就不用再到處跑著忙活了。那兩個丫頭可真會侍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