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老揚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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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揚,停車!”我喝停了馬車,然後對王武、趙成道:“王叔,趙叔你們現在回點花樓去,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一定要讓那兩個女人說出這香囊的來歷,還有,有沒有綠的,都曾經送給誰了?去吧,今晚別回家了,就在那兒過夜吧!”王武和趙成對望一眼“宗主,我們什麼手段都能用?”
“唉!怎麼不明白呢?暴力當然是不能用了,不過你們這麼強壯的身子,那兩個姐兒肯定早就愛煞了你們,從她們嘴裡哄出幾句話來,不用我一步步的教你們怎麼做吧?”兩人不好意思的嘿笑兩聲,下車離去。靜夜裡又響起車輪碾過地板的聲音。
“那香囊是點花樓四豔專有的,每人一個,分別為紅綠黃紫四,是她們一起定做來送給自己遇到的第一個童身男人的,內裡裝著點花樓自己特製的專供樓內姑娘使用的花粉。
其中綠的那個是雲芳姑娘的,她在三天前被包出去陪夜時送給了一個外地小生。”清晨,王武趙成回到蝴蝶居向我和葉先生彙報著他們探聽到的情況。
“那個外地小生是什麼人知道嗎?”葉先生急問道。
“不知道,雲萍她們也不認識,她們聽出是常州一帶口音。不過她們認得包她們出去的是揚州城西吳家的公子吳謙,當時她們四姐妹被包到寶障河一條叫水仙舫的花舫上,有五位客人,全是常州口音。”
“吳謙?”我疑問道。
“他家是揚州富豪,擁有自己的金銀礦,那吳公子經常到點花樓去。聽說他父親和他姐夫均在客船血案中喪生。”
“有這等事?”我望向葉先生,看他對這個吳謙的看法。葉先生點頭道:“這個吳謙嫌疑很大,有必要去查一下。”
“這個先讓沈嘯天去查。雲萍她們說那小生他們五人都是揚州口音,常州有什麼較大的使劍的江湖勢力嗎?”
“高家!”我和葉先生同時叫了出來。常州高家,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名門錄》第十四位,正好在淮幫之前。
高氏迴風劍,也是江湖上的一絕啊!我那賊師傅不就是死在高家高雅,高寧姐妹的迴風劍下麼。若他們與這血案有關,那可當真有趣了。
“葉先生,我們今天還是按原計劃到城外去找找血案發生的最初現場吧,順道拜訪一下沉嘯天,讓他設法查一下吳謙的底細。而且他這麼快就幫咱們清理掉了門外的暗樁,我們也需要表示一下謝意。”沿運河河岸北上,一寸寸的搜索下去,直搜尋到半下午,竟未找到一絲能和客船血案發生聯繫的痕跡。
“不用再往上游找了,咱們這已走出近二十里,再往前也不可能找到什麼的。”葉先生嘆口氣說道。我站在河岸御道邊的揚樹下,看著波光粼粼的大運河水面。這條人工運河一度是前朝那位有名的暴君不惜民力的鐵證,但後世卻是從這條河上獲益良多。
暴君早已遠逝,當年栽下的小揚樹如今都已經蔚然成林了。而天下先是經太宗的貞觀之治,後續以高宗的永徽之風,至今天的則天女皇,雖是周革唐命,卻仍修貞觀,永徽之政。
近百年的大治,一個盛世已經初現端睨。當此之時,在眼前這美麗的運河上,竟發生了近二百人被殺的血案,無論怎麼看,都是十分不合時代節拍的刺耳音符。
貞觀以來,恐怕還從未出現過如此惡案件。那裡麵包含著一百二十六名普通商旅的無辜生命啊!不知朝廷有何反應?我長嘆一口氣,說道:“回去吧,看來沒什麼線索留下,我們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到香囊那條線索上吧。”
“今天也不能算全無收穫,既然我們在岸邊找不到任何大批人埋伏的痕跡,那麼就可以確定兇手是駕船從水面上掩襲客船的。我們應該設法查一下血案前後在揚州附近出沒的船隻。”葉先生說道。
我搖頭苦笑“這個恐怕很難,揚州這樣的商業大都會,每天過往的大小船隻少說也有五六千,要查兇手用的那條船,無異於大海撈針。
問問沈嘯天,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吧?”一行人無語,招手讓老揚駕車過來,大家登車回城。
老揚駕著車一直遠遠的跟在我們身後,我們對他說是出城來散步遊玩,因為查兇案的事現在還不想讓淮幫知道,先讓他們認定昇仙教是兇手吧,這也是為了讓真正的兇手放鬆警惕。馬車剛行了一段,雯雯突然叫停。
“宗主,那邊好像有打鬥聲。”我知道這妮子的耳朵很靈,忙集中耳力聽去,果然聽見不遠處的樹林裡傳出兵器的撞擊聲,還有男人的怒罵聲,還夾雜有…嗯,是女人的哭叫聲。
“是有人打鬥,我們去看看。”我說著帶眾人下車,朝聲音處奔去。雯雯眼尖,老遠就看清了場中的情景。
“宗主,是壽陽拉二胡的那位老先生呢!啊!那個小姑娘…”我也看清了,那個在壽陽酒樓偶遇的老人手執一柄短刀,正被五個黑衣人圍攻,而他的孫女在一邊被另三個黑衣人摁在地上,從少女的哭叫和那群黑衣人的笑不難想像一群禽獸是在幹什麼了。
那老人聽見孫女的哭叫,刀勢已十分凌亂,圍攻他的五個人實力明顯高於他,二個使刀,兩個使劍,還有一個使長。
五人嘿嘿笑著,即不取老人命,也不讓他衝過去救人,得老者目眥裂,嘴裡不停大罵著禽獸,畜生,只是罵聲裡已帶有一絲無奈的哭音,悲悽而無助,倒是讓那群黑衣人更加得意。
“王叔,趙叔,留一個活口問口供就行了!”我聲音裡帶的殺氣讓王武和趙成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二人疾速向前撲去,但他們突然多停住了腳步,我和雯雯葉先生也停了下來,驚訝的看著場中的變化,因為場中突然多出一個人來。
是一個年輕人,一身白衣如雪,英俊的面龐稜角分明,猶如刀削,卻是不帶一絲情,冷酷如冰,一如他手中那冰冷的銀槍。那槍長不足三尺,通體銀白,泛著冷冷的殺意,但在槍尖處幾縷紅纓卻透出一絲暖意。
真正給我們以震撼的是他凌厲的槍法。他現身場中,一言不發,冷冷的掃視一眼,一個黑衣人剛罵了一聲“臭小子!”一道紅影在他面前閃過,他立即仆倒在地,再也沒有機會罵出後面的話了。
而我們接著就看見一個紅芒迅疾的跳躍閃動了幾下,然後那幾個黑衣人就全倒下了,竟沒人有機會再發出一個聲音。那老人也不能適應眼前的情景,稍呆一呆後一聲悲嘶“魚兒!”撲到幾近赤的少女身旁。
“爺爺!”少女也悲鳴一聲,爺孫倆相抱痛哭起來。那年輕人對這一切都仿若未聞,站在那兒冷冷的看著我們一行人走近。我拱手道:“這位兄弟好槍法,而且俠義為懷,救助弱小,在下十分敬佩,不知可否見賜大名?”年輕人瞥我一眼,又看看相擁而泣的爺孫倆,也不答話,竟然就那麼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好拽呀!我不由在心裡道。老者這才想起是人家救了他們,拉著孫女朝年輕人跪下道:“多謝恩公,今若非恩公相救,我爺孫倆…唉,恩公可否見告大名,容老朽後…恩公,恩公…”任老者喊叫,那年經人卻是頭也不回,身形似慢實快,晃眼間消失在林木深處。我暗讚一聲好輕功,向老者道:“老先生莫喊了,救你們的這位公子名叫許君絕。江湖人稱奪命槍。”如此槍法,我再想不到他是誰我就一頭碰死了。
“他就是許君絕,怪不得…那公子你是…?”老者望向我臉現茫。我笑道:“老先生你莫非忘了,壽陽時我們曾一起把酒彈琴,老先生那曲《浮萍淚》小生至今記憶猶新啊!”
“原來是公子,唉!”老者一聲長嘆,雯雯已過去幫那魚兒整理衣服,我暗掃一眼,這魚兒的肌膚雖然微黑一些,卻是十分光潔,透出健康之,而且那嬌小的身材頗為曼妙。
不由掃向那幾個黑衣人間,還好,褲帶都還沒來得及松。我心中長出一口氣,這麼一個嬌俏少女若被這一群畜生遭蹋了,那可實在是太可惜了。
“老先生,這些人都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欺負你們?”我問道。葉先生已在翻看那些黑衣人的屍首了,八具屍首全是咽部一點紅痕,一擊畢命,許君絕的絕命槍當真是名不虛傳。
“都是昇仙教的惡賊,沒想到我爺孫倆到了這兒,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昇仙教?”我心裡一驚,看來查庸生的計策成功了,昇仙教卻有大批人手替到了揚州,這八個人應該只是他們一個小分隊。
只是這老者又是怎麼得罪昇仙教的呢?老者聽我問昇仙教,說道:“公子也知道昇仙教?原來公子也是江湖中人,當初在壽陽時老朽沒能看出來。”我忙笑道:“哦,小生姓何名同,這也是剛剛踏入江湖,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為何得罪了昇仙教?”老者一聲長嘆,說道:“也不瞞公子,老朽黃義生乃是黃河幫幫主的堂叔,黃河幫被滅門時,老朽帶著這個小孫女逃出,一路南逃。
聽說查先生現在揚州,只望去找他老人家為我黃河幫申冤報仇,不想在這兒遇到賊人,若非許大俠相救,我爺孫倆今天就畢命於此了,黃河幫的最後一點血脈也要就此斷絕。”原來黃河還有人在,查庸生應該很高興看到這兩個人的,這可是控告昇仙教的最佳人選。看他唏噓不已,滿是對許君絕的,我心道那許君絕不過是早出現了一會兒,他不救你,少爺我也會救你,還能讓你爺孫倆就這麼死去?
我向他勸道:“原來是黃老先生,查先生現在卻在揚州,要召開一個風雲評書會,小生昨天才見過他老人家,而且他已經把昇仙教定為武林公敵,不內即會組織江湖同道前往討伐。”
“真的嗎?這麼說我黃河幫的大仇很快就可以報了,魚兒呀,聽見了嗎,害你父母的惡人很快就要有報應了。”他大為動。我當然不會把查庸生很快就要下臺的內幕告訴他,只是附和他笑道:“當然是真的,這是昨天上午查先生在沈家宣佈的,揚州城裡的江湖同道都到場了,大家還喝了血酒,要共同討伐昇仙教。
小生等現在回城,先生是否隨小生一起同到城內,小生可以送先生到沈家去找查先生。”
“那就麻煩何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