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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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我向沈家,淮幫關家,黑風教,大江幫,青龍會,紅袍會,南宮家及新立的烈山莊等黑道幫會做出承諾,將在數年內為他們爭取到朝廷的認可,讓他們成為名劍少林這樣的名門正派。
但我並未告訴他們李隆基之事。是年秋,潞州府軍的秋訓被延長到十一月中旬,別駕李隆基披甲執弋,與士卒同訓,居所飲食與普通府軍士卒無異。
逢休整之,便嘯聚潞州鄉間之豪傑健兒,圍獵山中。鄉間傳言,隆基每出獵,頭頂天空之雲氣聚為龍形,所從健兒有掉隊者,可望雲氣而尋得隆基所在。
更有潞州市井小民或言夜見紫光從紫徽星出,入別駕府,或言別駕府上有七彩神光閃現,圍繞著李隆基種種靈異神兆不一而足,鄉間百姓皆其異。朝廷裡韋氏一黨對潞州這些異常自然也有所耳聞,然皆未將其放於心上。
李氏皇室中讓韋氏在意防範者唯相王與遠放至均州的中宗三子李重福,重俊太子兵變身亡後,韋氏立普通宮人所出十歲小兒李重茂為太子,取其年少易掌控,待中宗百年後,先以母后身份監國,進而而效法武皇,革唐命自立。
可威脅重茂太子位者,唯相王與重福,是以對二人防範甚嚴,尤其對重福,遠貶均州仍不放心,更派親信嚴加監控。隆基不過相王三子,未在韋氏所慮之列。另一方面韋氏忙於在朝廷裡排除異己,擴充勢力,亦未有閒暇顧及隆基。
為控制朝政,韋氏以親信大臣宗楚客,紀處納等為相,把持外朝,任人唯親,致使賄賂成風。同時為拉攏朝野官員,但向韋氏效忠者,不論德行政績,皆大加封賞,而為快速擴充勢力更是賣官篝爵,一時間朝野上下一片烏煙瘴氣。
朝野間不斷有大小官吏參奏韋氏不法之事,中宗皆不聞,而宗楚客等韋氏黨徒更是對進諫者大肆打壓報復,雖手段酷烈,卻不能絕忠諍進言之士,使韋氏一黨不勝其擾,疲於應付。
從京中線人那裡得到這些消息,我知道這一切皆李隆基與張說等暗中謀劃,至此,造勢,掩護二策初顯成效。
我在為李隆基聯繫好宗聖宮、少林等五大正派後亦未得閒暇,先是在京中將陳玄禮等幾十個刑督衙門時曾在我屬下辦事,與我相的北門軍士介紹給李隆基派往京中結北門的王仲、李宜德二人,在幫二人打開局面後,我立即就又改裝北上,遠赴北疆,秘會姚崇!
景龍二年,即重俊太子兵變,李隆基被貶到潞州後的第二年。秋,李隆基正在潞州忙於秋訓,北部突厥乘草原上草長馬肥之際南下叩邊,為姚崇,張仁願等所阻,數次接觸,未能佔得便宜,遂遠遁而去。
姚崇乘此向朝廷求兵甲三萬套,得準。在姚崇的暗中配合下,這三萬套由朝廷將作監裡生產出的制式軍備在運到北疆時卻變成了兩萬套,其中一萬套被我動用淮幫和黑風教力量,靜悄悄的向了潞州。
景龍三年冬,中宗揩文武百官大祭天地於長安南效,召皇室外放宗族子弟回京同祭,除均州重福外,李氏子弟全部得以回到長安。隆基厚賂宗楚客,紀處納等權臣,大祭後得以留京,仍任衛尉寺少卿,職掌皇宮各門戍卒之調配。
隆基趁此機會進一步厚結陳玄禮,葛福順,李仙嫋等北門下層軍官與普通軍士,常賜以金銀財,隆基貼身侍衛王仲、李宜德等更與陳等成為生死之。
韋氏子弟韋播,韋灌等掌北門,不知愛惜軍士,以錘立威,更剋扣軍響,士卒心有怨忿,皆向隆基訴苦。
景龍四年夏末秋初,朗州長史燕欽融入京面聖,當廷揭韋氏後族多行不法,斥責宗楚客、紀處納等只知阿諛奉承,貪汙斂財,致使朝政敗壞,官場烏濁,民怨滔天。
燕伏地泣血而言,言辭犀利肯切。中宗意似有所動,然未待中宗有所言,宗楚客怒而揪燕欽融衣領將其摔出朝堂,燕落於朝堂石階時,頸折而亡,宗楚客竟拊掌大笑。中宗心怒,喝斥宗楚客目無王紀,韋后規勸,中宗拂袖怏怏而去。韋氏一黨心生恐懼。張說很快就將這個消息轉到了蝶園,稱韋氏一黨的氣焰近大有收斂,自將兵器鎧甲運往潞州後便一直在蝶園安享清閒的我得到這個消息卻是心裡一震,知道朝廷裡將出大變。
忙找來雯雯、查憶萍、崔夢心、袁水儀、王武、趙成,讓幾人持我書信分赴烈山莊,南宮家,黑風教,青龍會,紅袍會,大江幫,及李虎的宣州幫,讓各派立即調幫中銳至淮陰淮幫總舵與我會合,我則帶了凌雨波到沈家會同沈偉程帶了三十名沈家青衣衛隊的銳先一步北上。
半月後,七派首腦各帶數十幫中銳相繼到達淮陰,加上沈家和淮幫的銳,總數近三百人。
我將眾人召集到一起,面容嚴肅的對他們道:“這次召集大家,是要大家為朝廷出力,大家能不能得到朝廷的承認,成為少林,名劍那樣的名門正派,就看這次大家能不能為朝廷立功了。
具體什麼事我現在暫時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們的行動一定要隱秘。從現在起,在這兒的這二百九十四人大家是一個集體,暫時大家都且住在淮幫這兒,無論誰不經允許,都不能離開這個集體,更不許與外界發生任何接觸。”現在我在江湖上絕對的威望和地位,讓我可以對著這三百幾乎是整個江湖的英說出這樣的話。
之後我又將各派首腦聚到了一起,叮囑他們約束好屬下,又讓淮幫保證最好的酒菜供應,並做好保密工作,各派首腦英聚會於此的消息絕不能讓外界知曉!關雄關威向我保證這方面絕對沒問題,崔振聲問我到底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我苦笑一下“具體我們這些人將要做些什麼,我是真的不清楚,不過我在這兒可以向大家透一點,那是一件牽涉到朝廷裡最高權力之爭的事件,稍有不慎,你我在坐諸位皆有亡家滅族的可能!”聽我說的嚴重,在坐的雖都是江湖大豪,卻也都不由得變,我接著微微一笑,緩解了一下大家的緊張,自信的道:“大家也不用太擔心,我何同的為人大家也都瞭解,而且在坐的有好幾位與我有著親密的關係,我絕不會害大家,我既然將大家召集起來去做這件事,自然是有足夠的把握獲得成功,現在這件事最重要的就是保密,大家只須按我說的去做就是。
而且換個角度來說,風險越大,好處也越大,這件事一旦成功,不僅是大家可以到朝廷的承認,成為少林,名劍那樣的名門正派,還會有其它很多好處,我們既然身在江湖,那天不是刀口添血,還怕擔當這些風險?”眾人聽得此言,面都緩了下來。當晚老李從張說那兒來到淮陰,給我帶來了張說的親筆信。老李和烈山莊厲烈、厲陽這兩年一直在張說身邊給他充當信使,現在厲烈、厲陽也還在張說身邊。
張說的信裡有李隆基送出的朝廷最新狀況,中宗竟已數未上朝,而且皇宮四門封閉,除韋氏親信子弟及少數幾個心腹,其它外臣皆不得入內,從宮苑監鍾紹京那裡得到的宮內動態,李隆基懷疑中宗已遭不測,讓張說盡速入京,張說在信裡讓我儘快召集人手,潛往長安。
我嘆口氣,將信在燈上燒了,我知道中宗遭遇不測這件事八成是事實,張說告訴我韋氏一黨因燕欽融之事心生恐懼,收斂氣焰時我就想到這個可能,所以才提前將人手聚了起來。
叫了查憶萍,雯雯,凌雨波,厲情四人到我屋裡,沉聲向他們和老李道:“我立即就動身先行赴京,你們和大家一起走,記住,路上有任何人膽敢離隊或私自與其人接觸者,無論是誰,殺無赦!
一定要讓大家絕對隱秘的到達長安!”我接著又找來了各派首腦,讓他們帶領屬下今晚就隨查憶萍潛往長安,路上一切聽查憶調度,再申了隱蔽和保密的問題,要他們在這兒就帶足乾糧飲水,路上不許入城鎮鄉村,撿荒山野嶺無人之處行走,曉宿夜行,不許私自離隊,不許與外人接觸,任何走漏此行消息者,眾人可圍而誅之!
大家也都知道此行關係重大,承諾一定約束好屬下,讓我放心。我滿意的點點頭,又叮囑查憶萍幾句,向淮幫要了快馬,一人輕騎,向長安急趕而去。
***易容進入長安,趁夜潛入李隆基在長安的府第,張說已經在那兒了,兩人見到我十分高興“林生你終於來了,王爺猜的不錯,皇上真的駕崩了!”張說道。
“消息已經確定了?”我望向李隆基。李隆基點下頭“今天下午韋氏召文武官員入宮,宣佈了皇上駕崩的消息,並宣讀了皇上遺旨,立那幼兒李重茂為帝,由皇太后監國。按理父王應以皇叔身份監國的,可聖旨裡卻對父王一字未提,這聖旨八成是假的!”
“宮中有傳言,皇上是被韋氏毒死的,據說皇上是吃了安樂公主進獻的餡餅後不久身亡的,而安樂公主那次入宮後就再沒有出來,鍾紹京透出來的消息,安樂公主現被韋后關在一處宮殿裡,有見到安樂公主的宮人說安樂神情呆滯,狀似失魂,嘴裡不斷的說著什麼,但接近過安樂的人都已經被韋后處死了。”張說說道。
我在心裡嘆口氣,事情已經很明瞭了,韋后利用中宗對女兒的信任,毒死了中宗,安樂因害死自己的父親而心神失常。
那韋后與中宗也算是患難夫,武皇時中宗一家被四處放,據說當時兩人在顛波漓中互相扶持,十分恩愛,中宗登基後對韋后的寵溺與寬容更是舉世有目共睹,不想為了權力,韋后竟策劃毒死了中宗,僅僅因為燕欽融一事,害怕中宗對自己下手,竟等不及中宗百年以後。
韋后這一著可是把自己上了絕路啊!我心裡想著,轉向李隆基道:“皇上已死,趁韋氏尚未穩住局勢,現在正是王爺舉事之大好時機,王爺可做好了準備?”李隆基與張說對望一眼,張說點頭道:“剛才我與王爺也是這個意思,以現在的情形,皇上剛剛駕崩,再加上宮中皇上是被韋后所害的傳言,整個朝廷里人心不安,我們若能以相王命義,以誅韋為口號起兵,定能得到很多人響應!”我點點頭,和張說一起把目光投向李隆基。李隆基眼裡閃過一道厲芒,微微眯了起來,點頭沉聲道:“那就定於國喪期間發動政變!”**皇帝駕崩,舉國大喪,整個長安城白衣素稿,舉目望去,再不見一絲鮮豔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