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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為什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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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不由問道。上官婉兒冷笑一聲“為什麼?你要是知道那章懷太子李賢實為賀蘭越石親生兒子就不會奇怪了。早在賀蘭越石發覺師傅漸不受他控制,便安排了自己的女入宮,想分取高宗的寵幸。

但其入宮時已珠胎暗結,後生下李賢,高宗和師傅初時也都以為是李家血脈,因為是和皇后之姐私通所生,於禮不合,高宗便讓師傅認下這個兒子,說是師傅自己生的,師傅正要再要一子鞏固自己後位,便欣然答應,後來李泓被殺,李賢被立為太子後,師傅起疑,才查出了事情真相,然後便以雷霆手段處死了李賢。

世人不明其間真相,竟言說師傅是為了自己覬覦帝位,先殺長子,再殺次子,還說下面的李顯李旦二子也將不保。

外人如此說倒也罷了,可嘆連李顯李旦兄弟兩個自己也相信了,自對師傅顫顫驚驚,再無母子間的溫情,造成師傅後半生的孤獨寂苦。唉!”她長嘆一口氣。我心中震驚,良久無言,想不到竟從他口中聽到如許皇家幸秘,這些事隨便一個公諸於世,都可震驚天下。上官婉兒苦笑一下“這些也都是師傅在上林苑這半年告訴我的,以前我也不知道。

即便現在也只有你我二人知曉,連太平都不甚明瞭。”說著望向我。我點點頭道:“多謝婉兒你的信任,將這些告訴我,我絕不會說給它人的。”上官婉兒點下頭“那就好,其實事過境遷,真說出去也沒什麼。”

“後來中宗被貶為廬陵王是因為明宗韋氏的原因吧?”我問道。

“應該是,那以後的事師傅很少提,我不太清楚,這半年來,她回憶最多的是她少年時的快樂時光,以及李泓為太子,她也尚不知道賢的真實身份時,她和高宗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情景,那時她有疼愛自己的丈夫,五個兒女也都常在身邊,每當憶及這些時候,她臉上會有幸福的笑容,她會摸索著我的頭髮對我說那時年紀尚幼的太平有多麼漂亮可愛,‘和揚州那個小姑娘一樣可愛!’我想她是想自己的兒女,想太平,也想小蝶了。可惜這半年來,無論皇上還是相王抑或太平,都很少到上林苑去,只有我一人常陪在她身邊。”上官婉兒的眼中又有淚花閃動。這次我遞出手帕她卻沒接,也許本是就沒看見,她只是望著前方,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雙目淚光瑩然。

她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種瓜黃臺下,瓜子離離,一摘使瓜好,二摘使瓜稀,三摘猶尚可,四摘抱蔓歸!

師傅在將聖魔令給我囑我付給你那的傍晚去的,當時她正一遍一遍念著這首詩,只有她一個人,坐在湖心涼亭裡,西天邊殘陽如血,我在遠處看到霞光中她已佝僂的身子傾倒下來,手城的詩箋滑落於地。唉,連她自己的兒子也不理解她。”上官婉兒悠悠的說完這番話,可能是想及了女皇孤寂去世進的情景,已經淚盈香腮。我嘆口氣,這首諷諭詩傳為相王旦所作,意在求母親不要再傷害他們兄弟。女皇竟然是讀著這樣一首詩去世,想及那淒涼情景,我也不由得心中惻然。

無論是心狠手辣的魔門聖主,還是吒吒風雲的一代女皇,離開塵世時,她的身份是一個孤獨的母親!

***一代紅顏至尊,一生叱吒風雲,到頭來卻是在中寒林孤寂而去。思及這些,我緩緩撫摸著手裡的聖魔令,受著那上面傳來的陣陣清涼。

“聖主讓婉兒你將這聖魔令給我時,沒說什麼嗎?”我問道,也將上官婉兒從回憶的哀思中拉回。上官婉兒舉手拭去眼角淚水,長一口氣,平復下動的心情,扭頭看一眼我手中的聖魔令點頭道:“有一句話讓我轉告何宗主,也是她把聖魔令給何宗主的原因,那就是聖門只可存在於江湖,而不應存在於朝廷。”

“不應存在於朝廷?”我喃聲重複道。上官婉兒點點頭“不錯,就是這句話,據師傅告訴我,二十多年前她從宗厲宗主手裡接過聖魔令時,厲宗主也對她說了這句話。”我握緊手裡的聖魔令,點頭道:“我明白他們的意思了!會將聖門帶回江湖的。”回顧魔門融入世俗政權這百年風雲,魔門存在於朝廷,無論對朝廷而言,還是對魔門自身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

“聖主已去,二十年前聖主與宗的協定也自動解除。現在這聖魔令在其它各宗手裡也許只是一個貴重些或有些特殊意義的玉戒,但在你星宗手裡,它代表的可是在太行山中潛隱了二十多年的宗奇兵!

好好利用它吧,莫負我師傅對宗主的重望。”上官婉兒望著我道。我鄭重的點點頭“放心吧,我會盡力的。”接著問她“那婉兒姑娘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我?我當然是繼續留在宮中打理文書了,除此之外,我又能到那兒去呢?”她望著林陰道盡處悠悠道。我心裡愣了一下,本以為女皇死後,她會退出那個權力場,潛隱江湖間,不想她並沒有離開皇宮的打算。

隨即我心裡又有些理解她了,到了她那個位置,心理上已很難放棄曾經的權勢,從絢爛迴歸平淡,說著容易,真做起來,又有幾人能做到?就如我現在,讓我舉家遷入星星谷,永遠潛隱山林間,我也很難做到,割捨不下這塵世的繁華啊!

**我告訴上官婉兒我正好有些事需到洛都一趟,請她在揚州停留一晚,明一同上路。上官婉兒欣然答應。當晚隨我遊舫回到城內,尋得一家客棧投了,我則攜眾回蝶園。

我到洛都實際是為了還那舊的線人網,提及入京,諸女不免為我擔心,錦婕讓雯雯隨行照應,我安她們這次只是便衣入京,將線人網給太平公主,立即就會回來,不在京中停留,來回沒有危險,不必擔心。

雯雯剛從外面奔波回來,身心疲憊,我讓她留在蝶園好好休息,不必隨行。關玲和崔夢心提出想趁機回家省親,沈小蝶便也提出要隨關玲到淮陰玩耍,我只好答應帶她們同行。

一行人第二一早登船北上,船到淮陰時,與崔夢心,關玲,沈小蝶,小芸四女分別,我與上官婉兒及她那灰衣侍衛未做停留,換船逆淮河而上。

離開淮陰第二夜,我已在自己艙房熄燈躺下,艙房門被推開來,一個黑影閃入,我本能的騰身而起,迅速扣住了黑影咽喉,卻覺入手處溫潤滑膩,心裡正自一怔,便聽黑影道:“是我,上官婉兒!”這時我也看清來者正是上官婉兒,忙歉聲鬆開手來,上官婉兒卻猛的扯落自己衣襟,撲入了我懷裡,香潤紅湊到了我嘴邊,我本能的啜住了她的香滑小舌。

而她的雙手已猛烈而迅速的將我身上的褻衣扯落。火燙嬌軀,溫潤香,我體內的慾火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了,抱起她的嬌軀壓到了上…

風疏雨散,我一身大汗的從她玲瓏有致的溼滑嬌軀上翻下身來,仰躺著大口的氣,耳朵裡聽得身邊的上官婉兒也正在雲雨餘韻中細細嬌,想及剛才的風急雨驟,不得不承認此女與我經歷過的諸女相比,別有一番風味,只是不明白她今晚怎麼會突然這麼反常。

良久,息聲平息下來,上官婉兒側身抱住了我的,將頭埋在我前輕聲道:“這次回去後,我昭容的封號就要變得名符其實了!”我一愣“中宗李顯!”上官婉兒嗯了一聲表示肯定。

“哦!”我不再說話,以她這身姿相貌,更兼詩詞風,一身名士之風,中宗垂誕於她也在情理之中。但她若不願,想那李顯也不敢用強於她。

“這半年來在上林苑陪侍師傅,我發現自己實在無法適應那種孤寂與冷清,我已經習慣了皇宮裡位高權重,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我答應了韋師姐,入宮幫她!”我摸索著她光滑的脊背,嘆一口氣,沒有說話,其實她的這種心態早在我預料之中。她稱韋后韋師姐,看來韋后已經重新承認了她的明宗身份。

“我知道我現在這種選擇不是師傅願意看到的,但我沒辦法,師傅臨去時也沒提對我的安排,我想她老人家理解我。”上官婉兒自己悠悠的說道。

“你有權選擇自己的道路!”我說道,稍頓一下又道:“不過按聖主的臨終所託,我要將聖門帶回江湖,婉兒你如此選擇,將來很可能有一天,我們會站在對立面。”

“我知道!”上官婉兒道“那是以後的事,現在,我想好好放縱一下自己!到洛陽之前,讓我做你的情人,你不介意吧?”她抬起頭一雙黑眸盯著我的眼睛。我嘆口氣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抱緊了。只是第二天我們就棄船登岸,改乘了馬車北上,行進的速度明顯放緩下來。

但七天後,終於還是到了洛陽城。兩人在城外便分手,我請她不要把我的到來告訴任何人,她答應下來。目送那灰衣侍衛駕著馬車進城,我站在城外看著洛陽城那高大的城牆,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才舉步入城。

女皇駕崩,現在仍是國喪期間,各戶家店鋪門俱懸白綾,街上行人衣不得著豔,是以舉目望去滿城白衣素縞,倒是一片喪葬氣氛。但我知道一個已經退位半年多的皇帝的死亡並未對時下朝廷局勢造成什麼影響,眼前一切不過是個形式。

我入城之前已有準備,一身白衣,倒是沒有在衣著上惹什麼麻煩。來到太平公主府,投上名刺,不時便得到了召見。

半年不見,太平公主臉上多了些許憔悴,可見中宗繼位以來,她的子沒有女皇在位時過的舒心,而臉上那份悽哀讓我明白,儘管她的哥哥對女皇已沒有了母子之情,她這個公主對自己的母親還是深深眷戀的。

我道明來意,上那份線人網名冊。太平公主對我此舉並未表現出多少詫異,只是淡淡道:“看來林生你是想從這權力的角逐場中退出了,我明白你的用意,會將這線人網給朝廷的。”她語氣間顯得有些意興瀾珊。但這一句話還是讓我明白他已經從我此舉中看出我的用意,那就是想盡量減少朝廷對我的顧忌。太平公主順手將名冊放到一邊,便問起我的大婚之事與沈小蝶的情況,我一一回答。

看得出她只是關心小蝶,對我意興乏乏。我一直叫她長公主,她也沒有讓我改叫她姨母的意思,我心想她可能還在記恨我半年前瞞著她參與到神龍政變中,藉機脫離了她控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