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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淮幫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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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幫見到這個令牌不會難為他們二人的。”許君絕猶豫一下將綠玉令接了過去。我抱拳道:“那好,我們就此告辭。你們一路小心,我會盡量幫你們引昇仙教追擊者的注意力。”許君絕向我抱一下拳,目光難得的柔和起來。本來是打算再易下容,換副扮相再向東行去找閻夫人的,因為這個黃臉漢子的扮相已經引起人家的注意了。

但現在要減輕許君絕他們三人路上的阻力,我只好繼續使用黃臉漢子這副扮相了,而且還要故意讓人發現我的行蹤。

不過也無所謂,由汴州情況看,昇仙教高手應該主要是集中到東邊了,後方並沒有什麼能讓我顧忌的高手,我只要小心些別陷入他們弩陣之類的埋伏圈,量他們無人能阻我。

因此一路東行,我便以黃臉漢子這幅相貌在一些城鎮招搖過市,還故意找了些昇仙教的碴,撿一些正在街上囂張的昇仙教普通弟子暴打一頓,然後揚長而去。

但我不在任何一個城鎮停留,路線也是忽左忽南,時而寬廣正道,時而田間小道,時而翻山越嶺,不讓對方找到我的行進規律,免得對方有機會組織力量圍攻伏擊我。

如此行到第三,算來許君絕他們早已到達淮幫勢力範圍了,而遠處地平線上我也看見又一個大州城兗州了。

這種大城市定是昇仙教的重要據點,其反應能力非一路上所經過的那些小城鎮可比,我不敢再冒險以黃臉漢子這幅扮相入城,找得一條溪水,擦些隨身帶的藥,洗去了臉上的那層黃出本來。

這兒倉促之間也不可能再做第二次易容,便只是把頭髮撥亂了,垂幾縷下來,遮得些面容,加上一路行來這一身風塵,星陽功一轉,便成了一個從鄉下進城的憨實青年。

到得兗州城門處我才意識到剛才那一番改扮有多麼必要,那城門邊的城牆上貼著幾張通緝令,其中一張上的圖像赫然就是那個黃臉漢子的樣貌。

三天了,這份通緝令終於趕到了我前面。一邊有幾個兵丁心不在焉的打量著進出城的各人等,另有幾個灰衣漢子也站在城門處打量著一個個進出城門的行人,我心裡冷笑一聲,從他們面前樣直直的走了過去。

進城後不久行到鬧市區,人聲鼎沸起來。就在這時我看到了我想要找的目標,那位美麗的閻夫人,她坐在一輛華麗的馬車裡,正行到我側面,車窗的簾子掀著,我扭頭一瞥,便看到她正對著車窗外望的俏臉,傷勢已好的她,面紅潤,散發著成特有的光澤。

又有一份端莊高貴氣質,再加上那雙目中閃爍著的睿智的光芒,便在她身上形成了一種讓人信任的領袖氣質,這構成了一種獨特的魅力,它很易挑起某種類型男人強烈的征服

難怪張昌期對她有野心了。她的目光很快收了回去,並沒有注意到我。而她的馬車前後有七八十個目光明亮,一看即知皆是好手的壯漢子策馬緩緩跟著,氣勢非凡。

我轉身在其隊伍後面跟得一段,看見路邊有一個賣字的先生,正伏案寫字,靈機一動,走上前去,過一塊銀子,要了紙筆,迅速寫下一行字,將紙折了,握在手中。

那先生看著我滿臉的驚訝,也不知是因為看到一個鄉下土小子寫出這麼一筆好字而驚訝,還是因為看到我寫的那句話而驚異。我寫的是:“薛先生已故,請夫人速回治喪!”想來還沒人這麼報喪的。我朝那先生一笑,沿街邊小跑著追了一段,便追到了緩緩而行的馬車。兩指夾住那折起的紙張,註上一股柔勁,輕輕一抖,摺紙便悄無聲息的飛向那馬車,到得車前,車窗裡一隻纖纖素手伸出,將紙接住了。

馬車前後好幾個騎在馬上的人都看到我朝車裡拋紙條了,目驚訝,警惕的望向我,我心裡暗贊,竟能看出我這一扔的不簡單,這幾個人都不簡單。

不過車裡沒發話,他們也只是瞪我幾眼,繼續策馬護著馬車緩行。但那馬車卻突的停了下來,一眾騎馬的忙也勒馬跟著停下來。

閻夫人的俏臉貼著車窗向我望來,目光亮。我朝他憨笑一下,轉身向後行去。眼前出現一個茶樓,我便悠悠然的走了進去。半上午,茶樓裡相當冷清,除了我並無其它客人。

我便在一張桌前施施然的坐下,叫了壺熱茶來。一杯茶未喝完,一陣香風掠過,閻夫人已坐到了我對面。她一雙美眸緊盯著我,嘴裡緩緩道:“真沒想到竟能在這兒遇到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把那摺紙往我眼前一推。她認出我來了,我微微一笑,便不再掩飾,身上氣質轉了回來,亦不望閻夫人,只是垂頭專注的看著手裡的茶碗裡略泛黃的茶水,嘴裡卻沉聲道:“我從汴州過來,在那兒看到了一些貴教的事情。”

“薛澈真的死了嗎?”她的聲音聽上去仍保持著平靜,我卻聽出了其間的那絲顫抖。***我抬起頭望著她的眼睛,鄭重的點點頭。她的眼中攸的便升起一層水霧,但她仰首長嘆一口氣,接著把頭向一邊扭了一下,再回過頭來,眼中多了幾絲血紅,卻已不見淚光,聲音也恢復了平靜“是否和張昌期英夫人他們有關?”早在揚州時我就知道他們夫情深,她心中這會兒定是傷悲不已,但這個女人顯然有著非常人可比的心志,她還能控制住自己的傷悲。

而且從她這句問話,我知道他們夫早知道英夫人等對他們不懷好意,雙方的矛盾早已經很深了,看來賀淑蘭事件只是將這矛盾突然化了。我望著她再次點頭“原來夫人想到了!”

“告訴我你看到的一切!”她向我低喝道,聲音中有控制不住的悲傷和憤怒。我在心裡微笑一下,這個女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了。我不在意她對我喲喝聲裡那種令人不舒服的命令語氣,目光垂下,望著茶碗,開始向她敘述那晚發生在汴州城的一切。

我輕輕的不帶絲毫情的述說著,手微晃著茶碗,讓其中的熱氣散出。待我說完後,便將茶碗推到了閻夫人面前“夫人先喝碗茶吧!”閻夫人的雙目中又有淚光在閃,但透過淚光駭人的寒芒出,她端起碗來一飲而盡,那碗再放到桌上時已碎成數片。

她眼望著無人的空處,良久不語。這時一個漢子走了進來,我認出是閻夫人的屬下,他警惕的望我一眼,然後俯首到閻夫人耳旁輕聲說了些什麼。

但他再輕聲,這麼近的距離那能瞞過我的耳朵,只聽他道:“有很多兗州分舵的人想過來,被我們擋在外面了,周舵主親自來了,說一定要現在就見夫人您。”這閻夫人果不愧為昇仙教的教主夫人,她進來與我會面時已讓屬下將這個茶樓給封鎖起來了。閻夫人面一絲悽然的冷笑,寒聲道:“讓她再等一會兒,我會接見他的。”那屬下諾一聲出去了。閻夫人轉向我,目寒光“以何公子你的身手,即使不救我丈夫也可以在事先救走那聖刀門的賀淑蘭的?何公子你好深的心機啊!”我心裡一驚,這女人情波動之下竟仍能思維清晰的想到這一點。我面上出一絲微笑“我不是俠士,而且那聖刀門出現在汴州為的是對我岳家淮幫不利,我為什麼要救她?”閻夫人冷笑著點頭連說了幾聲好,接著猛的站起身向我道:“公子到城東五里處的亂墳崗等我,我也許能讓公子得償所願!”她說完後,轉身就走。我靜坐未動,沉聲道:“閻夫人你自己最好小心,現在這兗州對夫人你比對我更危險。”將走到門口的閻夫人冷聲道:“有勞公子關心,不過請公子放心,賤妾會留著這條命去見公子的。”說完走到了外面的陽光裡。我心下暗歎一口氣,昇仙教兗州分舵明顯是已經投向張昌期一方了,不過這閻夫人現在已有準備,她自己武功不俗,又有這麼一眾銳屬下護持著,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危險。

但我現在對於能否說動她帶領她這一批屬下去為他丈夫報仇失去了信心,這個女人的思維一直很清晰,她一下子就穿了我來向她通報此事的目的。

城外亂墳崗,墳瑩累累,墳丘上的荒草映著斜陽在臨冬的秋風中瑟瑟發抖。我坐在一處石堆上望著兗州城的方向。閻夫人的車隊終於在斜陽中出現了,只是他的屬下好像比白天少了些,而且,好幾人的身上帶傷。

我心中明白,閻夫人的車隊能走出兗州城,出現在這兒是以鮮血和生命為代價的。同時我心裡也慶幸,幸虧我今天趕到兗州,在街上截住了她,讓他們有所準備,否則這一群人現在恐怕就不只是幾個人的損失了。

我站起身來,看到閻夫人的馬車停了下來,她走下車,招招手,護在他車邊的一名騎士翻身下馬,陪著她向我走來,其它七十餘人則策馬分散到了這個亂墳崗的周圍。

“這位是薛進,與我丈夫一起長大的生死兄弟,冷大叔的弟子。”閻夫人走到我跟前,什麼也沒說,先向我介紹那個三十向許身姿拔,黝黑麵龐,目堅毅的壯年漢子。

她的聲音自然而平靜,如同在向一個朋友介紹她的另一個朋友,但她的衣服上沾有血跡。我不知道她向我介紹此人是什麼意思,禮貌的向那薛進點了點頭。這薛進看來也不明白閻夫人的用意思,疑惑的向閻夫人望了一眼。閻夫人朝他道:“見過何同何公子!”薛進眼中攸的閃過芒,敢情他到現在才知道我的身份。

“昇仙教龍堂薛進見過何公子!”他向我抱拳朗聲道。我聽出他話語間的敵意,心中冷笑一聲,望向閻夫人看這女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閻夫人對薛進悠悠道:“我們已經不再是昇仙教的人了。”薛進垂下了目光,但仇恨卻從眼角溢了出來。

“好了,薛進你先到一邊去,我和何公子談一會兒。”薛進向閻夫人抱下拳,然後看我一眼,退開去了。

“夫人要回自己的山村了嗎?”未待她開口,我先問道。從她先將薛進介紹給我,接著又支開,我大致猜到了一點這女人的用意。

閻夫人面一絲悽然苦笑,長嘆一口氣道:“現在不回去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黑叔死了,我五十多名村民死了,冷大叔死了,現在我丈夫也死了,外面這暄譁世界還有什麼可留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