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一會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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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查憶萍也走了過來。我微笑問道:“怎麼,憶萍你也睡不著?玲玲呢?”安排的關玲是和查憶萍一個船艙,儘管關玲絕大部分時間都跟在我身邊。
“我一直不習慣有行船中睡眠,關小姐倒是能睡著。已經入睡了。”查憶萍說著,看了一眼我身邊的雯雯。我微笑道:“夜風涼的,雯雯你回艙裡給我拿件長衫來。”雯雯聽言離開。查憶萍望著雯雯的背影,幽幽道:“公子身邊這位雯雯姑娘的身手應該不比公子你低罷?所有的人都看走眼了。”我早注意到這一路上她看雯雯的眼神不對,猜測她已經看出雯雯就是把她從暗魔那些殺手手裡救出的那個神秘高手。我不打算在此事上再瞞她。微笑道:“是,論武功雯雯確比我要稍高一點。”查憶萍點點頭“果然這樣,那麼跟在我身後殺死那些線人網原來頭人的,還有在路上救了我們的都是她罷?”我從她聲音裡聽不出她的情,只好點頭沉聲道:“是她,是我派她去的,我想查姑娘你能理解我的做法,由你們被人襲擊就可以看出那些頭人一直都是在一些有心人的視線內的,為了線人網的安全,我們必須這樣做。”查憶萍長出一口氣,低頭道:“我明白,我沒有怪公子。只是心裡…有些難過。”我走到她跟前,俯視著她,柔聲道:“對不起,憶萍,我騙了你,我本想把這事永遠瞞著你的。我是…不得不這麼做。”
“我真的沒有怪公子,要是我父親,他也會這樣做的。啊!”她說著抬了下頭,突然意識到和我站的距離太近,忙向後退了一步。臉上現出一絲羞意。我假裝沒看見,嘆口氣道:“憶萍你能理解就好。”我早已經把對她的稱呼由查姑娘改為更親密的直呼名字,她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適,一切都那麼自然,這讓我很高興。
她的相貌算不上漂亮,但她身上那種獨特的領袖氣質卻很引人。查庸生離去時曾要我照顧她,我能領會他話語中那隱含的意思,也很願意將她納入房內。
“公子,衣服!”雯雯走了過來,要將長衫披到我身上。我伸手接過,看一眼查憶萍道:“憶萍你身上的傷尚未痊癒,小心著涼,把這件衣服披上吧。”我說著將長衫展開搭到她肩上。她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我迅即就退身移開了。查憶萍把她的內心隱藏的很深,我現在還看不到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我只知道她對我有好,但這可能僅僅因為她是查庸生的女兒,她認同了我這個她父親事業的接班人。天知道她對我有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慕。雖然她今天有兩次對我出了少女羞澀,但那個什麼也不能說明。
“謝謝!”她輕聲道。我微笑了,因為她的聲音裡沒有了平的幹練味兒,像一個普通的受到關愛的少女。
她這只是一會兒,她很快就恢復了本,抬頭向我肅容道:“剛才吃飯時公子曾提到江湖的致亂因素,公子好像認可了關堂主的說法,認為所謂的致亂因素只是昇仙教和荷花教?”我搖頭嘆了口氣“要是隻有這些,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可惜那些致亂因素是無處不在的,昇仙教和荷花教只是有條件表現出來罷了。試問那個人沒有一點野心呢,只要得到誘因,誰都可能成為江湖的致亂因素。”查憶萍不想我會這樣回答,沉思一會道:“公子說的有理。”我微笑道:“憶萍你是想提醒我除了昇仙教和荷花教外要留意青龍會對吧?”查憶萍點點頭,微笑道:“原來公子已經想到了,倒是我多慮了。”我嘆口氣道:“不,查姑娘你沒有多慮。這些天我越來越覺到江湖的複雜和管理的艱難,也就越來越佩服你父親查先生,他能將江湖上的各項事務都理的這麼順。現在江湖仍能保持基本平靜,其實靠的還是他老人家的餘威啊!”查憶萍苦笑一下“可他畢竟是給了公子你一個爛攤子!”我搖頭道:“但他也留給我了你還有你師傅李夫人等這麼好的班底助手。有你們在我就有信心克服任何因難。現在威脅江湖安全的不過昇仙教,荷花教,外加一個青龍會。
昇仙教的問題麻煩在其和官府勾結,有深厚的朝廷背景,但只要從朝廷裡入手對症下藥,這個問題並不難解決。
荷花教的麻煩在於其隱在暗處,我們摸不著其深淺,不過現在看來,他們是自己是想跑出來了,只要它暴出來,對付著就容易了。
最難辦的其實還是青龍會,它的實力是所有江湖人有目共暏的,實在太強大了,可偏偏它又一直表現的老老實實,讓我們對其無從下手。
但我想這只是暫時的,除非青龍會真的沒有一點野心,否則它早晚會有所動做的,只要他一發動,我們就能找到下手的地方。
等咱們解決了江湖上這三個龐然大物,就可以憑自己的意願重新劃定江湖勢力格局,保證咱們手裡絕對的實力優勢,給各門派以威懾力,讓他們不敢產生野心成為第二個昇仙教什麼的,那時人心自然安定下來,江湖也就平靜了。”查憶萍靜靜的聽著,末了點頭道:“原來公子心裡早有了全盤打算,雖然霸道,但確是實際可行。吃飯時關堂主問起公子這個問題,公子為什麼不如實回答,而是用另一套說辭應付?”我面微笑“這個憶萍你應該明白的啊!”查憶萍也出了笑容,她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
不管淮幫與我關係有多親密,它終於江湖上的一個個體單位,是我管理江湖的管理對象,管理者永遠不會真正將自己的管理手腕剖析給被管理者。查憶萍理解到這一點,也就從我這兒得到了知遇和認同。
***幾天後,船到淮陰,其時太陽剛剛升起不久。早已接到消息的關雄已帶人在碼頭候著,接著我們分乘兩輛馬車回淮幫總壇,也是關玲的家。這次到淮陰,我得順便去拜訪一下關玲的母親,我未來的岳母大人,關老夫人。
淮幫總壇這所大院子接近鬧市區,規模十分宏大。到時只見可容兩輛馬車並行的大門朝南開著,不斷有人進進出出,身穿青衣的那些自然是淮幫弟子,但還有很多其它各人等。
關玲告訴我這前院是淮幫一個大馬車行。進入一看,裡面更是熱鬧,來租馬車的,讓託運貨物的等等各種打扮服飾的人物,皆有淮幫著青衣的弟子接著。
大院一側房簷下,堆滿打好包的貨物,一個弟子在查點統計,另有幾人將統計好的向屋裡搬去。這些貨物不久就會由淮幫的馬車舟船運往四面八方。院子另一側卻停有幾十輛空車廂,靠牆處卻是搭著蓬子,裡面或躺或臥,是幾十匹漂亮的馬兒。
“這兒生意很好嗎?”我笑道。關威在一邊微笑謙虛道:“還算可以吧!”我們一行並沒打斷那些淮幫弟子手裡的活計,他們只是抬頭朝關氏兄弟點點頭,就又埋頭幹他們的活了。
穿過前院,後面這個院子沒前院大,但正北方的五間上房卻十分氣魄,房門前和房側走廊裡或站或坐有二十幾名淮幫弟子,這些淮幫弟子個個看上去健狀爍,入眼即知是好手。
看來這兒才是淮幫樞杻要地。看到我們一行進來,一群人齊刷刷的站起來,向關雄關威道:“幫主,堂主!”兄弟二人微笑著朝他們揮揮手,關威指著那幾間氣派的上房道:“這兒就是我淮幫的總部,正中間這屋就是議事大廳。”我哦了一聲,關玲已拉著我向右轉,那兒有一個月門,她指著門道:“我們住在那邊院裡。”跨入圓門,只見兩個四十幾許,身著下人衣著的婦人正圍圍裙,在院裡偏西側的水井井臺上洗菜,靠牆處一個丫頭正在把剛洗完的衣服往牆上掛,而院角處一個看上去憨實的漢子正在劈柴。
整個院子裡充滿了生活氣息,讓我心裡覺一陣親切溫暖,不由嘆還是有娘好啊,沈家就找不到這麼有生活氣息的院子,這樣看來還是關玲幸福。
“吳嬸,我娘和我嬸嬸呢?”關玲向正在井臺上洗菜的那兩個婦人問道,但不等人家回答,她已經在院裡大聲喊了起來“娘,我們回來了!”
“唉喲,是咱玲兒回來啦!”一個有點沙啞的婦人嗓音,接著只見從北側上房裡由四五個小丫頭簇擁著走出來兩個婦人。前面那個看上去有六十幾許,灰布衣衫,面微黃,臉上佈滿皺紋,其間有明顯的風吹曬的痕跡。
雙眼也已經渾濁,但卻透著慈祥溫和的目光。後面那個婦人四十幾許,雖算不上漂亮,卻衣著光鮮,面白淨,看上去頗為富態,像一個富貴人家的夫人。
關玲已跑上前去,親親熱熱的叫前面那夫人娘,後面那婦人嬸嬸。關樂也走了過去,有點木訥的向後面那婦人叫娘。
這兩個婦人自然就是關雄和關威的老婆了。早聽關玲說她母親出身於鄉下貧寒漁家,幼時定親定給了同查的關雄,當時關雄尚是一個小漁夫,後來關雄帶著弟弟出來闖天下,她便入住關家替關雄兄弟照看老人,直到三十幾時,關雄在淮陰站穩了腳跟才將她接了出來,正式完婚。
她臉上那些風雨刻痕當就是她在鄉下的那段貧寒生活留下的印跡。只是看這老夫人的穿著,敢情老人家現在還保留著當初的樸素呢。後面看上去富態的那個夫人是關威子,等到他結婚時,關家兄弟已有點底子,娶的是一個富戶家的小姐。
這妯娌兩個看上去格格不如,但據關玲說她們同住一院相處的十分融洽。關老夫人一手拉著關玲,一手拉著關樂,瞅著二人的臉心疼道:“你們這兩個孩子,一去就是近兩個月,也不想家。在外面受若了吧?都是你們那沒心肝的爹也不知帶你們回來。”我們幾人站在這邊微笑著看著這溫馨的一幕,關威老婆看向我們幾人,立即注意到了我,拉拉關雄老婆的袖子笑道:“嫂子,別這樣,咱玲兒已經是大姑娘了,你看姑爺都給你帶回來了,還在那邊乾站著呢。”關老夫人抬起頭來,望向我們這邊,拉著關玲的手問道:“玲兒呀,你爹跟你叔都說你找了個好姑爺,敢情就是這位公子?”她說著就向這邊走來。我忙上前跪拜道:“小婿見過岳母大人,給岳母大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