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早晨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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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穿過我臥室的窗欞,照在粉紅紗上,偌大的紅粉帳中立刻充滿了粉紅的光暈。早已醒來的我斜依在頭,靜心受著清晨這一刻的靜謐、溫馨和慵懶。但時間不長,隨著一聲聲倦慵的嚶嚀聲起,我的一眾嬌美妾也都醒來了。
頓時間哈欠連天,錦被掀開處,一具具粉雕玉琢的體直起身來。一時間玉臂粉腿如林,豐肥如,昨晚纏綿時殘留的靡氣息也淡淡的散發開來,紅粉帳中立時意盎然。
“我的肚兜呢?”
“你壓著我的小衣了。”巨大的繡榻上照例響起她們起時必不可少的一陣鶯啼鸝鳴聲。而我的靜謐也被打破了。
看著她們一個個鬢髮散亂、滿臉倦慵、眼角眉梢意未消的嬌俏模樣,不僅想起昨晚上這群鍾天地之靈秀的人間佳麗,輪番在我下婉轉承歡的嬌媚樣兒。
一股自豪湧起,充斥在心間。能得到如此一群美女為為妾,過去數年所經歷的刀光劍影也值了。我對美女有著發自本能的愛好,所以自出道以來,不管是在波譎詭詐的江湖,還是在勾心鬥角的朝廷,我都致力於對美女的蒐羅和收集。
但是請別誤會,我的職業不是賊。我何同可是讀聖賢書的人,怎麼會去從事賊這種下三爛的職業?我的職業是魔門星宗的第四代宗主,而且我做的非常稱職。
自出師以來,我按著自已的意願對各種江湖勢力進行調整,並完成了對魔門六宗的整合。而且據本門第二代宗主所總結的亞勢力原則,我完美的構建了我以江湖為基礎的亞勢力王國,並就規則最後一條:亞勢力在一定條件下可以影響並左右正勢力的走向,進行了有益的嘗試。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甚至控制了整個朝廷,完全驗證了亞勢力規則的正確。並對其進行了有益的補充和完善。本宗這一代傳星使葉先生誇我道:“真不愧我星宗數百年不遇之主。”至於我不時的要兼職一下賊,哪是因為美女對我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即便如此,我這個兼職賊也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賊,有著高尚情的賊。
所以我更願意採用我第一位師傅(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賊)的說法稱自己為採花郎。採花郎,多美的稱呼!至於別人對我的看法,我知道在我羽翼末成的時候,有很多人罵我賊。說我有辱斯文,汙了孔老聖人的門庭等。但後來當我手刃了數名職業賊,贏得一個大俠的名頭,又讓他們意識到我掌握著他們的生死禍福的時候,就沒有人再罵我賊了。
至少嘴面上沒人敢了,至於心裡怎麼想我就不知道了。但他們誇我英雄多情、俠少風的時候,那表情,那語氣真地是非常非常真誠的。
當然,當我和我那一眾嬌美妾情調時,他們還會常常罵我賊,但用那甜膩膩的聲音罵出來,罵的我骨頭都酥了,自然是毫不在介意了。就這樣我的兼職也做的非常成功,我身邊這或嬌、或豔、或媚、或秀的一眾嬌美妾就是證明。
如今我已經是功成身退了,按照本門的規矩,是該寫回憶錄了。將我一生的經歷記錄下來,給傳星使葉先生緝錄成《第四星主本記》。以供本門後來宗主參考。葉先生已經在催我快寫了。而現在我坐在書房裡,憶及過去的幕幕往事,竟有些慨萬千,不知從何下筆了。
透過窗欞,我看見庭院裡我那群嬌美妾們,或在練武,或在讀書,或在指揮丫鬟們佈置早點。她們身後花紅柳綠、蝶舞鳥鳴、陽光明麗,是一個光燦爛的早晨。思緒又飛到庭院外邊那歌舞昇平的世界,那是一個我也曾參與開創的大唐盛世。
我揮動手中的狼毫,一行勁健的筆跡瀉出來:蝶舞大唐。注:魔門六宗:宗、月宗、星宗、明宗、暗宗、靈宗。
魔門創立於秋之際,先是分為月二宗,隨後又分出其它四宗。星宗在戰國末年從宗中分出,因宗主必須具有極為罕見的天陽脈,傳至盛唐本書主人公時,不過四代。
在沒有星主時,星宗是由傳星使負責香火傳承和延續的。傳星使的另一個任務便是遊歷天下,尋訪身具天陽脈之人。
葉先生既主人公這一代的傳星使。亞勢力規則:西漢時星宗第二代宗主所總結創造出的理論,大意即天下間除了朝廷和它的政府系統這個牚控天下的正勢力之外,在民間還存在著另一個勢力圈即亞勢力圈,像鄉間望族、市井幫會、江湖宗派等。
這些亞勢力更能決定社會的穩定,正常情況下亞勢力是處在正勢力嚴格控制之下的,但特定情況下,亞勢力卻可以影響並決定正勢力的走向,甚至將其取而代之,自身上升為正勢力。比如經常發生的改朝換代之事。
***我姓何,名同,字林生。這名字是我第一位師傅給我起的。那之前我叫狗蛋,是黃家村黃大老爺家的放羊娃。我小時候家鄉發生一場瘟疫,父母雙亡,爺爺帶我逃了出來。之後的幾年,祖孫倆四處飄零,以乞討為生。
飢一頓飽一頓的,還要不時的受人白眼和欺侮,過的頗為悽慘。到黃家村的時候,黃大老爺可憐我們,就收留了我們。讓爺爺給他做長工,讓我給他放羊。生活仍很苦,但畢竟安定下來了。
可惜爺爺沒幾天就去世了。遇到我第一位師傅的時候,是在爺爺下葬兩個月後的一天。那時我尚不滿十二週歲。我的第一位師傅名叫羅亦經,人稱花蝴蝶。他是一個職業賊,但當時他的賊事業正遭受嚴重挫折。黃家村附近有個山坡,坡上有個小廟,我便常在那一帶放羊。
那天下午,我看見一個穿灰衣服的老頭踉踉蹌蹌的跑上山來。那老頭也算相貌堂堂,看著順眼的,只是臉有些蒼白。
他走到我跟前,給我一塊亮晶晶的銀子,然後對我說了幾句話。具體說什麼,我已經記不得了,因為當時那塊亮晶晶的銀子把我給高興壞了。
俺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摸到這種好東西呢。不過我很快明白了老頭的意思,是讓我在有人問起時,就說沒見過他。
這好辦,我立即點頭答應。老頭便躲進廟裡了。不一會兒,就有一黃一綠一兩個身影飛上山來。真的,是飛,非常快,像鳥兒一樣。翩然間我身前就站了兩個絕美女。
我的心臟不爭氣的加快了跳動,俺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地女人。那兩張鵝蛋臉是那麼白,眼睛像星星那麼亮,小嘴像紅櫻桃那麼鮮豔。她們身上穿的可都是綢緞啊!穿黃衣服的要豐腴些,而穿綠衣服的要更秀些。
村裡最好看的女人是黃大老爺的三姨太,可跟人家這兩位比起來,那還叫女人嗎?我這正傻呆呆的盯著人家大姑娘猛看,頭上卻被什麼東西敲了兩下,把我給敲醒了。
“嗨,小孩,問你話呢,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灰衣服老頭的從這過去?”那綠衣美人問道。我這才看清兩個美位手裡都帶著劍呢,而敲我頭的正是那綠衣美人的劍鞘。
想起老頭的話,我忙點點頭,手指著山坡的另一邊道:“有個人往那邊去了。”兩個美人對望一眼,颼颼兩聲,一紅一綠兩個身影向我指的方向飛去了。
乖乖,人能跑這麼快,我不咋舌。心裡卻很得意:哈哈,被我騙了吧,這麼好看的女人都被我騙了。
那老頭也不聰明,我要照他的說,沒看見他,人家還不到處找,這兒就那麼一個小破廟,還不立即找到他,還好我機靈,嗯,會不會再給我一塊銀子呢?現在回想起來我是自小就有騙漂亮女孩的惡習啊!而且當時還有些貪財。
不過那天我沒能得到第二塊銀子,那老頭說他要在那養病,讓我每天給他送飯,還得保密,並說等他病好了,會給我一堆銀子。
想到一堆亮晶晶的銀子,我就答應了。那幾天我一直想著得到了銀子後,自己買一塊地,蓋兩間大房。不再做放羊娃了,要像黃大老爺那樣做何大老爺。每個人見我都要彎鞠躬說:“何大老爺好!”而我就…我想的很多,也都很美好。可惜直到我為老頭買打酒,把到手的那塊銀子都花光了,也沒得到預期中的那堆亮晶晶的銀子,只是得到了一個師傅。
那天老頭吃完一隻雞,神狀態看上去很好。他向我招手道:“狗蛋,過來。”我以為要給我銀子了,便樂顛顛的跑過去,誰知老頭只是在我身上左摸摸,右捏捏,嘴裡不停的說:“還行,還行,不錯!”我被他的異常不自在,問道:“你幹嗎呀?”扭動身子,便想躲開。老頭拉住我,不讓我動“讓老夫看看你骨像如何,配不配做我徒弟。”說著,他竟把我的小雞雞給掏了出來,端詳片刻,大喜道:“紫衫龍王,竟是紫衫龍王。你小子竟長了個紫衫龍王!”我雖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卻立即意識到我那玩意兒是個好東西。趕忙從他手裡收了回來。我退後兩步,戒備的望著老頭。他任有我躲開,笑眯眯的看著我係好褲帶。
然後用一種非常和藹可親的聲音和我說道:“狗蛋呀,別放羊了,和我走吧,拜我為師,我會讓你成為一個優秀有采花郎的。”
“採花郎?”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東東,不由反問了一聲。
“是啊,採花郎,比你當放羊娃有出息多了,到時候你可以住高屋大廈,穿綾羅綢緞,吃山珍海味,還會有很多漂亮的女人,像那天你見到的高家姐妹那樣的,怎麼樣啊?”老頭說的口水四濺,他描繪的前景卻實很好,我的腦海裡又浮現出一黃一綠兩個美麗的身影來。於是我答應了老頭。我又一次被老頭騙了,在沒清採花郎是什麼東西時,就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