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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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戚勝剛也覺到他的不經心,使了個眼問他。
微搖了下頭,示意他全權處理這兒的事,皇甫毅軒開始驅使下的狂神奔向位在林子另一頭的斷崖。
他告訴自己,或許只是他太念著巫束了,所以才會有她就在附近的濃郁覺,但是…那覺實在是太強烈了。
滿心疑惑的皇甫毅軒策馬穿越林子,雙眼凝神地尋視著四面八方,連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不放過,然後,他猛地勒停狂神的前進,兩眼發直的愣視著前方。
天哪,他差一點從狂神身上癱了下去。
那個懸掛在崖頂那棵攀崖突生長在半空的樹梢上隨風搖晃的嬌媚身影,除了他的兒還有誰?
最恐怖的是,那樹梢纖細的連黑老大停在上頭都會輕易的折斷,更何況是重量比黑老大來得重的兒。
而隨著愈來愈狂猛的風速,巫束的身影東晃西晃的纏在那棵不怎麼壯碩的小樹上,眼看樹梢被她的體重愈壓愈垂,活生生的就是一幅險象環生的畫面讓皇甫毅軒看得是心驚膽跳的。
"兒!"他大喝一聲,人也馬上飛撲過去。
一聽到他的聲音,巫柬不覺一陣驚喜,"毅軒!毅軒,真的是你?"背向著崖頂看不到皇甫毅軒,她試圖半側著身找尋皇甫毅軒的身影,全然沒有留意到她自己此刻萬萬不能鬆手,也不能分心。
只見她手一滑、腳一揚,那樹幹應聲碎裂。
"毅軒!"巫束驚駭的喊著,她腦海中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恐懼給佔滿了,完全沒辦法使出法術來挽救自己危在旦夕的命。
巫束的身子像塊崖上被吹落的石塊般的,垂直往深不見底的山谷直墜而下。
"兒!"眼睜睜地看見這一幕,皇甫毅軒頓時心神俱喪的狂吼著她的名字,腳下的動作一個加速…
崖壁邊的一個石塊凹縫裡,皇甫毅軒一手攀住纏著崖頂生長的藤蔓,另一手則緊緊地摟著邊擦著淚眼注視著他的巫束。
她的身子還微微地顫抖著,連嗓音都已經啞了。
"剛剛好險喔,毅軒,人家剛剛好駭怕哦。"巫束嗚咽著說。
"我不是在你身邊了嗎,別怕。"柔聲地安撫著她的懼意,皇甫毅軒沒有留意到自己語氣中的焦愁,待懷中人兒的抖意終於漸漸消失時,他便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硬壓下來的恐懼給發出來,"兒,我不是要你乖乖待在府裡嗎?為什麼不聽話的跑了出來。"嘴巴扁了肩,巫束想哭,可是因為受驚太劇,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只能猛眨著乾乾澀澀的眼眸。
"人家沒有辦法乖乖地待在府裡嘛。"因為哭的時候嘴巴張得太大了,巫束將口裡的空氣打了個嗝將它們擠出來,"人家只想著趕過來幫你嘛。"
"幫我!"沒好氣地冷哼一聲,皇甫毅軒實在是很想大大的發一頓火,但是怎麼也無法將火頭瞄準她,"這樣子叫做幫我!你看,幫倒忙就數你最行了,還幫我呢,是誰那麼丟臉的掛在樹上等著人家救?"說到最後,責備都變成了調侃,兩個人的身影黏得更緊了。
臉紅了紅,但是巫束早在皇甫毅軒的手環住她的際時就已經回身抱住他,不但是抱住他而且還將臉貼進他的肩窩。
"你管我!"眼裡還有兩泡殘留的淚水,但巫束還是發自心裡的輕笑起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棄我於不顧的。"飛快地在她上偷了一個簡潔的吻,皇甫毅軒動了一下位置,雖然還是沒有將兩個人的身子拉上去,但是卻引起了巫束想到了一件令她覺疑惑的事。
"毅軒,你動作怎麼那麼快呢?聽聲音你不是離我還有一段距離嗎?怎麼我才剛掉下去,你就上來了?"笑了笑,皇甫毅軒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他一手環住她的小蠻,另一手試探的扯了扯手中的藤蔓,然後雙腳一個蹬踢。
轉眼間,兩個人就已經安全的站上了崖頂的空地上。
崇拜地看著他,巫束的笑沒有離開過她的臉上,"毅軒,你的任務完成了吧?"她小聲的問。
"嗯。"皇甫毅軒點了下頭。
"那…我們…你…"支支吾吾的,巫束羞中帶怯的又俯下臉去,問不出心裡的那句話。
真的沒有別的任務了!
大笑一聲,皇甫毅軒雙手環握在她的,將她抱了起來與他四目相望,"沒了,永遠不會再有別的任務了。"巫束傻住了,"真的?"她驚訝的連眼睛都忘了眨,額貼額、鼻碰鼻地,皇甫毅軒連說出來的話都那麼的令她著。
"那當然,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比得上…"說到重點,皇甫毅軒故意停了下來,吊她的胃口。
從惑中努力的撿拾著自己的理智,巫束清澈帶霧的眼眸直盯著他瞧,心裡湧起了滿滿甜的期盼,"比得上什麼?"細聲細氣的,她問得連紅意都竄到脖子底下了。
壞壞的又再吻得她透不過氣來,皇甫毅軒這才心滿意足的揭曉答案。
"只要有你,我心已滿足。"動的又有些淚水偷溜出來,不敢置信的神采出現在巫束眼中,"那些高官厚祿?"
"罷了,只要有你長伴身旁,就算是茶淡飯,我也是怡然自得。"皇甫毅軒說得真誠,巫束聽得怔神。
"毅軒。"輕喚著他的名字,巫束動的將雙臂環住他的頸項,將紅得像蘋果般的臉蛋又再度偎進他的肩窩。
很貪心的盡情嗅著她身上傳來的陣陣逗人幽香,忽然,皇甫毅軒開口說:"兒,有一件事我似乎忘了跟你提了。"一雙帶淚的眼倏然睜大,巫束訥訥地問:"什麼?"聽他那口氣似乎是嚴重的,像是又忘了說什麼重要的大事。
笑了笑,皇甫毅軒將她頰邊的淚跡抹去,一雙大手輕輕地捧著她的臉。
"我曾經拜師學過法術!"揶揄的笑漸漸在他眼中漾了出來。
"什麼!"雙眸大睜,巫束猛地驚呼一聲,但本由不得她細問,皇甫毅軒就已經很聰明的將她的話又給止在他的裡了。
崖頂的風,霎時似有靈意般,薰軟怡人的拂過他們,輕捲起衣角,再戀戀不捨的尋著更遠方的綠意而去。
連狂神的那雙馬眼都只敢含著兩泡滿滿的淚水,偷瞄了眼浸在情中不捨分離的兩人,它酸楚萬分的仰視著豔陽高照的晴空。
"看來,我的苦子即將來臨了。"想到了那束害它悽慘比的乾草,狂神兩泡淚水聚集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