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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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不聽,我不要聽。"孩子氣的捂緊耳朵,巫束彆扭地以背對著他。
長長地嘆了口氣,皇甫毅軒實在是覺得他快變成大頭了,好不容易讓巫束休養了幾天,她身上的紅疹才剛褪盡,怎麼知道這姑娘又開始出問題了。
她這一回不是從早到晚纏著他答應她出去,她現在是乾脆先斬後奏,每一次都是先出去樂活一整天后,才乖乖地回府裡領罵挨。
若遇到她運氣好,他沒有發覺的話,隔天她就會主動讓自己在外頭多待個幾刻鐘。
以示慶祝!
"兒,這兒是京城,來來往往的壞分子那麼多,你出去時都只有帶著小玫而已,教我怎麼放得下心呢?"皇甫毅軒先以軟訴求下手。
"怎麼放不下心?我看你每天出去時臉也沒有多擔心我的樣子啊。"巫束擠眉眼的表情讓人很想發笑。
而皇甫毅軒也真的是扯動了角,只不過他的笑是苦笑,"我知道最近太忙了些,但是…"雖然巫束很能體諒他的責任重大,而誰教他也該死的責任心特重,但是她今天不想那麼輕易的原諒他,因為他竟然真的狠狠罵了小玫一頓,就在她的眼前,他將小玫罵得痛哭失聲,而且頭都不敢抬的將全身的水分都化為淚水湧個光。
"這真是奇怪,你忙你的啊,我又沒有綁著你的手、綁著你的腳,不讓你出去。"她暗諷著他,"更重要的是,我都已經放過你心愛的狂神,而且還被你著發過誓不能再整它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想到他明明知道那束泡過巴豆的乾草是她拿給樣仁的,但還故意輕講了祥仁幾句,害她跟祥仁的宿怨愈結愈深,害祥仁現在一見到她,兩眼散發出來的怒火與暗怨之強,足可以點上個好幾天的煙火還有剩。
見巫束還是板著一張俏臉,全身也充滿了火氣,皇甫毅軒真的是無計可施。
"這麼冷的天氣…"他又打算以另一套說辭來軟化她的心。
巫束眉一縮,瞪著他的眼神更是讓憤怒漾得滿滿的,"這麼冷的天氣你自個兒還不是照樣在外頭跑,"她馬上就將他的理由丟回他臉上,"我就沒見你會因為這麼冷的天氣而縮在府裡不出去。"毅軒難道還不瞭解嗎?她會往外跑就是因為府裡已經待膩了,他又總是不在她身邊,永遠都在忙著那些好像幾輩子也忙不完的任務!她心中的抱怨更是如泉湧般直冒出頭來。
"我那是因為…"
"哼,誰管你是因為什麼一大堆狗理由啊。"沒啥好氣的重哼了聲,巫束頭一甩,本就不肯再聽他說什麼了。
她的神情令皇甫毅軒心頭一緊,臉也拉了下去,"反正你以後不準隨隨便便的溜出府,如果沒有我跟勝剛在身邊…"巫束本不賣他的面子,他還沒講完,她就已經想越過他的身子,而且決定今天剩餘的時間要離他遠一點。
免得她一個怒火衝心之下施了法,又不知道哪個倒黴蛋會成了他的代罪羔羊。
皇甫毅軒也沒攔住她,但是森冷的聲音是不死心地追進了她的耳朵裡,"兒,你最好不要再一次只帶著小玫就溜出府去,否則…"
"否則怎麼樣?"巫束回頭對他做了個鬼臉,"你又想將我關進大牢?還是想要賞我一鞭?"不待皇甫毅軒回答,她就又將臉給轉了回去,腳下一個不停的衝往自己的房間。
身影一掠,巫束只覺得眼前一花,連皇甫毅軒是怎麼站在她身前的都搞不清楚,她的臉就直直撞上那堵人牆。
輕扶著她,皇甫毅軒笑了起來,"你連我站在前面都會自己一頭撞上來,外頭人比府裡更多,你不傷腦筋嗎?"氣死人了,這不是擺明了她…反應不靈光嗎!
"我就是喜歡撞人,你管我。"氣死了皇甫毅軒的跋扈與霸道,巫束狠瞪了他一眼,忿忿地掠過他身邊,直衝進房間,再三步並作兩步的竄到閣樓上。
"氣死我了,我這次一定要做一個最大的茅草人來釘死你。"巫束憤怒的邊咕噥怒罵邊自牆角的桌上拿起一小把乾草。
沒有沾泡過巴豆的乾淨乾草。
"而且這次我一定要將釘子釘在你的心口,不再只釘釘手指頭就心軟了。"巫束喃喃自語,手裡也忙碌著,她很努力的嘗試完成自己的目的,但是…
"該死的臭天氣,好端端的偏又來個什麼寒,冷死人了,瞧瞧,害人家的手都坑誄僵了。"她埋怨著不作美的天公,誰教她天生就比別人怕冷。
可是天氣實在是凍得她雙手都不聽使喚,嘟著嘴、顰著兩道秀氣的柳眉用眼神斥責著那紛紛自僵硬無力的手中掉落的乾草,"喂,你們也太不給我面子了,明知道人家的手都凍得使不出力來,還那麼不合作。"苞在她身後上了閣樓的皇甫毅軒聽了不覺輕笑出聲。
聽見那個悉的笑聲,巫束回頭一望,見那個惹她生氣的元兇竟然跟在她身後上了閣樓,本來還算寬敞的閣樓多了他一個壯碩魁梧的身體,突然顯得狹小異常,而且他那一臉坦蕩蕩的表情讓她不火上加油得怒氣更旺。
"皇甫毅軒,你幹嘛跟著我?給我下去。"巫束毫不留情的伸手往樓梯的方向一指。
偏偏手臂是抬起來了,但是手指頭本就比那些乾草更不給面子的全都縮得彎彎的,五隻手指頭像是在那兒互相取暖似全都擠成一團。
而更讓她火大的是,五隻手指頭似乎全都是指向它們的主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