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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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黑影竄出,手持竹向藍衣人襲來。藍衣人飛鉤入手,左腳一踢,便勾起地上竹枝,與其對戰。
只見黑衣老者法古怪、高深莫測;藍衣人卻是舞竹似揮毫,式式勁捷卻又行雲水。兩人旗鼓相當,對招幾個回合仍難分高下,直到黑衣老者趁著短兵相接之際,匆地伸手朝藍衣人間一摸!
藍衣人一愣,正要擲出飛鉤自黑衣老者手中奪回被盜走的布囊,卻遭他竹一掃下盤,慌忙穩住重心之際,黑衣老者的竹已架上他肩頭。
“師父!”
“喏,這回可別說師父使詐啊。”老公子揚了揚手中竹,笑嘻嘻的道。
“我算算啊,加上上個月那兩場比試你輸了我的,總共三頓。為師的也不貪,咱們上醉仙樓去,吃一頓抵三頓。”
“什麼!沒見過當人師父這麼會耍賴的──”沐溫川話未說完,便遭老公子拿竹往頭上一敲。
“師父!”
“膽敢說為師的耍賴?成何體統!”老公子朝沐溫川飛快揮著竹,沐溫川左躲右閃還是捱了兩下子。
“跟你說了多少次,下盤扎穩、扎穩!老是這麼虛虛浮啊,仗著輕功了得──”
“輕功了得也捱罵,不也是你教的嗎?”沐溫川一手抓住了竹,瞧見那布囊從老公子衣襟邊冒出頭來,連忙一把奪了回來。
“說了只比武功不偷東西,你偷了我的布囊,這還不算使詐?”他一邊埋怨,一邊小心翼翼打開布囊,取出了個面目有些模糊的小泥人細看。
“還好沒給你碰壞了。”
“就知道你緊張那團小泥巴。”老公子扔了竹坐在地上,從間取出了個小酒罐暍了兩口。只見他一頭凌亂白髮用五彩繩扎著,連眉也是花白的,一雙孩童般的圓眼滴溜溜轉著。
“沒了它你就方寸大亂,這時候要擒你最容易,屢試不!不過就是團泥嘛,瞧你寶貝的。”
“像師父你這樣枝大葉的人,哪會懂得這團泥的珍貴。”沐溫川小心地替小泥人吹去上頭的塵,才仔細將它收進布囊。
“怪不得當初那個暖香姑娘會棄師父而去,我真擔心師父你會就這麼孤獨終老…”
“大逆不道的臭小子!”老公子跳了起來,把酒罐於朝他扔了去。
“什麼暖香姑娘!叫師孃!”
“是是是!師孃、師孃。”沐溫川接住酒罐子要飲,卻已是一滴不剩。
“你昨晚在鄭府失手沒偷到玉佛,還敢喝我的慶功酒?喏喏,醉仙樓──”
“行了,嘮嘮叨叨,今晚咱師徒倆上醉仙樓飽餐一頓就是。”
“好極!”老公子欣喜若狂,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焦躁不安了起來。
“對了,你說昨晚會失手,是因為一個女賊搶先一步偷走玉佛雕?”
“是啊。”沐溫川嘆息道。
“要不是因為那個笨賊──”
“多大的姑娘?生得什麼模樣?”老公於問道,一臉期待。
“我哪裡知道那麼多!她穿著夜行衣、戴著面罩,看不清楚。”
“那她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就問我幹什麼跟著她,還有叫我不用多管閒事──就兩句。”那裹在溼透了的黑衣下的玲瓏體態和那雙燃著怒火的杏眼在他腦海中再次變得鮮明,沐溫川忽然覺得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