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月夜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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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九回月夜深谷上回說到聶十八暗運太乙神功,袖拂大石,將熊夢飛不為外人窺探、也不為七煞劍門一向人知道的大門一側的房屋,擊得牆倒屋塌,裡面所有向外發身暗器的機關,變成一堆廢鐵爛銅,失去了作用。
大門和一側房屋一倒塌,裡面的大堂、廣場、假山、樹木和亭臺樓閣便全部呈現在聶十八和鍾離雨的眼前。只見有四五個七煞劍門的武士,驚慌失措地越過廣場,直奔入大堂內。娉娉和婷婷這時也躍了過來:“你們還不趁此時機追進去,在望什麼?”鍾離雨說:“你看,大堂前面左右的兩座假石山,它們堆疊得蠻好看呢。”婷婷說:“這有什麼好看的?你們不殺進去,我可要殺進去了。”娉娉說:“慢著!”她問鍾離雨:“兄弟,你是不是看出這兩座假山是藏機關?”
“姐姐你沒看到這兩座假山四在都有暗孔麼?你以為我真的以為它好看麼?”聶十八說:“不但假山是機關,恐怕從大門到大堂的一帶草地、樹木、道路都有陷阱和機關。”婷婷說:“那怎麼辦?我們不殺進去了?”鍾離雨說:“不怕,我有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了?”
“辦法不新鮮,是外甥打燈籠,照舅(照舊)。再來一次投石問路,或者投石開路。”聶十八說:“雨弟,我們兩人各擊一座假山,看看它有什麼變化。”聶十八說完,暗運真氣,一袖拂出,一塊大石平地飛起,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道,直擊東面的一座假山。只聽“轟”然一聲,假山攔給巨石擊碎了,碎石四散橫飛時,也有一蓬飛鏢亂箭從假山中向四面八方出來。鍾離雨果然沒有看錯,假山是一處機關。
聶十八又是讓一塊巨石凌空飛起,這一塊巨石憑空而下,擊得假山下半部不但全裂開,更陷入地下中去了。假山中的機關,一下給兩塊巨石摧毀,奇怪的是假山中沒有人。
鍾離雨也同樣用兩塊巨石,將兩邊的假山全部毀了,說:“十八哥,我們可以殺進去了!”聶十八說:“雨弟,恐怕那一帶草地、樹木仍有蹊蹺。”
“十八哥,我注意到了,剛才那幾個七煞劍門的武士,是從草地、樹木中往大堂逃去的。擊碎假山時的碎石,四散落到地上,也沒有什麼動靜,看來不會有什麼機關,我們走那條道路就行。”聶十八說:“雨弟,那我先進去看看,沒事,你們再跟來。”聶十八躍身飄落在院中的草地上,一身真氣護體,以防意外的襲擊。突然一把利劍從腳下的草地上破土刺出,要不是聶十八反應得快,這一把破土而出的利劍,就刺穿了他的腳,聶十八縱起落在樹梢上,樹幹也飛出了幾支利箭,看來這一片草地、樹木都佈滿了機關,說不定是一片刀山劍林。聶十八雙袖一揮,一股強大的袖力宛如狂風怒,附近四周樹木盡為摧折,地上亂石翻滾,他順勢凌空一掌,向剛才破土一劍刺出的草地拍去“轟”然一聲,亂石、碎草沖天而起,有人一聲慘叫,一具黑衣屍體橫飛了出來,地下立時出一個圓圓的地下坑。這是潛伏在地下坑的一個敵人,剛好給聶十八一掌擊中。
這瞬間的變化,穆家姐弟還不知是怎麼回事,直到有一具屍體橫飛出來,才知道有什麼事發生了。
也在這時,草地上不斷有草皮撕起,躍出了十多個黑衣勁裝的兇悍武士,齊向聶十八襲來。這十多個兇悍的武士,身手捷,出劍如電,而且本不知生死,一味刺殺。儘管聶十八衣袖拂飛了兩個,其他武士似乎視而不見,完全無動於衷,不顧死活撲上來。就是捧飛了的兩個武士,也不知痛疼,躍起又重新撲了過來。這是一股少有的兇頑亡命之徒,一個個目兇光,殺不了對手,也求與對手同歸予盡。這是熊夢飛手中撮後一張王牌,是七煞劍門中的敢死隊,以殺人和自殉為上,完全失去了人,也失去了知覺,是一夥嗜血的瘋狂野獸。過去天魔神劍也曾在這裡遭受暗算,以後在已死人卜再生兩邊的斡旋之下,才簽下了城下之盟,現在熊夢飛以他們為最後的賭注了。
他們在獨臂司馬武和元畸的率領下,抱著“不成功則成仁”的心態,與聶十八拼死一戰了。
聶十八初時以為他們是一般的殺手,不忍下殺招,只將他們拂翻拍飛,讓他們在難而退,或進驚畏逃走。
聶十八是這樣,可穆家姐妹卻不是這樣了,雙雙從外面飛了進來,娉娉對聶十八說:“十八哥,你別掌下留情了,這是一群豺狼,是不知死活的野獸,你別將他們當成*人。”婷婷說:“十八哥,你不願殺人,那就閃到一邊去,讓我們姐妹倆來打發他們。”她與姐姐來往縱橫拼殺,劍揮之處,人到血飛。這群亡命的黑衣武士,是不死不休的,哪怕他們失了一條臂,斷去一條腿,或者身受劍傷,渾身是血,也像野獸般撲過來,牙咬腳踢手抓,似乎他們有一口氣,也要拼了對手。
在這種情況之下,聶十八也不手軟了,用獵刀扎。鍾離雨卻不捲入這一場血腥鋒,他躍上瓦面,注意四周突發的變化。下面有他兩位姐姐在。就是聶十八不出手,也是可以打發了這一群野獸。他擔心的是正面大堂和兩旁的走廊中,再有什麼人聚然閃出來和什麼飛刀飛箭似的是器而出。
一陣烈生死的鋒,這十多個兇悍的黑衣武士,全部橫臥在血泊中,無一個生存者。就是熊夢飛所收為弟子的元畸,也死於娉娉的劍下,只有獨臂司馬武,向大堂而逃。
鍾離雨到若讓天絕劍司馬武逃入大堂裡,又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如能將活擒了過來,以他作為人質,更可以令大堂裡的賊人不敢亂動,於是從瓦面飛身而下,喝聲:“司馬武,別逃走!”但司馬武已奔上了大堂的石階,眼看就要進入大堂。鍾離雨和聶十八等人早已從貪生怕死的元坪口中知道,大堂更是一處滿布機關的大廳,不論四周牆壁、柱子、樑上、地下,甚至各個座椅,都裝置著各種殺人的機關。熊夢飛身受劍傷,在天魔神劍不敵而逃去之後仍負隅頑抗,除了仗著有一批拼命的黑衣武士外,就是仗著這深宅大院無處不有的種種機關,希望能轉敗為勝,殺死對方。
鍾離雨眼見司馬武要逃入大堂裡去了,身形一閃,如飛箭般追來,聶十八一見,大叫:“雨弟,別追,快回來!”自己也身形一晃,似閃電般趕到,他比鍾離雨更迅速,一下子超過了鍾離雨,衣袖往外輕輕一拂,說一句:“雨弟,退回去。”鍾離雨為了避開他這一袖之勁,不由停下來。可是聶十八與司馬武雙雙都進入在堂裡去了。跟著聽到大堂裡面“砰”的一聲獰笑:“我們一塊去見閻王吧!”接著又是聶十八的喝聲:“你再敢亂動一下,我就殺了你。”鍾離雨心頭大震,不知聶十八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人一閃,也奔進去了。一看,聶十八和司馬武雙雙給罩在一個從屋樑上落下來的大鐵籠中。在鐵龍里,聶十八揪住了司馬武,令他不能動彈。大概暗藏在機關中的七煞劍門人,怕連三爺司馬武也傷害了,不敢亂放飛鏢等暗器。
這正是獵人出身的聶十八的機警。在他追進大堂時,一招摘梅手,早就擒住了司馬武。本想一下就取了司馬武的命,這時心中一閃念,到在這機關密佈的大堂,留下他一條命比殺了他的好,起碼七煞劍門人有所顧忌,不敢亂放暗器。想不到司馬武主動去踩地上的一處機關按鈕“轟隆”一聲,一個巨大的鐵罩驟然從屋頂罩落下來,將自己和聶十八一塊罩住了。如果聶十八在這剎那間鬆了司馬武,自己完全可以閃身出去。可是司馬武抱著與聶十八同歸於盡的歹毒念頭,反手抓住了聶十八,獰笑道:“我們一塊去死吧!”正是機會一縱即逝,鐵罩落下來了,雙雙將他們困住。
穆家姐妹也奔了進來,一見這種情景,一時間也怔住了。司馬武在鐵罩中獰笑道:“好!好!你們都時來了,老子死,有你們四個人陪著,夠本鍾離雨腦子靈活,一雙目光四下掃視安置機關的地方,想將鐵罩吊起來。而一邊的娉娉問:“司馬武,你想什麼?”司馬武說:“老子不想手什麼,只想和你們一塊死!”他大吼著“放箭!快放箭!別管老子了!”鍾離雨和娉娉、婷婷頓時緊張起來,各自凝神運氣,以備不測。可是沒有什麼暗器出,卻隱隱聽到一陣陣“軋軋”的響聲,驀然,大堂正面掛有一頭老虎的字畫移開了。出了坐在椅子上的熊夢飛。他的左右兩邊站著閔子祥和元鳳,身後站著四位錦衣劍手。
熊夢飛現在是高高在上,像帝王登殿般高高俯視著大堂中的情景,面部出一股復仇的快意,說:“這就是你們穆氏一家毀了熊耳山莊應有的結果。”鍾離雨問:“糟老頭兒,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們麼?”熊夢飛不屑的說:“你們三個,或者還有可能僥倖逃出去,但你們的兄長,死亡便在頃刻之間,只要老夫一聲令下,這大堂上所有的各種暗器,就要像驟雨般朝鐵罩出。”
“那你的第三弟子不一塊死了?”
“老夫這麼多弟子,都先後死在你們的劍下.又何妨多死他一個。”婷婷說:“你這老賊怎麼這般冷酷無情?今後還有誰追隨你了?”
“哼,為了能殺掉你們,他死也值得了,武兒別怪師父這麼做。”司馬武說:“師父,弟子早已下定一死的決心了,你下令吧,別管我了!”
“好樣的!不辜負為師對你的期望。你死後,為師將他們的心全挖出來祭奠你和你死去的師兄弟們!”聶十八在鐵罩裡說:“娉娉、雨弟,你們快離開這裡,別管我了。”娉娉心痛絕地說:“你怎麼這般說的?我能丟下你不管嗎?要死,我和你死在一塊。雨弟、婷妹,你們兩人快出去。”熊夢飛一聲冷笑:“老夫勸你們最好還是別亂動,你們以為你們能逃得出大堂麼?”鍾離雨大大咧咧的問:“那麼說,在這大堂四周也有機關了?”
“唔!你說得不錯,只要老夫一按動按鈕,外面大堂的石階就會出密如雨點般的帶毒暗器。除非你們練成一身堅不可摧的鋼鐵般的身軀,不然,只要任何一支暗器中了,馬上見血封喉,逃也逃不了多遠。”
“這麼說,我們是死定了?”
“你們還有一條生路可走。”鍾離雨揚揚眉問:“哦?你說來聽聽,是什麼生路?”
“永遠臣服老夫,終身聽候老夫一調遣。”
“就是這麼簡單?”
“你們別以為你們假裝答應了,老夫就算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