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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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姐生,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啊。”吳芳看了眼廚房間的門,對陳濤說:“讓你弟弟一個人做行不行啊,還是我去幫幫下手。”
“不用不用。”陳潔趕緊攔著她,摸摸她那雙纖纖玉手說:“今天你是客,讓他去忙好了,你不知道,我家這兩個男孩,其他本事沒有,就會做一手好菜,改明天讓小濤做些好吃的給你嚐嚐。”吳芳盯著陳濤吃吃笑,聲音聽起來很彆扭。接著,兩個女人開始聊自己的話題,衣服打扮電視劇樣樣都有,陳濤不上,也不想幹坐著,到廚房去看弟弟。
廚房熱鬧,脫排油煙機轟隆響,爐火蒸的整間屋子都熱起來,輝子已經完全沒有剛才的乾淨樣子,高高挽起袖子,圍著一塊油膩膩的圍裙,滿頭的汗,臉上脖子上手上油亮油亮的,看見哥哥進來,他抬頭笑了笑,低下頭飛速切土豆,回頭看看油鍋裡的魚冒煙了。
陳濤立刻拿起鍋鏟掀了下魚,倒上醬油,翻了翻,快速起鍋,正逢上輝子遞過來的菜碟子,舉首投足裡的默契。
“陳濤,陳姐說的飲料濃漿汁放在哪裡。我們泡點喝。”吳芳擠到小小的灶頭前,拿起杯子笑著問。陳濤正起油鍋刷了刷,沒回應,倒是輝子一抬手從左邊櫃子拿出一個大瓶子,吳芳還不走,到處找熱水瓶,把杯子一排排放在灶頭邊桌子上,她這邊忙著倒水,陳濤已經把鍋支了倒好油,輝子那頭準備油熱下土豆絲,偏偏被吳芳擋住路。
“這東西到客廳去倒,這裡太小不要礙地方。”陳濤拎起熱水瓶往外走,吳芳歪了歪嘴,拿著三個杯子跟上,沒想到腳下不知怎麼的一打滑,手上一個杯子翻了,半杯子水都倒在油鍋裡。
“哇!”吳芳扔掉杯子,沒命的跑,還是陳輝站在邊上,眼疾手快把鍋蓋整個付上去,只聽見吧嗒吧嗒,鍋蓋頂的厲害。
陳潔聽見這麼大動靜立刻過來看,只見地上一大堆玻璃瓶子碎片,吳芳摸著小手臂只哼哼,熱油濺的她手上起了一個小泡,陳潔連聲叫作孽,數落陳濤怎麼就沒好好照顧人家,女孩子要是落了疤該怎麼辦,拖著她到自己房間塗藥膏去。
輝子慢慢彎下掃碎玻璃,陳濤抓起他手臂看,袖子以下,密密麻麻有幾十個泡,立刻放在冷水裡衝,微微聽見他氣聲,陳濤心一緊,把水龍頭開的更大。
“哥,我沒事,以前在廚房又不是第一次被扎到。”***輝子慢慢彎下掃碎玻璃,陳濤抓起他手臂看,袖子以下,密密麻麻有幾十個泡,立刻放在冷水裡衝,微微聽見他氣聲,陳濤心一緊,把水龍頭開的更大。
“哥,我沒事,以前在廚房又不是第一次被扎到。”陳濤再也沒讓弟弟動手,快速把剩下的材料做了些東西上桌,一頓飯吃的風淡雲清,吳芳頗為嫉妒的看著陳濤不時夾菜給輝子,姐姐幾次咳嗽暗示,陳濤都沒搭理過她,飯後,吳芳賭氣要立刻回家,陳濤竟然沒有挽留,這倒好,她一個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一跺腳跑出去,陳潔一看不對頭,連忙把陳濤罵了一頓,強推著他出門去送人家。
吳芳看見陳濤追出來,稍微出點笑容,正想上去挽他的手,陳濤不著痕跡避了點距離,走到大馬路上招手一輛的士,給她拉車門。
無論什麼情況下,他都是禮數周到的。這一舉動讓吳芳更加塌實,立刻欣然坐進去,可陳濤沒如她意一塊坐後座,打開前車門坐到前排。
“師傅,到中山華庭。”陳濤報吳芳家地名。
“不用啊,反正時間還早,我們去天一廣場逛逛啊。”吳芳趕緊說。陳濤回頭木然的看了她一眼,說:“你不是受傷了,早點回家比較好。”吳芳一時語,只好很鬱悶的坐在後面,一晃十幾分鍾車程就到了,吳芳猛的跳下車,摔門表示不滿,每想到陳濤竟然連門都不下,直接和她說再見,叫司機掉頭,她完全爆了,扒著車門大聲喊:“陳濤,你給我出來,我們好好談談。”陳濤看了看她,付了車錢下來。吳芳大步往小區裡走,到中央花園裡站定,猛然回頭對陳濤說:“今天我也算是上過你家門了。你什麼時候到我家去。我爸媽說很想見見你。”
“見我幹什麼。”吳芳挑高眉說:“你什麼意思,我們認識也已經快兩個月了,我爸媽想見見你不成嗎,你怎麼什麼事情都不積極,平裡電話都不主動打一個,約會沒打采的樣子,房子你也不買,現在連我家都不去,我們這麼不上不下的算什麼,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我沒想過我們之間有什麼特殊關係,我也和你說過,我沒打算結婚,我只能把你當個普通朋友。”吳芳沒想到他說的這麼不留情面,睜圓眼睛啞了半天,哆嗦著嘴說:“你…你,我知道我們之間是我一頭熱,可是人處久了,總會有點情吧,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覺。”陳濤忽然覺得恍惚,曾幾何時似乎也有人喊出這樣的話來質問他,只不過當時付出了情,而現在聽起來似乎比較可笑,可為什麼他們都說一樣的話,或許他真的是對人比較冷淡。
他笑了笑,抬起頭說:“沒錯,我對你真的沒有覺,當初見面是我姐安排的,約會也是我姐安排的,你是個不錯的姑娘,一定有更好的人適合你,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雖然有點對不起人家,陳濤還是把她一個愣愣甩在花壇邊走人。坐的士到南苑門口,他專門跑到24小時藥房裡買了一罐燙傷膏,輝子飯店還燈火通明的,夜宵還沒上,店裡稀稀拉拉一桌客人,問小山東輝子剛剛回來,陳濤直接跑廚房,還沒聊起簾布,就聽見裡頭一聲驚叫:“靠,這手傷什麼時候見好啊?”
“你嚷什麼,有什麼大不了的?”輝子兩隻手被牢牢牽制住,範兵一手拿藥罐,一手仔細往他手臂上抹,兩個人靠的很近。
“得了得了,你這兩天絕對不能近火,讓老湯頂一陣子。這傷口鬧不好,不知得留多少疤。”
“至於嘛,男人添點疤有什麼關係。”範兵狠狠白了他一眼,又笑著說:“我心疼不行撒!”輝子一愣,扇了他一個後腦,也笑了。陳濤慢慢走回前廳,小山東奇怪的問他怎麼不進去了,他說了句有事,囑咐他把藥膏送進去後走了。***中午午休,陳濤趕一個項目,沒和別人一塊去食堂吃飯,辦公室幾乎走空的時候,姐姐居然風風火火的衝進來,她還穿一身三江的制服,是趁午休點空擋跑過來的。
“你說,你和人家吳芳是怎麼回事。”姐姐似乎憋了一肚子火。
“沒事啊…”陳潔立刻打斷他,說:“沒事,她怎麼掛我電話,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打電話過去,她居然沒說兩句就哭了,你把人家姑娘怎麼了?她怎麼就鬧的說一拍兩散啊?”陳濤喃喃說:“我們本來就沒什麼,姐你本就不用管我的事…”
“我不管你怎麼辦,人家姑娘多好啊,又是寧波人,又有正規工作高文化,還不閒我們是外地人沒戶口,這片心腸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你有哪裡不滿意的,她對你對我們家想的多周到,隔三岔五來家裡幫忙,對你上心著呢,做人要知足,有什麼矛盾,你做男的就讓讓她,沒事多哄哄她,人家姑娘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陳潔說了一大迭,終於詞窮,坐在沙發上等大弟反應。可陳濤盯著電腦屏幕,來給她個充耳不聞。
“你倒是說話啊?”她氣的把鼠標搶過來。陳濤嘆了口氣說:“姐,你就別瞎摻和了,什麼都不是問題,關鍵原因是我沒打算結婚。”陳潔真想一口吃了他的樣子,喝道:“你不想結婚,你都27了,要在老家人家孩子都一大籮了,你真想打一輩子光嗎?”
“我不想為了結婚而結婚,不是合適的,處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幸福。”
“…”陳潔說不過他,只好退一步說:“可你總不能這麼耗著,要求也不能太高,只要人好,其他什麼都不重要。還是說你心裡老惦記著別人…”她一臉愁雲。陳濤一愣,立刻否決掉說:“姐,你別多想,我能惦記誰啊,我連半個女朋友都沒有。”
“沒女朋友,有男…”陳潔喃喃自語,最後都聽不清楚。
“不管怎麼說,你是我弟弟,當姐姐的想早點看你結婚生孩子,將來姐姐幫你養孩子,我們陳家全靠你了。”陳潔說的話就像一個大石頭壓的陳濤透不過氣來,只能點點頭表示回應,他這麼合作,陳潔很高興,打開隨身帶來的保溫瓶,堅持和弟弟一起吃,她帶的東西不多,勉強夠兩個人吃,可陳潔堅持男孩子應該吃的多,把大半白米飯都勻到他碗裡,不過是一個小碗,可在陳濤手裡卻覺得特別重。
陳輝掛著一手的傷也不能閒著,店裡堅決不讓他進廚房,他就在前廳算帳當老闆,忙的時候還兼送菜員,雖然很小心,手上難免粘上點湯湯水水,往往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範兵勸了幾回他都不聽,只好時不時盯緊他,沖水消毒了擦藥,殷情的樣子被大夥取笑是輝子的媳婦兒。
晚上一檔打仗一樣的過了,做白天班的人紛紛下了,範兵押著輝子回家去,陳家兄弟那間房還黑漆漆的,陳濤沒下班回來,範兵像自己家一樣,從寫字檯第三個屜裡拿出藥膏給他塗上。
滿手膏藥的輝子什麼都不能幹,坐在上嚷嚷要看電視,範兵拿遙控器給他按頻道,面朝門的他忽然看見外邊大門的把手旋了旋,不古怪的笑了笑。
“要電影的,按下面一個,快啊…”輝子一抬頭,下巴正好落在範兵手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狠狠咬住嘴。
範兵一點也不想饒過他,不僅使勁往他嘴裡拱,還欺負他手不能動,用手指掐他的下巴,好讓他張嘴。也不知道多久,範兵放開他,依然把手擱在他肩膀上,對著大門得意的笑。輝子意識到不對,猛的回頭,陳濤呆呆的站在門框邊。
“我…打擾了,我…”陳濤語無倫次。範兵大大方方站起來說:“回來了大陳哥,我也剛要走,你們好好休息啊。”他站起來拿衣服,越過陳濤還故意回頭對輝子笑了笑,說了句明天見。
輝子挫敗的躺在上,心裡把範兵凌遲了不知幾千幾萬遍,然後他聽見門邊有了動靜,先是放公文包的聲音,然後是脫外套,掛衣服,換鞋,陳濤這些小習慣他都一清二楚,閉上眼睛能全部想象出來。
接著,身邊的陷了下去,身邊有人嘆氣。
“哥…”輝子睜開眼,他最受不了這個。陳濤看了看他,這時候的陳輝看起來很特別,尤其是那張被範兵狠狠吻過的嘴,紅的讓人遐想…心頭警鐘轟的他頭暈,他頓了頓神勉強笑著說:“…你們…常開這樣的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