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看什麼呢?”他湊過去一看,滿屏代碼數據看的眼暈,說:“你最近不是沒接工作,這是哪天的事啊?”
“不是工作,是蝦米傳給我的,他是煉油庫的技術員,這是他們公司新近的一套煉油庫自動化管理程序,上海一家開發商製作的,原始程序和他們公司的對不上,讓我給找一下漏?”蝦米是陳濤在論壇上認識的一個好朋友,見過幾次面,都是程序設計的高手。劉亞鑫看了半天,愣沒看出一點門道,問:“我記得蝦米是北侖的吧?”
“恩,他剛剛調過去,好象這是家新公司,樣樣都得重新搞。”
“那他也不該來找你啊,你也夠忙的。”劉亞鑫一邊說一邊往凳子上擠,陳濤覺得彆扭,就往旁邊靠,身邊這個人是得了一寸更近一尺的主,他讓著讓著就失去了一大半領土主權。
他只好站起來,往邊上拉來另一條凳子。劉亞鑫臉轉了轉,立刻拉把他手往自己身上攬。
“別鬧,你讓我好好看,行不行?”
“我沒讓你不看啊,坐我這,舒服。”劉亞鑫很無賴的指著自己的腿。陳濤白了他一眼,伸手把顯示器掉了個方向,繼續攻關。
劉亞鑫聽見鍵盤一下下敲的鬧心,一把推開鼠標,整個人都扒在他身上:“濤,不要這麼絕情好不好,我們很久沒做了。”說的也是,上次在兩個星期前,還是被輝子鬧的只完成一半。在這方面事情上,永遠是劉亞鑫佔主動,陳濤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什麼,曾經有一段子,劉亞鑫在暗地裡賭氣,陪著他過了九天幾乎清教徒一樣的生活後全面投降。
有時他也告訴自己不要斤斤計較這些小細節,畢竟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兩年,一切很美滿。可總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陳濤並不是自願愛上他的,每次他們上,他總能夠從陳濤的表現裡看出一兩絲走神,除了高來臨的瞬間,他的臉上永遠都能捕捉到忍耐的影子。
他並不是個天生的同戀者,只有這點讓劉亞鑫難以置外,可又無法跨越。今天也是如此,陳濤最後還是被他推進臥室,躺上。劉亞鑫關上燈,陳濤更喜歡黑暗的覺,他總是很慢進入狀態,只有做足了前戲,才能聽見他急促的呼,劉亞鑫盡全力摩撫他的帶,脖子,耳廓,頭以及大腿內側,直到他的手漸漸摟上自己的脖子,聽見他難以壓抑的呻後,劉亞鑫慢慢的進入他,沒到最深處便急不可奈的動起來。
還是那麼誘人的覺…^^平靜之後,劉亞鑫滿足的躺在上不想動,陳濤獨個坐起來去浴室,洗漱乾淨後又把書房客廳的燈都關了,廚房的地上有大片大片的油漬,得找個星期天擦一下了。
回到上,睡的糊的劉亞鑫應聲過來一把抱著他,似乎是一項本能,陳濤回身躺在他懷裡閉上眼睛,今天去的地方夠多,困了?***陳潔早產了,傍晚五點多進的醫院,情況很不好,急的姐夫團團轉,陳輝陳濤一接到電話就從各處奔到醫院,劉亞鑫沒有來,陳濤給他打過電話,那頭亂糟糟的吵成一大片,正應酬那位電力趙局長。
一直僵到大半夜,產房裡終於傳出孩子一聲哭叫,三個人心裡都鬆了口氣,可久久卻不見醫生護士從產房裡出來,正納悶呢,手術室的燈又亮了,一個年紀大的護士從裡面出來說產婦失血過多正在搶救,但危險不大,可是孩子天生心臟有畸形,她悄悄說即使現在搶救過來也不能保活多少年,到底怎麼著由父親決定吧。
姐夫當時就蒙了,橫豎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格向來懦弱,只知道朝陳家兄弟看,兩兄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護士臨進手術室前又提醒說這手術費不便宜,心臟病是燒錢的病,這一生都會跟在孩子身上讓他受罪,讓他們再考慮仔細點,決定了趕快進去和醫生說。
“怎麼辦,現在再拖不就來不及了?姐夫,哥你們說話啊!”輝子急著喊。陳濤呆了呆,看向姐夫,而後者一對上他的眼睛就像抓住一救命稻草,使勁拉住他的手喊:“我不知道,小濤你讀書多見識廣,小孩也是你侄子,你當舅舅的決定吧。”
“我看…還是…算了吧,姐夫,你和姐還年輕,這個孩子會…會把你們拖垮的…他有這個病將來也不會好過的。”陳濤萬分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眼,輝子一跺腳,悶在牆角不說話。
“那,那小濤…你去跟醫生說吧,我實在開不了這個口,我…”姐夫喃喃,蹲在地上抱住頭,使勁抹眼淚。
“我媽的,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個當爸的,這裡面孩子是你的,憑什麼要我哥幫你出主意,要不要孩子是你自己的事,不要你就自己去說,捨不得就讓醫生去救啊。”輝子一把拎起他,大聲罵道。正吵嚷間,手術室把姐姐推了出來,、醫生說她情況不錯,已經脫離危險期,麻醉過了就會醒。而孩子剛剛因為搶救無效,已經去了,姐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兩兄弟聽了都不是滋味。
陳潔一睜開眼就問孩子,當聽姐夫說孩子因為搶救無效去了的時候,傷心的又撅過去一回,好不容易醒過來,叫著喊著要孩子,姐夫左勸又勸把陳濤說的話都抖摟出來,姐姐聽了,盯大弟的眼神讓人心裡發。
“小濤,你過來。”陳濤渾渾噩噩走到邊,還沒站穩,一個巴掌當頭甩了下來。
“你,你怎麼能出這種主意,孩子是我的,是姐千心萬苦懷來的,你憑什麼說這麼絕情的話,我沒你這個弟弟,我不想再看見你。”陳潔自小都沒動過弟弟一個手指頭,打了這個巴掌,疼的自己也碎了心,撲倒在上淚如泉湧,任誰勸也不聽。
陳濤被打傻了,釘在地上不會動。
“哥,走吧。”輝子小聲說:“姐是都是太傷心了,才說這種氣話,等她想開了,我們再來看她。”出乎他意料,陳濤沒有猶豫,雖然走的慢,但還是一步不停的走出醫院大門,東邊天已經矇矇亮了,他們打了一輛車,輝子坐在陳濤身邊,時不時注意觀察他的表情,先到公寓樓,輝子想送他上去,可陳濤說他上午還要忙快餐生意,讓他儘早趕過去還能睡個回籠覺。
輝子看他說的堅定,也不能強求,再三囑咐哥哥安心休息的話,才坐車走了。沒有等電梯,陳濤直接爬了16樓,上到最後一層時,氣的順不過來,耳朵裡全是自己的心跳在迴盪,開門進屋,劉亞鑫倒在他們的大上呼哧呼哧的睡大覺,滿身菸酒氣,看樣子又鬧的很晚。
陳濤沒和他擠,跑到輝子原來的上睡,這一躺好象把全身的勁都放了下來。糊糊的睡了不知道多久。歇歇然,被子被什麼東西拉了幾下,額頭上多了一個冷冰冰的東西,睜開眼,居然是輝子。
“你怎麼來了?”一開口,他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還說,幸虧我來看一趟,看你燒的。”輝子急了喊:“劉亞鑫那混蛋死哪裡去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就在門上留了張條。”陳濤伸手接過條子一看,說是杭州爸爸公司出了很大問題,急著過去。看子也就是今天早上的事,這人走的匆忙,怕是連自己睡在隔壁牆邊都沒有發現吧,陳濤苦笑。
“現在什麼時候?”看看窗外,又天黑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時間。
“我到下午就開始打電話,一直沒人接,還以為你上班去了,想帶點菜過來。”輝子邊說邊把藥和水遞到他面前。
“我沒事,可能休息不夠,你去看過姐嗎?”
“恩,順道過去了一下,哥,這事不能全怪你頭上,是姐夫自己不拿主意,居然還在姐姐面前攪舌頭,他媽的太沒道理。”
“現在說這些沒用,姐姐看起來怎麼樣?”
“傷心著呢,不過看起來好一點了,事情總是會過去的,等他們以後再有了孩子就沒事了吧。”輝子嘆了口氣,又說:“哥你現在也不要多想,自己身體也重要啊。我看你是心病鬧得發熱,這兩天就給我好好留在家裡養著,我負責給你做好的吃。”
“不行,你那邊店才開張兩個星期,你不去怎麼成?”
“你管那玩意幹嗎,反正我是不離開你的。”輝子嚷嚷起來。陳濤看看他,又看看這間空蕩蕩的房子,靠在他肩上說:“你那邊有嗎,這裡太冷,我住不下去了。”輝子一愣,立刻醒悟,從櫃子找了件大衣,把哥哥裹的嚴嚴實實,臨出門,陳濤什麼都沒拿,只掛念著那個筆記本,撤出了這所大房子。
陳輝在南苑租的房子並不大,就在範兵家同一樓對門,四十平米,兩室一廳,打了五張鋪,快餐店的夥計都擠在這了。陳濤一來,他們空出最大的一間房子,供兩兄弟住,並排擺的兩張擠的進,就好象當年在市場臨時房的樣子。
白天睡了一整天,陳濤很清醒,身上蓋的被子是輝子上騰出來的,似乎還有他的菸草味,厚厚的蓋在身上,悶出一身汗,當掛鐘敲三點,客廳裡漸漸有了動靜,飯店打烊他們回來了,開始說話聲響蠻大,經輝子啞啞的教訓了一把,一時間就熄了火。
過了幾分鐘,輝子躡手躡腳走進來,開燈撥最小光,悄悄過來摸哥哥的熱度,陳濤裝不下去,笑著睜開眼睛,說:“回來了?”
“吵醒你了,哥。”輝子氣呼呼的說。
都怪那幫小子,看明天怎麼治他們。
“沒呢,我白天睡太多了,倒是你忙了一天。”看輝子上留的那條薄薄的毯子,不說:“你睡哪,沒有被子夜裡冷啊。”
“範兵那屋櫃子裡還有條被子。”
“不行,沒曬過的被子都是冷氣,躺了還不生病,這也比我們以前那張小,過來一起睡吧。”陳濤連忙說,輝子一聽巴不得,立刻鑽了進來。陳濤怕把冒傳給他,要他睡各頭,這小子不肯,就是抓著他胳膊躺下來。
沒出三分鐘,就聽見他有規律的呼聲輕輕響了起來,陳濤靠著他,可能明天起來就要去面對很多事情,那就現在好好養足神吧。
劉亞鑫匆忙去杭州是計劃之外的意外,省裡面整風整到土地局這一塊,拉出一大串官,他老爸靠土地發家這麼多年,想想也知道里面有水份,老頭子晚節不保,公司以前的財務空子一下都給查了出來,偷稅漏稅被鉅額罰款,公司資產雖然還在,也只剩一個空架子,二老一身落魄,把能賣的全賣了,除了自己養老,其他錢都給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