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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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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睜開眼睛,劉亞鑫放大數倍的臉出現在面前,他正全神貫注和自己的睡衣最後一個釦子糾纏。

“你幹什麼!”陳濤猛的拍開他的手,卻被這個無賴抓住,緊緊壓在身體下方。

“兩個星期!”他特別強調這個時間,說:“我們有兩個星期沒有親熱了,濤。”

“那又怎麼樣,你快點下去,要是讓輝子看見怎麼辦?”

“沒事,沒事,我剛才聽見他出去了,短時間不會回來,夠我們…”陳濤立刻打斷他的話說:“那也不行,我太累了,沒力和你胡鬧。”

“不要這麼絕情,濤,這怎麼能說是胡鬧呢。”劉亞鑫嘴上苦苦哀求,手上卻不動聲攻城掠地,不斷挑逗身下這具同樣構造的身體。陳濤強烈抑制情緒說:“不行,我真的受不了,不要…”餘下的話盡數被沒在對方的嘴裡,只剩下舌之間烈的

“今天星期六,你能休息一天,濤。”隨著情慾不斷攀升,兩劇火熱的身體自然貼的更進。陳濤全然沉浸在亂中,只能劇烈呼緊緊擁抱住對方,低聲呻不自主的從嘴邊洩出來,無助的樣子讓人更添一份灼熱的慾望…

陳輝出去賣菜,這幾天家裡的伙食都是他負責的,臨走到小區旁邊的超市門口才發現沒有帶錢包,只好往回走,他剛踏進家門,就發現空氣瀰漫著詭異的味道,哥房間裡傳出的聲響不是沒聽過,推開那扇門的手曾經猶豫了一下,因為下意識裡,好象能覺到裡面是不能窺視的事實。

一手寬的縫隙卻足以顯示上兩個纏的人,那一瞬間,他驚呆了,惶惶然幾乎站不穩,一個趔趄碰倒牆角邊的裝飾落地燈。巨大的聲音驚動了屋裡人,陳濤猛的推開壓在身上的劉亞鑫,胡亂披上衣服跑出去。

弟弟正對著一地玻璃碎片發懵。

“…輝子…”陳輝抬起頭,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哥哥這樣慌亂無章驚恐萬分的樣子,自己心裡毫無頭緒的憤怒猜忌遺憾失望等等都被這表情一一壓了回去,一開口是:“把釦子系一下,領子都沒翻好。”陳濤沒有動,他就走過去,慢慢動手一顆一顆扣上,整理好領子才說:“這事姐知道嗎?”見哥搖搖頭,陳輝鬆了口氣,說:“我們住回去好嗎,哥,我很快就能找到工作,咱家不缺這筆房租錢,我們這就去收拾東西。”他說的興起,可陳濤卻放開他伸過來的手。陳輝錯愕,瞪大眼睛說:“哥,我們得走,你明不明白,他是個男人,你們不過是一時衝動,要繼續住在這裡,他會毀了你…”劉亞鑫穿好衣服出來,一手挽起陳濤的手,十分冷靜而又誠懇的說:“輝子,我對你哥是認真的,我愛他,他也愛我…”

“我你媽祖宗。”輝子大怒,起拳頭把他打趴在地上,用力拉起哥的手大聲說:“哥,我們走!”陳濤沒有響應他,而是蹲下身,扶起劉亞鑫,看他滿臉鼻血的樣子,不心疼。

陳輝看的火起,不耐煩的說:“哥,管這個混蛋幹什麼,我們走吧!”

“輝子,不管你會怎麼想,事實是我們在一起。我們…”他看了看劉亞鑫,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陳輝恨的直咬牙說:“好,你們繼續你們的好子,我走,這間烏煙瘴氣的房子,老子住不下去。”陳濤呆呆的看著他怒氣衝衝撞出門,腦海裡一片空白,為什麼老天爺會給他開一個這樣的玩笑,心裡盤算了不知幾遍的措辭在猝然爆發的事實面前毫無用處,最終還是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以後怎麼辦…這個問題縈繞在心裡,絞的全身脆弱無力。劉亞鑫一手圍著他,更加促使懷裡的人對他伸出依戀的擁抱。

這樣也好,這張紙比意料裡還要簡單就戳破了,以後就是溝通問題,兄弟沒有隔夜仇,以他們兩個這麼好的情,骨子裡都是心軟的情況看,他很有信心能得到輝子的首肯,這樣自己就能地下情人放到檯面上來了。

“喂,你也躺了夠兩天了。一起出去找點樂子運動運動。”範兵下一碗泡飯衝上裝睡的死豬大聲吼。兩天前,這傢伙跟遊魂一樣飄到自己菠蘿攤前,他二話不說就把他領回家,原以為能撈到一夜風,可他整個人跟悶葫蘆一樣,完全不在狀態,只好無私奉獻自己的,讓他巴了兩天。

“喂,死了沒,你倒是動一動。”見被窩裡的人完全沒有反應,他氣的爬上去挖出那張臉,就像自己第一次見到他一樣,草窩一樣凌亂的頭髮,下巴爬滿胡扎,頹廢中卻洋溢著一股不能抗拒的魅力。

“你看夠了嗎?”陳輝睜開眼睛,甩掉他的手坐起來。

“有力氣甩人拉,我還以為你要當一輩子死人不起來了?”範兵收了手,乖乖滾下翻被褥:“男子漢大丈夫,失戀也用不著要死要活的。”

“你胡說什麼,誰失戀了?”陳輝一驚,大聲反駁。

“還瞞我,擺明了就是那個超市帥哥甩了你,他有新歡了。”

“不是告訴過你了,他是我哥,人家從小就聰明,學什麼會什麼,電腦到他手裡就跟玩具一樣,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別把他和你比,你連他一個腳指頭都不如。”範兵看了他一眼,慢慢說:“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這跟聰明沒關係,喜歡男人就是喜歡男人,圈裡人也有不少大學生,從那天一照面我就看出來了,他絕對是個彎的。”陳輝真想上去揍他一拳,因為他句句話都說到了關鍵處,而自己從來就沒有細想過這些。

“行了,不想這些心煩事,我們今天出去玩玩。”

“你不擺菠蘿攤了?”

“不是你來了嗎,就當是放假,走了。”範兵拖著輝子出門。南苑小區已經是城市南郊,住的都是老城區拆遷安置的住戶,大多家裡沒幾個錢,更有許多閒人散客在街邊晃悠,這一帶遊戲廳網吧ktv棋牌室按摩房路邊攤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小小一間店鋪擠滿了人,大眾消費熱鬧。

範兵帶輝子去的是公園旁邊的娛樂總彙,裡面凡是消遣好玩的都有,一樓是舞廳酒吧唱歌的,早上十點多,人家才開門,只點了一盞吧檯燈冷冷清清的。

老闆正在酒櫃前對帳,範兵和他聊的起勁,他很仔細的打量了陳輝,那眼神裡充滿了欣賞和貪戀,估計也是個彎的。

過了1點半,樓上有人下來了,有男有女說話都很熱情,陳輝被拉過去玩檯球打發一個下午,晚上又看其他人玩牌,一直待到半夜,舞廳里人很雜,到處是賣的,看見順眼成,就兩兩上樓開房,他驚訝的發現其中大部分居然是兩個男人,而自己坐在吧檯邊獨個喝酒時,居然會有三四個人來搭訕,被範兵笑話是招蜂引蝶的主。

事後回想起來,這是他從沒有經歷過的地方,以前住在市場裡,這樣的人群也不少見,但姐姐和哥哥經常告誡自己要有分寸,老老實實做事掙錢,陳家的三個孩子是有口皆碑的清白。

自己以前那些手下,也沒少去過這種地方,可從來沒敢拉上他。現在他可以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喜歡在這裡消遣時光,這裡沒有道德規範,沒有神壓力,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酒能讓人忘掉所有失意的事,儘管現實中再落魄,再被人唾棄,這個地方都會伸開雙手歡你,賴上一天是一天,你照樣可以開懷大笑,照樣可以得到安和寄託,在無所謂裡費自己的青和生命。

冥冥之中,他突然想起哥哥那雙焦心擔憂的眼睛…陳輝拎起爛醉的範兵回家,第二天就推著自行車和範兵一塊到市場上賣菠蘿。

真正幹一些事,想一些東西才適合他,而不是靠那些方式麻木自己。其實賣菠蘿也是一件很有成就的活,他會說話,會找地方,會招攬顧客,到第三天賺的錢比範兵多一半。

然後他瞄準城隍廟商業街那片地方,在那裡賣冰糖葫蘆水果雜食的能比平常地賺一倍。尤其是晚上夜排擋,沙鍋很吃得開。他和範兵叫上幾個肯合夥的閒人,輪班一個早上賣各水果小吃,一個從晚上十點鐘支攤幹到三點多,除了碰上個別不講理的醉漢,他們的生意不錯,一個天最少有“三張”進帳。那天輪到陳輝做夜排擋,剛支起攤子就聽見帶來的山東小夥小陽招呼客人,一抬頭,是最不想看見的劉亞鑫。***“混的不錯啊。”劉亞鑫紅光滿面,西裝筆,一開口滿嘴酒氣,可能是剛剛在附近俱樂部應酬了出來。

輝子看了他一眼,繼續扎頂棚。

“喂,你怎麼不給家裡打電話,要不是今天碰巧路過,你是打算躲一輩子。這兩天你哥擔心的睡不好吃不香,公司的事都撂下,滿大街找你。”劉亞鑫急了說。

“礙著你大老闆生意了?”輝子直起身,淡淡的說。

“你什麼意思?”

“我哥不是軟件公司裡的頂樑柱,你死扒著我哥不就是為了這個。”^^劉亞鑫變臉,正要開口,對街過來一群人,穿的有頭有臉,各個喝的半醉,還有年紀輕的在邊上幫襯,這架勢不是老總就是領導。

“劉總,你到哪幹什麼,要吃夜宵我們去麗都啊。”為首一最胖的中年老頭大聲喊。劉亞鑫立刻說:“趙局跟我想的一樣,我剛剛就打電話到麗都訂位子了,小王你快去開車過來。”一個年輕人應了一聲,跑去停車場,他自己大跨步過去領路。

“姓劉的!”劉亞鑫一回頭,一記重拳正正打到右臉頰,趁他吃疼沒反應過來,又一記打在肚子上,疼的他當場就跪倒在地。

“這兩拳是我和我姐的,要是你敢對不起我哥,當心我扒你的皮。”輝子居高臨下撂下狠話,周圍那群公家幹部,都被他正宗的氓脾嚇的半死,釘在地上連扶也不來扶一把,愣愣的目送陳輝大搖大擺過街。

“嘿,輝哥,你真帥的沒治了。”小山東在鋪子前看的清清楚楚,平時誰敢惹這些大爺,這兩記拳頭真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收攤。”

“!”陳輝拎起地上那半塊塑料布,不耐煩的說:“我說收攤,今天不幹了。回去睡覺。”陳濤把車停到地下室,慢慢走下車,已經兩個星期了,他沒有去公司,一直在外面找弟弟,蔬菜市場附近三條街都找遍了,他以前的兄弟那都問過了,沒有一點線索,在這麼大的城市裡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希望渺茫。

劉亞鑫開始也幫忙,但想到網絡工程快上馬了,他這個步線總設計已經不在,老總再蹺班就真不像樣了,加上他應酬多,就沒讓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