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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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局！夏侯如歌與夏侯烈焰現在陷入從來都沒有過的僵持狀態。

即使當年他們發現事實真相的那段子，他們雖然痛苦過，吵過，可是也沒有鬧得如此僵過。

其實最開始，他們之間是熱戰，朝宮總是硝煙瀰漫，每天在朝宮都是大大小小的烈戰爭上演。

夏侯烈焰每次來看她，最開始兩人還算是心平氣和地說話，但是基本上是還沒說上幾句話就開始吵，接著越演越烈火，舉凡是摔東西砸東西之類都是小意思。還聽說公主有一次氣極了，把皇上的頭都砸破了呢。

幸好如今宮中是皇上最大，要不然這傷皇上的可真的不是好扛的。

不過，長公主和皇上是為了什麼而吵，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他們吵架，朝宮裡的宮女太監們都忙著跑出去找地方躲起來，免得被傷及他們這些無辜。至於皇上和公主身邊比較親近的貼身侍從，又問出個所以然來，大家也只能平空去猜測原因。

可是一個月過去，公主和皇上之間的爭吵已經由熱戰變為冷戰。平常天天都會碰面的兩人，現在變成王不見王，即使不巧風面了，也是互不搭理，覺這真的嚴重的呢。

今兒一早，夏侯如歌在難受中醒過來，強烈的哐啷上她幾乎下不了。懷有身孕之後，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肚子裡孩子了，跟他的父親一樣那麼會折騰她。她的胃口一點都不好，吃什麼吐什麼，現在已經嚴重到聞至食物的味道都會吐得不可開。

她的脾氣也變得更加暴躁起來，所以每次夏侯烈焰一來，提及孩子的話題，她就會變得怒不可怒不可遏，這種情況下，兩人不吵起來才有鬼。

這種相互折磨的子一長，兩人都覺得疲憊不堪。孩子再不處理，就公來直到最嚴重的那次，夏侯烈焰說孩子再處理，就會來不及了。

一句話勾起了她莫大的怒火。她現在每天都在承受著懷孕的辛苦，吐個半死，他卻整天想著怎麼死自己的孩子！一時氣上心頭，她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擲到他臉上。

不同於以前的故意瞄不準，那次她是直直朝他的頭上砸去的，茶杯將他的額頭砸出鮮紅的血來了。她知道，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躲開的，但是他沒有，他是故意讓她砸中得。

他沒有伸手去捂傷口，只是定定地看著她，“如歌，你太任了，也太讓朕失望了。”說完，他就走了。從那天開始，他就再也沒來過朝宮。

“唔…”她伏在上，朝地上的玉盆中狂吐，“不來就不來，誰稀罕。”紫蕊一邊輕拍公主的背，一邊嘆息著搖了搖頭，這個公主，就是倔強得沒話說，嘴硬得跟什麼一樣，可是心裡卻傷心得要命。

驚天動地的晨吐終於結束了，夏侯如歌虛弱地躲在上輕著，她伸手輕撫已經稍稍有點微鼓的小骯，這個孩子只不過才三個，就將她折騰個半死，等肚子再大點，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公主，要不要去請裴公子來瞧瞧？”看著公主最近吃不下喝不下的，人迅速消瘦下來，紫蕊覺得心痛極了。

“不用！”哼，找他不等於找死嗎？裴超然跟夏侯烈焰情那麼好，肯定是站個男人那邊的，而且男人的心都硬得很，要害死一個未盛開的胎兒眼都不眨一下。

“可是你現在什麼也吃不下，這可如何是好？”不管是大人也好還是孩子也罷，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偏偏公主也不肯讓她宣別的太醫來看看，就這拖著。

“你不要再羅嗦了，煩死了。”等翻朋友的胃終於稍稍平息了點，夏侯起身來，順了順凌亂髮絲。

紫蕊只好閉口不言，最近公主的脾氣越來越差了，她敢肯定與皇上近來不見蹤影有關。這兩個主子，脾氣都是這麼硬，真是沒辦法。

“碧竹今天去拿早膳去得好像有點久。”夏侯如歌接過紫蕊遞過來的熱開水，喝了幾口清清口腔裡的異味。自從她知道自己有孕後，就不再喝茶了，改喝開水。唉，一大早就這麼吐，讓她難受死了。

“嗯，早上聽她說今天想讓膳房多做幾道菜，讓公主開開胃。”今天早晨是有聽碧竹這麼嘀咕來著。

“反正吃了還是一樣會吐出來。”不過話雖如此，如歌還是會勉強自己儘量多吃一點，不管怎樣，肚子裡的孩子還得靠她，她現在除了紫蕊和碧竹外，一律不相信其他的人，她的食物都要由她們親自去膳房監督著，再親手端回來。

以夏侯烈焰的格，他決不會輕易罷手的，而食物中唯一能讓她達到目標的途徑，她不得不防。

剛剛說完，碧竹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現在夏侯如歌的胃口不佳，不再像以前那樣準備很多菜，反正她看了也是倒胃口。只是熬些容易收的營養米粥配些開胃小菜，早餐倒也清清的。

碧竹將托盤在桌上放下，再將粥端放在桌上，“公主，今天有煮你最喜歡吹的雲片粥。”如歌在紫蕊的攙扶下走過來，當粥碗的蓋子一掀開，那股食物的味道讓她的胃又一陣翻江倒海，“唔…”可是她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吐了。

“啊，不然公主先吃小菜開開胃吧。”碧竹連忙遞過烏木筷。

夏侯如歌等胃稍稍平息後，她伸手接過筷子，從碟子上挾起一片醃漬得剛剛入味的脆瓜放入口中，那酸酸的覺讓她覺得她過很多。

等她覺得舒服多了，再伸手去拿瓷羹，碧竹連忙遞過去，可是手兒卻一抖，潔白的調羹在地上摔成兩半。

“公主，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