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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銅錢萬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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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頭上的冷汗登時就冒出來了,難道逃亡計劃出現了變故,梁國公策劃的計劃裡沒有這一安排啊?他隨機應變的本事並不是太厲害,一遇到緊急狀況便不知怎麼反應了,只能一個勁地說自己不是細,想死賴著不走,不去衛城兵馬司。

這時,衛所裡衝出來一大群驃騎兵,說來真是好笑,這幫當兵的竟都是一個模樣,全是面漆黑,一臉的大鬍子,好象親兄弟般相似。

一個兵痞說道:“大哥…隊長,我看這人不象是冒充耶律將軍的,他倒象是個誘拐良家婦女的,半夜裡出城是想私奔,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去和美女過神仙般的子!”

“美女?”眾兵痞一齊歡呼“乖乖的,當兵三年,看母豬都是雙眼皮兒的,今天竟有美女遭人誘拐,這還了得,咱們這幫英雄須當救美!”隊長興致昂然,道:“這兩位美女,你們上當了,這人是個人販子,是想把你們騙到外地賣掉,你們可不能和他一起走啊!我看不如這樣,我們這裡兄弟甚多,你們就挑兩個做老公吧!咱們江湖兒女不拘禮束,今晚這就成親,明早便生出孩子來!”趙構和王氏嚇得快要暈倒,這幫兵痞不是要把他們強行留下來生孩子吧,明早就要生下孩子,你們打死我,我也生不出啊!

王氏還好點,她本來就是個女人,可趙構就不行了,他現在是太監啊,變變得不夠徹底,生孩子是絕對生不出的!他急忙向秦檜使眼,心道:“愛卿,你不是在驃騎軍中很有權勢嗎?現在看起來好象不是真的,這幫當兵的本就沒把你當回事啊!”秦檜心中這個急呀,他也不明白,一切本來都應很順利的啊,怎麼在這裡被卡住了,難道梁國公又變卦了,又不想扶植我了?沒準兒,他這人變臉變得太快,說不定又看上別的降臣了,就把我給拋棄了!

隊長把手一揮,道:“來人啊,把這兩個女人的褲子給我扒下來,抬到屋裡去!”秦檜大急,慌忙喊道:“我乃梁國公派往南宋的密使,你們誰敢動我…動我的老婆!”

“動的就是你老婆!來人啊,先把這位美女的褲子扒下來!”這隊長一指趙構,幾名士兵立即衝了上來,按住了趙構,就要扒他的褲子。

趙構也急了,他連忙喊道:“我不是他的老婆,我不是他的老婆!不要扒我,要扒就扒她的好了!”他一指王氏,王氏氣得沒吐出口血來,我的皇上啊,你也太損了點,你是個男人,被扒了沒啥大不了,可我是女人啊,如果真被扒了,那豈不是要我死一樣!

“你不是他的老婆?那你是誰的老婆?”隊長笑嘻嘻地問道。

“我…我是他的老婆!”趙構無法,只好硬著頭皮指向了汪伯彥,汪伯彥這時也嚇得六神無主,見皇上把皮球踢給自己,他只好點了點頭,道:“這女人是我的老婆,請各位大爺不要侮辱,你們要是一定得扒人褲子,那就…就扒我的好了!”這幫兵痞一齊放聲大笑,放開了趙構,隊長笑道:“嘿嘿,你不要誤會,我們可都是正經人,大大的好人啊!我們也不是想扒你老婆的褲子,我們只是看你的老婆不象女人,所以想檢查一下而已!”這隊長“嘿嘿”一笑,立馬讓秦檜聽出他是誰來了,天下無賴眾多,但這麼無賴的卻只有一個,秦檜早就到這人嘴皮子功夫太厲害,可算得上當世無敵,他是誰,他還能是誰?他不就是莫啟哲本人嘛!怪不得他一臉的黝黑外加大鬍子,趕情也是易過容的啊!

秦檜聽出來了,可趙構和汪伯彥卻是沒聽出來,他們此時心驚跳,哪有多餘的力去分辯莫啟哲故意捏著嗓子說話的語音,他們這時想的只是怎樣才能保住股上的褲子!

莫啟哲嘻皮笑臉地道:“兄弟,你去摸摸那個不象娘們兒的娘們兒,到底是不是娘們兒!”那個本來看上去喝得醉熏熏的兵痞,這時也不醉了,一聽莫啟哲發話,他立時走上前來,伸出手向趙構摸去。這兵痞不是別人,正是莫啟哲最親信之人,衛城兵馬司的最高長官耶律玉哥,他和莫啟哲是狼兄狽弟,大哥一發話,別說試試趙構的別,就算讓他立馬把趙構扒光,他也不打半個含糊。

耶律玉哥先用手摸了摸趙構的部,咂嘴舌地道:“不太象,平平的,好象還沒長成!”趙構此時被羞侮得痛苦難當,站在那裡搖搖墜,真就想這便咬舌自盡算了!

莫啟哲想了想道:“光摸那裡試不出真假,還是連下面一起摸了吧!這樣才叫得準!”耶律玉哥連考慮都沒考慮,直接就把手伸到趙構的下去了,趙構再也受不了了,兩腿一軟,跌倒在地。秦檜在一旁看著,一聲不敢出,他寧可看著趙構受辱,也不肯出言阻止,深怕得罪了莫啟哲,他的富貴前程全倚傍這位都元帥了,哪能得罪!

耶律玉哥一邊摸一邊說道:“哈,真的是個女人啊,下面什麼都沒有!”眾驃騎兵一齊大笑,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士兵,全都是莫啟哲手下的領兵大將,今晚跟隨都元帥到城門處玩兒人來的!專玩趙構,要讓這位南宋的廢物皇帝永遠記住汴梁是龍潭虎,你回去之後,最好永遠不要再來!

看到趙構倒地,莫啟哲道:“好了,既然他是個…嘿嘿,不是個男人,就放了他們吧,今晚這事就算拉倒,兄弟們都進屋去睡覺。他媽的,碰到傻吊就夠倒黴的了,竟然還讓老子一下子遇到了四個!”秦檜可不能就這麼走了,他道:“我們今晚是定要出城的,請各位兵大哥放行!”莫啟哲大怒,道:“他的,給臉不要臉,這事本想就這麼算了,不追究你們冒充之罪,你們還沒完了,竟還要出城。兄弟們,給我搜,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細!”將軍們擁上,對四人進行搜查。耶律玉哥負責搜秦檜,只見他喊道:“搜到了,這裡有封信,一定是通敵的文書!”說著,他假意從秦檜的口袋裡取出一封信來,遞給了莫啟哲。

秦檜莫名其妙,自己身上什麼時候有的這封信啊,那信不是自己的啊!

莫啟哲拿過信,打開念道:“特令樞密院樞密副使秦檜南下公幹,沿途各地文武官員一律放行,都元帥府蕭仲恭令。呀,這是從都元帥府裡發出的命令啊,是蕭大人親筆寫的,還有大印呢!”蕭仲恭是驃騎軍中第二號人物,他的大名人盡皆知,一聽有他的親筆令函,趙構這才鬆了一口氣,心中不免責怪秦檜,你有此通關文書,幹嘛不早拿出來,害得朕受此奇恥大辱!

秦檜也想:“原來都元帥是想給我通關文書啊,可為什麼要羞侮皇上呢,難道是另有他意?”莫啟哲陪笑道:“既然有蕭大人的命令,那我們自當放行。秦大人,你瞧你啊,幹嘛不早說呢,要不然能有這誤會嗎?這就叫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來人啊,打開城門,送秦大人出城。”說完,他把文書遞給了秦檜,秦檜一聲不出,乖乖地接過放入懷中。

旁邊的汪伯彥扶起趙構,他見這事又被秦檜擺平,想來這小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又會有所提升,自己寵臣的地位大受威脅,他頭腦發熱,真想殺了秦檜才好,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秦檜,一言不發,等驃騎兵打開門閂,當先扶著趙構走了出去。

他這眼神在場的將軍們都看到了,不由得發出會心一笑,莫啟哲又道:“秦大人路途遙遠,想必辛苦。來人啊,送秦大人四匹好馬,供大人路上騎用。”手下士兵立即送上四匹戰馬,給秦檜。汪伯彥見連守城衛兵也在拍秦檜的馬,心中更是不憤,騎上馬後,猛一揮鞭,向南馳去。趙構等人也都拍馬急走,深怕驃騎兵變臉,不放他們走了。

看著四人遠去,一名將軍扯下大鬍子,卻是韓企先,他道:“這姓汪的和秦檜結下大仇了,兩個寵臣不和,想必南宋將無寧。”

“這樣才好,他們內鬥的越厲害對我們越有利。”莫啟哲道,他接著又說:“我帶人先追,老韓,你帶大兵隨後趕來吧!”說完他也翻身上馬,帶領耶律玉哥等人追下去了。

韓企點頭答應,一聲令下,剛剛還沒人的大街上很快便集結了無數兵馬,萬夫長千夫長盡數到齊,隨著韓企先的口令,驃騎大軍列隊出城。

趙構一行人連夜南逃,一開始還算順利,出城之後,不停氣地連奔了五十多里,正要下馬休息,可後面卻聽到萬馬奔騰,似有大批追兵來到,四人情知事情敗,驃騎兵一定發現趙構不見了,是以起兵來追。

四人無法,只好上馬又逃,他們前進沒有阻礙,因為有蕭仲恭的手令,遇到關卡一律放行,可只要他們一過關卡,不一會的功夫後面就會響起馬蹄聲,追兵便來,害得四人本就沒有時間休息,只能拼命催馬狂奔。不幸之中的萬幸,每到一處關卡,只要秦檜提出換馬,守關的士兵便會把最好的馬給他們,這樣才使得他們在逃命途中,沒有因為戰馬累死而被追兵追上。

可馬沒問題了,人卻不行了,趙構本來就身體虛弱,再加上這一路上沒沒夜的狂奔,他實在不住了,已無法再騎在馬上,可兩人一騎又會降低逃跑的速度,萬般無奈,最後汪伯彥只好找了個繩子,把趙構系在馬上,然後由他牽著馬繼續逃命。

這一路上的辛苦真是難以形容,後面追兵不停歇的追趕,不給他們片刻的息時間。幾來,趙構四人不眠不休,一頓熱飯都沒吃上,待得他們逃到河南邊境之時,趙構已經是形容枯槁,兩眼發黑,寧可立時死掉,也不願再受這無窮無盡的折磨了。

終於,路雖長總算是到地方了,前面不遠之處便是韓世忠的兵營,秦檜見到宋軍的兵營,連忙疾呼“皇上回來了,皇上回來了!”守營的宋兵聽到呼救,急忙出營相接,把一行四人入了大營,把趙構安頓在了中軍大帳,韓世忠親自守護,君臣相見,免不了抱頭痛哭,齊罵莫啟哲害人不淺。

誰知,尚未待他們述完離別之苦,便有士兵來報,莫啟哲盡起汴梁兵馬二十萬,一路追趕,先頭部隊已經抵達大營十里之處,兵鋒極銳,眼看著大戰瞬息之間便要爆發!

韓世忠大為駭然,他早知趙構從汴梁逃脫,莫啟哲必會派人來追,可萬不成想來得如之快,驃騎軍盡數來襲,邊境的宋軍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正要下令全軍整隊,準備出戰驃騎軍,卻聽得帳中一人放聲痛哭,轉頭看去,竟是上的皇帝趙構,韓世忠連忙安道:“皇上莫要驚慌,待臣整軍出戰,給莫小狗以頭痛擊!”

“咱們打不過他的,要是能打得過,朕又何必受到這許多羞辱!”趙構路上飽受折磨,這時再也顧不得帝王的尊嚴,忍不住淚滿面,痛哭出聲。

趙構鑽狗,扮女人,又慘遭強行辨別別,種種奇恥大辱和折磨,讓他對莫啟哲怕到了骨頭裡,逃命途中又沒好好的休息過,他的信心和耐力都已崩潰,再也沒法經歷戰爭了。他哭道:“不要再打了,莫啟哲不就是想要錢嗎,給他給他,他要什麼朕都給他,只求他不要再打了,就讓朕回家吧!”韓世忠看他這樣子,也是不忍,道:“皇上,你要想讓他不打卻難,他要的贖金我們到現在也沒湊齊,只湊了八成而已呀!”趙構此時已陷入半昏狀態,強打起最後一絲力氣,他道:“秦愛卿救我脫險,如無他朕本不可能南迴,朕深信他有能力說服莫啟哲退兵,不如此事全權與秦愛卿處理可好?”還不待秦檜答應,趙構頭一歪,暈了過去,身邊侍衛連忙搶救。

滿帳的宋臣一齊向秦檜看去,都不明白為何這人竟然一躍之間成為皇帝寵臣,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救了皇帝脫險?

秦檜清了一下嗓子說道:“這事也好辦,梁國…莫啟哲不是想要錢嗎,給他就是,數目不齊也不要緊,咱們把戰馬給他,如還不行,就再給他一些兵器和盔甲,湊夠了數目,他自然也就退兵了!”

“什麼?簡直是胡言亂語!”宋臣大譁,皇上已回,贖金都不應再付,可這秦檜不僅要給莫啟哲數以千萬計的銅錢,還要給他戰馬和盔甲,這不是等於繳了宋軍的械嘛,這和投降有何不同?

秦檜見群臣不服,他便道:“你們難道沒聽到皇上剛才說什麼嗎?這事由我全權負責,我說了不算,難道你們倒說了算!這事就這麼定了,八成贖金外加所有戰馬,還有…還有十萬套盔甲,有了這些莫啟哲必會退兵!”韓世忠怒不可遏,道:“你這純粹是想亡了大宋,不知莫啟哲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獻媚與他!”秦檜冷笑著道:“莫啟哲能給我的,皇上都會給我,我為什麼要討好他?怎麼,看你這樣子,皇上剛一回來,你就想殺了我這救駕之人,是不是啊?”居功自傲之人特別讓人討厭,可秦檜的功勞太大,他不居功則罷,一居功別人還真拿他沒辦法。韓世忠可不敢真殺了他,看了一眼昏的趙構,他只好讓步,道:“馬匹給他湊數便罷,兵器盔甲絕不能給,這事沒什麼好商量的!”秦檜卻不理他,向外命令道:“十萬套有點多,那就五萬套吧,還有銅錢和戰馬都給莫啟哲送去,讓他今晚就退兵!就這麼定了,不必再議!”驃騎軍萬馬奔騰而來,還未等安營紮寨,前面的宋軍竟把銅錢送來了,還有大批的戰馬和盔甲,送錢的效率還真蠻高的,比他們作戰的效率高多了!

看著上萬只的盛錢大斗,莫啟哲和手下將軍都是難以置信,韓企先喃喃地道:“他們把錢送來倒是意料之中,可這些戰馬和盔甲是怎麼回事,難道南宋投降了?”莫啟哲道:“看來是秦檜的功勞,是他多給的這些好東西!我的天啊,他可真大方!他媽的,養條狗都不如他這麼…這麼知恩圖報,哈哈哈!”忽然間,他一拍大腿,道:“早知秦檜這般聽話,當初就應該再多要些!”眾將軍齊聲笑道:“夠多啦,自古贖金從未有過如此之巨的!”韓企先道:“錢已到手,咱們應該儘早回汴梁才是,那秦檜不也是要咱們今晚便退兵嗎?他這般聽話,咱們也當給他面子才對,這樣他在南宋才會有地位,以後咱們要起錢來也會更加方便!”莫啟哲仰天大笑:“好,退兵便退兵,咱們來這裡本來也不是為了打仗,這南宋不用打也已經殘了!”驃騎軍收好戰利品,打起得勝鼓,興高采烈地返回汴梁。

望著西沉的太陽,莫啟哲道:“南宋之事已了,我們可以安心對金國用兵了!”韓企先嘆了口氣道:“難啊!為了這千山萬關,不知又要有多少白骨野!”

“我也知滅國之戰必會歷盡千辛萬苦,可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可久居人下,我不打金國,金國也會來打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莫啟哲用馬鞭一指前方,對著被夕陽映得血一樣紅的江山,高聲問道:“我要直搗黃龍,諸君誰願與我同往?”一石起千層,眾將均被都元帥的豪情染,齊聲呼喝:“願跟隨都元帥身邊,躍馬揚刀,蕩平天下!”看著將士們慷慨昂的樣子,莫啟哲又小聲說道:“其實就算蕩不平也沒關係,大不了以後多生幾個兒子,把任務給他們,讓他們去蕩好了!”韓企先又嘆了一口氣,心中不由得想到那個叫漢高祖的氓是不是也這個樣子啊,這麼的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