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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妙計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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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第二天一早,完顏宗翰便集合金兵大隊,十幾萬人興沖沖地跑向了黃河岸邊。一路上完顏宗翰大讚哈蚩乃當今諸葛亮,是大金國第一聰明人。誰知到了黃河岸邊,哈蚩這個大金諸葛亮立即又變成了豬頭三,被完顏宗翰跳腳大罵。

原來,他們到了黃河才想起來,此時正值冬季,黃河河水已然結凍,冬天河水量不足,有些河段甚至出了乾涸的河。皇家園林中的池塘因有機關設置,所以才不會上凍,這黃河又無機關,大冬天的它不凍冰,還跟你客氣什麼?

蚩自作聰明地以為讀兵法便可戰無不勝,卻不知兵法當活學活用。秦時王賁引黃河水灌魏都大梁那是在季,因前一年魏國大雪,所以開黃河河水暴漲方有灌城一計,可現今時值冬季,就算金兵挖開了河堤也無水可引,難道讓完顏宗翰升起堆火來化冰為水嘛!

完顏宗翰破口大罵道:“哈蚩你這個豬腦袋,冬天河水要結凍的,難道你不知道嗎?”哈蚩心下不服,暗道:“我當然知道,只是一時沒想起來而已。你還有臉罵我,難道你就想起來了!剛才還誇我是諸葛亮,這會卻罵我是豬腦袋,我是豬腦袋,你便是狗腦袋,咱們難兄難弟,大哥別說二哥。”這時金兵們才知道大家跑到河邊來竟是要決堤灌城,軍師這計大妙,簡直是妙不可言,當真不可言,只是難度太大無法實現。金兵們互相傳告,聞者無不捧腹大笑,不多時,河岸上笑聲一片,最後連完顏宗翰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十幾萬人裡只有一人不笑,那便乃大金諸葛亮哈蚩是也。哈蚩滿面尷尬,心中大恨:“完顏宗翰你這個吃屎小兒,和你老爹撒改一樣的混蛋,竟敢當眾辱我!哼,我看你能威風到幾時,等都元帥完顏宗望到來,我有你好受的。”完顏宗翰的父親撒改也曾罵過哈蚩是不學無術,學了還是無術,是以今蚩把他們父子倆一併恨上了。

完顏宗翰卻不知他的軍師正想著給自己下拌,只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有些無趣而已。

十幾萬金兵歡笑著回到了金營。完顏宗翰立即又要哈蚩給他再出個主意,哈蚩這次可不敢照搬兵法了。

他想了想對完顏宗翰說:“大帥,不如我們暫時按兵不動,待東路軍到時再做打算。畢竟完顏宗望是都元帥,由他來主持作戰更加穩妥。”完顏宗翰大搖其頭,他與完顏宗望不合,金國上下人盡皆知。

半年前完顏宗翰率領西路軍攻宋,只因在太原受阻未能與東路軍在汴梁城下匯合,所以導致東路軍孤軍作戰,在宋國勤王之師的圍攻下草草收兵。當時的都元帥是完顏杲,乃自家長輩當然不會把責任推到他身上。

可即使如此,完顏宗望也在朝中大進讒言,誣陷自己與宋暗通,要不是父親撒改乃當朝權相,恐怕此時自己已身陷牢中。這次的都元帥可不是自家長輩了,而是完顏宗望這個死對頭。

西路軍在汴梁城內損兵折將達二萬餘人,大金開國以來從未有此一敗,如自己不能在完顏宗望到來之前攻破汴梁,那時這位都元帥必會落井下石,他恨自己父子入骨,不但自己命不保,恐怕還要連累父親。

完顏宗翰語重心長地說道:“不行,咱們西路軍沒攻下汴梁卻死了這麼多人,如果等東路軍到來,大軍合圍必會攻下,那便會讓人錯以為西路軍沒有東路軍厲害。哈蚩,你是西路軍軍師,當為咱們的名聲著想啊。”哈蚩點了點頭,把私人恩怨暫時放到一邊,道:“大帥,既然強攻不成,便當使計。咱們可以假意與宋國談和,讓他們的皇帝親來,到時扣押了他,不怕宋國不投降。”

“讓皇帝親來,這不大可能吧?”完顏宗翰可不信宋徵宗那膽小鬼敢來。

蚩道:“大帥你忘了,宋國有兩個皇帝,大的不來小的總行吧!徽宗不來必會讓欽宗前來,他當初為什麼要讓出皇位,不就是想讓兒子替他擋住咱們大金嗎?”

“嗯,不錯,確實如此。那好,就用此計。”完顏宗翰點頭答應,隨即派出了使者。

汴梁皇宮中。徽宗和欽宗兩個皇帝得知金國肯議和,都是大喜若狂,不過在看到議和的條件是要讓皇帝親去談判,又是愁上眉稍,他們兩個誰也不敢去。

在龍椅上扭了扭肥胖的身子,徽宗皇帝問太師張邦昌道:“太師,為什麼金兵非要聯親去議和?”張邦昌跪下答道:“回稟皇上,因為上次金人起兵進犯時,皇上曾許給金人太原三鎮,金人這才北撤。可太原三鎮的百姓不肯接受金人的管治,這才有金人的二次南下。現在金人認為是咱們宋人狡猾,不講信用,所以這次堅決不肯和臣等議和,非要皇上親去不可,他們認為皇上金口玉言,一定不會反悔。”徽宗皇帝聽完氣道:“都是這些無知百姓連累了聯,讓金人以為咱們大宋盡是些不守信約之人。現在金人要聯親去談和,這可如何是好?”張邦昌看了一眼旁邊的欽宗皇帝,低頭說道:“皇上,金人只說要皇帝親去,並未說明是讓哪位皇帝親去。”欽宗皇帝一聽,心中大罵:“張邦昌你這個馬,只知拍父皇的馬,你這話一說,不等於讓我去嗎!”果然,聽了這話徽宗皇帝轉過頭來看著他的兒子,道:“桓兒,這次看來要你走一趟了。”欽宗皇帝臉一綠:“父皇,我…”

“孩兒,你知道父皇一向最疼你,我之所以這麼早就把皇位讓給你,就是想親眼看到孩兒你能成為一代英主,現在國家有難,桓兒,你可不要辜負了為父的一片苦心啊!”徽宗深怕欽宗不去,趕緊把他的那點苦心拿了出來。

欽宗心道:“苦心?你當了這麼多年皇帝何曾想傳位於我,只不過年初金兵來犯才讓位給我,你自己倒跑去了南方,留下我一人在汴梁。如今金兵又來,又要我擋在前面,你是苦心,我是苦命!”他嘴上可不敢這麼說,只道:“父皇,要不然把九弟招回來吧,去年就是他到金營議的和,這次也非他莫屬。”他口中的九弟就是後來的宋高宗趙構。

張邦昌這時口道:“九王不是皇帝啊!再說,九王現在正在南方籌集糧草,恐怕不能及時趕回。金兵言道五之內不去議和便要攻城,事態危急,請皇上早下決斷。”

“對啊,桓兒,這次你就辛苦一趟吧!”徽宗幾乎用哀求的口氣對欽宗說道。

欽宗無奈只好點頭,捨己救父成全老爹的一片苦心。

張邦昌見他同意了,便道:“議和定在五之後,請皇上提早做好準備。”說完告退離開了皇宮。

欽宗看了看自己的老爸,心道:“你傳位給我讓我擋金兵,那我傳位給誰呀?我的兒子還小,唉,九弟要是在就好了,我就傳位給他,讓他替我擋金兵。”徽宗和欽宗兩個皇帝在宮中盼著五天永遠別過完,可汴梁城內卻有一人度如年,希望子過得快點,他當然就是莫啟哲啦。

皇家園林裡奇珍異獸雖多,可也架不住四千人吃,只兩天功夫,不但神鳥神獸們被吃了個光,連餵它們的糧食也被戰俘們吃光了。

莫啟哲不斷派出“敢死隊”出外尋糧找馬。汴梁城內亂成一片,無主戰馬大街上倒是不少,可大街上卻不長糧食,戰俘們又不敢進室搶掠,怕引來宋兵,只好忍飢挨餓,好在餓上三兩天也死不了。

莫啟哲見戰俘們幾天功夫竟來了一千多匹戰馬,大讚耶律玉哥能幹。這些馬可都是寶貝啊,必要時可以騎著它們逃命,更妙的是它們不費乾糧只費乾草。

莫啟哲每天都練習騎馬和箭,他以前給訓馬師當過助理,所以對騎馬還算悉,可箭就不行了,準頭太差,弓弦一拉箭便不知跑到哪兒去了,好在戰俘們都在為生存擔憂,也沒人來笑他。

這一,戰俘們抓住了幾個來園子裡趁火打劫的小賊,送到莫啟哲跟前。莫啟哲看了看這幾個渾身發抖的傢伙,問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到皇家園林來渾水摸魚,不怕掉腦袋嗎?”這幾個小賊嚇得呆了,他們可沒想到這皇家園林裡竟藏著大批金國士兵。一個膽子稍稍大些的小賊回答莫啟哲:“將…將軍大人,我們可都是強盜不是小賊,再說我們也是大金國人。”

“強盜?你們?哈哈哈!”莫啟哲到好笑,這小子還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他這德也就是個小地痞。可後一句話卻讓他笑不出了,問道:“你們也是金國人,這話怎麼說?”

“將軍您想,今大宋的皇帝就要去金營議和了,他這一去就別想回來了,那大宋不就亡國了嗎!等金兵一進城,咱們這些大宋人不就也成了大金國人了嗎!”

“什麼等金兵進城,咱們的金兵不是已經在這了嗎!是吧,將軍大人。”一個小賊討好地對莫啟哲說。

原來是幾個小賣國賊,莫啟哲皺了皺眉頭道:“你們說的議和是怎麼回事?”

“將軍大人您還不知道啊?那您聽我說…”幾個小賊搶著把早已街知巷聞的議和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把欽宗皇帝說得必死無疑。

莫啟哲聽後大吃一驚,這欽宗皇帝是真傻還是裝傻,這明明是完顏宗翰的圈套,他也去鑽,宋朝文武百官都是白痴嗎?竟讓自己的皇帝冒這麼大的險!

他將信將疑地招手叫來了耶律玉哥,吩咐他派人出去打探,證實這個消息。

莫啟哲看了看這幾個小賊,道:“既然大家都快是一家人了,那我也不好為難你們。不過為了驗證一下你們是否對大金忠心,我先給你們一人一刀,砍脖子好了,那裡比較好砍。如果砍不死你們,就代表你們是忠心的,要是砍死了,那就證明你們不是忠心的了!”幾個小賊大聲求饒,砍脖子還有個砍不死的!戰俘們一聽要砍他們的脖子,就明白了啟哲大哥是什麼意思,那還客氣什麼,連踢帶打地把這幾個小賊拉出去料理了。

莫啟哲揹著雙手向小院走去,考慮著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香寧公主,欽宗再怎麼無能也是她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