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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有難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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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啟哲求道:“兄長饒命,咱們有話好說,你不是要我撤兵嗎,我撤就是!”將軍搖頭道:“晚了,你佔我大宋如畫江山,豈是撤兵兩字就能解決得了的?不還我河山,休想活命!”

“嶽大哥,嶽爺爺,你只當我是個,放了就算了!我滾回汴梁,再也不來,只要你放我活命,我還你廣西,海南也還,我把大理送你!”莫啟哲被寶劍指住喉嚨,不敢反抗,只能一個勁兒地求饒。

這名將軍正是莫啟哲最害怕的人物,不是別人,正是岳飛!

岳飛搖頭道:“都元帥怎麼稱我為爺?我們可是平輩論啊,難不成你忘了?”莫啟哲氣都不過來了,再不敢與岳飛稱兄道弟,他在十里亭與那個假岳飛談之時,便發現有些蹊蹺,可萬沒成想岳飛早識破了他的詭計,不但不上當,還派了個假的故意讓自己抓,自己與他鬥智鬥得一敗塗地,不如再與他鬥鬥勇好了,死馬就當活馬醫了!

莫啟哲擠出一絲笑容,道:“嶽兄,咱們身為武將,講究的不是耍詭…”岳飛打斷他的話,道:“你可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我並未使用詭計,這是地地道道的兵法,光明正大!都元帥讀兵書,應當明白!”莫啟哲搖頭道:“你就是在使用詭計,還反說光明正大,簡直是胡說八道,你身為英雄,豈能蒙我!”岳飛微笑著坐下,道:“都元帥是在拖延時間吧,我勸你別費力氣了,你兵馬再多。也救不了你!不過你既然非說我使用了詭計,那我當給你解釋一下,免得你說我大宋男兒都似你們梁狗這般無恥!”莫啟哲道:“我不是梁狗…”他眼珠亂轉,口上胡謅,心裡卻在打算著逃跑的念頭。

岳飛不理他的扯皮,道:“我答應你去議和,派出與我相貌相似之人。這是三十六計中的第十一計李代桃僵,用較小的損失使你麻痺大意,我讓你得勝入城是第十計笑裡藏刀,知州讓你的大軍出了城,是第十九計釜底薪。我現在擒住了你,是為第二十二計關門捉賊!我想請問都元帥,我用的哪條計是詭計啊?不妨說給我聽聽!”莫啟哲就知道個第三十六計是走為上,再就不知道別的了,聽岳飛一一道來。他實在挑不出病,只好道:“全是詭計,一連串地詭計!”岳飛笑道:“那就是連環計了。卻是第三十五計!都元帥還不服氣麼?”莫啟哲起身道:“不服,有種咱倆單挑,你要是贏了,我就服氣,還你河山,如何?”岳飛手中寶劍向他一指,道:“你已是我階下之囚,不配與我手。我不會和你白費力氣的!”說著,寶劍頂住了莫啟哲喉嚨,向前輕刺。

莫啟哲連忙大叫:“投降投降,嶽兄手下留情,小弟的脖子決沒你的寶劍鋒利。這點非常明確,不用試了!”岳飛提住莫啟哲的後衣領。把他帶出了屋子,屋外站了無數宋兵,見岳飛出來,一起抱拳行禮,道:“驃騎兵已經全部綁縛完畢,該如何處置,請將軍示下!”岳飛道:“把他們帶到東城垃圾場去,築牆看押,待我稟明皇上,再做定奪!”他對莫啟哲道:“你的手下和你一般大意,以為入城就沒事了,都喝得爛醉如泥,你不會以為僅靠站崗的衛兵就能抵擋得了我全城軍民地抗敵之心吧!”莫啟哲一言不發,閉目等死,如落入別人手裡胡言哄騙沒準兒還好使,可落到了岳飛手裡,他是甭想活了,只求岳飛不要壯志飢餐胡虜,笑談渴飲匈奴血,把自己的皮給扒了就行!

來到將軍府的地牢,岳飛把他給扔了下去,道:“都元帥,這是專門為你修的王宮,你看看可否滿意?”莫啟哲尚未答話,卻聽到有人叫他:“相公,相公!”牢中只有牆上的一盞油燈,藉著這微弱地燈光看去,那人竟是溫熙,小姑娘淚滿面,撲到他懷中放聲大哭。

莫啟哲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哄道:“乖,不要哭,莫要讓別人小瞧了咱們!”溫熙泣泣地道:“我也不想哭,可就是忍不住。”在乾草堆上坐下,莫啟哲道:“他也就是把咱們砍了腦袋,放心好了,一刀下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殺過的人多到數不清,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沒想到卻連累了你!”岳飛道:“都元帥,你手下能人不少,我怕他們救你出去,所以要給你上鎖!”手一揮,宋兵上前,給莫啟哲戴上了一個大枷,上面加了一把大鐵鎖。

岳飛又道:“這套刑具共重九九八十一斤,與都元帥的身份符合,你慢慢享用吧!你侵我國家,殺我百姓,這種待遇我很願意為你提供。”說完,岳飛轉身出牢。

莫啟哲被大枷鎖壓得筋骨俱疼,他叫道:“你們這樣老子就怕了嗎,告訴你們老子要是皺一皺眉頭,叫一聲出來,就不算是好漢!”看牢的宋兵取笑道:“你都叫了多少聲啦,早就不是好漢了,你這條梁狗,老實地待著吧!”溫熙上來替他捏被枷鎖套住地肌,可那幾個宋兵卻又過來了,把溫熙拉起,要帶到外面去。莫啟哲大急,道:“兵大哥,你們是不是要銀子啊,錢我有的是,請兵大哥儘管開口,莫要欺負女子!”見宋兵不理他,莫啟哲怒道:“你們要是敢動她一,他的,我把你們活著蒸了!”溫熙也以為宋兵要非禮她,又哭又叫,緊緊抓著莫啟哲手臂就是不肯放開。宋兵氣道:“我們是要給她換個牢房,送到女監去,你們孤男寡女地怎能住在一起!你們是重要囚犯。我們怎敢動她,不要命了嗎?叫個什麼勁兒,莫名其妙!”溫熙叫道:“為什麼不能住在一起,我們向來是住在一塊的,我要服侍相公,你們放開我!”一著急,她張嘴就去咬宋兵。宋兵疼得哇哇大叫,舉手就要打溫熙!

莫啟哲忙阻止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千萬不可動,她一個女孩子家。哪能受得了兵大哥的拳頭!溫熙,換個牢房就換個牢房,好漢不吃眼前虧,別跟他們頂嘴!”

“我又不是男人,也不想做好漢!”溫熙死也不肯走。宋兵無法,只好留了她在這裡,直罵她和莫啟哲一樣。都是不識好歹的東西。給你換女監你還不領情,留在這裡,等要解手的時候,看你好不好意思,當我們還能給你現搭個茅房啊!

誰知溫熙一點兒也不在乎莫啟哲看她,再說這地牢裡只有一盞油燈,她要解手只需吹燈即可,莫啟哲想看也看不到!至於說到她會不會去看莫啟哲。其實她還少看過嗎,莫啟哲洗澡的時候,她向來躲在一邊欣賞,反正相公也不在乎,她自然也不必裝什麼淑女!

宋兵出去了。地牢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莫啟哲低聲道:“這回可玩兒完了。我估計不出三,咱們就得被砍了腦袋,只是不知其他人被關在哪裡?”溫熙道:“這地牢裡好象就咱們倆,我沒看到耶律玉哥和楊再興他們。”莫啟哲搖頭道:“再興出去整軍了,他不可能被抓,可玉哥卻和我同在城中,他也一定被抓住了!糟糕,我這傻兄弟腦袋一向不靈光,他要是在被抓時反抗,豈不要被殺死,其他將軍也可能遭了難,沒想到這次咱們城裡地軍隊竟鬧了個全軍覆沒!他媽的,咱們這麼多人,每吃糧也吃窮了宋軍,叫他們抓俘虜!”

“說不定楊再興會救咱們出去地,就算重新佔領廣州,也未可知!”溫熙安他。

“唉…”莫啟哲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地牢之中無月,也不知被關了多長時間,莫啟哲只覺得光頭上長出了一層短髮,短髮又慢慢長長了,鬍子不刮,更是長得滿臉都是,用手一摸,竟成了個猛張飛,一臉的大鬍子。

溫熙也是越來越憔悴,臉頰陷了下去,一雙大眼睛顯得更大了,剛開始她還每哭泣,到後來,也沒眼淚可了,只是整伏在莫啟哲前睡覺,醒來就和莫啟哲一起算子,算算他們被關了多久。…wap.16k.

吃過牢飯,溫熙道:“相公,咱們被關了多久啦?我怎麼覺得好象有一百年那麼長,快一輩子了吧,我今年大概八十歲了!”莫啟哲笑道:“沒那麼長的,他們每天給咱們送兩頓飯,我算了一下,應該有四個月了,現在外面應該是暖花開了,咱們汴梁那兒…”說到這兒,莫啟哲猛烈地咳嗽了幾聲。

溫熙趕緊給他捶背,道:“你近來怎麼總是咳嗽,是不是這大枷壓的?”莫啟哲搖頭道:“不是,是口疼,那兩處死總是疼,而且越來越嚴重,我看我活不了多久了!”

“相公快別瞎說,你不會有事的!等咱們回汴梁後,我還要你帶我去踏青呢,帶著風箏去,你先把風箏放起來,然後再給我玩兒,好不好?”溫熙捶完後背,又給莫啟哲口。

莫啟哲斷斷續續地道:“今怎麼疼得這般厲害,我…我不行了…”溫熙見他滿頭冷汗,嘴青白,全身抖個不停,她嚇得大叫起來:“相公相公,你不要嚇我呀,你怎麼啦?來人啊,來人啊,都元帥不行了,快叫大夫來啊!”這地牢修得極為封閉,除了透氣地小窗外,與外界再無聯繫,溫熙叫了半天,也無人理會,溫熙絕望地嚎啕大哭,她瘋了似的把牢房裡地一切東西都向那扇大鐵門扔去,可依舊沒人進來。宋軍有嚴令,莫啟哲的嘴上功夫極為厲害,可把直鐵說彎。能將死人說活,如果宋兵經常和他說話,很有可能被他說動,沒準兒會偷偷把莫啟哲放出,所以為了不受他的蠱惑,最好地辦法就是不答理他,有了這個命令。宋兵平常是不敢來牢裡的,免得不小心上了莫啟哲的惡當。

溫熙又回到莫啟哲身邊看他,莫啟哲這時已經快沒氣了,呼出來地氣比進去的多!溫熙解開他地衣服,見莫啟哲前那兩個青點已經腫大起來。足有兩個青杏那麼大,這是死的傷勢發做,莫啟哲恐怕真的要歸西!

又哭了一會兒,牢房被打開,宋兵進來給他們送飯。溫熙急忙叫道:“兵大哥,我相公快不行了,求你快點找大夫來。晚了可就來不及了!”宋兵隔著鐵欄向裡面看,他們也看不清莫啟哲地具體傷勢,可又不願進去,都道:“定是詭計,莫小狗又在耍花招騙人!”溫熙把飯碗向宋兵扔了過去,罵道:“你們這幫膽小鬼,我相公在牢裡被關了這麼久,你們還怕他。不敢進來!我告訴你們,要是相公死了,我大梁可就什麼都不怕了,大軍來攻,踏平你們南宋!”這本是很普通的一句威脅之言。溫熙平時也不知說了多少遍,可今天宋兵聽到這話。卻全是一哆嗦,互相看了一眼,一名宋兵飛跑了出去,可能是去找大夫了。

不多時,外面鬧吵吵地進來一大群人,岳飛也在其中。守牢宋兵見將軍來了,稟報道:“將軍,莫小狗好象不行了,我們沒辦法,這才請你來地!”岳飛點了點頭,數月之間,他更加威嚴,沒有理會宋兵,只是對身後的大夫們道:“進去給他看看,千萬不可讓他在這時候死了!”大夫連連答應,宋兵給他打開了鐵欄門,大夫們一起進去給莫啟哲把脈,一個老大夫一邊把脈一邊搖頭,道:“照我看他是不行了,你們也來看看。”其他大夫紛紛上前給莫啟哲把脈,全都搖起頭來,都道:“沒救了,還是準備後事吧!”溫熙急道:“別說不行,再不行也得治啊!”她指著莫啟哲的前,對大夫們道:“我相公的病因在前這兩個青點上,他被別人點過死,現在發作了!”岳飛臉凝重,心裡卻十分著急,現在南宋的情況剛有所好轉,要是莫啟哲在這關鍵時刻見了閻王,那南宋可就又得戰火紛飛了!他道:“被人點了死,是誰點地?”溫熙回答道:“是一個大和尚,他是個武林高手,輕功好得不得了!對了,他是大理人,姓段!”岳飛想了想道:“既是江湖人士點地,恐怕普通醫術治不好。這樣吧,我來給他看看!”他俯下身子,給莫啟哲查看傷勢,看了半晌,岳飛也道:“我也沒法,得請通點的人來看才行。這牢裡不能住了,得把他送出去。來人啊,把莫小狗抬到我的屋裡去,多派人看守!”解開大枷,宋兵上前抬出了莫啟哲,溫熙也跟著出去了。一出牢房,溫熙只覺得陽光耀眼,她長時間不見太陽,受不了這麼刺眼的陽光,眼睛一陣刺痛,頭腦發暈,卟咚一聲,倒到了地上。岳飛無法,只好親自挾起這個渾身髒兮兮地小姑娘,送到了自己地寢室。

把莫啟哲放到了上,岳飛命令道:“把窗子都放下,再掛上窗簾,別讓陽光進來,他們見不得陽光!”大夫們用浸了藥的熱巾給莫啟哲敷口,他們能做地也僅有這些了。岳飛想了好久,才道:“可不能讓他們死在這裡,我要給朝廷寫封奏章,得快點把和梁國的事結束,要不然麻煩就更多了!”又吩咐宋兵暗中邀請通指法的人來廣州,萬不可公開,絕不能讓城外的驃騎軍知道。

此後數,在大夫的心救治下,莫啟哲的傷勢時好時壞,但總算是暫時沒了生命危險。這莫啟哲醒過來了,睜開眼睛,見這裡已經不是在地牢裡,依稀記得這裡好象是自己被抓的那間屋子,屋裡昏暗,也不知是清晨,還是黃昏。

他笑了。原來這是一場大夢啊,還是個惡到極點的惡夢。他轉頭看去,只見溫熙趴在邊小睡,他抬手輕輕推了一下溫熙,道:“醒醒,你怎麼睡在這裡,是怕我酒喝多了。晚上口渴嗎?”溫熙醒了,抬頭看他,見相公醒了,她喜極而泣,道:“相公你醒了。你總算是醒了,都把我嚇死了!”莫啟哲笑道:“不過是多喝了幾杯,有什麼好擔心地,我只是覺得有點渾身無力,別的倒沒什麼!你幹嘛要哭啊。是不是也做惡夢了?”溫熙點頭道:“我做了好大一個惡夢,夢見你死了!”莫啟哲道:“真的啊?我也做了個惡夢,我夢見岳飛了。還被他抓了起來,關到一個暗無天的地牢裡,關了好久,每只吃些餿乎乎的牢飯,沒有酒喝,都快把我給熬幹了!對了我地夢裡還有你,你呀成天不是睡覺,就是哭鼻子。就象現在一樣,呵呵,有趣吧!”溫熙搖頭道:“那可不是夢啊!相公,我們真的被抓了起來,而且現在也沒被放了。要不是你突然發病,我們還得被關在地牢裡呢!不信。你摸摸自己地頭髮,都長得多長了!”莫啟哲依言要摸頭髮,可手抬到一半就抬不動了,他笑道:“看來我真是喝多了,酒到現在還沒醒。”溫熙伸手抓住他的頭髮,使勁兒一拉,莫啟哲疼得一咧嘴,奇道:“我不是光頭嗎,怎麼突然長頭髮了,難道醉酒有生髮的功能?看來我以後要多喝酒才對!”

“你怎麼還不信啊…”屋門被推開,一個宋兵端了碗藥進來,見莫啟哲和溫熙兩人正在打情罵俏,他便道:“莫小狗你醒啦!”隨後就向外跑去,叫道:“莫小狗醒啦,快快去稟報將軍!”莫啟哲大怒,罵道:“他的,這個王八蛋,竟敢罵我,我要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溫熙卻道:“現在誰都可以罵你,他們還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