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生死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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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中有的眼尖,發現了這個偷羊賊,大聲喊叫抓賊,隨後追來,可又怎麼能追上這金國戰馬的飛奔呢!
莫啟哲馳進樹林,回到了小溪旁。快到溪邊時,他看到香寧公主正站在樹下向自己這邊張望著,就好象痴情的子在等待外出的丈夫回家一樣,他心中快樂,向香寧公主舉了舉手中的羊羔,馳到了她的面前。
香寧公主見他回來,責怪道:“怎麼這麼久,我不是讓你快去快回嗎?”莫啟哲笑道:“很久嗎?我倒不覺得。你看,這是什麼!”香寧公主欣喜地從莫啟哲手中接過小羊,又親又摸,非常開心,笑道:“啊,小羊羔,好可愛呀!”
“是啊,真是可愛,味道一定更是可愛。為了它這份可愛,咱們這就把它烤了吃。”莫啟哲說著下馬四處找起柴火來。
樹林裡別的沒有柴火可是要多少有多少,不一會兒,他就抱回了一大堆,升起火來,幸而以前參加過野外求生,這些還難不倒他。
莫啟哲找了個長樹枝把地瓜一個個的穿起來,遞給香寧公主,道:“你先烤著,我來收拾這羊羔。”說著他又從懷裡掏出那一小罐羊“你要是太餓了就先喝點羊吧。”香寧公主接過羊卻不接地瓜,她抱著小羊羔,撫摸著它柔軟的皮,低下頭親了親它,很是捨不得,她對莫啟哲說道:“吃地瓜就好了,幹嘛還要吃它,你看它多可憐。”莫啟哲笑道:“我們比它還可憐,不吃它那還有力氣逃命!”這時候還有心情發善心,女孩子就是女孩子。
“吃了它也不一定逃得了啊。”說著,香寧公主想起了被抓走的父皇母后,也不知現下他們怎樣,眼圈不由得紅了。
莫啟哲一看她要掉眼淚,趕緊轉移話題“你看,這小羊羔好象是餓了,你餵它吃點草吧。”香寧公主“啊”的一聲,向四周看了看,冬天地皮光禿,哪裡有草。她見沒草餵羊羔,便把那罐羊打開了,莫啟哲立即阻止她“噯,這羊是給你喝的,你可別給它,太費了。”
“這怎麼是費,誰喝不是一樣,再說羊本來就是給小羊羔喝的嘛,對不對呀?”後邊這一句不是問莫啟哲而是問羊羔。
香寧公主把羊羔放下,從瓶中倒了些羊在手掌中,讓小羊羔舐食。她的手白白,就象一隻白玉碗一樣晶瑩剔透,小羊羔吃了幾口羊,衝她咩咩地叫了起來,香寧公主笑靨如花,對莫啟哲道:“你瞧,它在謝謝我哪!”莫啟哲看著她那如星般璀燦的明亮眼眸,聽著她那清脆悅耳的笑聲,真有股不知人間何世之。他只覺得單為這眼前玉人的嫵媚一笑,即使讓他粉身碎骨,也是死而無悔。
香寧公主放開小羊羔,拍了拍它的頭,說道:“快回去找你媽媽吧,以後可別到處亂跑了,免得再被壞人抓到,那時我就不能救你啦!”莫啟哲笑了,心想:“原來我是壞人啊,這可真是想不到。不過說得也對,這小羊可不正是我從羊圈裡偷出來的嘛!”小羊羔搖著尾巴跑了,也不知能不能找著回去的路,莫啟哲是不管它,沒吃它就算是善良了,那還管它能不能找到它的羊媽媽。香寧公主則是本沒見過羊圈這玩意,還以為它肯定能回去呢。
莫啟哲搖頭道:“你放了它,它早晚也得被人吃,說不定沒等出樹林就便宜了哪位狼兄虎兄的肚皮。”香寧公主白了他一眼,嗔道:“我高興,不行嗎?”
“行,行。只要你高興就行。”莫啟哲見香寧公主壓就沒有動手幫忙的意思,只好自己動手烤起地瓜來。
地瓜後,他與香寧公主同吃,只覺得這頓地瓜吃得香甜無比,即使昨天晚上完顏宗翰請自己吃的慶功宴也及不上它的萬一。
香寧公主可不同了,她貴為公主,一生錦衣玉食,吃的是要多就有多,要多細就有多細的珍饈佳餚,象今天這樣狼狽逃命後坐在樹林裡吃烤地瓜,是以前連做夢都夢不到的事。
她吃了沒幾口就又想起被俘的父皇母后,小羊被抓有自己來救,可自己的父母又有誰來救?想到這個,香寧公主放下手中的地瓜,嗚嗚咽咽地泣起來。
莫啟哲看她傷心也很難過,可這種國家興亡的社會變革,實在不是個人力量所能扭轉的。他輕輕拍著香寧公主的後背安她:“別哭了,我知道你傷心,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可能再改變什麼,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別怕,萬事有我。”香寧公主轉過身,伏在莫啟哲肩頭,放聲大哭起來。莫啟哲本以為他那幾句安的話能讓香寧公主止住哭泣,那知事得其反,反而惹她大哭起來,他應付女孩子的經驗很少,實在不知該怎樣哄香寧公主才好。
香寧公主哭了一會,淚水漸止,她嗔怪莫啟哲道:“我哭得這麼傷心,你怎麼都不安安我。”莫啟哲心中大叫冤枉,可這兩個字到了嘴邊又縮了回去,只是說道:“我恨不得把所有的苦難都一個人承擔起來,我怎麼捨得讓你難過?如果能讓你一生平安喜樂,即使讓我死一萬次,我也願意!”說到這裡忽上一陣溫暖,原來是香寧公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心裡明白,你不要說這麼重的話,什麼死呀死的,多不吉利。”說完,伸手替他理了理鬢邊的亂髮。
莫啟哲自從認識香寧公主以來,她不是對他又打又罵,就是用石頭砸得他滿頭是血,即使後來叫了他啟哲大哥,也是想讓他去救欽宗皇帝,叫得心不甘情不願,從無現在這般親密。忽來的似水柔情真讓他受寵若驚,他又想連蹦帶跳,又想大喊大叫,心花怒放之餘低下頭去吻香寧公主的櫻,香寧公主不但沒有躲開,反而宛轉相就,兩人四相接,吻到了一處,直到此時,莫啟哲才嚐到兩情相悅的愛情,如此甘美如飴。
好半晌,兩人才難分難捨地分了開來,莫啟哲對她柔聲說:“我們好好休息一下,再去想辦法救你父皇。我要向他提親娶你。”香寧公主嬌羞無限,把臉蛋轉了過去“誰說要嫁給你了,少臭美了。”莫啟哲傻傻地笑了起來,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平時腦筋奇快,伶牙俐齒,可現在卻是大腦閉一竅不通,只會傻笑,看來人們常說“戀愛中的男人智商為零!”這話還真是大有道理。
復又上馬,林中也沒有道路,兩人都不知該去哪裡。
香寧公主這時全聽莫啟哲的,而莫啟哲卻是半點主意也沒有。想了好半晌,他才道:“我剛剛衝了完顏宗翰的軍隊,他現在應該明白過來了,所以一定會到處找我,我暫時不能回汴梁。至於你父皇,我想他是一國之君,去金國的路上雖會吃點苦頭,但還不會有命之憂,等風頭過後,我再找耶律玉哥重整軍隊,去救你父皇,你看好不好?”香寧公主點頭答應,眼下也只有這樣了。莫啟哲指著小溪道:“不知這小溪是從哪裡過來的,不如我們順著它走,先找個地方躲幾天,然後再做打算。”香寧公主道:“好啊,我們就去找它的源頭,說不定這小溪真是上天安排給我們的呢,要不然為什麼會不結冰?”於是,兩人順著小溪逆而上,去找那上天安排給他們的源頭。
走了十幾里路,小溪漸漸變寬,水也漸漸變急,小溪兩岸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繁花似錦香氣撲鼻,蝴蝶飛舞,草叢中還有野兔奔跑。
香寧公主一直生長在宮殿之中,從沒見過這樣的自然美景,不由得身心俱,心曠神怡,忍不住大聲歡呼起來,跳下馬來,在花叢中採花戲蝶。
莫啟哲也被眼前的景得心情大好,心想:“就讓一切煩惱先到一邊涼快去吧,現在本大英雄要放鬆放鬆了。”他也下馬,跟在香寧公主後面連跑帶跳,彷彿又回到了童年時代。
兩人一路嘻笑打鬧著繼續向小溪的上走,不多時便聽到隆隆水聲,莫啟哲向香寧公主說:“聽,這好象是瀑布的聲音,前面可能有瀑布。”香寧公主沒見過瀑布,一聽到有瀑布可看,高興得直拍小手,蹦蹦跳跳地向前面跑去。
轉過一個小彎,穿過一片高大的樺樹林,前面景霍然一變,只見眼前是一個小小的湖泊,湖的對岸有一條大瀑布,銀光閃閃的一道水簾從高處轟轟而下,濺起的水珠在陽光的映照下發出五光十的彩,象一顆顆的七彩鑽石,湖邊長滿了花樹,大團大團的鮮花正爭芳鬥豔,開得熱鬧非凡,碧綠的湖水象一塊透明的翡翠,奇麗無比。
不但莫啟哲和香寧公主兩人被這景引,就連他們身後的兩匹戰馬也是不斷嘶鳴,連連跳躍,顯然也是非常歡喜。
莫啟哲看到湖中有熱霧升起,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溪水不結冰,原來這是一個溫泉,想來這附近有地熱,所以才會如此。”剛才和香寧公主洗臉喝水的時候未到溪水冰冷,可惜當時沒留心,要不然猜也猜到了。
香寧公主走到湖邊,伸出小手撥湖水,心中十分想下湖去洗個澡,可有莫啟哲在身邊她又不好意思,雖然心中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未來的丈夫,但少女靦腆,總不好開口要莫啟哲離開。
莫啟哲看出了她的滿眼渴望,對她說:“看這湖水這麼清澈,想不想下去洗個澡?”香寧公主趕緊點了點頭,道:“想啊,不過我怕你會偷看!”她毫不客氣地說出了她的擔心。
莫啟哲立即信誓旦旦地道:“我絕不會偷看的,我莫某人豈是哪種無恥小人。”香寧公主聽到這話以為危險解除,可以下湖游水了,眼巴巴地等著莫啟哲趕緊識相地離開,可發現莫啟哲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她小嘴一嘟“你可以走啦,你不走我怎麼脫衣下水呀!”莫啟哲裝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對她說:“我為什麼要走,你要脫衣下水就脫衣下水唄,幹嘛要我走開?”香寧公主向他嗔怪著說道:“喂,你不是說你不會偷看的嗎,怎麼說了話又不算數!”莫啟哲一本正經地說:“我當然不會偷看,我會正大光明地看。”香寧公主“呸”的一聲,罵道:“你這個臭無賴!”她這時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剛才答應得那麼痛快,原來是早有詭計,忍不住向他怒目而視。
莫啟哲現在是心情舒暢,加上與香寧公主兩情相悅,難免老病發作,又油嘴滑舌起來,他假裝想了一下,對香寧公主說道:“如果你覺得光是我看你,你太吃虧了,那不如這樣,我也脫衣下水,咱們倆一個樣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吃虧,你意下如何,哈哈哈!”說完他得意洋洋地大笑起來。
他只笑了幾聲,便聽“啪”的一聲,一個東西打到了他的臉上。低頭看去竟是一隻繡花緞鞋,原來是香寧公主見他不要臉的話都敢說,又羞又怒之下沒找著石頭,只好脫下緞鞋甩到他臉上。
誰知莫啟哲的臉皮厚度早已超過任何人可以想象的地步,而其堅強韌連大象皮也望塵莫及,如果拿他的臉皮築開封城牆,那十個完顏宗翰也休想攻破。被美女用鞋甩臉,他不但沒到絲毫的慚愧,反而更加得意忘形,道:“我就知道你想和我一起洗,不過也用不著這麼著急呀,應該先脫衣服後脫…”話音未落,只聽“咚”的一聲,莫啟哲再次領教了眼冒金星這句成語,因為香寧公主終於找到了石頭。
莫啟哲無法,只好捂著腦袋說:“好啦,別打啦,我不看就是。我把臉轉過去,不過走開是不行的,誰知這裡有沒有野獸,我離得遠了,怕你出事。”這次他說的倒是實話,森林裡有水源的地方,總是有野獸出沒,尤其是食動物最喜歡在此埋伏等待獵物。剛才在樹林邊上,他可以讓香寧公主一人待著,最起碼有事可以騎馬逃避,可這裡已是密林深處,人煙罕至,要是現在她一下水洗澡,有了危險,讓她怎麼逃脫?
香寧公主見他死活不肯離開,也沒辦法。澡她是絕不敢當著莫啟哲的面洗的,洗洗腳總可以吧。她脫下絲襪,把兩隻腳泡在水裡,輕輕踢動。
莫啟哲正想著怎麼才能解決安全問題,好讓香寧公主痛痛快快地下湖玩水,而自己又能順便大飽眼福。忽見到香寧公主雪白的兩隻小腳,心中一蕩,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香寧公主看著他那傻樣,說道:“呆子,看什麼哪!”莫啟哲道:“看你的腳唄。我還以為你是裹小腳的哪!”他一直以為古代女孩子都是裹小腳的。
香寧公主怎會不知他正在欣賞自己的腳,可聽他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還是稍害羞,低聲道:“就因為我不要纏足,又喜歡騎馬,父皇母后才總是說我不象個女孩子,還想把我嫁到西夏去,說是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天天騎馬了。”莫啟哲一聽大笑,這是什麼邏輯,哪有這樣的父母!不過也多虧了這樣,要不然香寧公主也不會獨自一人跑到皇家園林裡散心,當然他二人也就不會相見,還真得謝謝這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孃,他道:“你父母不喜歡,可我喜歡得要命,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裹腳!”說著,他愛美之心再也難以剋制,厚起臉皮走到香寧公主身邊,伸出手就要摸她的腳。
香寧公主大聲尖叫,躲著他那雙手,兩人互相潑水,嘻戲起來。
這一鬧,香寧公主的腳便洗到了下午。兩人玩得累了,便燃起一堆篝火,烤乾溼的衣服。他們躺在湖邊的草地上休息,不多時,兩人就都睡著了。
香寧公主是女孩子,又身遭大變,身心俱疲,這時好不容易有了這段安穩的時光,又有心上人在旁守護,自然是睡得既香且沉。莫啟哲則不同了,他莫名其妙地跑到了古代,又莫名其妙地當了兵,現在雖有香寧公主在身邊陪伴,可前途未卜,自己能否有能力保護她,自己又能否回到現代去?他早就過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時代,他明白世事的殘酷,要想和香寧公主長相廝守就必為以後的出路做好打算,可出路又在哪裡?
莫啟哲只睡了一會便醒了,再也睡不著,他轉頭看著香寧公主睡的樣子,見她長長的睫微微顫動,好象是在睡夢中也要慌恐不安。
莫啟哲一生之中從未想過要愛護過哪個女孩子,可現在他覺得自己全心全意地愛上了這個睡的女孩兒,他要用盡一生的力氣去疼愛她去守護她。正要低頭一吻,忽然,他覺得地皮在微微顫動,好象是有馬群奔來,莫非是金國的追兵?
莫啟哲一驚起身,金兵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快?他們應該先回汴梁找自己才對,發現自己不在才能出來尋找,為什麼會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的蹤影?疑惑馬上就解開了,一定是那個追香寧公主而被自己狙擊的金兵告的密,他可是知道自己和香寧公主逃走的方向的。莫啟哲有點後悔,當時著急追公主沒有殺了他滅口,這下麻煩可來了。
他叫起香寧公主,說道追兵來了,香寧公主也是甚為害怕。兩人一起上馬,對著馬隊來的反方向逃走,這荒山野嶺的也沒有路可尋,他們只能拼命催馬向前跑,也不知前面是哪裡。
在他們的身後傳來陣陣雷聲,把大地震得直顫,足足有上萬的騎兵向這裡追來。莫啟哲心中苦笑,還真是瞧得起我,把我當成了大人物來對待。
完顏宗翰有事不能親來追趕,所以帶隊的是那個不學無術,學了還是無術的軍師哈蚩。為了追捕莫啟哲這個大混蛋,他們帶來了受過訓練的軍犬,一路追蹤。大元帥有令,只要抓住了莫啟哲,無論是死是活俱有封賞,所以金兵個個奮勇爭先,馬不停蹄地追來。
追兵以狂風暴雨之勢猛衝到小湖邊,哈蚩命人下馬查看莫啟哲剛才烤衣服燃起的火堆,發覺灰燼尚溫,他心中一喜,知道莫啟哲就在附近。哈蚩把手一揮,萬名騎兵立即四面散開,準備兜捕莫啟哲和香寧公主。
莫啟哲和香寧公主催動戰馬落荒而逃,但由於森林裡樹木繁多,實在跑不快。漏屋偏逢連夜雨,這時香寧公主的坐騎忽然踩到了兔子,馬失前蹄摔倒在地,香寧公主也被摔下馬來,莫啟哲急忙下馬,扶起了香寧公主。
香寧公主哭著說:“啟哲,你一個人跑吧,別管我,你快逃吧!”這時的莫啟哲一反常態,沒有說情呀愛呀那些難捨難分的廢話,真情何須多言!他用實際行動表達他對香寧公主的生死相許。
莫啟哲抱起香寧公主,扶她上了自己那匹戰馬,隨後翻身上馬,二人一騎向前狂奔。跑著跑著,他們發現草木漸少,沙石漸多,地上竟出現一條羊腸小道,想來此處附近有人居住。正要加把勁兒找個地方躲起來,他跨下的戰馬卻支持不住了,那戰馬急馳許久,早已是筋疲力盡,現又是二人同乘,在莫啟哲沒命價的鞭打催踢之下,得氣也不過來了,這時嘴邊已全是白沫,猛地裡前腿一軟,跪倒在地。
莫啟哲無法,只好棄馬步行,背起香寧公主,沿著小道奮力逃走,不用回頭他也知道追兵臨近了。身後這時傳來了雷鳴般的馬蹄聲,鐵甲錚錚之中,追兵到了。
小路不長,曲曲折折的,莫啟哲終於跑到了它的盡頭,他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前方,小路的盡頭竟是一道萬丈懸崖。他慢慢放下了香寧公主,兩人相視無言,前有斷崖,後有追兵,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