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蘇秋月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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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秋月在專心梳頭,並沒有注意到普天韻和田黑翠眉來眼去的。普天韻把水桶裡的水倒在了水缸裡,這時丁七巧抱著孩子走出來說:“天韻,一會兒吃完飯,你來一下,我有事兒要跟你商量。”普天韻點頭說:“我知道了,七巧姐。”田黑翠拿起手巾擦了一把臉,笑著說:“七巧姐,一會兒我來做飯吧,在你家裡白吃白住的,我這心裡怪過意不去的。”丁七巧說:“那好吧,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米和麵都在廚房裡,你想做啥隨你的便。”田黑翠是個自來,丁七巧也是個開朗大方的人,兩個人雖然認識的時間短,但是關係好得就跟親姐妹一樣。田黑翠說:“七巧姐,那我去做飯了,一會兒讓你嚐嚐我的做飯手藝。”田黑翠轉身向廚房走去,在走到普天韻的面前時,趁著別人不注意向他拋了一個媚眼。田黑翠和麵蒸了饅頭,又煮了一鍋米粥。幾個人吃著軟和的饅頭,喝著香噴噴的米粥,都對田黑翠做的飯讚不絕口。
吃完飯後,田黑翠把碗筷收拾了一下拿到廚房去洗,蘇秋月也走進廚房裡幫忙。普天韻這時走進丁七巧的屋裡,丁七巧正在逗著孩子玩,她一看普天韻走進來,把孩子抱在了懷裡。普天韻笑著說:“七巧姐,你有啥事兒要跟我商量啊。”丁七巧說:“天韻,眼看著這廠房就快要建好了,這酒廠招工的事情也該抓緊了,我想先在村裡招一些男工,然後把他們都送到姜紅光的酒廠裡去學習,等咱們的廠房建好了,他們學的也差不多了,這樣一回來就能進車間生產,你看咋樣?”普天韻想了一下,說:“這個主意不錯,釀酒是個技術活兒,生手幹不了,進廠之前先學習一下非常有必要。”丁七巧說:“我跟村裡的人不太,這招工的事情就給你了,在這招工的問題上你一定把好關,千萬不能讓那些懶饞滑的人進廠子,要多招一些勤快能吃苦的人。”普天韻點頭說:“七巧姐,該招啥樣人,不該招啥樣人,我心裡有數,你就放心吧。”丁七巧說:“一會兒你求人給寫一張招工啟示貼在村子裡,誰要是想到酒廠來上班,就讓他們到你這裡來報個名。”普天韻說:“好嘞,我這就去找人寫。”普天韻來到村裡的會計徐明坤家,徐明坤寫得一手好筆字,普天韻求他幫忙在紅紙上寫了一張招男工的啟示,然後在紅紙的背面刷上糨糊,貼在了村委會的門口。
貼完招工啟示後,普天韻就回家了。剛過了晌午,村裡人就把普天韻家的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有的甚至是全家都來了,大家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報名到酒廠來上班。
大傢伙亂哄哄的,你推著我我擁著你,差點把普天韻家的門板都給擠掉了。普天韻一看村裡人亂成一團,拿了板凳放在門口,然後站在板凳上,大聲地說:“大家不要亂,一個一個來,你們放心,只要是想來我們酒廠上班的,保證能都讓你報上名,大家不要擠,千萬不要擠。”這個時候,錘子從人群中擠到普天韻的面前,笑著說:“天韻,這到酒廠上班的事情,我早就跟你說好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啊。”普天韻說:“錘子,我啥時候說話不算過,放心,我一定給你第一個報上名。”其餘的人一看錘子先報上名了,都有些急了,一個人說:“天韻,給我也報個名吧,你小時候掉進河裡,還是我把你撈上來的,你可別忘恩負義啊。”另一個人說:“說的是啊,天韻,你那次被狗咬了,還是我揹著你去鄉里打的狂犬疫苗,要不是我,你早就成了見誰咬誰的瘋狗了。”這個人說完,大家鬨堂大笑,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了,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蒼蠅一樣。普天韻扯開嗓子,高聲喊著:“大家都排隊,誰排隊我給誰報名,不排隊的人我就不給他報名。”村裡人聽普天韻這麼一說,都規規矩矩地站成一排,也不亂嚷嚷了。普天韻把一個本子和一支筆給站在他身後的蘇秋月,說:“秋月,我來說人名,你來寫。”蘇秋月從普天韻的手裡接過本子和筆,普天韻說一個人名,她就寫一個。
來報名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龍王廟村的人,也有幾個是栗子溝村的人,龍王廟村和栗子溝村就隔了一條西梁河,龍王廟村裡有啥風吹草動的,栗子溝村的人都知道。
普天韻對這兩個村的人都比較瞭解,來報名的這些人幾乎都是老實肯幹的人,除了幾個年齡太大的讓普天韻給勸回去了,其餘的人普天韻都給報了名,最後他統計了一下,來報名的人一共有五十六個人。
送走來報名的人之後,普天韻拿著名單來找丁七巧,他把名單給丁七巧,說:“七巧姐,這是今天來報名的人,一共是五十六個人,你看一下。”丁七巧接過名單,掃了一眼,然後又把名單還給了普天韻。丁七巧笑著說:“我還是不看了,我看了也沒有用,這些人我都不認識。”普天韻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恍然說:“我真是忙糊塗了,忘了你不認識這些人了。”丁七巧說:“這男工招完了,還得招幾個女工,女人心細,有些細活還得女人來幹。”普天韻說:“這招女工的事情好辦,我們村子裡家家都有女人,你想要多少都有。”丁七巧想了一下,說:“女工不要太多,就招十個好了,不過這招女工的事情不著急,等廠子生產了以後再招也不晚。”普天韻說:“這事情就給我吧,哪天我去村裡問問。”忙完了招工的事情,普天韻走到屋裡倒了一杯水,剛才跟那些村裡人喊得他嗓子都快要冒煙了,他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喉嚨。
這時房門忽然一開,田黑翠走了進來。普天韻一看田黑翠走進來,有些緊張地向屋外看了看,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說:“黑翠,你來了,快坐。”田黑翠走到炕邊坐下,笑著說:“天韻,你忙活了半天,累了吧。”普天韻放下手裡的杯子,說:“我不累,就是嗓子喊得難受,喝點兒水就好了。”田黑翠說:“天韻,你嗓子難受,我有個治嗓子的好辦法。”普天韻好奇地問:“黑翠,你有啥辦法啊?”田黑翠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蛋,說:“你親我一口,你的嗓子就不難受了。”普天韻嚇得臉一變,埋怨她說:“黑翠,你開玩笑也不挑個時候,秋月和七巧姐就在隔壁屋子,要是讓她們聽見了可咋辦?”田黑翠站起身子說:“你放心吧,她們兩個剛才帶著孩子去村子裡玩去了,我是看著她們走遠了才來找你的。”普天韻這時才放心地說:“黑翠,這是白天,可不比晚上,工地上人來人往的,你沒事兒的時候不要總往我的屋子裡跑。”田黑翠有些不解地說:“天韻,你膽子咋這麼小啊,昨晚你連那種事情都跟我做了,還怕別人看見咱倆在一個屋子裡啊。”普天韻說:“人多嘴雜,人家看到咱倆在一個屋子裡,就是沒啥事兒都能給你出些事兒來。”田黑翠說:“我不怕,別人愛說啥就讓他說去,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豁出去了。”普天韻說:“你不怕,我怕,你到時候走了就沒啥事兒了,我還要在這村子裡住下去,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田黑翠白了他一眼,說:“誰說我要走了,我想好了,我不走了,我想留在酒廠上班。”普天韻愣了一下,說:“你說啥?你要留在酒廠?這酒廠裡可都是男人乾的活,你一個姑娘咋能幹得了啊。”田黑翠說:“我咋幹不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讓我留在酒廠裡,你和七巧姐說話的時候我都聽到了,你們不僅要招男工,還要招女工。”普天韻有些無奈地說:“我們要招女工不假,可不是現在招,要等到酒廠生產以後才招。”田黑翠胡攪蠻纏起來,撅著嘴說:“我不管,反正我要留在酒廠,我要天天看著你,別的地方我哪兒都不去,你看著辦吧。”普天韻想了想,說:“黑翠,你的心思我知道,你要想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現在不行,等過一陣子酒廠生產了,我再辦法把你進廠裡,你看咋樣?”田黑翠滿意地說:“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可不能反悔。”普天韻說:“黑翠,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你只要不再跟我胡鬧就好了。”田黑翠一臉委屈地說:“我啥時候跟你胡鬧了,人家就是想留在你身邊嘛,我把什麼都給你了,沒想到你這麼說我,你對得起我對你的一片心嗎,你真沒良心!”普天韻一看田黑翠憋著嘴想哭,哄她說:“黑翠,你對我的心意,我都懂,我又不是冷血動物,可我是有媳婦的人,我做啥事情都不能太過火了,你也得為我著想一下。”田黑翠“撲哧”一聲笑了,寬地說:“你總算說了句有良心的話,我跟你在一起也值了。”田黑翠快步走到普天韻的面前,忽然一翹腳在普天韻的臉上親了一下,普天韻急忙用手摸了摸被她親過的地方,向門外看了幾眼,生怕被外人看到。普天韻壓低聲音說:“黑翠,以後白天的時候可不能做這種事情。”田黑翠看了一眼普天韻的下身的那個東西,笑眯眯地說:“那好,晚上我來找你,你等著我,我們晚上再做這種事情。”田黑翠說完,扭擺地出了屋子。***田黑翠走後不久,孟水蓮帶著她的兩個兒媳婦杜紅喜和姚核桃來了。孟水蓮一進門就笑呵呵地說:“天韻,聽說你要開酒廠了,這麼大的好事兒,你咋也不跟媽說一聲啊。”普天韻笑著說:“媽,這酒廠還沒有建好呢,我想等酒廠建完了,正式開始生產了再跟你老人家說。”孟水蓮走到炕邊坐下,說:“天韻,你可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媽這心裡頭真為你高興啊。”普天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媽,這開個酒廠不算有啥出息,再說這酒廠還沒生產,以後會咋樣還不好說呢。”孟水蓮興沖沖地說:“依媽看你這酒廠將來一定能掙大錢,等你掙了大錢,媽到時候可就等著跟你享福了。”普天韻說:“媽,你放心,等將來我要是掙到錢了,一定讓你老人家住小洋樓坐小汽車。”這個時候,杜紅喜和姚核桃滿跟在孟水蓮的身後面含笑地走了進來。杜紅喜是普天韻的媳婦,普天韻應該叫她大嫂,姚核桃是普俊河的媳婦,普天韻應該叫她二嫂。
普天韻看著她們兩個,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跟她們打招呼說:“大嫂、二嫂,你們也來了,快坐。”杜紅喜笑著說:“天韻,跟我們你還客氣啥,我們又不是啥外人。”姚核桃也說:“是啊,咱們都是一家人,聽說你要開酒廠了,我和媽還有大嫂來看看你這酒廠得咋樣了,其實你大哥和二哥他們也想來,不過這幾天家裡蓋房子,他們實在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