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蘇秋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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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秋月說:“去年結的。”高懷民很不自然地衝著普天韻笑了一下,說:“你好,我叫高懷民,不知道你該怎麼稱呼?”普天韻也笑了笑,說:“我叫普天韻,快請屋裡坐吧。”高懷民說:“不了,我就是來確認一下我剛才看到的人是不是秋月,我還有工作,等我有時間了再來坐。反正我就在外邊的工地上工作,過來也方便。”普天韻說:“那好,你啥時候來我和秋月都歡你。”高懷民衝著蘇秋月揮了揮手,笑著說:“秋月,那我去工作了,等我有時間了再來看你,到時候我們好好地聊聊。”蘇秋月說:“那好,我送送你。”蘇秋月把高懷民送到了屋外,兩個人又說笑了一會兒蘇秋月才回到屋裡。
蘇秋月把麵條做好後給普天韻端到了屋子裡,普天韻坐在炕邊吃了起來。普天韻吃完飯後,天已經暗了下來。蘇秋月把碗筷端下去,然後到隔壁找丁七巧聊天去了。蘇秋月走進屋裡時,丁七巧敞開衣襟正在給孩子餵。
看到蘇秋月走進來,丁七巧笑著說:“天韻剛從縣城回來,你咋不在家裡多陪他一會兒啊。”蘇秋月走到丁七巧的身邊坐下,伸手在孩子的嘟嘟的小臉蛋上摸了一把,說:“我跟他又不是剛結婚的小兩口喜歡成天的膩歪在一起,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那股子熱乎氣早就過去了。”丁七巧看著蘇秋月問:“秋月,你跟天韻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你們就沒打算要生個孩子嗎?”蘇秋月避開丁七巧的眼光,說:“我們還年輕,要孩子的事情不著急,等過一段子再說吧。”丁七巧說:“秋月,這我就得說你兩句了,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要個孩子了,這家裡頭有了孩子才有生氣,這家才是一個完整的家。”蘇秋月笑了一下,說:“這孩子也不是說要就能要的,還是順其自然吧。”丁七巧點頭說:“你說的沒錯,這要孩子的事情是急不來的,想要的時候偏偏沒有,不想要的時候可能就懷上了。”蘇秋月不想再說孩子的事情,她岔開話題說:“七巧姐,你說這酒廠將來要是生產了,真能掙到錢嗎?”丁七巧說:“當然能了,如果幹得好的話就能掙得多,如果幹得不好的話,就掙得少,不過不會賠錢的。”蘇秋月說:“等酒廠生產了,我也想在酒廠裡上班,可是我啥都不會,怕給你添亂。”丁七巧笑著說:“啥都不會可以學嗎?這酒廠是我和天韻合夥開的,你也算是老闆娘了,將來酒廠的很多地方還指望你出力了呢。”蘇秋月高興地說:“這麼說你同意讓我留在酒廠上班了?”丁七巧說:“我敢不同意嗎,我要是不同意的話,天韻知道了,他還不得跟我急啊。”蘇秋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說:“他急有啥用,這酒廠是你出錢開的,他既沒出錢也沒出力,他說話又不算。”丁七巧說:“秋月,你可別小看了天韻,這酒廠他可是出了很大力的,沒有他的話,這酒廠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開工的。”蘇秋月半信半疑地說:“他那點兒能耐我還不知道,除了會種地,他還知道啥。”丁七巧說:“秋月,你沒聽過那句話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天韻看起來有些憨傻,可他的腦子靈活著呢,將來這酒廠還得靠他。”蘇秋月扁了扁嘴,一臉不屑地說:“這酒廠要是靠他的話,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得關門。”丁七巧笑著說:“這些話我現在說你可能不信,等將來你親眼見了就會相信的。”蘇秋月跟丁七巧聊到很晚才回家,這時普天韻早已經脫了衣服上炕躺著了。
普天韻和蘇秋月搬到這裡以後,雖然是住在一間屋子裡,不過蘇秋月想了一個辦法,她在牆的兩邊釘了兩鐵釘,在上邊拉上了一鐵絲,然後在鐵絲上掛了一塊藍花布,這樣就把房間隔成了兩半,普天韻睡一半,蘇秋月睡一半,兩個人各睡各的互不干擾,白天的時候蘇秋月再把藍花布收起來,外人本看不出啥來。
普天韻躺下後一直沒有睡著,他在想著那個高懷民,他覺得這個高懷民對蘇秋月沒安什麼好心,他看蘇秋月的眼神都不對,以後自己對這個高懷民還得多加小心,不能讓這小子有機可乘。
蘇秋月進屋後,打了一盆水洗腳。普天韻這時伸手掀開藍花布,把腦袋從裡面探出來,問:“秋月,那個高懷民是誰啊?我以前咋沒見過啊。”蘇秋月看了普天韻一眼,說:“我跟他都好幾年沒有見過面了,你當然沒見過了,他跟我是一個村的,我們當時都在鄉里的初中上學,他比我高一年級,有一次我騎車摔倒了,把腿摔傷了,還是他把我送到醫院去的。”普天韻想了一下,說:“你們是一個村的,那你們應該經常見面啊,咋會好幾年沒有見面啊。”蘇秋月說:“初中畢業後,他考上了省城的一所中專,後來他家也搬到省城去了,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普天韻想提醒蘇秋月幾句,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畢竟高懷民曾經幫過她,也算是她的恩人了。他要是說了高懷民的壞話,蘇秋月不僅不會相信,反而還會認為他小心眼。
普天韻又重新躺好,把藍花布放了下來。蘇秋月洗完腳後,把電燈拉滅上炕睡了。***第二天早上,普天韻吃晚飯後拿起扁擔和水桶正要去古井那裡挑水,這時村長興沖沖地走進酒廠,笑著說:“天韻,好事兒,好事兒啊。”普天韻不解地問:“村長,有啥好事兒啊,把你高興成這個樣子。”村長說:“你要在我們村開酒廠的事情已經傳到鄉里了,一會兒麻有良麻鄉長和鄉里的幾個幹部要來你的酒廠考察,你好好接待一下,可千萬不能怠慢了麻鄉長他們。”普天韻有些為難地說:“村長,你也看到了我這酒廠還沒建好呢,到處都亂糟糟的,要不你跟麻鄉長他們說一聲,讓他們過幾天再來,到時候等我的酒廠建好了,麻鄉長他想咋考察都行。”村長說:“這話我可不好說,人家麻鄉長是一鄉之長,是我的上級領導,我咋好乾涉人家麻鄉長的工作安排。”普天韻說:“村長,這裡現在就是一個工地,麻鄉長他就是來了也是白來,這不是耽誤人家麻鄉長的時間嗎。”村長說:“天韻啊,人家麻鄉長說要來,你就讓他看看,你又不損失啥。你要是惹麻鄉長不高興了,可別忘了你的酒廠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要是給你小鞋穿的話,你的子還能好過嗎。”普天韻點頭說:“那好,村長,我聽你的。”村長笑著說:“天韻,這就對了嗎,做人腦筋不能太死了,要學會變通,知道嗎?”普天韻說:“村長,我知道。這件事情該咋辦,我全聽你的。”村長拍了拍普天韻的肩膀,高興地說:“天韻,我雖說是個小小的村長,可這官場上的事情我見得比你多,你聽我的保證不會吃虧的。”村長說完就去村裡準備接待麻鄉長的事情了,麻鄉長是村長的頂頭上司,俗話說的好縣官不如現管,村長當然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巴結一下麻鄉長,為自己撈資本。
普天韻放下手裡的扁擔和水桶,回家把麻鄉長要來考察的事情跟丁七巧說了,丁七巧想了一下,說:“既然麻鄉長要來,我也不好攔著,不過這個麻鄉長我也有所耳聞,就怕他是來者不善。”普天韻說:“這個麻鄉長在我們鄉就沒幹過啥好事兒,鄉里人都恨透他了,他要是來我們酒廠考察,不知道又在打啥壞主意。”丁七巧說:“不管他打的是啥主意,我們先把他當成佛供著,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沒過多久,村長就陪著四個人走進了酒廠的工地。走在最前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黑胖子,他就是棋盤鄉的鄉長麻有良。也就是麻鐵桿的親爹。這個麻有良仗著自己是鄉長,手裡頭有點權力,沒少貪汙受賄,鄉里人都叫他“麻黑心”他身後的那三個人也都是鄉里的幹部,平時跟麻有良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壞事兒也都沒少幹。普天韻和丁七巧一看麻有良來了,都笑著了上來。村長給麻有良介紹說:“麻鄉長,這是普天韻和丁七巧,這個酒廠就是他們兩個人合夥開的。”麻有良眯縫著眼睛,打量著普天韻和丁七巧,笑著說:“很好,很好,你們真是年輕有為啊,這個酒廠的規模可不小啊,在咱們鄉里可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民營企業了,我真是為你們高興。”丁七巧笑著說:“麻鄉長,您過獎了,我們的這個酒廠還沒有建好,看起來鋪張大的,實際上也就是中等規模,跟那些大酒廠比本不算啥。”麻有良點頭說:“這個酒廠要是在縣裡來看的話的確算不了什麼,可是在咱們棋盤鄉可就了不得了。等你們將來發了大財,可別忘了為我們鄉里的經濟發展多做貢獻啊。”丁七巧說:“這個是一定的,請麻鄉長放心。”麻有良目光貪婪地盯著丁七巧的臉說:“我聽村長說你不是棋盤鄉的人,你一個外鄉人能到我們棋盤鄉來投資興業真是難能可貴啊,以後你要是遇到啥困難了,就到鄉里去找我,只要是能幫上忙的地方,我一定盡力而為。”丁七巧客套地說:“多謝麻鄉長的關心,您是棋盤鄉的父母官,我們在您的領導下幹企業,以後少不了要麻煩您的。”麻有良得意地說:“這個是自然的,以後只要你啥難處了就去找我,我隨時都歡。”麻有良說完又把丁七巧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裡掉了出來。普天韻在一旁看著心裡有氣,心想這個麻有良不僅貪財,而且好,看來以後酒廠的麻煩事兒少不了。
丁七巧被麻有良看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她覺自己現在好像是光著身子站在麻有良的面前一樣,她真想把麻有良那雙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村長這時笑著說:“麻鄉長,村委班子成員都在村委會等您呢,你看要不要去給他們講幾句話啊。”麻有良說:“那我就去講幾句話吧,你們龍王廟村以前我很少來,今天就跟你們村委的成員認識一下。”村長奉承地說:“這太好了,有了麻鄉長您的關懷和鼓勵,他們在以後的工作中一定會更有幹勁兒的。”普天韻在一旁聽著差點沒吐出來,村長這溜鬚拍馬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怪不得他能當村長。村長的這句話把麻有良說的心花怒放,他點頭說:“走吧,我們去村委會坐一坐。”在村長的帶領下,麻有良跟幾個鄉幹部向村子裡走去。普天韻看著幾個人的背景,氣呼呼地對丁七巧說:“這個麻鄉長真不是個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個笑面虎,他剛才看你的眼神哪裡像個鄉長啊,就跟街上的那些地痞氓一樣。”丁七巧笑了一下,說:“他願意看就讓他看好了,我又不是紙糊的,還怕他看嗎,只要他不找咱們的麻煩比啥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