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小小小小的蘇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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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值不值,只有愛不愛…”冷若霜低了幾句,心頭閃現出那個喜歡站在陽光裡暖笑的獨臂少年,臉上泛起一絲苦笑,好似自言自語的道:“若霜哪有那等福分,此生不愛,孤獨終老也就是了。”
“二妹,你放過我們,回去怎麼向爺覆命?”若顏不安的道。
冷若霜回過神來,深摯的說:“你們這樣,是逃不脫‘權力幫’追擊的。你們跟我來…”冷若霜帶他們到了客棧後一處土崗,崗上的陰溝裡有七八具屍體,冷若顏認得出來,那是相府“海派”的高手,而其中的兩具屍體,卻更令她震訝萬分!
——那一男一女的屍體,臉上都有重創,一個臉骨碎裂,一個面目全非,就這樣看去,形體打扮,都跟自己和談笑極為相似,一般無二!
冷若霜解釋道:“我替你們找了兩個替身,再加上些佈置,蔡相就會相信,你們已經死了。只要你們改名換姓,易容變貌,到遠遠的地方去…冷若顏和談笑永遠在這世上消失了…”看了一眼談笑,若霜冷冷地道:”好好待我姐姐,如你負了她,我第一個殺你!你們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冷若霜望向淚眼婆娑的若顏,毅然背過身去,風雪拂動長髮,在夜空中飄舞,越發顯得寂寞。
而後…而後,談笑和冷若顏果然就不再受追蹤,也再沒有追殺了。
他們逃到“開封”一帶,大隱於市,他們改名換,開了個花店,做點小買賣,倒也生活得平靜。
——我很知足,每個人的生命都免不了缺憾,最真的幸福,莫過於一杯水、一碗麵、一張,還有一雙無論風雨,都和你十指相扣的手。
他們安全了,安定了,安穩了,生活不再像以前的心驚跳,顛沛離;然而,談笑的心卻不安定起來。
——因為寂寞。
跟冷若顏在一起自然快樂,但冷若顏太強勢了,強得令談笑沒有手和置啄的餘地。
——若顏雖然總是對我委婉承歡,但我深明地覺得到,若顏是在遷就我。她不像“怡紅樓”的如花姑娘、似玉姑娘,他們是真得崇拜我。只要我說笑,她們就笑得吱咯吱咯,樂不可支;我稍微說一些過往的驚險經歷,她們就聽得如痴如醉,既贊又羨,獻吻送抱。
談笑覺得在她們面前,自己不僅像是個男人,而且更像是一個英雄。
所以他總時不時的找藉口常去“怡紅樓”當有一次,冷若顏在花店裡正忙著,問他在錢櫃裡拿了幾錠銀子到哪裡去的時侯,談笑就隨口答道:“我去找朋友喝酒了。”——他口中的”朋友“,其實就是他當年的兄弟“一陣煙”阮玉郎。
王石雙拳杜三劍,玩命蕭張一陣煙。
這些都是“長笑幫”的骨幹和高手,王石和杜三劍是談笑的心腹兄弟,為保護幫主慘死在“美人酒家”的何家兄弟手下;“玩命”蕭張是“長笑幫”一等一的殺手悍將,現今失散下落不明;“一陣煙”則是“長笑幫”在外收集情報的聯絡眼線阮玉郎。
在一切安頓下來之後,前途似不再有風險,談笑因為耐不住的寂寞,便聯絡上他過去的老兄弟阮玉郎。
他沒有告訴冷若顏,因為他知道,她一定不贊成自己找回以前的舊部。
自此以後,談笑便開始對子冷若顏說謊。
只要有了開始,就算是說謊為了圓上一個謊言,他也只好不斷地把謊言繼續下去。
阮玉郎是個很會察言觀、溜鬚拍馬的人物,他給他的老大介紹認識了一位在“開封”城十分有名的才女,蘇小小姑娘。
——蘇小小長著小小的身段、小小的臉、小小的耳朵、小小的嘴…她的身體任何一部分和部位、包括私密地方都是小小的。這樣小巧玲瓏的女人,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如獲珍寶地喜歡。
蘇小小能詩能歌能舞,是”怡紅樓“的頭牌姑娘。
談笑有酒量有豪氣有銀子,更是歡場裡的恩客。
談笑對蘇小小,非常的動心,甚至動了真情。
蘇小小是個輕愁的女子。
她一向都很順從談笑的意思,在他面前,她一向都沒有主意。
一個真正聰明的女人,會懂得在男人面前裝作一無所知的笨拙;那些願意在男人前面耍聰明、顯才華的聰明女人,其實才是真正的蠢女人。
蘇小小偶爾也會故意的“不聰明”一次,那晚,談笑跟蘇小小纏綿時道:“你的輕愁正鎖著我的心扉,看到我心都痛了。”蘇小小笑問:“你那位當家紅牡丹呢?”談笑一時沉下了臉。
“紅牡丹”是子若顏的化名,談笑一想到那個強勢的女人,就會有些不願一提的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