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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風雲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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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開封府”府尹潘鳳端然道:“‘廿四先生’布伯,那可也是個不世的人物,他此番帶出去的‘青衣樓’殺手,無外乎孟四海、唐月亮、孫財、圓河、雲橋、蘇磨、孫驢、客林頓、敖巴馬、布十、席拉里、秋刀魚,峨眉生、崑崙生等這群人中的一些,據說還有四位僅知有其人、不知其名的外聘頂尖殺手,有可能參加這項密謀狙殺行動,這些都是在武林中極為難斗的好手,北城先生這樣過去,似乎…”左相李綱撫髯微笑道:“潘大人,不必耽心,且不說冷城主武功蓋世,就算‘騰訊堂’派去的幾個年輕小友,也不是尋常之輩。”

“如此最好。”

“鐵膽御史”龍傲骨,興致頗高的道:“不知都有誰?”左相李綱欣然道:“‘玉面神丐’談仙、四更跟賈不娘,血鳶尾和岳飛。”潘鳳奇道:“老師跟‘丐幫’的情,很深嗎?”左相李綱道:“‘丐幫’在‘京師’的弟子,最少都是六萬之眾,逢年過節,我都會去他們的駐地。設立粥棚佈施,所以,幫裡的長老們,常派談小仙這孩子來表示謝,我見他機伶可愛,也指點了他一些書法將略,姬北命去後,已令他做了‘一十三道旋風’的頭頭兒。”潘鳳又道⊙,。。:“您跟‘鎮西軍’的‘玉司馬’也?”李綱笑道:“‘鎮西軍’前輩、陝籍軍界大佬司馬不更,頗悉奇門陣法,通曉旁門雜學,早年時常與我討論切磋,情可算莫逆,司馬兄最小的兒子司馬四更,留洋學成歸來,曾在我門下學過藝、當過差,才加入‘騰訊堂’的。還有賈不娘和岳飛,他們兩人,也都可算是我不記名的弟子門生。”潘鳳道:“可是老師您跟‘血河派’的後人,也一樣絡!”左相李綱道:“其實我也不算是太,只不過,‘血衣刀客’姬北命,當淪落京城,落街頭,賣藝為生,我有一次下朝,見他英雄了得,就聘為武師,血鳶尾就是他的師妹,武功身手,不輸師兄。”潘鳳道:“這五人,肯出京助冷城主一臂之力、接康王爺安全回朝,自是最好不過,但他們人數尚少,手底下的功夫,似乎也還不夠硬…”龍傲骨肅容道:“潘大人,有話儘可與相爺直言,大事要緊,不需拐彎抹角的。”

“龍大人說的是,”潘鳳卑謙一笑,道:“恩相,學生府衙手下也有四人,也想得您允可,跟北城先生出去,歷練歷練,長點見識,不知恩相大人您尊意如何?”李綱又氣又笑道:“你的心意,老師是知道的。你是要手下人協助北城先生保護‘康王’爺,但又怕我掛不住老臉,就說成這個樣子。”

“學生怕只怕老師您不答應所請,”被說中心事的潘鳳,笑道:“都說:‘雙拳難敵四手,光不眼前虧’,而今布伯已是‘青衣樓’的紅人大將,萬一跟冷城主翻起臉、動起手來,身邊有得是爪牙殺手,打不過冷城主,累也把冷城主累死了,北城先生多帶幾個人去,有事好相互有個照應,總不算是壞事。”

“我若再是推卻潘大人的美意…便是有些不恭了,”李綱道:“卻不知,潘大人慾領遣派貴衙何人跟北城先生一道,出京接‘康王’殿下?”潘鳳喜滋滋的道:“老大人請放心,學生所舉薦的四人,當然都是‘開封府’最得力的人選。”龍傲骨抱拳道:“願聞其詳。”潘鳳如數家珍的道:“卑職手上,正好有四個心腹幹吏,一個是‘江南’、‘聖手花家’的弟子,一個是‘蜀中’、‘唐家堡’的族人,一個是‘藏邊’、‘太平莊’的高手,還有一個是‘山東’、‘下三濫’的俊傑,都是年輕有為、潛力無限的楚翹之才,一時之選。”

“哦?”左相李綱道:“先說說‘花家’的那位弟子吧!”潘鳳道:“在‘嶺南溫家’裡,近年來出現了一個年輕暗器女能手,閨名叫做‘茶蘼花開’花茶(參見《明器王》卷),現任本府女捕頭,曾經入選過‘明器王’暗器大賽的決賽。”

“潘大人推薦的,自然是一的好手,必能幫得上冷城主的大忙;”左相李綱道:“卻不知‘唐家堡’的那位族人是誰?”潘鳳道:“此人是本府的女仵作,與花捕頭姐妹情深的‘甜到哀傷’唐水唐姑娘。(參見《明器王》卷)”

“我聽說過此女,同樣也是當年‘明器王’暗器大賽的種子選手、奪冠熱門。”左相李綱道:“我更好奇的是,‘下三濫’的高手,又是哪一位被大人收入旗下?”

“曾在北城先生手底下吃過大苦頭的‘一笑了之’何呵呵。”潘鳳笑著道:“該員曾以‘點石成金’的幻術戲法,愚矇蔽無知的山姑村婦,騙財騙,被冷城主撞破打個半死(參見《報恩箭》卷第四章)之後,就洗心革面,投入本府,做了典獄牢頭。”

“…不拘一格降人才,時局艱難,唯才是用,固然沒有什麼不對,但是也要考慮到人品,若是收錄了不肖的惡梁,難免要損了你我的名聲、害了治下的百姓。”李綱面不悅的道。

潘鳳忙禮道:“老師教訓的極是,學生謹記在心。”沉半晌,李綱又問:“‘太平莊’的梁家的高手呢?”

“梁炒烹。”潘鳳收起喜,道:“梁炒烹梁姑娘,是當世小有名氣的美廚娘,早年被堂弟、‘涼城客棧’的廚師梁煎炸所騙(參見《紅絲巾》卷第六章),如今已是…已是學生的侍妾。”

“哈哈哈”龍傲骨笑道:“本臺長倒是好生羨慕潘仁兄啊,不但將天下少年英雄,盡收囊中,還風倜儻、收了一位通廚藝的紅顏知己,這真是既飽了口福、又飽了眼福,更飽了豔福啊,可喜可賀啊哈哈”

“龍臺說笑了!”潘鳳正道:“下官與那梁姑娘心心相印、真心相愛,絕無私慾之逞。”見他說的認真,龍傲骨跟幾名同僚,這才收起笑意戲

咳了兩聲,左相李綱拉回正題,道:“潘大人手上,真真有的是人材,這些英雄年少,都是不易服人之輩。古往今來,一個成功的人,最大的特,就是:身邊手下,擁有很多可用的人材。潘大人,假以時,前途不可限量啊!”潘鳳恭謙的道:“學生倒沒有什麼大的本事,他們這些俠少英傑,會賞下官這個面子,純粹是因為,學生平時盡一切心力,用心用力的善待他們。學生處處以恩相為楷模,一向也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左相李綱沉一聲,語重心長地道:““可是,這兩句話、八個字裡,有的是大學問、大智慧,用人難,難在知人善任,芸芸眾生,是人材已極不易得,但能否死心塌地為所用,這就更難上加難了。

‘疑人不用’,但你所疑之人,可能就是特殊的人材;‘用人不疑’,就怕你所信重不疑之人,其實是要害你、殺你的人。

本相在官場起起伏伏、摸爬滾打了一輩子,不知受了多少挫折、歷了多少波折,才在‘戶部’尚書、四十二歲的任上,才漸漸想通這個道理;潘大人,你以三十六歲的年輕年紀,就能參的透、勘得破這一點,已經算是極其難得、極為不易了。”這個時候,龍傲骨、潘鳳等一班門生,都俯首聆聽師相的教導,說也不敢多言。

“其實,說開了,這道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就是一個‘平常心’,你要用他,就推心置腹、坦然不疑;萬一看走眼了,讓他倒戈反咬了,你也認栽就是了;如果不用他,也不相信他,那就由他自去投別處罷了。”左相李綱講興正濃的道:“這個世上,總有一些人,站在原地,總是礙著大家的路,既不肯上進,又不願改過,這就叫‘害群之馬’,遇上這種人啊,有時侯,那才真叫一個‘束手無策’哩!”龍傲骨笑道:“明公手上,自然不會有這種人。”李綱正道:“你們還別說,我手上,還真有一個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帳東西’。”龍傲骨輕聲道:“哦?”

“就是我那不聽話、偷偷跑出去的孫女兒青螺(參見《紅絲巾》卷)嘍!”左相李綱忍不住大笑了。

兩旁的數名同僚,也不得會心撫掌大笑了起來…

古道,西風,瘦馬。

銀髮,雪眉,白衣。

“殺手之王”冷北城,已在接“康王”趙構的路上。

他們一行人,一路之上,都是喬裝打扮,分批往“五行大山”推進,他們的行動,都非常謹填,而又極端小心。

他們一眾,在圍繞著“五行大山”、又穿山迂迴而過的“煙水河”附近集合,正要擬定下一步的行程路線和計劃部署,但在這時候,憑藉“殺手之王”的嗅覺和靈,冷北城就接連覺得出來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廿四先生”布伯,已經出動了!

第二件事,自己一行,已在對敵緊急狀態!

第三件事,血腥殺戮,很快就要即將展開!

冷北城不覺有些皺眉不展起來,他身邊的五個人,談仙、賈不娘、四更、血鳶尾、岳飛,除了“大無腦”的那一位女孩子,至少有四個人,發現了李相爺緊衣縮食、幾乎是砸鍋賣鐵傾家蕩產,花了十五萬兩雪花銀,才請出山的“殺手之王”一雙飽經滄桑的白眉,一走入“五行大山”就向擰了勁兒似的,沒再抹平過。

“冷城主,有事麼?”談仙第一個發覺不妥,出聲詢問。

“布伯已快發現我等的行蹤了。”冷北城沉聲道。

“這樣快!”賈不娘震訝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布伯絕對有這個本事。”冷北城目光落寞的,盯著眼前茫茫的山脈和腳下潺潺的煙水。

“咱們本來就是來對付那個老瘋子的,他發現了,最多提前對決,怕個鳥蛋?!”四更口無遮攔、百無忌、童言無忌、風大不怕閃了舌頭的直嚷道。

“不!”冷北城沉聲道:“我看在天下百姓和安東野安三爺的面子上,以打一折的價格,接受李相的任務,是安全接護送‘康王’趙構進京,沒有和‘青衣樓’殺手們拼命·的義務;布伯越早發現,就越會把決戰的戰場往前推,我們越是無法接近‘康王’,對我們的任務,就越無法順利的完成。”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前進?還是後退?”血鳶尾在冷北城面前,晃動著巨上一對兇,“波濤洶湧”的道。

“有的時侯,後退,未必就是失敗;前進,也有可能是去白白的送死。”無視巨美女的“大滔天”冷北城轉視身後手挽銀槍、拔站立的英武少年,問道:“岳飛,你可知道‘康王’殿下和李相的孫女婿宗穎少將軍的車馬儀仗,現在是在什麼方向?”

“南方的‘火行峰’。”岳飛簡潔有禮、乾脆有力的回道。

“那我們先轉向北方的‘水行峰’退。”冷北城即道。

“老冷,這一來,豈不是越走越遠了嗎?”四更一急,沒大沒小沒上沒下沒頭沒腦的胡亂叫了起來。

冷北城笑了,他笑得很孤寂,他聲音更孤寂的道:“布伯是一個老獵手,我初出江湖的時候,他已經輔佐布先生,創下了有‘天下第一殺手組織‘的青衣樓,論輩分,他都應與家父冷酸靈冷谷主、舅父高老莊高門主等,是同一個時代的殺手前輩,我算準了,布伯在下手狙殺‘康王’殿下之前,會先清理掉我們這些礙手礙腳的‘路障’,我們距離‘康王’殿下越遠,或許暫時時間內,殿下就會越安全。”

“萬一咱們走遠,布伯對付‘康王’殿下,怎麼辦?”談仙憂心忡忡的道。

“我等現在,已經身在‘五行大山’之中、‘煙水河’之畔,不能成功使得布伯和他的手下遠離‘康王’殿下,將其擊斃,我等離‘康王殿下’一百里、或是一里,意義都是一樣的。當我們無法奮進時,勇退,也許就是一種轉折,布伯要追擊我們,就要遠離‘康王’殿下;若回兵圖謀‘康王’殿下,我們就可緩一口氣換、尾後抄其後路再偷襲過去,殺他一個片甲不留哭爹喊娘。”

“晚輩搞懂了了,”談仙似有所悟的道:“前輩之意,是我們故意轉移的方向、隱藏行跡,但又走一點風聲、一絲痕跡,讓布伯知曉察覺,使他先有所行動,然後,我們再依他而動,謀定而後動。”冷北城用嘉許的目光,淡淡的看了談仙一眼,似乎在說:“嗯,這小夥子,還不錯。”四更卻教訓談仙道:“不是吧?我們是故意要引布伯來追殺呀,萬一布伯不知道我們的路徑,豈不前功盡棄、白折騰一趟了嗎?”賈不娘忸怩的笑了,並未作聲。

岳飛自幼喜讀兵書戰策,又曾在“小梁王”的“軍”做過一段時間“槍騎衛”是一個知兵懂陣的,乃笑道:“司馬,別人或許不知我們的行蹤,但布伯限這樣的對手,卻一定能覺察得到。我們若走得太張揚、太明顯,他反而不信。《孫子兵法》雲:’知己知敵,百戰不殆’,司馬,你平時該多讀一些兵書,少看一些‘東瀛國’的‘房中圖’。”四更一橫眼,辯白道:“我哪有看?畢竟我這麼純潔。”血鳶尾跟賈不娘急忙扶樹直嘔冷北城笑道:“為了以假亂真、渾水摸魚,我還得在京城裡,找一些人來擾亂布伯的心神,燒一把火、攪一次局。”這次,又是談仙發問道:“是哪些人?”

“‘大風堂’的人,”冷北城咳道:“我營救過他們的安三爺安東野,雲端大小姐也曾欠我一點情,加上我的四個寶貝丫頭,在生死關頭上,都先後幫助過他們,而且,‘大風堂’人多勢眾,在京城的市肆民間的影響力,可謂樹大深,正好適合執行這種攪局的任務,局面一亂,布伯的行動計劃,也勢必被打亂,屆時,誰吃掉誰,還未可知呢。”談仙仍是有所懷疑的追問道:“冷爺,就算是為了報恩還情,‘大風堂”的領袖雲端大小姐和安三爺,就敢為此得罪太子爺和辰源總樓主嗎?”冷北城道:“說到底,‘大風堂’是‘康王’殿下跟李左相,在民間扶植建立的民軍武裝;而‘青衣樓’,則為‘太子’與布相布先生重金打造、一手創造的‘殺手集團’,兩王相爭,各為其主,不由得‘大風堂’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