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這個殺手不識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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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抵受不住陳子楓的狠命攻勢,飄雪只有大叫:“死花痴怪還不幫忙?”
“花痴”是她們小姐妹公送給飛花的別號,飄雪對這個有無腦的二姐,也一向很是瞧不上,而今她竟出聲求助,可見情形已相當危急。+◆,“來啦——”守在前的飛花,兩手一抖,一對“生花筆”舞了個花哨的筆花,就了上去。
然而,飛花亦是把守不住,節節後退,一退再退。
陳子楓一旦出劍,就大刀闊斧、大開大闔、大砍大劈、大進大殺,讓飛花先失去了信心,再招架不住,最後更陷入了險境。
陳子楓用的是“珠光寶氣劍”劍身上面,鑲滿了寶石。那種高人一等、傲視王侯的殺法和劍招,確實不是一個小女孩兒所能接守得了應付得來的。
經過“涼城四美”悉心調教和冷北城用心點撥的她們,未必就輸在武功,而是敗在經驗和氣勢上。
突然之間,陳子楓一甩劍穗,“嘯嘯”聲響,直拂飛花的臉蛋。
他的劍穗,都是用名貴“天蠶絲”製成的,被刮上無異於毀容。
飛花最愛美,她最注重保養自己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她驚嚇一聲,掩面急退!
她一退,就出了空檔兒,陳子楓馬上回卷劍穗,然後一步就跨到了前。
當時,飄雪才被陳子楓的“夜明珠”晃開,風跟逐月,一個在堵截敵人後路、一個要控制房間中樞,都失去了方位和先機。
飛花一移開,陳子楓馬上就迅地跳到了邊,然後猛地伸手一扯,扯開了棉被。
傷痕累累、血跡斑斑、氣息奄奄、呼吁吁的熊東怖,就斜躺在上,以一雙獰惡怨毒的眼睛,無力而又無助的望著他。
陳子楓和氣的笑了:“熊二爺,你好。”熊東怖死氣沉沉地道:“我一點都不好。”陳子楓壓低聲音道:“相爺讓我來拿回幾樣東西。”熊東怖垂死睨視著他,以一種視死如歸同歸於盡玉石俱焚的表情和口氣,惡狠狠的道:“如果相爺這次不肯拉我一把救我一命,就等著‘刑部’大堂上見吧!”陳子楓無奈的笑道:“那我只有送你歸西了!”話一說完,珠光寶氣劍芒齊閃,他一劍對著熊東怖那截纏滿紗布的脖子剁了下去——他一劍斬下去時,他突然到口一痛,然後他便看見熊東怖徐徐坐起,那刀疤縱橫錯的臉上,帶著一抹詭異兇狠的笑容。
“你…你…你…你不是…”陳子楓震駭驚訝極了。
“這還要多多謝你我的兩顆‘夜明珠’,如果不是它們衝開了我身上被制的道,我又怎麼隱忍至今而有機會殺你?”滿臉血汙的熊東怖,幽幽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幽幽地說著。
“你…啊…你!?”陳子楓此時才看到,熊東怖的一隻手掌,正切在他的膛內。
熊東怖陰陰森森的問道:“怎麼?‘手刀’的滋味,不好受吧?”陳子楓喉嚨“咯咯”作響,就是說不出話來。
熊東怖坐在上,一腳踹出,叱道:“蔡京老賊,想要過河拆橋,棄卒保帥,老子你老母!”
“噗”的一聲,陳子楓給他一腳踢了出去,在飛掠半空中,“呼”地劃了一道和著血水的孤線,“叭”地落到了樓下!
兩眼突兀,死狀慘極!
樓下的眾人,都震愕不已—樓上倒底生了什麼事!?
“涼城客棧”究竟在上面,還埋伏了什麼樣的高手,竟能讓“劍中之豪”死得如此之慘烈?!
花十八的紅裙,兀自紛飛飄揚。
溫十七瞅準機會,衝進裙子裡,扯飛了小蝶,跟屠斬貼身搏!
小蝶一脫離魔掌,冷若芊便軟索一振、一卷、一收、一帶,將她拉扯到了身後。
花十八緊閉雙目,拼命扭旋,帶動紅裙不停的轉動。梁煎炸、溫十七跟屠斬,三個大男人,就在她的裙下、間,相互搶攻、搏殺!
要是冷若芊也加入戰團,局面應該是足以一拼的。
就在“殺人王”魔蹤出現“北”的風言正盛之際,冷北城仍然能放心的將客棧給他們幾個來料理、而獨自上京專心行刺禍國殃民的“小梁王”柴如歌,決非沒有道理的。
花十八在江湖人頭、情面廣、路數野,八面玲瓏,黑白兩道上,都很吃得開;再加上溫十七的老道經驗、梁煎炸的明頭腦,總體上,不至於出什麼大的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