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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侮辱·一根臥薪嚐膽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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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東怖厲聲道:“三七賢弟,敢問你奉誰的招?討何方的賊?!”青白兩燈籠軍陣裡,響起夏侯二十一沉猛蒼勁的聲音:“好讓熊二爺知道,夏侯所部駐紮於此,蓋因兄沒有‘兵部’和‘樞密院’行兵勘合,就擅入本部轄區,未防有事,夏侯不得已陳兵列陣,驚擾二爺之處,夏侯致歉。∮,”熊東怖聽罷,心中稍寬,他直覺對方用詞生硬、語氣陌生,暗道:“夏侯是皇親國戚,他驅兵到此,擺明了是狗皇帝想要我的命,這個時候,夏侯的動向,直接決定我的我的成敗存亡,只盼他不要背信棄義就好。”他盯著冷若雅,嘖嘖有聲地惋惜道:“‘涼城四美’,可惜只來了你和霜美人兩個,有點不夠勁兒啊!”冷若雅笑聲若銀鈴,道:“假若我們四姐妹都到齊了,怕你吃不消吧?”

“吃得消,”熊東怖陰森森、冷深深的笑道:“二爺我身體強壯的很,你們四個小美人一起上,我保證吃得消。”嬌憨淳純的冷若雅未聽出對方的“話裡有話”扮了個鬼臉,手指颳著臉頰吐舌道:“吹牛皮,羞羞羞!”熊東怖見她可愛如斯,痴了一下。

朱七七大小姐對這個不諧世事的笨丫頭,也是苦笑無語,便冷斥熊東怖道:“休和小孩子逞口舌之利,準備引頸受死吧!”

“想殺我,得先問過他們幾個人,同不同意?”熊東怖拍了拍受,人群中,就走出了三個人。

“富貴集團,”熊東怖還作引介:“溫四書,謝六道,還有‘血手人屠’冷屠夫。”朱七七柳眉微挑,忽然,她沒頭沒尾的回身向冷若雅問了一句:“來了嗎?”冷若雅也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來了。”遽然,長空一陣麗嘯。

麗嘯聲,至少在三里開外傳來,但依然清晰可聞,如在耳畔!

熊東怖神驟變,他大叱道:“三綱五常,給我截下!”外圍的大風弟子,轟答一聲!

麗嘯此起彼落,迅即轉為嬌嘯,人已在兩裡之內。

熊東怖面再度鉅變,他急聲喝:“吉祥如意,攔住來人!”吉祥如意人如電,殺入人群——嬌嘯未已,倏起倏落,媚嘯已在裡內!

熊東怖的光頭在火光下照出了微汗,他暴喝道:“褲衩、劍帥,快——”話未說完,月影和火光一黯,冷若霜已翻落到他身前來,即與朱七七、冷若雅並肩而立,千軍萬馬乍見這冷豔女子,都是萬馬千軍齊齊驚了個豔!

這女子,美得不真實,美的宛如在冰冷夢中。

“來了?”若雅出欣的笑。

“來了!”若霜透出辛酸的笑。

“來了。”朱七七濛的笑道:“二姑娘,對付強敵要緊,冷爺那裡,要打要罰,我們陪你一起領。”

“嗯!”冷若雅用力的點頭。

若霜冷眸一熱,用笑意掩飾住幾奪眶而落的眼淚。

“二哥,小妹今晚要和‘涼城客棧’兩位妹妹聯手,斗膽鬥一鬥師兄,還有師兄的這些朋友,請了!”朱七七連挑戰的風姿,都美如邀請貴賓參加一場歌舞盛宴。

熊東怖摩挲著光頭,發出一聲浩嘆,對身畔一臉怪誕的布伯道:“我說什麼來著,這些女人,不是殺夫的白虎星、就是剋夫的掃帚星,留不得!”布伯滿臉怪誕地答道:“二爺說得對,這些女人都該殺!”熊東怖斜裡白了他一眼,惱:“那先生還不動手?”布伯怪誕一笑:“沒有二爺的命令,布高興不敢妄自下手。”熊東怖“嘿”聲笑道:“那現在我就命令你,你去把這三個娘們兒都宰了——”布伯撓撓亂糟糟的頭髮,聲音怪誕的道:“她們有三個人,我一個人能打得過她們嗎?你四不四傻?”熊東怖怒叱道:“豬腦子!我又沒叫你一上來就殺三個,你大可一個一個的殺啊!餘下的兩個,溫前輩和謝前輩可以替你纏著,待你殺了一個再殺另一個,這樣總可以了吧?”布伯退了一步,腦袋搖得跟撥鼓似的,大聲答道:“不行!殺人是布行街和布別離的差事,我布高興要留在這兒保護熊二爺您的安全!”

“啪!”熊東怖竟惱羞成怒摑了布伯一個大耳光:“窩囊廢,難怪你一輩子都要做布青衣的影子!”布伯捱了打、受了罵,他卻沒事人似地響起一聲怪誕的詭笑,倒背兩手,揚長而去。好像熊東怖打罵的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熊東怖不再去理會這個捉摸不定的布伯,他將野獸的目光,再度投向自己陣前的三員大將:溫四書、謝六道、冷屠夫,冷冷的道:“三位是要等本座親自出戰嗎?”卻聽古板的溫四書道:“凡是兩軍戰、雙方手,斷然沒有一開戰、主帥就出馬的道理!”圓滑的謝六道道:“那當是個什麼戰法?”溫四書道:“當然是先鋒副將先行挑陣了。”謝六道馬上把黃豆粒大小的眼睛,光閃閃的瞧向冷屠夫——冷屠夫似是吃一驚,他指著自己的紅鼻頭,張大了口,結巴的道:“開啥玩笑?我…我就是一個廚子…”謝六道即問:“要是先鋒副將是個熊包呢?”溫四書道:“那咱們老哥倆是來做什麼的?”謝六道道:“奉童大公公的意思,來給二爺助拳的啊!”溫四書道:“對頭!現在咱們不打頭陣,給二爺敲個鑼、開個場,二爺的銀子我不白拿了嗎?二爺的閨女你不也白睡了嗎!”謝六道小眼珠直轉:“四書先生言之有理。卻不知你先上、還是我先來?”溫四書道:“在‘富貴集團’裡,座次排位,你前還是我前?”謝六道不敢怠慢,忙道:“七大分堂,你四我六,自然是你前我後。”溫四書悠然道:“長者為尊,少者多勞,尊老愛幼,傳統美德,你說是該你先打頭陣、還是應我先打頭陣呢?”謝六道居然道:“尊老更要愛幼,我比你小,你保護我是理所應當、也是理所應該的,當然是你先上。”溫四書卻語重心長的道:“我比你年長位尊,理應為你壓陣掠戰,以應付後面的高手。”謝六道仍堅持己見的道:“那怎麼行?做小輩後進的,沒理由拔了先輩頭籌,佔了長輩的便宜,搶了老輩的風頭,您先請!”溫四書搖頭晃腦的道:“長江後推前,我們還是應該多給新人一些出頭立功的機會。”謝六道引經據典的道:“‘孔融讓梨’教育的不就是我嘛…”他們兩個武林中大大有名的成名人物,相互推諉,互相推辭,竟當眾如此“禮讓客套”了起來。

熊東怖心底突然到莫名的悲哀,環視眾將,褲衩跟“劍帥”敗軍之將,吉祥和如意驚弓之鳥,現在他手邊的可用之人,簡直是不忍直視啊。

既然無將可派,熊東怖就決定親自出手——出手教訓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丫頭!

他大步踏出,他仰天大笑,他聲如雷霆:“今夜,我熊東怖便讓你們這些臭丫頭橫屍於此,‘涼城四美’就此絕跡江湖!”冷若雅忿笑道:“即使我們姐妹今晚戰死,還有大姐為我們報仇的!”

“冷若顏?”熊東怖嗤笑了一下。

冷若霜傲聲道:“我大姐,讀心之術,不必動手,便能克敵;**之功,不需動武,就可殺人。”熊東怖“哈哈”一笑,冷嘲熱諷道:“狗,冷若顏那個**,在我眼裡,只不過是一個千人幹、萬人睡的爛‮子婊‬!”朱七七臉大變,冷若雅更聲音大變的道:“熊!東!怖!怎麼說,你也是一方武林霸主,剛才的話,你不應該說──”熊東怖張著血盆大口,怪笑道:“我偏說!像冷若顏那種廢人,就是白送給我做屎盆壺,都不配!”冷若霜全身骨骼都“咯咯”的震顫了起來,她一字一吐的道:“熊東怖,你敢再辱及我大姐一個字,我冷若霜,今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熊東怖出一口黃板牙,繼續肆無忌憚的爆笑道:“冷若顏,你是個爛貨!你活著一點用處都沒有,你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哈哈哈…”這次,他話未說完,冷若霜已如雌虎般,發出一聲迴盪山谷、響澈山野的怒吼:“殺——”然後,青、白兩燈籠陣內的夏侯二十一,令旗一招,軍鎮就開始移動了——邊軍訓練有素,不一時,“鎮東軍”對“大風堂”弟子,就形成包圍的態勢。

熊東怖內心焦急萬分,他語音淒厲而落寞、急切而怒忿地低聲喝斥身邊的何無庸:“你還不下令‘三綱五常’、‘七十二號病房’、“一零九公案’支援?!冷武侯呢?他在哪?!‘冷楓堡’的援軍怎麼還不到──”何無庸心道:“你這惡貫滿盈的大魔頭,也會有今…”卻聽人群裡,一個帶著魔神面具的人,應聲而出:“屬下到,冷武侯拜見二爺!”

“天下第一諸葛”冷武侯趕到,熊東怖就如吃了一顆定心丸,臉上頓時罕見的狂喜之:“武侯,你來了,你終於趕來了!”——冷武侯,熊東怖幕僚裡第一號人物,也是熊東怖集團的第一智囊。

冷武侯的“及時”趕到,對場上一干孤臣志士,最終而言,是禍?還是福?是利?還是弊?

冷若霜在“冷楓堡”多時,雖知冷武侯詭計多端,智計無雙,但她也還不敢確定,冷武侯的武功有多高?甚至有沒有高深的武功?

對這個魔神面具掩蓋之下的人,她只有“莫測高深”和“諱莫如深”的評價和覺。

熊東怖高興之餘,還有些惱急怒:“武侯,你怎麼才趕到?”冷武侯道:“我路上遇到冷若顏,我和她一路纏戰到了這兒,給耽擱了!”熊東怖一聽冷若顏,心頭一震,“涼城客棧”來了若霜、若雅兩個,已難以應付了,若再來一個若顏…心中也起怯意,嘴上卻一副滿不在乎的道:“冷若顏?!那個**,上功夫還行,其它的功夫,不提也罷!”說話之間,左方陰暗裡,人影晃動,有喊殺聲。

熊東怖十分警覺的道:“是誰退回來了?”何無庸道:“是‘七十二號病房’的十到十八號,把企圖突圍搬請救兵的姬北命,回‘風神大陣’裡來了。”熊東怖冷“哼”道:“憑九人之力,還得費這麼多時間。看來,我們的戰局,並不樂觀。”冷武侯道:“我們的人的確是包圍了行轅,但夏侯將軍的人,更重重包圍了我們。”熊東怖顯得臨危不亂,依然調派有度:“你的人呢?你早到了,‘冷楓堡’的弟子呢?”冷武侯片刻也沒有猶豫,道:“堡中的弟子展開反包抄,故在‘鎮東軍’的最外圍。”熊東怖老臉搐了一下,怒道:“你把你的人,老擺在外邊幹啥?方便逃跑麼?!你是怎麼個領導你的弟子門人的?!”冷武侯忙禮道:“屬下處事無能,罪該萬死。”熊東怖叱道:“你馬上和‘千手人屠’設法殺開一條路,領他們進入核心戰陣!”冷屠夫巴不得早離開這兇險之地,當即道:“是。”便跟隨冷武侯行退去。兩人心知情況不妙,一出行轅,馬上帶著“冷楓堡”的人馬遠揚,棄熊東怖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