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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高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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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一心想出位冒頭,所以他才會派出麾下頭號大將、”

“鮮卑人”拓拔東野冒充“安東野”協助高俅設局,李綱為“大風堂”開脫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康王黨”與民間力量,向來是遙相呼應,同生共息;他不明白的是,父親蔡京為何在太后面前,突然會為“大風堂”講情說好話?

“太廟”祭祀間隙,在眾大臣歇息的空當兒,蔡攸帶著疑問來求教父親,他知道,雖然自己今年的風頭,隱約有趕超父親之勢,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要向父親學習的東西,還有太多、太多。

聽完兒子的不解,蔡京眯著眼睛,沉思了半晌,意味深長的道:“高二這些年爬得太快了,手握虎符,三個崽子又都掌兵,他的野心太大,如果讓他接這場局滅了‘富貴集團’和老童、小柴,下一個倒黴的,就該是‘權力幫’和你我父子了。”高俅行二,未發跡前,市井多以“高二”呼之,後來,以他為核心的“刑部”系統和“軍”系統組成的官僚集團,也被冠之為“高二黨”現下,高俅和他在“山河社”的“高二黨”們,心裡都提著一口氣,手裡都捏著一把汗——由於李綱、蔡京兩個老鬼,在耳朵軟的楚太后面前多嘴多舌,“大風堂”一干亂黨平安脫險,安東野改“斬立決”為“放西遼東”已被李相一系“騰訊堂”高手“押解”往“鎮東郡”充軍去了,那裡蔡氏父子經營多年的地盤,就算是執掌天憲的“刑部”也休想手進去。

冷北城的目的已經達到,可是,他會如約放過高太尉嗎?

如果他放過高太尉,高俅會輕易讓他活著離開“山河社”嗎?

先表態的是高俅,他“哈哈”一笑,故作瀟灑地道:“看吧,太后她老人家聖明,給了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現在事情都解決了,我們這下大可化干戈為玉,握手言和了吧?”冷北城又笑了,笑得有些蒼涼:“高二,你身居要職,左右時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善則芳千古,為惡則遺臭萬年,為善為惡,你且好自為之吧——”說著話,忽把握箭的三手指一扣,高俅和一眾“高二黨”高手均大驚失

高俅兩手急搖,一口急嚷道:“慢慢慢慢,冷北城,你你你你這可不能不守信用,本帥帥帥帥可是什麼都答允了,也什麼都辦了…你你你你可可可可不能不守信信信信譽——”冷北城長嘆一聲,他苦笑了一下,雙目一閉即開,銀眉之下:“你要做一個好官,切莫在害百姓!”

“高俅承蒙先先先先生教誨…”高俅結結巴巴的道:“若再害人不不不不得好死…”

“好!”冷北城斷然大喝:“狗頭暫且寄下,若再害民,冷北城必來取之——”還未說完,他就出了“鬼泣小箭”!

箭帶風聲,擦著高俅頭皮而過,“卟”的一聲,將高俅的官帽,釘在後面的“山河社稷圖”石壁上!

高俅靜了一身冷汗,驟變遽生,眾皆失

第一個做出反應的,是距離冷北城背後僅半拳之距,同樣保持一個站姿半之久的的趙山河,那蓄勢待發、裂石崩雲的一拳,終於轟然砸出——閻羅王一上來就是他的成名絕技“幽冥鬼爪”他整個人好像變成一團黑氣,一簇鬼氣,他正面搶攻冷北城,下手絕情,間不容髮——“一哥”哥舒一刀也出了手,他突然拔刀,拔出了那把長長長長長長長七尺長刀,人在十五尺開外,一刀就向冷北城的頭——出手的三人,都絕對是高手。

他們出的招,全必定是高招。

但三個高手出的三記高招,都落了空。

冷北城突然、遽然、倏然、忽然、猛然、驀然、驟然、霍然、兀然、悄然的就夾在三大高手夾攻之中,消失了身形。

他一拳擊飛黑寡婦,一腳撐開要搶攻佔便宜的閻羅爺,他低著一首無名小詩,把截著他去路的藍盔十九震退七、八步後又意猶未足又退八、九步,別的“高二黨”立即護著驚魂未定的高俅。

三大高手一擊而空,另外三位好手一擊而退,冷北城立即就走。

——“庚依室”外,乃至“山河社”四周,早就被這對峙期間內至少調來的五千“軍”和一千“刑部”死士給圍住了、封死了,連只鳥兒都別想飛過去。

然而,冷北城並沒有往外衝。

他忽而疾走,往裡闖。

這裡是“山河社”高太尉吃喝玩樂的“行宮”他往裡闖,只有死路一條,一條死路。

可是,冷北城不退反進,照闖不誤。

這一下,倒大大出乎高俅和他的“高二黨”黨羽的意料之外,一時都沒攔得著他,冷北城一下子闖入了內室。

驚魂始定的高俅,忽然大叱:“攔住他!不能讓他往裡去!”眾皆不明。

此間主人趙山河第一個醒悟,一拍油亮的腦門,跌足連叫道:“壞了!這內室裡有密道——”話未說完,他右手拳風大作,轟開了內室的牆壁。

同一時間,閻羅王的鬼爪,磷光閃爍,也撕開了內室的房門。

同一時間,“一哥”哥舒一刀出刀。

他長刀一揮——那間內室的屋頂登時飛塌了!

沒有了房門、房牆和房頂的房間,榻、桌椅、妝鏡,一切遮蔽視線的的傢俱物事都給拳風、抓風、刀風,給震倒、震塌、震碎,就是完全沒看到冷北城的蹤影。

他消失了!!

這一回,連高俅一向喜怒不形於的表情,也哭笑不得了起來。

笑不得是因為冷北城竟然潛入了自己的“行宮”並脅持了他,還居然在自己身邊多名高手截擊下,公然逃脫了!

——自己多年小心慎重,加上身邊高手如雲、守衛森嚴才建立起來的權威和形象,就這樣讓冷北城一支小箭,給打翻了、破壞掉了,這還得了!

高俅哭不出是因為,儘管他剛才或許怕得幾乎淚涕出,以往在官家龍顏大怒之時也曾涕淚紛紛扮醜求恕,但在他一干手下和擁護黨羽面前,他是萬不能哭的。

——一哭,就給底下人覷出了虛實,就給了底下人諸如閻羅王之輩的可乘之機。

儘管冷北城方才是脅持了他,而且自進自出,進出如無人之境,且不管在場的黨羽,如何的驚詫、驚疑,高俅自己也一樣震動、震撼,但他一定不能先了內心真實的形跡。

遇到危機,絕對、絕對、絕對不能驚慌。

驚疑慌亂於事無補,人一旦驚疑慌亂,更大的危機,往往趁驚疑和慌亂時趁虛而入。一個驚疑慌亂的人,只能是越驚越亂,唯有冷靜,再冷靜,才能認準危機癥結所在、及時抓住問題核心,甚至即時解決了危局,走出困局。

冷靜下來的高俅,首先就想到了最主要的問題:內室裡的秘道,那是用來方便官家瞞著太后和諫臣、偷偷出宮來“山河社”和名伶花魁李師師姑娘幽會、尋歡作樂所用,知道這條秘密隧道的,包括自己和主人趙山河在內,不會超過五人,冷北城怎麼會知道內室裡有這條密道、更輕車路的利用密道逃離了現場?!

究竟冷北城是怎麼知道這秘密通道的?知道這條甬道的四個人中,又是誰告知了冷北城、出賣了自己?

一想到會有人背叛自己,高俅內心憤怒難抑;當他一旦確定發現冷北城是利用地道逃逸後,他立即表現得氣定神閒,好像早就知道了冷北城必然從此逃走似的,他微微笑道:“這條密道,有兩個出口,一個是‘宮’左近‘萬壽山’的‘短命亭’,一個是李師師大家的‘寂園’。”他不慌不忙地吩咐道:“閻賢弟,一哥,勞煩二位帶著各自的人,去這兩個地方瞧一下,看能不能截住他?”雖然三人同為二品大員,但作為“高二黨”黨魁發出的指令,閻羅王和哥舒一刀還是應命便去。

接著下來,已經完全定下神來的高俅,馬上思考了下一個問題:冷北城既然知道內室的密道,那麼,自己的身邊,也一定有內

是誰?

知道密道所在的,一共只有五個人:官家,高俅,李師師,趙山河,高玩。

九重之內的官家當然不可能;自己也不可能背叛自己;挖這條隧道取悅皇上是義子高玩的主意,也是他親自設計和監工的,坑道完工後,那些土木工人也是他集體槍殺處理掉的,高玩也似乎可以排除…

剩下的兩人呢?

一個老狐狸趙山河就在身邊,一個騷狐狸李師師就在隔壁。

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一個是自己的合歡伴,但他們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

一想到這裡,他心裡陡然一個驚!

他現在的身邊,好像都不是“自己人”

不行!

他立刻更改了命令,立刻更換了人手。

他請趙山河去取代閻羅王,他的身邊,一定要留下一個忠心無二且而且還要武功高強的親信,作為生命的屏障。

他絕對信得過“十殿閻羅”閻羅王,至少,在目前的一個階段,他是相信身邊這隻“笑面虎”的。

——因為閻羅爺在朝中和同僚的關係很不好,他太工於心計,做事太不留餘地,近年來害過不少人,行了不少惡事,對他深惡痛絕的人,上至皇室貴族,下至明民間小童,比比皆是;在他羽翼未豐之前,失去了自己這個大靠山,他就什麼也不是,必遭政敵群起而攻之、勢守仇家人追殺於江湖,下場不堪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