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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有胸即是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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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有一個通病,不管遇敵也好,撞鬼也罷,都會覺人多勢眾的膽壯硬氣,強過單槍匹馬的無助仿惶。

外面荒谷的“轟降”怪響,一聲急過一聲,一陣密過一陣,間歇傳來慘嘶、狂、怪嘯、哀號之聲,也不知是山魈,還是夜梟,抑或是人類獵戶跟開荒者,在山林裡遇上什麼鬼魅妖狐之類的可怕慘烈景像,或是給酷刑折磨時所發出來的悲嚎。

空曠荒涼的野谷裡,猿猴悲泣不已,狼狽哀,獅象擺尾,地動山搖,仿若地獄之門大開,百鬼千魂於煙幕中出沒,張牙舞爪,擇人噬。

四更一面驚惶防範,一面往後倒退,他想找到一個可以倚靠的地方,可以口氣、歇下腳。

想起虞美人帶血的頭顱,四更就一個頭兩個大!

一想起自己剛才趴在地上,幾乎跟那虞美人的死人頭親個滿嘴,他心中就涼颶颶地,一陣發寒。

卻在此際,他探在前面摸索開路的一隻手,碰到一件物事。

四更第一個想法就是:他摸到了一隻手!

他的第一個反應是:右手抄起圓凳,“破釜沉舟”、“橫掃千軍”、“直搗黃龍”一招三式,撥開黑暗中那隻手,左手急探,已扣住對方的喉嚨。

℃∽,。。四更大人祖傳的“司馬長拳”一招得手!

四更自己都料不到,會一招剋扣住對方要害,他長舒一口氣之餘,心裡也不免有點沾沾自得,他大喜往外,正要大呼另外個同伴來幫忙捉鬼,不料對方也立刻作出反應,甚至是更凌厲的反擊!

對方右手立化掌為抓,“暗度陳倉”、“鐵壁銅牆”

“圍魏救趙”也是三式一招,正好剋制、抵擋住了四更的一招三式“破釜沉舟”、“橫掃千軍”、“直搗黃龍”在四更發力扣死咽喉之前,已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脈門。

如此一來,四更一用勁,對方跟著也發力,喉核既是要害,脈門更是死,四更一用狠,對方几乎閉過氣去,更做聲不得,但對方一運功,四更也天旋地轉,全身乏力,正想要開口,亦是為對方所製出不了聲。

雙方進入互掐死循環,你猛我就還猛,你狠我就更狠,一輪比一輪加力,一次比一次用勁,誰也不肯先撒手示弱。

四更一旦用力,對方也發力,他的脈門一麻,內息逆衝,登時功力銳減,幾乎昏厥過去;同樣的,對方想運勁將他震垮,但咽喉為他所扣,其人一發勁四更條件反般也發功,她每次都是一口氣卡在那兒,幾乎窒息過去。

兩人互相抓住對手的生死大,各試運功想要放倒對方,但都險些兒倒在對手手下。

兩人鬥了個旗鼓相當,難分難捨。

二人一進一退,一退一進,你進我退,你退我進,你來我往,往來幾圈,大家都氣吁吁,幾乎力筋疲力盡,又全都強忍苦痛,天旋地轉,隨時全有可能不支倒地。

四更只有強憋住一口氣,與對方鬥死磕到底。他另一隻手丟了圓凳,鼓起餘勇,拼盡餘力,一掌結結實實的拍在對方直、軟綿綿的部上!

一觸之下,四更當時就隱約猜到了對方是誰?

除了血鳶尾,誰又有如此有手、有質脯!

對方似乎也想到了自己的對手是哪一個?

除了四更,極少有人會有這麼沒、沒骨的爪子!

兩個人心中都驚疑不定,一個仍用力掐住對方的咽喉,另一個就發力扣住對手的脈門,兩人都發不出聲音,都耗在那裡,看誰先憋死誰為止。

就在這時候,幸好就在這當口兒,“嚯”的一聲,一點火光,突然亮起。

有人晃著了火摺子,照亮了整個房間。

舉著火摺子的人,居然是燈下猶豔的冷若顏。

她趨身走了近來,用火摺子一照地上扭打撕扯的兩個人,第一句就問:“你們兩個小鬼在幹嘛?”她的語氣充滿了三分狐疑、三分不解、三分好笑,還有一分氣惱。

火光一亮,四更這才發現,自己幾乎要掐死、披頭散髮好似“瘋婆子”的人,果真是血鳶尾那“兇惡的母老虎”血鳶尾當然在驟亮的火光中,也同時發現,被自己差不多要捏死、鼻青臉腫如同“豬頭三”的傢伙,竟然真的是四更那“猥瑣無良小人”原來,在黑暗裡,摸向四更的人,正是同樣看不清環境、四下摸索前進的血鳶尾,她一觸到了他的手,正處於神經高度緊張的四更,馬上本能的做出極速反應,把其二哥、“長安鎮守使”二更大人司馬更更教他的三式長拳、以及三哥“長安廂軍兵馬都監”三更大人司馬更更更傳他的一招擒拿手,馬上一併用上了,而且還用成功了,竟然一舉扣住了對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