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手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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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沉中俠卻已經微醉。☆→,風,吹動碧紗窗。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
沉中俠用不著回頭,就已知道來的是誰了。
這是他的“七星總堂”的秘室,除了韓五娘,絕沒有別人能進來,也沒有別人敢進來。
韓五娘,原是“鐵琵琶門”的門主,兩年前“鐵琵琶門”被沉中俠消滅後,接管了“鐵琵琶門”的一切,包括韓五娘母女這一對天生尤物。
沉中俠浸官場二十多年,對黃金和美女都具有不同尋常的鑑賞力。能在他身邊服侍兩年之久的女人,當然是絕貼己的麗人。
韓五娘不但美麗貼心,而且柔媚溫順,善體人意。
這兩年來,沉中俠心裡在想著的事,往往不必說出來,韓五娘就已先替他安排好了。
現在夜已很深,沉中俠正覺得有點餓,韓五娘已捧了他最喜歡的兩樣下酒小菜、一碟花捲和一壺花雕走進來。
沉中俠故意皺著眉,道:“五娘,你為什麼還不休息?”韓五娘柔柔地笑著,道:“這些天王爺駕臨‘東都’,賤妾知道爺有很多事情要勞,所以給爺準備了夜宵。”
“辛苦你了!”沉中俠看著她,目中不出滿意之,嘆息著攬住她的肢,道:“爺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有了將你變成我的女人的想法,好在兩年前一戰,我終於擁有了你,否則我沉中俠這一生,豈不太無趣?”韓五娘甜甜的笑道:“賤妾是爺的戰利品和獵物,賤妾也看得出,爺是個做大事的人,所以不管爺要不要我,賤妾都已跟定了爺。”沉中俠大笑,一戰成名,百戰揚威,溫香如玉,美人如花,男兒大丈夫此生如此,夫復何求?
“鐵琵琶門”的三個漏網餘孽,現己經全部解決掉了,如今他的確可以笑了,放心大膽、毫無顧忌的笑了。這個男人無論他的笑聲多大,韓五娘也絕不會覺得刺耳,在她心目中,這個心儀的威武男人,連笑聲都是那麼的豪。
放下食盒,在桌上一一擺開,韓五娘忽然問道:“今天爺好像格外高興?”沉中俠點點頭,大笑:“懸了兩年的心口大石終於放下了。”韓五娘又笑了,笑得更甜、更媚:“破曉是個有用之才,爺想更上一重樓,就需要破曉那樣的人才為你效命。”沉中俠皺了皺眉,臉似也變了:“你在為他求情?”韓五娘斟酒道:“賤妾在為爺打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沉中俠忽然冷笑,說道:“爺聽說,早在‘鐵琵琶門’,你這個做師孃的,就和你的寶貝徒弟破曉有過一腿?”韓五娘笑道:“那個時候,賤妾還不是爺的女人。”沉中俠笑了笑,他忽然高聲呼喚:“蔡入夜!”門外立刻有人應聲:“屬下在。”沉中俠再吩咐:“叫破曉來。”破曉很快就出現在沉中俠面前,他垂著手,弓著身,就好像隨時都準備跪下來親吻沉中俠的腳丫子。
沉中俠看著他,目中不出滿意之,就好像他看著脫光衣服後的韓五娘時一樣。
——假如他必須在這兩人中選擇一個人活下來,沉中俠選的一定不是韓五娘。美麗的女人隨時都有,能幹的人才卻並不多見。
沉中俠想要登上更高的位置,就需要更多的人才來輔助,破曉,就屬於這種能輔佐霸業的人才。
密室門外的長廊裡,雖然還燃著燈,卻還是顯得很陰暗。蔡入夜垂手肅立在門外,臉也是陰暗的,傷佛已很疲倦。
但他卻還是筆筆直直地站著,鐵頭罩下深垂著頭。
沉中俠高高端坐,他雖然是坐著,但身材高大的他,對著躬身候命的破曉,還是有一種俯視的氣勢。
沉中俠在審視著面前這個年輕人,並未說話。
說話的是坐他懷裡的女人:“老八,這兩年你和老四、老七過得還好嗎?”
“不好。”破曉頭低垂,聲音有些哽咽:“我們三兄弟一直躲躲藏藏,就像不能見陽光的三隻老鼠。”沉中俠忽然沉下臉,盯著他,一字字道:“小王爺很賞識你?”破曉微笑著,用眼角瞟著韓五娘:“破曉想知道,如果我肯加入‘七星堂’會得到什麼職位?”沉中俠冷冷的道:“分堂副堂主一位,不算虧待你吧。”破曉接道:“如果破曉跟著柴小王爺做事,憑著我和王爺的舊,或許待遇會更好一些。”沉中俠冷笑道:“七星君都是跟隨我一起打天下的老人,立功無數才有今天分堂堂主的位置,你一個降將,寸功未立,賞你一個‘副堂主’,難道還委屈你了不成?”破曉淡談地道:“我自認為比您的那些星君都強上那麼一點點。”他接著又道:“我想知道,門外那個鐵頭怪是什麼職位?”沉中俠道:“蔡家主是本堂重金禮聘來的高級護法。”破曉突然出手拿起他面前的一杯酒,沉中俠只覺得眼前一花,酒杯又放在桌上,杯中的酒卻已空了。
“你左手出手果然不慢。”沉中俠又盯著他看了很久,慢慢地點了點頭,道:“就憑你剛才的這一手,和蔡入夜平起平坐一點都不為過。”懷裡的女人款款起身,嬌笑道:“破曉,恭喜你榮升左護法。”破曉微笑道:“謝老總和師孃…不,和夫人栽培。”沉中俠目中又出笑意,道:“神之左手、魔之右手,本座今後有了你們兩大護法助力,大事合何愁不成?哈哈哈…”破曉馬上道:“老總,高級護法的月俸是多少?屬下最近手頭有點緊,東躲西藏這麼多年,很久沒有喝到好酒、沒有碰過女人了。”沉中俠立刻吩咐韓五娘:“給新晉左護法五萬兩銀票的零花錢,我們‘七星堂’的護法,怎麼能太寒酸呢?”五萬兩銀票,韓五娘用一雙柔美瑩白的纖纖玉手捧著,送到破曉面前:“這兩年苦了你了,去放鬆一下吧。”破曉接過來銀票,眼睛卻一直在盯著郭韓五娘,就好像蚊子盯在人血上面一樣。
沉中俠卻一直在看著破曉,終於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在盯著看的是什麼人?”破曉道:“我只知道她是個值得看的女人。”沉中俠道:“你只不過想看看?”破曉道:“我還想睡睡…”沉中俠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冷冷道:“如果你還想有命喝酒、碰女人的話,就最好別打五孃的歪腦筋。”破曉居然還要問:“為什麼?”沉中俠沉著臉道:“因為他現在是我的女人,是你的主母。”韓五娘笑著說:“喝花酒找女人不怕,記著省著點花,攢錢娶個正經女人、成個家才是正事。”破曉苦著臉道:“只可惜這點錢還遠遠不夠。”沉中俠道:“你很貪心?”破曉起膛,道:“現在我已是‘七星堂’的左護法了,身份地位就不同尋常了,如果堂堂的高級護法走出去,身上帶的銀了若不夠花,老總您豈非也一樣面上無光?”沉中俠又不住地大笑,道:“好,好小子,本座就讓你花個夠。”在沉中俠示意下,韓五娘果然又從桌下的屜裡又取出一疊銀票來,又是五萬兩。
破曉接過來,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隨隨便便的就進靴簡裡。
韓五娘忽然道:“你已有幾天沒洗過腳?”破曉笑道:“半個月。”韓五娘也不笑了。
她本已是個女人中的女人,笑起來更媚。
她笑的時候,能忍住不看她的男人,天下只怕也沒有幾個。
這次破曉卻居然沒有看她,扭頭就走。
沉中俠臉上已出滿意之,忽然對門外道:“蔡入夜,暗中跟著他,看看他都做了些什麼?”——破曉都做了些什麼?
破曉在“萬花樓”大發銀票,一口氣包了十好幾個紅官人。當那些紅洗得乾乾淨淨,在貴賓房裡的大四仰八叉等著他的時候,他卻自己偷偷藉著遁溜了出來。
他酒氣沖天,搖搖晃晃地跑上了大街,東張張,西望望,花了六百兩銀子,買了個只值六個大子的西瓜,啃了兩口,卻又隨手丟進陰溝。
然後蔡入夜就發現他搖搖晃晃地衝上了“狀元酒樓”今晚“洛陽”知府宇文書包了整座酒樓,為“小梁王”柴如歌接風洗塵,貴客還未到,陪客的王大爺卻已經早早到了。
王大爺是一個普通的門吏,他因早年在戰場上就過柴如歌義父童大公公一命,就被宇文大人拉了過來陪王伴駕。
宇文大人、王大爺、還有幾位本地的高官,在雅間酒宴前等候,每個人都召了個“萬花樓”的姑娘陪著。
大家正聊得興高采烈,破曉忽然醉醺醺闖進去,解開褲子,當著所有女客的面兒,就往酒桌上撒。
姑娘們驚叫的驚叫,偷笑的偷笑。
王大爺來了脾氣,伸手去拉破曉想看個究竟,破曉一轉身,就了王大爺一臉。
“宰了他!”王大爺一發火,他的手下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