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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你轉身一走蘇州裡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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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煙卿、柳生寒、飄渺鑑三位的捧場,煙妞萌萌噠,大木馬。)翌,蕭揚眉離開了“蘇州”去往“江寧”府“落花軒”助陣,而可兒則在“蘇州蕭園”中苦學武功,她不想後做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她要做能夠幫住蕭揚眉的賢內助。

蕭揚眉離開後,會天天捎信回來給可兒,形勢卻越來越不容樂觀,“落花軒”家族的幾大長老相繼戰死,於是“蕭家”一時間失去了很多的地盤和戰力。蕭揚眉來信的文辭語氣也越來越差,可兒安自己,他並不是針對自己發脾氣,他只是碰見麻煩了。

蕭揚眉走後的第七天,可兒收到了蕭揚眉的第七封書信:“可兒,死敵‘大風堂’攻勢凌厲,步步緊;家族存亡一線,父親大人準備和‘聽雪樓’聯姻,讓我娶‘聽雪樓’樓主的千金顧鳶,你不要介意才是。”——信,從可兒的手中滑落,她等了許久,卻只等來他為別人披上嫁衣。

她默默地給蕭揚眉回了封信:“揚眉,你去娶那位顧姑娘吧,我幫不了你什麼的,我走了。”信給信差的時候,“蘇州城”紛紛揚揚的下起了大雪。

雪飄了七天七夜,可兒靜靜的坐在“蕭園”窗前整整七天七夜,還是沒等到她要等的那個人的出現。第八,林可兒收拾好行裝離開了“蘇州”府。

兩個月後,林可兒暈倒在關東道上,醒來後已是兩天後的黃昏。

“這是哪兒?”可兒醒來後看見自己躺在一個簡單的甚至有些簡陋的房間內,邊站著一個陌生的豪漢子,於是很虛弱的問道。

“這裡是我家,我叫梁牛。”豪漢子看可兒醒來,便倒了杯茶遞給已經坐起的紫衣女孩兒。

林可兒搖了搖有些痛的頭,接過茶抿了一口。

喝完,可兒起身對那漢子道:“謝謝梁大哥,告辭了。”於是轉離開,剛走到門便覺天旋地轉——梁牛從後扶住可兒,關心的問道:“姑娘可有急事?”林可兒輕輕“嗯”了一聲。

“養好了身子再走不遲,現在這樣怕是連門都出不去。”貌心細的梁牛關切的道,林可兒知道自己因為太久沒有吃東西走不遠了,於是點頭答應。

這一住就是半個月,梁牛的寡母還特意將家中的下蛋的老母雞殺了,給可兒燉湯喝,對可兒如同親生女兒一樣照料。從梁母的身上,林可兒受到了久違的母愛。

這梁牛和老母親相依為命,在集市上擺案以賣狗維持生計,他也是“大風堂”的外圍弟子,還是外三路的分舵舵主。

——“大風堂”開山祖師雲飛揚少年時街頭賣藝為生,出身貧苦,其堂下弟子,大多數也都是市井間的販夫走卒,品龐雜。這並不奇怪,就連“大風堂”當下三大堂主,大當家孟東堂是開局押鏢的鏢頭、二當家熊東怖是殺豬販的屠戶、三當家安東野是追兇緝盜的賞金獵人,其餘十位當家,也都無一例外地,從事些社會身份相當低微的職業行當。

“梁大哥,謝你這麼多天的照顧,叨擾許久了,我也該告辭了。”林可兒在梁牛的照料下體漸漸恢復,這準備辭行。

“可兒姑娘,你準備去哪裡?”梁牛槌般細大小的手指,不安的撓著亂蓬蓬鳥窩也似的頭髮,憨聲問道。

林可兒聽到這個問題,愣了半晌————是啊,我該去哪裡啊?回“靠山村”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自己這般境地,如何還有顏面回“北”去見父母?

看著發呆的林可兒,梁牛這個豪的關東漢子懾懦了半天,最後才鼓起勇氣支支吾吾的道:“可兒姑娘…我老孃很喜歡…你若是你不嫌棄…梁大哥願意照顧你…”林可兒抬看著這個滿臉通紅、急促不安的樸實漢子,有些微微的動。

——半個多月的相處,我幾乎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人,現在,他說他要照顧我。也罷,我很累了,照顧便照顧吧。

後,“大風堂”外圍三路分舵舵主樑牛家裡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和梁牛平好的一眾“大風堂”兄弟姐妹,早早的就攜帶著米麵、雞蛋、布匹,牽著豬羊趕過來道賀,梁老太太佈滿皺紋的臉上,笑容比髮髻旁的那朵紅的“婆婆花”還要鮮豔。

——成親拜堂那天,梁牛說早點收攤回來。我卻有一種不祥的預,那種不安的念頭很悉,和當初孟楚白出門時的預一樣,很強烈。

林可兒不敢抬去看那些紅燭,曾經她以為這些紅燭只有蕭揚眉能夠給她,卻到如今終是明白了,這些燭紅蕭揚眉或許從來都沒有想過給她。

她於他,也許只是寂寞時的填充,他眷戀的也許並不是她,而是某種溫暖。她終於閉上雙眼,眼淚從臉頰滑落。

新婚當,“落花軒”少主蕭揚眉藉助家“聽雪樓”顧家的勢力,反撲“大風堂”侵入“關東”地界。

在市肆殺狗賣的梁牛,正準備收拾案板回家拜堂成親,“落花軒”喬裝成乞丐的殺手,從背後將藏在袖子裡的牛耳尖刀,狠狠地扎進梁牛的後心。

梁牛壯的身軀,像“不周山”般倒下,倒在案旁,倒在血泊裡。

“大風堂”附近的弟子菜販蔡九斤和殺豬屠夫朱四兩抄起傢伙,高呼著“梁牛”的名字,嘶喊著衝將過來。

“落花軒”的潛伏殺手來不及側撤走,被蜂擁而至的人群砍為醬泥。

梁牛緊緊抓住蔡九斤和朱四兩的手,他用盡最後一口氣拜託他們替他好好照顧可兒,好好照顧你們未過門的嫂子。

看到抬回喜堂的梁牛屍體時,穿著喜服的梁母當場昏死過去,無論街坊鄰居們怎樣呼喚,再也沒有醒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