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自習室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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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看來我又要多背幾口黑鍋了。”趙輕侯苦笑了一下,一翻手.手裡就多了柄光四的帶軟劍。
劍鋒寬僅四分。
冷若雅看了看劍鋒,再看了看班長、趙課代表的傷口,終於明白道:“‘校長’殺了所有知道他身份和底細的人,然後再嫁禍給大叔,好歹毒的‘一石二鳥’之計。”趙輕侯道:“可是‘十堂’在哪兒?”
“不知道。”冷若雅神情緊張的道:“不過有一個人一定知道。”兩人對視一眼,齊聲脫口:“王大爺!”於是,馬上返回去找那個怪老頭王大爺。
如是兩個男女談得來,走再遠的路,也不會到辛苦。要是其中一方很醜的話,走十步都會覺著累得要死。
所幸冷若雅美若天仙,趙輕侯也風倜儻。
步入中年的趙輕侯不但人帥氣,還很會體貼人,尤其是對心儀的漂亮女孩子。
他不無討好地問若雅:“走得累了吧?要不大叔揹你一段路?”天真漫的冷若雅顯然沒察覺到趙輕侯的“良苦用心”只撅著粉嘟嘟的小嘴道:“又要去面對那個老頭子,丫頭最不喜歡和老頭子打道了。”⑤∽,。。
趙輕侯一面偷偷飽餐秀,一面戲謔道:“可我也是老頭子啊。”冷若雅“咯咯”地笑,帶著長髮髮梢許許多多的小鈴鐺直響個不停:“大叔要是個老頭子,丫頭就是個老太婆了。”相談甚歡結伴而行的路途,永遠要比想象中的短。
“門衛房”就在眼前。
王大爺已經酒醒得差不多,因為他正蹲在門口的陽光裡,就著兩個白麵饅頭和幾隻雞爪在喝酒。
趙輕侯和冷若雅走近前,王大爺板著老臉,吹鬍子瞪眼睛地瞅著他們,好象全世界每個人都欠他八百兩銀子沒還一樣。
“‘十堂’在哪兒?”趙輕侯寒著臉,開門見山。
“不知道。”王大爺眼睛瞪的跟老牛似的。
冷若雅蹲下身來:“關將軍死了,現在連樹將軍和班長、課代表、管理員,一股腦的都死了,還要死多少人,你才肯說實話?”王大爺含著雞爪子的嘴,忽然停止了咀嚼。
過了好久,王大爺又繼續邊吃邊道:“老子都聽不懂你們說什麼。”趙輕侯視著他:“也許校長下一個殺得就是你!”王大爺弓曲的身體悚然一震,目光呆滯,良久才道:“他們的勢力太大、太大,你們鬥不過他們的…”
“鬥不過也得鬥!”清雅的聲音來自由遠及近的“洛陽知府”宇文書。
王大爺抬眼看著盛氣滿臉的上司,遲疑的道:“宇文,真的要這麼做嗎?”宇文書重重地點頭:“十年前我們已經錯過一次,十年後我們不能再錯了。”十年前,“將軍令”演武大會舉行在即的前一晚,我被一個叫“管理員”的女人勾搭到“自習室”幽會,結果我在行歡過程中,身體裡中了那女人的種下的蠱毒,那個時候,那個女人還很漂亮,也很年輕。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女人是“青龍會”十大“天王級”長老之一“蠱王”天蠱娘娘的入室弟子,被她下蠱控制的,除了我這個“洛陽知府”之外,還有一大批地方的軍政官員和轅營重要胥吏,其中包括兵馬指揮使樹學題、總捕頭班主任、府衙觀察班長、三班都頭課代表,以及轅門衛王大爺等等。
演武大會進行的第三天,我們接到一個自稱“校長”的指示,暗令我們配合“青龍會”的長老“賊王”白妙妙進出防衛森嚴的“半公室”盜走象徵“大宋”軍威虎符的“將軍令”我們“蠱毒”在身,不敢不從。
事後,丟失了“將軍令”的童貫與一眾將帥,為了搪聖上和住天下百姓悠悠之口,連夜請“妙手班家”家主“妙手天成,神之左手”班破曉仿造了一枚“將軍令”矇混過關,時間一久,此案也就不了了之。
我們在提心吊膽中過了十年,這十年裡,管理員會按時給我們分發“蠱毒”的解藥。而其間,守庫吏小何因為想要逃脫校長的控制,沒有及時得到解藥,全身潰爛發狂而死。小何死時觸目驚心的慘狀,讓我們不敢再有反抗,唯命是從。
就在七天之前,關將軍死的第二天,班主任給我們幾個留了暗號,說在兇案現場“半宮室”發現了能證明“校長”真實身份的證據,我馬上讓樹學題帶著班長、課代表去班主任家中去取,沒想到的是,他們四個相繼出了事。
我決定不再沉默,我要為樹學題報仇。
因為他是我的舅。
“十堂”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黑衣,罩著眼罩,驃悍、勇猛,就象是洪荒時的野獸。
他盯著被宇文書和王大爺五花大綁押進來的一對男女,忽然長長嘆了口氣,道:“趙輕侯、三姑娘,老夫的手下招待有所不周了。”趙輕侯道:“殺了我,下一個你要對付就應該是葉屠城了吧?”冷若雅也道:“只要你的對手全部都一一死掉,你就可以奪得‘將軍令’演武冠軍,盡掌‘大宋’軍權,進而推翻朝廷,登基稱帝。”那人道:“看來你好像真是已知道我是誰了?”冷若雅笑道:“想不到堂堂的‘鎮東大將軍’,竟然入了‘青龍會’。”夏侯皓月揭下眼罩:“你錯了,我是為‘權力幫’蔡相爺效力的,‘青龍會’此間的主持另有其人,我們之間只是互相利用而已。”趙輕侯嘆了口氣:“以你現在的聲名地位和財富,何苦還要做這種事?”開始說“以”字,本來被繩子緊綁著的趙輕侯和冷若雅已撲上來,宇文書和王大爺也同時出手,說到“富”字時,夏侯皓月的骨頭已斷了十七,說完“事”字,夏侯皓月已倒在了“十堂”冰涼的地上。
宇文書高興的拍了拍手,像一個最後的勝利者似的,愉悅的道:“‘校長’終於解決掉了!”冷若雅只隱隱覺到好像有哪裡不對,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妥…
(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