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愛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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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和尚是怎麼了?”在秦陽字典裡可沒有“客氣”兩個字。
邵易宇苦笑:“我也不知道。”
“哪下面我們去哪?”
“當然是去接我父親一道上墳去。”說到邵易宇的父親,秦陽從後座趴到前面:“我真的,認識邵叔叔你這麼久,我還沒有看過你家老爺子呢。”說到這個問題,邵易宇呆了一下:“嗯-----你們知道我父親神有點---反正一會看見他有什麼異常,請不要-----”嚮明點了點頭:“別人也說我母親
神不正常---所以沒關係的。”秦陽更是坦然:“我也沒關係的----別人都說在下、本人、自己不是一個
神正常的人。”小虎子說得最絕:“我就更沒關係了-----我壓
連人都不是---”~開車到了邵易宇父親家,竟是一個歐式城堡建築,嚮明、秦陽、小虎子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所有人知道邵易宇家有錢,但不知道他竟有錢成這樣!
城堡外面私人游泳池、高爾夫球場、蘇式園藝林等等應有盡有;城堡裡面再東一套主樓,西一套客樓,簡直可以開成一家五星級賓館;主樓又分成好幾套臥室客廳,有的房間是全紅木裝修,全紅木傢俱,有的房間是全高科技化佈局,幾乎沒有“牆”全是靠晶顯示屏堆砌成的;有的房間看起來破爛陳舊,但裡面每一件傢俬莫不是名貴古董---秦陽道:“哇,就你這樣子還要破產,鬼才相信。”嚮明也笑道:“我看寶藏圖應畫在你家才對。”一個穿著燕尾服的古板老人出來,畢恭畢敬地向邵易宇行九十度大禮:“少爺,您回來了。”邵易宇笑道:“小李叔,別少爺、少爺地叫,這幾位是我的朋友。”小李叔仍然不苟言笑,對著其它兩位行禮:“少爺的朋友也就是我們邵莊的朋友。”秦陽和嚮明嚇得連連回禮,三個人客氣成團。
邵易宇咳嗽了一聲:“我爸爸呢?怎麼樣了?”
“老爺今天神很好,一大早就起來了,想必記起來了今天是什麼
子。”邵易宇笑道:“那就好啊。我們進去吧。”進了邵聰的臥室,只是一個老人安靜地坐在
上一動不動。秦陽小聲對嚮明道:“你媽是武瘋子,他爸是文瘋子-----怎麼看還是文瘋子好。”嚮明白了他一眼。
老人聽到有人說話突然睜開眼睛,眼睛神光大盛。
邵易宇眉揚了揚,心道:“看來小李叔說父親
神好不是在安
自己。”邵聰從
上站起,
動道:“兒子?”邵易宇也跟著
動起來:“爸!”邵聰更加興奮:“乖兒子,我的好兒子,真的是你?”說完竟張開雙臂撲了過來。
邵易宇也張開雙臂擁了上去。
誰知道這一擁卻撲了個空----那邊秦陽卻被抱了個莫名其妙。
邵聰抱著秦陽竟哭了起來:“好兒子,爹的心頭,你終於回來看我來了,嗚嗚嗚。”秦陽愣了愣,隨即也將邵聰抱緊:“喔、喔,乖、乖,別哭,別哭,兒子我來看你來了。”一邊說,一邊在邵聰背後指著邵易宇嘖嘖咂嘴,言下之意:“看你爸這麼想你,你可真是不孝!”邵易宇嘆了口氣,看著秦陽幸災樂禍地搖了搖頭。
秦陽再次愣了愣,突然哇哇大叫起來:“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你兒子,你抱這麼緊,我透不過氣來了我。救命啊!”邵聰瘋勁上來:“兒子,兒子!我的兒子!我的好兒子!”越叫越興奮,竟一口咬在了秦陽肩膀上。
他這股“瘋力”連九頭牛都拉不開,可憐邵易宇和嚮明扳了半天,終於在秦陽嚇暈之前才將兩人扯開,邵聰竟隔了外衣內衣幾層衣服保護的情況把秦陽咬得鮮血淋漓。
這邊是秦陽的大呼小叫,那邊是邵聰的瘋言瘋語:“還我老婆命來,還我老婆命來。我咬死你,咬死你。”~車上,嚮明代替秦陽坐到了後排,而秦陽則在前排縮成一團,小心翼翼地看著後排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邵聰----雖然嚮明給他實了重針,讓他昏睡了過去,可秦陽還是心有餘悸:“我的個小乖,先以為他認錯兒子,我吃點虧喊他幾聲爹,他一高興能抖個七、八上十萬的給我零花一下,誰知道卻把我咬成這樣-----真是沒來由的無妄之災。”小虎子糗道:“邵叔叔都跟你說了讓你別見怪,你還怪個啥?”秦陽怒道:“我不是見怪,只是沒見過他這麼反覆無常的,前面還乖兒子,親兒子地把我痛歪了,後面就---”小虎子哈哈笑道:“後面就把你
痛傷了。”嚮明看了看邵易宇:“你母親是---”邵易宇點了點頭:“沒錯,我母親就是生我的時候難產死掉了。我父親沒瘋之前對我就是喜怒無常,以前我不理解,現在懂了:我是他兒子,是我母親的親骨
,所以他愛我,痛我;可又覺得是因為我才讓他痛失愛
的,所以他又恨我、怨我。瘋了之後失去了自制力,表現得就更是---”秦陽悻悻道:“你應該早說啊:讓我們珍愛生命,遠離你爸。”邵易宇嘆了口氣:“我也沒辦法,誰叫他是我爸,我又是他兒子。我先說了:請你別見怪。”這個理由剛才小虎子拿來嘲笑過秦陽,現在邵易宇又說出來,卻沉重了許多。
~車子離青龍山越來越近,秦陽小孩心,好了傷疤忘了痛,把頭伸出車外興奮道:“你看,這就是龍脈帝豪苑,那就是青龍山,跟藏寶圖上畫的一模一樣。”這邊邵易宇卻愣住:“為什麼完全不一樣了?”秦陽好勝心立起,掏出拓本的藏寶圖和谷歌地圖送到邵易宇面前:“怎麼不一樣了?你看,一模一樣!”嚮明拉住秦陽:“你看看前面。”只見前面竟有一批警察在巡邏,通向青龍山的路被他們拉橫條給完全封死。而且不遠處有一批工程隊在進行施工。
邵易宇的車被攔下:“幹什麼的?這條路不給過了。”邵易宇看了看他們的制服,竟不是公安制服,只是保安制服,疑道:“這條路通向我家祖墳山,我要上山去。”
“祖墳山?現在又不是清明,上祖墳山來幹嘛?”保安態度竟毫不客氣。
“你管我來這幹嘛!你們把路封住,又把我們攔下,即使是公安警也要先出示證件才能這樣做,你們的證件呢?”兩夥人正在吵成一團,一個
瘦的男子跑了過來:“幹什麼的?吵什麼啊?”保安道:“他們說這是他們家的祖墳山,他們是來上墳的。我覺得他們很可疑,正在盤問。”瘦子擺了擺手,讓保安過去,走過來問道:“你說這是你們家的祖墳山?”邵易宇點了點頭。
瘦子瘦得鼻樑上的眼鏡直往下掉,用手扶了扶:“可據我所知這山上只有一座墳。”邵易宇點了點頭:“是啊,就是我家的祖墳。”瘦子哼了一聲,厲聲喝道:“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