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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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被帶到偵諷室的女人雙手環，堅決不與警方合作。

封志尚躺進椅背，拿眼前的女嫌疑人沒轍。

“小姐，這也太離譜了吧，人就死在你面前，你會不知道是誰殺的？還有為什麼而殺？”

“有沒有煙？”

“沒有。”他不是癮君子，怎麼會有煙。

“我想菸。”

“只要給你煙就會配合我們警方辦案？”

“我考慮。”天生的女擁護者、後天止刑求的規定使然，他起身找煙去。

“用不著對她那麼好。”任裘靡手上拿著文件夾進門，同時按下搭檔肩膀。

“這個女人是張再重的女人，叫陳娟娟。”張再重！通緝有案的槍擊要犯，走私槍械和林森北路槍擊案的嫌疑人！

聞言，女人白了臉，更證實她的話。

任裘靡將文件夾丟在桌上，靠在桌沿。

“好了，可以說說張再重為什麼要殺害死者了吧？”

“我…我不知道。”囂張的氣焰就此蕩然無存。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她步步進。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陳娟娟突然無預警掉淚大哭。

“你們不要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嗚…”

“不可能。”淡淡的聲音不帶一絲同情，冷絕得讓人打哆嗦。

“訊問嫌疑人有必要那麼兇嗎？”封志尚出聲:“還不確定對方是犯人，而且還是個女人，你身為女人就不能站在女人的立場對她和顏悅一點？”

“嗚哇哇…”陳娟娟配合地加強音效。

“你一定知道張再重人在哪裡。”任裘靡再次問。

“我早就跟他分手了，怎麼會知道他在哪裡，嗚…死的這個人是我的男朋友！我已經夠難過了你還想怎麼樣！嗚嗚哇…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不要活了！出去以後我要怎麼見人啊！哇哇…你們讓我死了算了！一槍打死我，讓我跟他在地下繼續做情人算了！哇哇…”負責偵訊的兩人換一眼，注意力又馬上被女嫌疑人再度哭哮引開。

封志尚趕緊張面紙給哭得滿臉淚的陳娟娟。

“你看，她已經哭成這樣，不如等她情緒恢復平靜再問吧，也許是張再重因妒殺害死者。”

“一定是這樣！他一定是恨我，嗚…”

“哭得很采，可以去角逐金馬獎了。”陳娟娟也是前科累累，目前還有詐欺案在身，一樣是警方要抓的人。

“我沒有、我沒有，嗚嗚…你冤枉人，嗚…我不要活了…”

“陳小姐，你別哭，只要你跟我們警方合作，告訴我們他人現在在…不，是有可能會在哪出沒，我們一定會幫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嗚嗚…”又是一波淚眼攻勢，哭天搶地。

哭得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