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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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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去了,在這個事情上出了紕漏怎麼辦啊。我琢磨了半天覺得沒有迴轉的餘地了,現在不去了,就等於現在就讓他們把我看扁了,去了也不見得就出問題,就出了問題,只要我的命還在,就一定把錢給他們帶回來。

命不在了,一切就隨他們的便吧,何況臨陣退縮也不是我的格啊。車裡安靜了起來。惟有菸頭發出的光亮顯得那麼的刺眼。

車在寬闊的馬路上滑行著,二哥把車一直開到了郊區,在一個小路旁邊停了下來,在車燈的照下,我看到了在路邊停著四輛軍車。

我想這大概就是他找來的車吧。二哥把車停了下來,按了兩聲喇叭,兩個軍人從卡車上下來,向我們這裡走了過來。二哥也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大哥臨下車了再一次的囑咐我說道:“錢一定要帶好,千萬別出了問題。”我慎重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他的囑咐卻象一座山似的壓在我身上,使我真的有一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概和悲哀。

大哥下車後直接的到後備箱裡提一個大皮箱,很是沉重,用了幾次力都沒有把箱子提出來,我本來打算跟著二哥過去跟過來的兩個軍人打個招呼,但看到大哥吃力的樣子,只好返回身來,幫他提箱子。

我走過去的時候大哥已經有點吃不上力氣了,只是象徵的幫扶了一下箱子。我把箱子提了下來,這箱子也真夠重的,大概有100多斤吧。我和大哥提著箱子向二哥那邊靠了過去。兩個軍人走到二哥的跟前敬了一個軍禮,二哥也還了一個禮,那兩個軍人說道:“霍團長,你要的車都準備好了,你看什麼時候走啊?”二哥對他們兩個說道:“我三弟去,現在就可以走了,人都信的過吧。”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沒問題,你放心吧。”二哥點了下頭回頭對我說道:“三弟,這趟就辛苦你了。”我艱難的衝他擠出了一點笑容說道:“放心吧,二哥,人在東西在。”我沒有說錢,因為不知道二哥跟他們提過沒有,如果他們不知道,我說了,只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二哥伸手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笑。說道:“去吧,路上小心點。”一個人領著我上了中間的一輛軍車,我把錢箱放在腳底下踩著,衝著大哥和二哥揮了揮手,出發了。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年歲和我差不多的小夥子,話語不多,我也落得清淨。

走天津過滄州奔德州向濟南,在濟南宿了一夜。到濟南的時候我已經困的只想閤眼了,但身上有擔子壓著,又不敢合。

昨天晚上就沒睡好,剛坐上車又有點興奮,而且時刻注意著前面的路況,只怕他們一不小心出點什麼事,其實想想我也是多餘,沒我看著他們也捨不得向溝裡開啊。

這個時候覺得頭疼,眼睛發澀,渾身的不自在,但我手裡的東西又不能託付給別人,而且提出來又太扎眼,所以只好讓他們幾個到旅館裡去住,我自己在車上守著錢箱子不敢閤眼,警惕的看著四周,有點風吹草動的。就驚出一身的冷汗。在極度的煩躁中等著天明,但天明在我這裡卻顯得是那麼的遙遠,股已經坐的生疼了,但也不敢挪一下。一句話,我快抓狂了。天邊終於出了白,天要明瞭,我暗自的歡呼,看到白,晚上等待的苦悶和身體上的不適稍微的好了點,可是他們怎麼還不出來啊,我嘀咕著,煩躁一絲未減。

直等到8點,他們幾個才從旅館裡溜達了出來,我看著他們幾個不緊不慢的走來,恨不得過去咬他們兩口。

好在跟我同車的司機還算惦記我,給我帶了點早餐過來。車又上路了,我狼虎嚥的吃下了油條和雞蛋,麻木的神經終於讓我放棄了所有的思想,歪頭靠在車廂上就睡了過去。

撲淄川然後向南,直奔照。這一切都是在我的不知覺中進行著。好在路上還算是順利,等到照的時候,司機才推醒我。我嘴角出來的哈喇已經把羽絨服的領子打溼了。

趕緊的用手擦了一把警惕的問道:“什麼事。”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每事,馬上就要進市了,我們到哪兒啊?”聽他們這麼一說,我剛才的緊張才算是放了下來,拿出了兩菸點上,遞給了他一說道:“先找個旅館住下吧。”渾身的難受,腿伸不直,在車上呆的久了木脹脹的,股老是一個姿勢的坐著,已經麻木的沒什麼覺了,心裡隨著清醒又開始煩躁了。***車停到了一個豪華飯店的停車場,我提著箱子隨他們上樓了,在路上我就想好了,我不能再這麼熬著了,到時候,劉運行沒把我怎麼著,反到是我自己把自己折騰成神病了,沒哪個必要,再說了,大哥這麼評價他,只是他對他這個人有點成見,說白了就是不親的緣故,鄉下以前是很貧窮,從他那裡拿點舊東西也是很自然的,不見得他就是大哥所說的那種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人,大哥也不會更不敢跟他做這筆生意。除非他是錢多燒的。但還是需要謹慎點,畢竟帶的是錢,所以我特意找了一個大間,他們幾個住在一起,互相監督,我把箱子放在這裡也放心點,而且他們也不知道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我告訴他們裡面裝的是一些機密的文件和模具,想來他們也不會去看,就是想看也要先把箱子撬開,想來軍人應該還是有點紀律約束的。

放好箱子,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我走出了飯店。畢竟大哥有這個疑慮,我還是有必須先了解一下劉運行的,要不到時候跟他打道,心裡沒底也不行啊。先到他的公司吧,我拿出了大哥寫給我的紙條看到,廣森貿易有限公司。

我在前臺打聽了一下,可是小姐不知道哪兒有這麼一個公司,看來他的公司沒什麼名氣,我從心裡上增加了點警惕,一般大公司不管是做什麼東西的,都會在乎他的名譽的,而小公司則因人而定,卷一筆就跑的主多了。

還是先跟他接觸一下的好,在這裡沒有人,沒辦法通過別人瞭解他,只有跟他見個面,從正面瞭解他。

而且現在不帶錢過去,他就是有什麼想法也不會對我怎麼著啊。我拿出手機給劉運行打電話,響了兩聲,就聽到了一個山東方言很濃重的聲音說道:“喂,說話。”我說道:“是劉經理嗎,我是丁念然,是田正義讓我跟你聯繫的。”他一聽我說大哥,口氣馬上就變的興奮了起來說道:“哦,你就是三弟啊,我正等著你呢,估計你也快到了,現在在哪兒呢?”我說道:“你現在在哪兒啊,我去你哪兒吧,說話方便。”他說道:“你現在在哪兒啊,我開車過去接你。”我說道:“不用了,我過去吧,告訴我位置就行了。”他說道:“xxx路178號,那我就在這裡等你了。”我把電話扣了,在外面找了一個三輪,向他說的方向去了。他的公司是在一個四層的小樓裡租了一層寫字樓,外表看起來不是很氣派,夾雜在林立的樓群中,一點都不顯眼。

我順著樓梯走到了4樓,在這個樓層上,打掃的還算是乾淨,這就是他所說的辦公地點了,在衝著樓梯口處的牆上貼著幾個鎦金的大字,廣森貿易有限公司。

由於是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所以樓道里顯得很安靜,靜悄悄的,同時也顯得有點陰森,我順著樓道向裡面走去。隨著我的走動,樓道里的應燈也亮了起來,在418房間的窗戶附近掛著一塊牌子‘總經理’這應該就是他的辦公室了吧。

我敲了敲門,裡面傳出椅子的挪動和走動的腳步聲音。門開了,是一個矮胖子,歲數大概在40歲左右,但臉上卻帶滿了歲月和苦難的烙印,穿著一身的名牌服飾,一隻手上戴著一個純金的戒指,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他開門看到我先是一愣,大概是沒想到我是如此的年輕吧,然後問道:“你是…”我笑著伸出手,牽住他滿是老繭的手說道:“我是丁念然,你是劉經理吧。”他這才熱情了起來,說道:“呵呵,老弟啊,沒想道你還這麼年輕呢,聽我姐夫說是他結拜的兄弟,我以為跟他歲數差不多呢,來,快請進來吧。”說完閃開身子,做了個請的姿勢。他的辦公室面積不小,裝飾的也算是可以吧,古今結合,牆上掛著幾幅不知道是誰畫出來的字畫,看紙,應該有點年代了,但居身其間,卻不知道為什麼,屋子裡的佈置總是覺得有點彆扭!

我被讓到了沙發上坐好,他開始說道:“三弟啊,我也就隨著我姐夫這麼叫你了,呵呵,不介意吧。”說完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等著我表態。我微微的一笑說道:“四海之內皆兄弟嘛,你這樣說就顯得太客氣了。”他接著說道:“呵呵,好,那我也就叫你三弟了,三弟啊,我姐夫可是個好人啊,以前窮,他接濟我們接濟的不少,前一段時間我帶著全家去了趟北京,在哪兒玩了兩天,我姐還給我拿了兩千塊錢,說是姐夫忙,沒時間陪我,讓她給我點錢,給孩子們填幾件衣服,我當時也沒見著姐夫,哎,他們在那邊消費高的,不容易啊,說實話,我現在有錢,老是想幫幫姐夫他們,可給他們錢他們又不要,別的我又沒有什麼能耐,所以我就跟姐姐說,讓他倒點這個東西過去,我按著本錢給他,總算也了卻一下我的心願吧。”聽他說這麼有情,看來也不是做作,覺上並不是大哥所說的那種人。他接著說道:“我以為這次姐夫能來呢,呵呵,可前兩天他給我打電話來說沒時間,本來我是想讓他們全家都來這邊玩兩天的,可是他們實在是太忙了,姐夫歲數也不小了,老是這麼忙,身體能吃的消嗎!

不過兄弟,你來了也一樣,多玩兩天,我這幾天什麼也不幹,就陪你。”看這樣子,我覺得他還算是一個可的朋友,所以以前的顧及也就放下了,直接的跟他往正題上談了說道:“不了,不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回去一定把你的話轉告大哥,我今天過來就是看看什麼時候能裝貨,家裡還等著呢。”他不死心的說道:“來了這裡就多玩兩天嘛,這裡的環境還是不錯的,有這個機會,就當是到這邊旅遊來了。”我還真有點心動,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在這裡住上幾天也不錯,內地居住慣了,沒怎麼見過大海,所以就特別的渴望能見見海的磅礴。

在海邊看看出,但現在有事要做,我也只好拒絕道:“以後有機會吧,這次是二哥找的車,出來時間長了怕不好代。”他站起身來說道:“那好吧,等什麼時候,你和姐夫你們一塊來這邊,咱們好好的玩玩,裝車呢,你看今天晚上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