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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今兒是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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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的眼睛看不清楚來者何人,只是抓起了酒瓶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道:“滾。”郝燕著淚,拋開手裡行李包來奪我的酒瓶道:“念然,你別這樣行嗎?”我了一下鼻子,隨她奪了酒瓶,平躺在沙發上,閉了眼睛,喉嚨裡斷斷續續的發出似哭似笑的聲音,眼淚又開始淌。郝燕默默的坐在我的旁邊,用手輕輕的理了一下我的頭髮道:“我都知道了,可你也不能這麼做踐自己啊。

大家都看著你呢,你是他們的主心骨,現在倒了,那大家怎麼辦。睡會兒吧,醒了就好了。”我只是無言的閉了眼。其實是誰在跟我說話,我都不知道。平時別人為我愁,但我清醒之時,都被我罵走了,久了,都有點怕我,就再無人敢勸了。

郝燕按住我,讓我睡了,小張這才帶了周重從房子外面進來。是她們兩個到機場接的郝燕,但怕見到我,只讓郝燕先進來,他們在外面聽動靜。進門,小張就笑道:“我就說我燕子姐能治的住他吧,你還不相信。”周重又恢復了憨厚的相貌,裂嘴笑笑,並不多言。郝燕回頭看了我一眼,搖頭嘆息,默默的收拾起了我的這個空闊的家。

小張隨著郝燕嘴裡不休的說起了周重的豐功偉績:“燕子姐,你還不知道吧,王俊傑被抓起來,這次丁哥的仇可報了。”郝燕跟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個模樣,道:“哦,那是他自作孽…”我睡得憨,在夢中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含糊的唸叨:“媽媽…媽媽…你別走…陪陪兒子吧…老光,你怎麼也要走啊,燕子也走了…你們都不要我了…”郝燕看我在夢中捲曲著身子,似乎在努力的躲避著什麼,眼裡的淚花出來了,從屋子裡拿來一條薄被,披在我身上。小張只是笑,道:“燕子姐,你別走了。”郝燕並不理會,只是收拾著茶几上的東西。小張還要遊說,周重拉了拉她的衣服,用嘴努了努門口,兩人悄然的消失了。

關靈提了盒飯打開房門,進屋一呆,房間裡怎麼幹淨了。難道…心裡喜,向我走來。正打掃房間的郝燕聽到聲音,從屋子裡出來,見到關靈,笑著說道:“過來了。”關靈心一寒,面微微的帶出了一絲,見郝燕說話,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郝燕端來熱水,遞給關靈道:“剛回來,這一段時間可真麻煩你們了。”這話讓關靈聽著苦澀,麻煩自己,看來自己終究還是個外人。看郝燕以女主人的態度待自己,終於還是無法忍受,匆匆的告辭去了。

其實郝燕哪來的這種心思啊,只是覺得她是我的部屬,幹了她份外的事兒,而做為我的朋友的她,自然要代我謝上一謝了。

我在糊中,睜開了眼睛,伸手又想抓茶几上的酒瓶,可抓了一空,坐起身來,看了看周圍,但見各處清淨,隨地亂扔的酒瓶也不知道被誰收走了。

我並不奇怪於這些,因為以前關靈也經常過來幫我收拾一下屋子。但覺得胃疼,用手壓了壓胃,站起來,想再去尋瓶酒來。浴室裡水聲潺潺,似有人在裡面洗澡,但門卻開著。我步履蹣跚,嘴裡喃喃的說道:“誰啊。”可並不往浴室裡看,只是進房問尋酒去了。郝燕匆匆的從浴室裡出來,看我,溫柔的說道:“你醒啦?我估計你快醒了,給你放了水,一會兒洗個澡吧。”我聽到聲音,一怔,是郝燕的聲音,慢慢的轉過頭來,向聲音的方向望去,見郝燕著一件黑的高領衣,挽著袖子,正笑殷殷的望著我。

我呆住了,那一刻腦子如糨糊,昏沉沉的,什麼都不能想,等了片刻,我暗歎一聲:“別自欺欺人了。”又接著向房間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平淡的說道:“你不是在英國啊,怎麼回來了。”郝燕追著我,微笑道:“小張把你的情況都說了…”我依舊緩慢的向前走著說道:“我死了,你給我發個唁電就算盡到做朋友的職責了,回來幹嘛。”說完,又拽出了一瓶酒,了她向回走。郝燕並不讓路,冷冷的盯著我,道:“丁念然,你說什麼呢。”我推了她一把,從她身邊蹭過去,頭也不回,幽幽的說道:“這世界上牽掛我的人都走了…”郝燕反身追過來殷切的說道:“誰說的,大家都牽掛著你呢。”我又倒在沙發上,打開瓶蓋,往嘴裡灌了口酒說道:“我不稀罕。你走吧,省得一會兒我罵你。”郝燕哪理會我的話,撲到我身邊奪我的酒瓶道:“你不能再喝了,瞧你還象個人樣嗎。”清醒之時,身子自不會軟,順手把她一推道:“我是人嗎?我哪兒象人啊,這世界上有人嗎?”說完揚起頭一口把酒灌下去半瓶,大著舌頭說道:“這世界上全是鬼,鬼,你知道嗎?鬼。”郝燕被我推的一個趔趄,跌坐在地,復又呆呆的看我。大眼凸顯,已帶了晶晶之淚。復又神一整,站起來,指著我道:“你是個懦夫。

這麼點打擊就受不了了,你媽媽九泉有知,她會後悔有你這個兒子的,老爺子要知道你這樣,也得讓你把他氣活了。”我微微的一楞,接著把酒瓶往地下一摔,站起身來跟她對視著道:“你住嘴。”說著用手指了門道:“滾。”她所說的又何嘗不是真的,這些道理我也懂,可為人子,不能贍養,受人恩,不能回報,再加上自覺孤苦處世,這份愁,豈是她這衣食無憂,父母雙全者能理會的。

我有強烈的嫉妒心,嫉妒他們都有家,而我沒有,嫉妒他們都可以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卻不能,嫉妒他們能耳聽面膜於父母親人,而我不能。我把他們對我的勸,當成對我的依附,我只覺得這世界銅臭熏天,再不能尋得那份純真的愛了。

郝燕面帶微怒,她這去英國半年,情似乎變了不少,以前總是以柔善待人,現在竟也動了怒道:“丁念然,你混蛋…”我見她罵我,上前一步,拽住她的脖領子道:“你罵誰?”郝燕毫不示弱,無畏的盯著我道:“我罵你混蛋。”我揚起手,但看她的容顏,把她一推,道:“你走…”郝燕昂起頭,似得勝的神情倔強的說道:“我不走。”我心中突起惡念,把她一拽,拉到跟前,強按到了沙發上氣說道:“我讓你不走。”一邊說,一邊拽她的衣服。初始郝燕還掙扎喝叫,漸漸力疲聲也竭了,竟如殭屍一般的在那兒,眼鄙夷之光道:“本來我不打算走了,看來我這兒確實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我在酒意和熱血的刺下本已失去了理智,聽她這麼一說,我突然停了手,望著她那雙秀美的眸子,想從中間找出真偽。房間裡很靜,靜的落針知聲。郝燕依舊是不屈而鄙夷的看我道:“你怎麼停了,你不是本事的嗎?”看她的平靜,真不知道是她要強姦我還是我要強姦她。我俯在郝燕身上,景象暖昧,但心情卻窘異,頭腦已經失去了情,尷尬之意濃起來,我訕訕的坐起身來,盯著前方說道:“對不起,我失態了。你走吧,不用安我。”郝燕見我停止了侵犯,雙手拽了拽被我撕開的襖領,掩住那一抹豔麗,坐起來依舊倔強的道:“我不走,以後再也不走了。”

又是一年,除夕夜,二哥一家,乾媽一家,房東姐姐一家,郝燕他們家,富貴老闆一家,聚在飯店,酒憨,走出門,想吹吹風,郝燕趕上來,扶了我坐在路沿磚上道:“你胃才好一點,怎麼又喝這麼多啊。”我摟著她的肩膀笑道:“高興唄,燕子,你真不後悔回來啊?”郝燕道:“那你後悔不後悔現在又開始上學了啊?”我使勁的摟了摟她的肩膀,耳鬢斯磨道:“今天的月亮真圓。”郝燕輕輕的咬了一下我的耳垂道:“瞎說,今兒是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