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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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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在打麻藥,但懼怕疼痛的趙倩還是小聲的哭了起來。雙手使勁的拽著我,好象怕我突然從這裡消失似的。

我看著腳的實習生,有點生氣了,你醫生怎麼能拿著正在痛苦的病人做實驗啊,想出言阻止,但在這裡醫生就是權威,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不停的安正在掉淚的趙倩。

從桌子上拿起了面巾給她擦拭她臉上下來的淚水。麻藥終於打好了,醫生指揮著另外幾個實習生走上前來,一個實習生,拿著一個很大的針管,另一個拿著錐子狀的針頭,其他的幾個伸著長長的脖子看著這裡。

醫生站在趙倩的身邊對著那幾個實習生說道:“在這裡,看清楚了,是這個位置,扎到裡之後要用力,用力,知道嗎。”哪個拿著錐子狀針管的實習生點了點頭,走了上來,拿了個棉球有把剛才醫生指點的部位擦了一下,然後開始往趙倩的身體上紮了下去。

趙倩這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兩道晶瑩的淚珠還掛在蒼白的臉蛋上,當實習生的針頭接觸到她的身體的時候,她的身子猛然的一顫,哭聲又出來了。

她的這一哭,把那個拿著錐子狀針頭的實習生嚇的一哆嗦,針頭不由自主的從裡脫落出來,鮮血順著針口了出來,醫生不滿意的看了一眼哪個實習生說道:“再來一個,換個針頭。”另外一個躍躍試的實習生趕緊的湊了過來,帶上了一次手術手套,從托盤裡又拿了一個針頭,走到了趙倩的身邊。我無奈的對著醫生說道:“你能不能親自做啊,別這樣老是讓病人痛苦好不好?”那醫生嚴肅的面容轉變成和顏悅,對我說道:“誰做都一樣的,不會很疼的,你放心吧。”趙倩只是使勁的抓著我的胳膊,低聲的哭泣著。醫生對我說完,然後又開始囑咐這個實習的學生說道:“下手一定要快,刺進裡之後一定要用力,穿破鼓膜需要力氣,知道嗎。”說完拍了拍哪個實習生的肩膀,算做鼓勵吧。另外一個過來,把出的鮮血擦拭了一下,又重新消了一下毒。

拿著針頭的實習生站在那裡唸唸有詞,雙眼死死的盯著醫生剛才說的部位,沒開始做,頭上已經冒出汗來了,我在心裡暗暗的祈禱,希望這次能成功啊,但眼前這個實習醫生的表現卻不能給予我任何的信心。

面向著我斜躺在病上的趙倩又開始顫抖了,身體不自然的彎曲著,我看著這些,心裡不由的難受了起來,如果能代替的話,我一定要把她替換下來,但是這個卻不能替換,只能是她自己挨著。

我又一次對站在那裡看著的醫生說道:“您能不能親自做啊,別再讓趙倩受痛苦了好嗎?”他對我笑了笑說道:“沒事的,你放心吧。”對我說完他開始催哪個實習生了。只見哪個實習生把眼睛一閉,衝著預先說好的哪個位置紮了過去。

趙倩又是一聲殘叫,雙手的指甲都摳到我裡了。這次扎是扎進去了,可是這次位置扎的不對,醫生把紮在趙倩身上的針頭拔了下來,遞到了另一個實習生的手裡,對剛才下毒手的實習生訓斥了一頓,接著又要喊另一個過來。

我一聽急了,摔開趙倩的手,上前一把把這個醫生的脖領子抓了起來,把他按在牆上說道:“你他媽的混蛋,有你這麼折磨人的嗎?”我另一隻手把楞在那裡的哪個實習生手裡的針頭搶了過來,衝著他的跨部紮了過去,然後問道:“這個位置怎麼樣?紮在身上是不是很舒服啊?不疼吧。”我抓他脖領子抓的緊了點,哪個醫生的臉都變成了醬紫,呼不順暢,當然也不能說出話來。幾個實習生都呆在那裡了,不知道該做什麼好。趙倩轉過身來,哭著喊我道:“念然,你幹什麼呢?”我把哪個針頭從他的身上拔了下來,狠狠的扔到了一邊,鬆開了他的脖領子。又走到了趙倩的身邊。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說道:“沒什麼,趙倩,你躺著吧。”醫生蹲在那裡使勁的咳嗽著,一邊咳嗽,一邊用一個手指頭指著我。幾個實習生這才反映過來,趕緊的把蹲在地上的醫生扶了起來向外走去。

他的部有血了出來,已經把褲子染紅了。看到這些,我剛才的衝動已經沒有了,剩下的是後悔,現在趙倩還捏在他手裡,我把他得罪了,這可怎麼辦啊。

幾個實習生攙扶著這個醫生走了,樓道里幾個過往的病人家屬好奇的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有的甚至在偷偷的笑。

人都走了出去,屋子裡的東西沒人收拾了,蒙在趙倩身上的單子還在。我對著正在哭泣的趙倩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不過他們也太不象話了,有這麼折騰病人的嗎,我看著你受罪,心裡不好受啊。”她只是使勁的握著我的手,沒說話,依舊在那裡哭泣。我手背上被她掐的口子已經停止了血。她輕輕的‮摩撫‬著我被掐傷的傷口。等了好一會兒。另外一個面無表情的女醫生領著兩個護士進來了,練的給趙倩做完了穿刺,雖然練,但趙倩還是出了一身汗,撕心裂肺的喊叫,把嗓子都喊啞了。

我可憐的手背上也又多了兩道傷痕。她們把出來的骨髓塗在了鏡片上,走了。自始至終沒有跟我說一句話。其實人無懼面對恐怖,卻害怕對恐怖的等待。

知道恐懼要到來,而自己又無法抵禦這個恐懼,這就形成了對自己神上的折磨,趙倩現在就是這樣。趙倩可能是折騰的累了,而且痛苦也已經結束,她的神也就鬆弛下來了,摟著我的胳膊沉沉的睡去。

我半蹲在那裡很是難受,但又不敢動,怕一動又把她給醒了。低頭看著這個平時很是頑皮的趙倩,不由的生出了憐憫。

一種保護她的慾望悠然而生,其實我也不是他的什麼人,而且也沒有想過要成為她的什麼人,但人走到這個環境裡,男人的那種本就不自主的出來了。

我想我必須去跟哪個醫生談一談,要不他要是胡來,受罪的只能是趙倩,而我招惹的事情,又不能讓她來承受。我輕輕的出了自己的手,晃動了一下自己麻木的身體,向門口走去。

***我正轉身輕輕的帶門,趙倩的媽媽提著暖壺回來了。我趕忙走上去說道:“阿姨,趙倩剛睡下了,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她點了點頭,提著水進去了。我來到醫生辦公室,那個男醫生大概已經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好了,正趴在桌子上寫著什麼。我伸手敲了敲開著的門。他看也沒看這邊就說道:“進來。”我輕輕的走到他的旁邊滿懷虔誠的說道:“對不起,剛才我是太沖動了,請你原諒我。”他聽到說話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來,往我這裡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又開始低頭寫他的東西。

我有點急了,但又無奈的問道:“你要什麼條件才能原諒我啊。”他再次的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裡充滿了不屑,然後把病歷合上,轉身走了。

我追在他的身後問道:“醫生我也是一時的衝動,看在我還年輕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如果你不肯原諒,那你有什麼怨氣就對著我來好了,希望你不要把對我的怨氣發到趙倩身上,好不好?

“他還是不搭理我,照直著往趙倩的病房走了過去。我只好跟著他走了進去。他看我進來了,轉頭對我說道:“請你出去。”說完他把門關上了,我的鼻子差點碰到門的玻璃上。但現在他的話就是命令,只要他能專心的給趙倩治療,對我做什麼,都是無所謂的。我悻悻的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醫生還是沒有出來。過往的人都拿一種看猴子的眼光看我,最少我覺他們的目光是那樣的。

我無聊的轉到護理站,問一個正在那裡寫著什麼的護士mm:“29得的是什麼病啊,還要做穿刺?”護士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是她什麼人啊?”我略微的呆了一下說道:“我是她哥哥。”她心不在焉的說道:“可能是白血病。”我驚訝的問道:“什麼?白血病是什麼病啊。”她補充了一句說道:“血癌。”我一聽“血癌”腦子裡一下子亂了,血癌我還是知道的,以前忘了在哪個電視劇上聽說過,我的印象裡得了這病就得死啊。我又問道:“你確定是這個病嗎?”護士冷漠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沒看她的病理,我怎麼知道啊,只不過做穿刺就是為了檢測病人的造血功能,這都不知道啊。”在他們看來得什麼病都是應該的,而且也習以為常了,在他們那白血病也只是一個醫學名詞。

“血癌”怎麼可能啊,她還那麼年輕啊,不可能的,但出自她們的嘴,我又不由得不相信。我拖著沉重的步子來到趙倩的病房,無力的推來了病房的門,病房裡只有趙倩和她的媽媽,這個時候趙倩已經睡醒了過來,正在和她媽媽說著什麼,但沒有從她們的臉上看出任何的悲傷。

我暗自想道:“她媽媽真的很堅強啊。”我用同情的眼光看了她媽媽一眼,對著趙倩我卻不能把這種哀痛帶出來,也只好堆起了滿臉虛偽的笑來。

趙倩看我進來了,臉上又開始興奮了,剛才的哭泣和恐懼已經不帶一絲一毫。對著我說道:“你去幹什麼了?”我笑著對趙倩說道:“去洗手間了啊,你的臉看上去要比剛才好多了。”趙倩自豪的說道:“那當然了,醫生剛才進來告訴我,明天我可以出院了,可以回家過年了,呵呵,你打算怎麼過年啊?”我坐在她的旁邊的一張椅子上說道:“你打算怎麼過啊?”她興奮的說道:“我還沒想好呢,你先說嘛,你打算怎麼過啊。”我呵呵的一笑說道:“有什麼好打算的,買點好吃的唄。”她興奮的說道:“那你以前是怎麼過年的啊?”我思索了一下,以前是怎麼過年的啊,母親在的時候,過年了總會給我縫上一身新的衣服,那個時候這就是是我最期待的事情了,但母親走後,我就再也沒有這種待遇了,到了大年初一,看著穿的一身鮮亮衣服的小夥伴們,我總會知趣的躲到一邊,有的時候也有幾個好心的嫂子嬸嬸的給我兩件衣服,但不是大就是小,穿在我的身上總顯得不倫不類,但過年的時候穿了,也總算是沾了點新氣了。

再大點了,過年的時候會到集市上買上一身廉價的西服或者是甲克。然後在年夜的時候我會和老光在一起,煮上一鍋,拿出一壺酒,一直喝到天亮。到也其樂融融。想起老光,我笑了。趙倩看我在那裡發愣了,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喊道:“喂,喂怎麼了,傻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