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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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的看著他道:“沒錯,看來你們對我是下功夫了,怎麼著,是不是想對我上手段啊?”胖子笑了笑說道:“我跟你說這個,只是想告訴你,別把我們當傻瓜,你在這個事件中間充當了一個什麼角,我們心裡有數。既然你肯為田正義攬這個事情,那這不能說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你說呢?”我低頭思仟著他這話,看來他確實是代表他們組織跟我說這個話的,那就說明他們想讓我把這個事情給背起來,可我背的動嗎。胖子接著說道:“我看了你的簡歷後,覺得你這個人有很大的可塑。
而且這個食品廠自身的價值要比你所出的那點錢大的多。你的房子馬上就要賣完了吧,正好,把自己的力轉到這方面來,好了,你就是一實業家了。你說呢?”我抬頭對他說道:“聽你的意思是隻要我把這個廠子給安撫了,其他的事情你們就可以不追查了是吧?”胖子笑了笑說道:“一碼是一碼,但我可以保證,如果你把這個事情給辦好了,我們就絕對不會再找你的麻煩。”我站起身來,望了望窗戶外面正冉冉升起的紅,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管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我卻可以告訴你,我是搞地產生意的,我買這個地方是為了以後開發,如果你們覺得我在運做過程中有什麼虧了國家的地方,你們儘可以追究我的責任,這是我的態度。”胖子笑了笑說道:“說吧,你的條件。”看來他們是變了方法,對我開始採取誘供了。我笑了笑道:“你覺得我能有什麼條件啊?我也是身不由己的進了這裡面的,我現在最大的願望還不是得到自由,繼續做我的生意,這應該說是看你們的臉了,如果你們抬一抬手,我就算過去了,如果你們非要不休的調查,那我也是不住調查的,比如,以前我做銀行設備的時候,我自己無法開大額的發票,就花錢買別人,這就叫違法吧。”胖子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摟住了我的肩膀,笑道:“呵呵,你是不是還覺得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現在可以這樣跟你說,田正義的官職絕對是保不住了,但自由還是可以給他的。
不過,這就要看你的態度了。你為什麼要代他認這個事情啊?難道僅僅是朋友意氣?我看不是吧,據我們瞭解,你對他還是很有怨言的,絕對不會因為這麼一個人,而拿出三千萬來開這個玩笑。
我說的對不對啊?如果你僅僅是因為他的官職,而不得不這樣,那現在我已經給了你明確的答覆,他的官職保不住,你也就沒必要再幫他認這個事情了。”題外篇紀念父親今天是農曆的七月十五,是給歿了的人上墳的子。我獨自一人默默的坐在了父親的墳前,化了厚厚的一沓紙錢,望著這已經長滿青草的一胚黃土,憶起了父親生前的點點滴滴。
父親生於四九年,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歿了爺爺,可以說,家是他一手支撐起來的。他沒上多少學,不是他不想上,也不是他的成績不好,是因為家裡還有兩個弟弟和三個姐妹,那個時候,家裡的生活是要靠生產隊的工分來過活的,而弟弟妹妹又小,僅一個人,又如何能養活的了這一群半大小子呢,所以父親小學上完,就不再上了。
後來,我在下鄉的時候,遇到了父親的老師,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當時她並不知道我是誰,只是瞅我,問及我的出身,我坦言相告,她唏噓很久,也就談起了父親。
我從她的言談中可以看出,父親留給她的印象頗深,她跟我說了很多關於父親的事情,最多的竟然是為父親的惋惜,因為那個時候,學校還不普及,老師教上幾年,也不見得能教出一個初中生來,而父親恰恰是她教過的,第一個考上初中的人。
我聽老太太的娓娓敘說,也慢慢的體會出父親當時的無奈。那個年代,由於子正,所以父親入黨很早,大概十八歲就入黨了吧。
也就是那幾年當了大隊長,按現在的說法,應該叫村長。那是個運動的年代,也造就了父親這樣風光,既然是運動,總要涉及到人與人之間的仇恨。
原先我想父親能走到那一步,應該做過不少針對一些所謂富人的事情,所以那些所謂的富人應該是仇視他的。
可在父親去世的時候,竟然有很多以前的富人來到父親的靈柩前,為他送行。後來與村子裡的那些老富人們在一起閒來聊天,聽他們說起。他們不怨父親,因為那是運動,只怨恨人。並且說起了父親的一些往事。
那個時候,村子裡的地壞反左右都是關在村支部的,由家人送飯。有的人家偶爾會在飯裡面加上兩個荷包蛋,這荷包蛋是不敢放在菜面上的,而是埋在菜裡面。
就這樣,每次送去,還是到不了這些人的口。後來都知道了,也就惟父親當值的時候,才敢送上一些,因為父親從不去動那些東西。那個時候是貧窮的,雞蛋無疑是好東西,父親也並不是不飢餓,也並不是不知道里面有雞蛋,但他卻能忍。
面對這些專政分子都能忍。我想我是做不到這點。父親是在22歲上當的兵,27歲復員的。
本來是要提幹的,可因為超齡,而又不得不回到老家。母親是在父親將要提幹的時候認識父親的,所以在父親沒有躍出龍門的時候,不免的又想退出。
用母親的話說,當時我就沒想跟他在一起過,即使是結婚了,也想著,說不清楚什麼時候我就跟他離婚。
因為哪個時候,家裡依舊是窮,兩個弟弟,兩個妹妹還沒結婚,這一切又都需要父親去張羅。不過好在迫於各方面的壓力,母親最終還是嫁給了父親,所以才有了我。
父親復員後,正好唐山地震,所以他帶了人去支援唐山。那是一次在回家的客車上,跟臨座一個人閒著攀談,他先問我是哪個村的,後又問我認不認識谷榮蘭,也就是我的父親。然後就跟我說起了父親。他跟父親一起去的唐山,他說父親帶了一支打井隊,他就跟著父親乾的。他跟我談父親的正直。說父親的韜略。哪個時候,是水利局長帶著大家去的,可這個局長並不懂業務,常常指揮大家幹很多無用的活,的誰都不待見他。
惟父親敢於正面的與他衝突。而且每次說得他都啞口無言。母親是工人,所以不能經常在家,又不能帶著我去上班,所以照顧我的任務就落在了父親一個人身上。
父親也常常有事兒,所以就把我放在家裡,把門子一鎖就出去。父親跟我說起我小時候的調皮,說我在炕上拉了泡屎,然後還用被子把這泡屎給蓋上了,等父親晚上回來,要整理鋪,把手往裡面一伸,卻摸了一手。
還有就是,父親會做針線活。這在北方的男人中間是很少見的,我小時侯的衣服,大多是出自他之手。父親的發家始於在村子裡了一個小賣部。那個時候家裡連三百塊錢都沒有,這錢還是管隊上的會計借的呢。
幹了幾年,村子裡有人買了一臺制磚機,說是排了好長時間的隊,才買上這個東西的。由於父親的手巧,所以,機械上出了問題,村子裡的人大多要找他過去幫忙。
也就是因為他幫拿人修過一次機器,所以就萌發了造制磚機的想法。所以在八幾年,他們就租了隊上的幾間房子,帶了幾個親近的人一起做了起來。
再後來,村子裡富裕了一點,有人買了小拖拉機,並且還帶著旋耕犁。這旋耕犁犁出來的地,不用合傷,特別的平整,父親就又開始琢磨怎麼製造這個。
可這個東西的工藝要複雜的多,父親也只是照貓畫虎的畫出了圖樣,然後就開始製造,開始的時候是供不應求,可賣出去沒多久,這些機子又給退了回來。
因為齒輪箱裡的鑄沙沒有清理乾淨,所以把軸承都給擰了。當時父親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打擊一下子把他給撂倒了,在上躺了三天,哪個時候,媽媽勸,本就不管用。
等過了這三天,父親突然找媽媽說,咱家是不是還有點錢啊?這錢是媽媽平時攢下來的工資,雖然媽媽不願意,可看父親眼神裡似乎又帶了神,也就沒問為什麼,把錢給了爸爸。
爸爸用這錢了個飯店,讓跟他一起幹的幾個人合夥去經營這個飯店了。而父親卻又承包了村子裡的磚窯。飯店的生意很紅火,但年終在算利潤的時候,卻發現帳面上竟然出現了虧損。
父親一氣之下,自己開始經營飯店了。再後來,父親了一個食品廠,做一些保健飲品,生意相當紅火,尤其是過年的時候,更甚。所以每年只要是放假了,我都會過去幫忙。父親也是有意的讓我早一些接觸社會,所以就讓我跟車送貨。
那天,有兩輛車出去,一輛是到山東的青州,一輛是到河南的鄭州,青州的先發車。由於要趕夜路,所以我下午就在家睡覺了。本來是打算讓我去青州的,可這一睡,竟然睡過了頭,去了鄭州。
我從鄭州回來,去青州的那輛車還沒回來。青州那邊的客戶可勁的打電話催貨。這時候父親著急了,可又無可奈何,因為哪個時候,手機還特別稀少,無法跟外面聯繫上。
父親象熱鍋上的螞蟻,在辦公室裡亂轉,那焦急型於言表。等到晚上的時候,濟南警給來了個電話,說我們的車出事兒了。父親首先問的人怎麼樣。那警只是說人在醫院,讓廠子裡馬上去人。
父親到濟南呆了一個星期。託了很多關係,把出車禍的人給整著運回來了。由於跟著父親乾的都是親他近他的人,所以在賠償上自不必說。但他總也覺得無法面對於他的家人,意志有點消沉。
我後來聽跟父親一起去的人說,他在濟南就吃過兩頓飯,每天都失眠。所以他回來之後就說胃疼,當時誰也沒在意這些。只是吃一些治胃病的藥。
可父親後來越來越不濟,竟然發展到了吃不下任何東西的地步。後來檢查,是胃癌。廠子由於父親的病,也由於管理上的不當,逐漸的衰敗了。父親歿於1999年。
這個東西可能讓很多人看了會覺得索然無味,因為只是在平實的記載我的父親。本來這幾天,我疼的厲害,不敢坐到椅子上,但今天立於父親的墳前,油然而生出了為人子的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