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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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歌手唱的是一首蒙古歌曲,他的聲音很特別,有那種男人所應該具有的蒼涼和寬廣,隨著他的是吉他伴奏,如果換成馬頭琴,覺可能會更好一點。
但就是這個,也把我的心境帶到了遼闊的草原上。潔白的羊群,奔馳的駿馬,綠綠的青草地,還有牧羊犬撒歡的圍著羊群奔跑著。那覺真好。正沉浸在其中的時候,手機響了,我很不情願的摸了出來生硬的問道:“誰啊?”二哥的聲音:“我,你過來一下,我現在在飯店呢。”我問道:“什麼事兒啊?”二哥不耐煩的說道:“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啊,快點過來。”說著就把電話掛了。我不敢怠慢,趕緊的站起身來衝著那人群喊道:“酪,我有點事情出去一下。”說著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狐疑著,是什麼事情讓二哥大晚上的到飯店那兒等我啊?難道飯店又出什麼事情了嗎?不可能的,如果有了事情,富貴老闆應該給我打電話才對了,不可能是二哥來找我。
難道是飯店裡有什麼事情惹了二哥他們家老爺子了?也不大可能啊,據說現在富貴老闆跟二哥他們家老爺子關係搞的很好呢,情上也不會有這麼突然的變化啊。在茫然間,飯店到了。外面燈火通明,一派的喜洋洋,透過大廳那寬大的玻璃,可以看到顧客坐的滿滿的,一切都見不到異樣。我心裡更加的空。二哥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啊?緩緩的行在大廳裡,小張見得我,興奮的從櫃檯那裡走了出來,笑道:“丁哥,你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啊,呵呵。吃了嗎?”我微笑著說道:“吃過了,我二哥在哪兒呢?”小張很惑的說道:“你二哥?沒見他過來啊,我問問。”說著轉身對著後面端著菜快步走著的一個小姑娘說道:“小玲,你見霍老闆過來了嗎?”在這裡,人們見了二哥都是稱呼他霍老闆的。那女孩子腳步沒停的應道:“沒看見。”我心裡嘀咕著。二哥讓我過來,怎麼他卻沒來啊?到底是什麼事情呢?這不象是二哥的脾氣啊,一般情況下,他都會很守約的,即使是臨時有事情,也會給我打電話說一聲。
我從裡摸出了手機,確定了一下電話沒有問題,於是對小張說道:“那我先上去了,二哥過來,你讓他到包間裡找我。”說完向樓上走去。時間點點滴滴的失著,二哥依舊是沒有音信。心裡不免的煩躁了起來。暗道:“難道二哥拿我開玩笑呢?不可能啊,他怎麼會有這個閒心呢。”想給他打電話,可覺得催他又實在是不合規矩,只有百無聊賴的等了。***在十一點多的時候,二哥來了,他的穿戴很整齊,大概下班後還沒回家吧。
他急匆匆的推門而入,端起我面前的茶杯,一口把杯子裡的水全喝了下去,這才把包扔在了桌子上,歪頭對著外面喊道:“服務員,先給我點吃的。”接著又轉向我說道:“你小子是怎麼回事兒啊?我下午就給你打電話,一直不開機。”我端起水壺,拿了一隻水杯,倒了水給他遞過去,笑著說道:“下午上課呢,沒敢開,什麼事兒啊,這麼著急。”二哥本來懶散的坐姿隨著我的問話又拔了起來,嚴肅的說道:“上什麼課啊,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的,大哥出事兒了,我剛從他家裡出來。”他這話一出,驚的我手裡的水撒在了桌子上,也漾在了手上,燙的我馬上把杯子放下,使勁的甩手道:“什麼?大哥出事了,是什麼事兒啊?”嘴裡雖如是的說,但心裡卻免不得要打鼓,暗自的祈禱,千萬別是那個食品廠的問題。
要是那兒出了問題,我是脫不了干係的。燈光下,二哥臉顯得有點蒼白,可能是因為心裡浮躁,再加上剛進屋子,悶得額頭上擎出了細細的汗珠,密密的一層,他用手輕輕的向上一捋,順帶著把凌亂的頭髮也捋順了過來。
眉頭微微的一皺說道:“我也是剛知道的,具體情況還不太瞭解。不過估計跟貸款有關吧。”我心裡暗道:“二哥的五叔是中心行的行長,對大哥採取措施怎麼著也得跟他五叔先招呼一聲啊,如果招呼了,二哥怎麼會不知道呢?難道他五叔也被控制了?這也不對啊,如果他五叔出了問題,他就顧不得大哥了,可看二哥的樣子,又不象是在做作,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我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緊緊的盯著二哥的臉緊張的問道:“這可怎麼辦啊?”二哥扔給了我一菸說道:“先找源頭吧,找到了源頭也就知道該怎麼使勁了。我剛才給我小叔打電話,說是到外地開會去了,到現在還聯繫不到他。
跟別人接觸,我又不太好出面,你以前經常在他那裡跑,你問問與他關係不錯的,看看到底是什麼地方查的這個事情,還有,查的是什麼事情。記住,千萬別出動靜,咱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別再引火燒身了。”剛才的疑慮隨著二哥的解釋散了去,但新的疑慮又湧了上來,我現在找誰啊?現在這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更何況,大哥的朋友圈子,我接觸的也不多,哪兒知道哪個人是他的心腹,哪個人是仇視他的人呢。
要是找了口腹劍的主兒,那真的要引火燒身了。想到這裡,我咂了咂嘴,面帶難的自言自語道:“找誰呢?”二哥不假思索的說道:“我哪兒知道找誰啊,我要知道找誰,還叫你上這兒來磨牙啊!
你好好想想,這是車鑰匙,趕緊去,我在這裡等你。”說著把鑰匙扔向了我。我正考慮到底該找誰呢,沒留意他把車鑰匙扔向我,再就是距離太近,只覺得眼前一個黑物飛來,猛的抬手去擋,鑰匙沒擋住,落在了地下,手卻碰到了茶杯,這茶杯在桌子上滴溜溜的轉了兩個圈滾桌子下面去了。
“鐺啷”一聲,清脆的碎了。從杯子裡撒出來的水,慢慢的向四下裡開,滴答滴答的順著桌角向下去。二哥不滿的說道:“怎麼這麼手腳的啊,快點去吧。”我沒回話,俯身拾了鑰匙向外走去,腦子裡把所有跟大哥有關係的人一個一個的濾著。
他到新行那兒還不到一年,副手都是原先就在那兒了的,跟他說不上親密也說不上有什麼噁心,所以從安全的角度來說,還是不去打攪他們了。
至於下面的股長科長什麼的,沒打過道,所以就更加的不能打攪了,在舊行那邊,還有幾個跟他關係不錯的,可他們也不見得明白這裡面的情況啊。
我悶著頭向前走著,小張見我下來,湊了過來說道:“丁哥,你怎麼可就走啊?過兩天是我的生,你來嗎?周重也過來,他說他…”我猛然的見有人擋住了我的去路,抬頭見小張正說著:“他說他…”於是收拾起了思緒問道:“說什麼呢?我沒聽清楚。”小張見我心不在焉,或者是認為我故意裝傻,小嘴一鼓,扭身向櫃檯那兒走去,一邊走一邊氣喪喪的說道:“沒說什麼。”我笑著搖了搖頭,也就沒再搭理她,接著想自己的事情去了。走出飯店的大門,隨手按了車的防盜,應器尖利的叫了兩聲,這兩聲如醍醐灌頂的叫喚倒也提醒了我,找他的司機啊。
大哥的司機是他一直帶著的,應該是可以信任的人,如果他不忠心,大哥也不會帶上他啊。而且這個人我也見過,幹練的一個小夥子,大概三十歲上下,看上去很是穩重。就找他了。我的心象黑暗中見到了一絲黎明前的光線似的,解脫了。快速的躥進車裡,發動了車,這才想起來,我手裡沒有他的聯繫方法,而且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大嫂應該是知道的吧,想著,我毫不猶豫的找出了大哥家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電話只響了一聲,那頭就傳來了壓抑了哭泣但還哽咽著的聲音問道:“誰…誰呀?”我輕聲的說道:“嫂子,是我,丁念然。你彆著急,我們現在正想辦法呢,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知道大哥司機的電話嗎?”大嫂認識我,那次幹走私的時候,跟我朝過面。但現在她卻好象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似的警惕的問道:“你是誰啊?”我出了個無奈的笑容說道:“我是三弟,你不認識我拉,上次是我去的山東啊。”大嫂好象這才明白了過來“哦”了一聲說道:“你大哥出事兒了…這個家可怎麼辦啊…”我心裡煩躁,大哥出事兒了我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是要辦這個事情呢,你跟我哭個啥,哭能把他哭出來啊。
心裡雖有怨言,但嘴上卻不能說,接著安道:“嫂子,你彆著急,我們現在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你放心,有我們在,大哥就不會有問題的。
再說了,這個事情也不是著急就能解決得了啊,所以你一定要冷靜,現在還有許多事情要你來支撐著,如果你垮了,那事情就更不好辦了,你說是不是啊?”大嫂依舊是哭著,只是哭聲小了許多,看來今天下午二哥受的罪也不小,她跟我這樣,那跟二哥哭的就更厲害了。
看來溫言相勸是行不通了,因為我沒這個時間,所以改成了不耐煩的口氣接著說道:“行了行了,別哭了,我現在還著急著呢,你趕緊給我找一下司機的聯繫方法,我現在有些事情需要跟他聯繫一下。
要錯過了這個時間,事情會更麻煩的。”大嫂泣了兩下,止住了哭泣有氣無力的說道:“你稍等一下。”不得片刻她念道:“138xxxxxxxx,他家的電話67xxxxxx”我用肩膀夾著手機伸手從兜子裡拿出了紙筆說道:“你慢點,138xxxxxxxx,是這個吧,家裡的電話是…”大嫂接著說道:“67xxxxxx”
“叫什麼名字,住什麼地方?”我接著問道。大嫂那邊傳來了嘩啦嘩啦的翻本聲,等了半天才說道:“左朋,家住哪兒我不知道。”我“哦”了一聲,快速的掛了電話,撥了那司機的手機號,關機了。
接著又撥了家裡的電話,響了老半天才有一個嗲聲嗲氣的女人怒道:“誰啊?你有病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溫言道:“對不起,打攪您休息了,我找一下左朋。”那女人一點都不帶客氣的說道:“沒在。”說完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扣了。我苦笑著看了一眼手機,按了個重撥,等不得片刻,那女的又怒氣衝衝的說道:“你怎麼這麼討厭啊,都告訴你沒在了,你還打。”說著不容我再說話,又把電話給掛了。等我再打,電話佔線,估計是把電話撂一邊了。我猛的把電話一扣罵道:“什麼他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