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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四章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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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還沒結束,李欣一行人便離開了新衛皇宮。

朱瀚廷在對方走後,一揮手將整個御案掀翻在地。嘩啦啦一桌子的杯盤碗碟全都摔在了地上,有幾個還順著高高的臺階滾了下來,帶著菜湯汁水的水亮痕跡灑了一路。

眾大臣全部俯首跪地,戰戰兢兢的無人敢上前說上一句。

朱瀚廷發洩了一番,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後,只丟下一句“丞相及鄭國公隨朕來陳事閣”然後抬腳便走了出去。

沒被叫到的大臣暗暗舒了一口氣,而被點到名的兩人則心口一緊、頭皮都發麻了。

這要是在平,指不定要被多少人羨慕呢。

可今天這事,朱瀚廷心情擺明了不好。天舟的軍力可比他們強太多了,沒什麼主意的大臣們此刻送上去就是給皇帝罵的。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黴。

尤其是鄭國公,他剛才明明什麼都沒說啊,怎麼也會被朱瀚廷惦記上?

難道是那南蠻公主開始說了一句“安少蓮怎麼沒來”惹的禍?

哎,這輩子都要坑在兒子手裡了!

他一路忐忑的進到陳事閣,絞盡腦汁想著應對的方法,腦袋都想疼了,突然靈光一現,想起安少蓮從天舟帶回去的女子及他當時說服自己的想法了。

皇上會因此而放過他們家的吧?可是那女子的身份他還沒調查清楚…萬一有錯,豈不是欺君!

算了,他把這人說出來,自有那孩兒軍的密探前去調查。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也沒更好的辦法了!

這麼想著,他站在陳事閣等候朱瀚廷時就明顯比旁邊的洛丞相鎮定了許多。

朱瀚廷換了件衣服進來時,見到的便是焦躁不已的洛丞相及淡定穩妥的鄭國公。

“給兩位愛卿賜坐。”他坐在上首,然後淡淡吩咐道。

內監便搬來了兩個圈椅。

洛丞相一看就放心下來。

看來朱瀚廷心情平靜了不少。不然絕對會遷怒他們,叫他們站著或者只搬個連腿都伸不直的圓凳。

“謝皇上。”兩人各自坐下,但是都直了脊背豎了耳朵聽朱瀚廷說話。

“洛丞相剛才在宴席上的一番慷慨陳詞,朕聽了十分欣。”他想起潘井年的不配合,對洛丞相越發滿意:“潘井年從天舟回來後就越發的張狂了,朕有些猜測,覺得他似乎被南蠻那邊的人收買了。洛丞相識人最是準當,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覺?”洛丞相汗如雨下:陛下您帶著缺月統領貼身伺候,我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說潘井年被人收買了啊。

“沒有。”洛丞相連忙否認,他甚至慌得跪下來:“皇上。潘大人忠心可鑑。微臣剛才只是為了配合陛下演戲才故意針對潘大人的!”即使他心裡再覺得潘井年不對勁,如今也不敢說出來了。

朱瀚廷沉默的望著他,見洛丞相時不時將目光瞄向自己身邊。他立刻就明白了。

對方這是在忌憚缺月!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這些大臣們竟然比畏懼自己還要畏懼缺月了?!

朱瀚廷心裡掀起驚濤駭,同時對缺月也起了疑心。是呢,他可是潘井年的義子呢,倘若潘井年背叛了自己。這個缺月對自己也不會是忠心的了。

他嘆了口氣,看來今是問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了。擺了擺手,朱瀚廷對洛丞相道:“丞相大人莫要慌張,朕不過是有些猜測罷了。行了,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洛丞相誠惶誠恐的謝恩退下。

還沒退到門口。卻又聽朱瀚廷沒什麼情的聲音傳來:“洛相對政務掛心太過,便少了些時間教導兒女。古人云修身齊家治天下,這幾你便不要來上朝了。在家先修修身治治家吧!”洛丞相面如土,渾渾噩噩又應了聲是,然後才腳步虛浮的退了出去。

“缺月,你也出去。”朱瀚廷冷冰冰吩咐道:“守在門口,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缺月雖然覺得有些莫名,但是想起皇上剛才對義父的猜疑後。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他也許是被皇上疑心了。

沒什麼好爭辯的,只是應了聲,缺月便利落的走了出去。

整個陳事閣便只剩下了朱瀚廷與鄭國公兩個人。

“國公爺今可沉默的很呢。”朱瀚廷在缺月出去後便毫不客氣的對鄭國公道:“原先老國公可不是這樣的。今在宴席上怎麼一言不發?是不是害怕得罪了那南蠻的公主?還是對朕給安少蓮賜婚一事心懷不滿?”鄭國公聽到朱瀚廷這口氣不善的樣子,嚇都嚇死了。原本是以為皇上想找個人來罵罵,因為沒什麼合適的這才找上了他。現在看來竟是懷疑自己貪生怕死、藐視君上?

“冤枉啊皇上!”他雖然心裡也的確是這麼想的,但是嘴上卻不能承認:“微臣只是不善言辭,害怕貿然行事而影響了國家大策,所以一直沒敢開口。”他要是知道不說話也是罪的話,剛才無論如何都要隨大說上幾句的。

朱瀚廷陰森森望著他:“你莫要怪朕,是你兒子辦砸了朕代的事情,朕才將那洛清城賜給他的。”他的聲音很冷漠:“只要他將來能給朕立了功贖了罪,那洛清城自會有朕替你們料理乾淨。”鄭國公不住點頭應是,大熱的天穿著一身厚重的朝服,頭上脖子裡全是汗,順著前後背一路往下,將內裡的衣服全都浸溼了黏在身上。

朱瀚廷往椅背上靠了靠,微微上挑的眼睛裡閃爍著燈燭的光芒。他沉道:“安少蓮真的不知道是誰給他餵了藥嗎?呵呵,朕一早就代了師家人不要對他下藥的。若非朕親眼所見,朕還真不相信他那時是不清醒的。”朱瀚廷想也想不通:“難不成他為了跟洛清城在一起故意給自己下藥?”他對女人的薄情的很,也許就是洛清城厭倦了師景的沒用,因此將計就計勾引了安少蓮。

鄭國公心裡一顫,他就知道朱瀚廷疑心重。絕不會輕易放了自己的兒子的。他雖然也覺得兒子是被洛清城給設計了,但是他們沒有證據,最重要的是,師家和洛家都不是他可以一起得罪的。

想了想,鄭國公顫巍巍跪在地上慢慢說道:“皇上,少蓮的確是被人下了藥的,這一點來國公府替少蓮整治的太醫可以作證。可憐微臣就這麼一個孩子,如今卻被害的再不能有子嗣了…”他老淚縱橫,的確是真的傷了心:“至於皇上說的少蓮與洛清城勾結給自己下藥的事情,微臣敢對天發誓絕無可能!”鄭國公實在不知道朱瀚廷的思維會這麼的奇異。他悲憤的說道:“且不說她是少蓮的岳母,就說少蓮他剛剛從天舟得了個心愛的女子,如今兩人正是裡調油的時候。怎麼會看上人老珠黃的洛清城!”朱瀚廷如今對天舟這兩個字的很,聞言立刻直起了身朝著鄭國公問道:“他帶回了一個天舟女子?是誰?家裡是什麼身份?”鄭國公本就是故意說出此事的,如今見朱瀚廷果然銳,便微微低了聲音說道:“回皇上的話。那女子姓陳名蘭,乃是天舟陳閣老家三房的嫡女。據少蓮說。那女子是今那位天舟公主的表姐,在玉昌時還做過對方的陪讀。”他說到這裡不由停了下,莫名問道:“去接近這女子還是潘大人的主意。怎麼他沒有跟皇上稟明嗎?”不是他要暗自對付潘井年,實在是對方做事不地道,自己兒子被皇上著去師府時,他居然半句好話都沒幫著說。如今有了機會。不趁機在皇上面前給對方上上眼藥怎麼行。

朱瀚廷回想了一下,他不記得了。但他想,如果事情涉及那位南蠻公主。他肯定不會錯過。

那便是潘井年瞞了下來沒有稟告了。

這麼一想,朱瀚廷心中的猜疑越發積的深了:這個潘井年,他是要幹什麼?!

“如你所說,這個陳姓女子的身份也算不錯了。”朱瀚廷暫時丟下潘井年的事情不提,仔細的盤問起陳蘭的事情來:“她的家人如何捨得她與世子爺私奔的?”聘者為奔者妾。不管她之前的身份有多麼高貴,偷偷跟著安少蓮來了新衛。撐死也就是個妾了。

“聽說是與那天舟的公主起了衝突,被陳家人關在了家廟裡。”鄭國公回道:“正巧她前面那個未婚夫死了,陳家便打算讓她老死在家中。”朱瀚廷聽說陳蘭與李欣起了衝突,心情一下子低落下來:“你們打算把她怎麼安置?”鄭國公沒有錯過朱瀚廷臉上的失望,微微笑了下,對朱瀚廷道:“微臣與賤內商量了,趁著她那個堂兄還在新衛,近就給這孩子把婚事辦了。雖然只是納個妾,但是她家裡有人到場也是她的體面…您知道的,少蓮如今的情況…哎,他既然喜歡就隨他吧!”

“你說她的堂兄在新衛?”朱瀚廷目光灼灼的望著鄭國公問道:“可是跟在那個南蠻公主身邊?”他記得李欣身邊跟了一大批少男少女,看起來不像是服侍人的奴才,反而像是大家族裡出來的貴族。

鄭國公點了點頭:“正是。”朱瀚廷不由笑起來:“那她那個堂兄的情況,你們可摸清楚了?”鄭國公微微紅了臉說道:“回皇上的話,微臣這幾焦頭爛額,還沒時間去了解。只彷彿記得陳蘭說過,她那個堂兄深受天舟皇帝皇后的喜歡,對這個南蠻公主更是比對她還要好。”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朱瀚廷的表情,見到對方果然出大喜的神,他才道:“微臣準備近就為少蓮做主納了這房貴妾,只是礙於新夫人剛剛進門…”按說新媳婦進門一年內不能納偏房的。

朱瀚廷冷笑:“她算什麼新夫人!你回去就開始準備,並且好生照料少蓮,好讓他早去見見他那個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