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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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侍衛的消極怠工被他們的統領當場抓住,除了幾個機靈點的立刻起身喊了一句統領外,絕大多數還處在懵了的狀態中,愣在當場。
“愣著幹什麼!”跟著祁逸林的其中一個帶刀護衛看不下去了,連忙呵斥道:“還不趕緊滾出去!”眾人這才紛紛起身,戰戰兢兢地繞過祁逸林,然後提心吊膽的重新外出巡邏。
黃仙師老神在在,坐在丹爐邊上的一個青浦團上,笑眯眯地對著祁逸林道:“許久不見,祁統領一切可好?”祁逸林陰森森回道:“拜仙師惦念,祁某一切都好的很!”他一邊說一邊跨進內室,然後道:“只是仙師久居北殿,怕是忘了在這皇宮內院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了。就像剛才,非議皇室、亂妄宮廷是大罪,是要由刑罰司審罰的!”黃仙師臉上半點懼都沒有,他出一個淡漠的笑容,然後道:“是不是亂妄非議,祁統領心裡不清楚麼。刑罰司若要來提了老道,老道是不介意讓別人知曉知曉這故事的出處的。”祁逸林臉黑沉沉的,他揮退了左右,又親自去關殿門,對自己的護衛道:“本統領與仙師有話要談,你們幾個在這裡好好守著。”左右護衛肅然應是。
祁逸林這才放心關上殿門,然後站在黃仙師身邊低聲喝道:“當年我幫了你的忙,你說此事就此不提了。怎麼時至今,仙師竟要食言不曾?”黃仙師閉了閉眼睛,適應突然轉暗的光線,然後才低聲回道:“不錯,老夫當是說只要你能幫老夫度過難關,那事自然毋需再提。”他睜開眼。轉頭看著祁逸林道:“但是老夫被關在冷宮兩年多,直到今都未能逃出生天。你說這算度過難關嗎?”
“那還不是因為你貪心不足,非要將那些個破石頭帶出去!”祁逸林惱怒的反駁道:“若是你當天能拋下一切,只怕現在早就自由了。”
“若是拋下一切,老夫只會餓死。”黃仙師卻一點都不羞愧:“再說,老夫可是為了你才被皇上打進冷宮的。否則以老夫的道術,早就能混到先皇時的風光了。”祁逸林被氣的手都抖了,真想一刀將他結果了。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就你那兩把刷子,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祁逸林毫不客氣的指責道:“再說當,若不是你偏要將四皇子往慈寧宮引,我和知秋又怎會被到要向你求救的地步!”說來還不是因為美誤人!先皇殯天后。伺候太后的宮婢們就真正沒了盼頭。因為身份特殊,今上不會去寵幸他們。又因為太后勢弱,累及下人也經常受到排擠。
於是就有宮女太監紛紛給自己找了靠山,以求在這宮內謀一份平安。
這麼巧,他就被一個叫知秋的宮女給盯上了。
知秋當時已經二十五歲。早過了放出宮去的年紀。但是她生的還算美豔,又常年在太后身邊伺候著,倒也學了太后的一二分動人風韻。加上此事確實刺非常,祁逸林腦子一熱,就“*”了。
“誰讓你膽子那麼大,居然敢在慈寧宮內幽會。”黃仙師涼涼說道。
祁逸林也毫不示弱的反擊道:“這也比不過仙師你的膽子大。居然連皇嗣都敢謀害。”當他正與知秋沉浸在偷歡的刺中,卻突然聽到一聲湖面被擊中的聲響。兩人透過假山上的孔往外瞧去,只見池塘裡面四皇子正在大聲呼救。而黃仙師站在一旁,冷漠的看著。
顯然他就是罪魁禍首。
就在這時候,知秋大叫了一聲,祁逸林來不及阻止,就這麼被黃仙師給發現了。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黃仙師道:“就不要提了。知秋姑娘過後不也被你給出去了麼。”祁逸林聽了。臉上出奇怪的神:“我沒有動她!我還以為是你的?”黃仙師顯然不信,嗤聲道:“老夫不久就被遷封冷宮。哪還有工夫去管她!”祁逸林卻心底一涼,陰嗖嗖的覺得這大殿好生陰冷。
“算了,你可計劃好怎麼將老夫出去!”黃仙師沒有回憶舊事的習慣,如何讓他擺脫當下的處境才是最迫切要解決的難題:“你也知道的,三天後老夫要是不能對付那群妖道,就會被皇上分屍。”分屍最好了。祁逸林惡狠狠的想著,但是他也知道這樣不行。他要是不救這人,難保這人不會在臨死前再拉他一個墊背的。
“我真想今天就把你殺了。”祁逸林道:“然後再說你是自殺的。”黃仙師卻哈哈大笑起來,搖頭道:“你不會。你那麼聰明,怎麼會幹這麼愚蠢的事呢。”的確,這事不能這麼做,若是在御林軍的看守之下,黃仙師自殺了,那他這個統領也難逃被皇上遷怒的危險。
京城的形勢很緊張,皇上一遷怒說不定就將他拉出去砍了。
“但是你要是逃跑了,御林軍一樣難逃被皇上遷怒的危險。”祁逸林皺著眉頭說道。
黃仙師擺了擺手,然後道:“這個你不用擔心。若我是在做法之時逃出生天,那皇上自然不會遷怒御林軍。”祁逸林沒怎麼聽懂,又問:“仙師的意思是?”黃仙師高深莫測地說道:“老道自有法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羽化登仙。但是登仙之後還要請祁統領配合,將老道屍身運出宮外。”原來這人是要假死逃逸。祁逸林聽到這邊終於放下心來,微微沉道:“如果只是運一具屍身,那倒不難。”只要在御林軍看守期間,黃仙師不出問題就行。過後如何與他完全不再相干。
甚至,到那時他還可以幫黃仙師成為真正的屍體。
黃仙師默默盯著祁逸林臉上的表情,然後又在心中提防了一層。
他有些後悔而孤獨的想著,為什麼自己在最有權勢的時候沒有結個好人緣呢。如今事事要靠自己謀劃,真的好難啊。
兩人各懷心思,低聲商量了一會兒,直到雙方都覺得滿意了,祁逸林才站起身準備回去。
這時,黃仙師卻突然問道:“祁統領,如今御林軍玉印在誰手裡?”
“自然是在聖上手中。”祁逸林奇怪的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黃仙師淡淡笑了下:“不過是好奇。老夫還以為你升了總統領,這玉印就由你掌管了呢。”祁逸林聽了搖頭笑道:“這怎麼可能。聖上不信任何人,一直是自己貼身掌管玉印,就是柏統領在時,也從未拿到過。”黃仙師點點頭:“這還真是。前朝不就是因為御林軍印丟失才至皇城失守,江山分裂的麼。皇上這麼謹慎,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是。”祁逸林對著南面拜了拜:“皇上最是英明。”說著,他又拜別眼前這個令自己十分討厭的男人:“今與仙師一敘,深覺心中暢快了不少。不過祁某公務在身,不能再與仙師深談,改再來拜訪。”黃仙師看他打開了殿門,便也揚聲道:“祁統領好走,老夫不送。”他看著祁逸林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心裡微微哼道:想要算計老夫,你還著呢。想著想著他又站起身,將丹爐起了火,又將那一大塊金銼下一小塊,然後投入爐中心熬製起來。
黃仙師這邊心準備著逃往之旅,那邊宮殿另一角卻也有兩個人正談論著他。
“你說他?”桑月華靠在榻上,身後了兩個鼓囊囊的卍字抱枕,一雙柳眉微微蹙起,光膩的額間微微顯出細細的紋路:“他不是被那位關起來了麼。當年四皇子身死,他怎麼洗也逃不了嫌疑。”槿顏憤恨的說道:“就是他!那位說小公主身邊帶了妖道,因為苦於沒辦法對付,這才放了他出來,準備對付小公主呢。”
“那倒不用怕了。”桑月華聞言眉間憂頓失:“就他有幾斤幾兩,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麼。”槿顏卻依然一副憤恨的模樣:“可誰也不能保證,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啊。小公主年紀輕,那人又是慣常心狠手辣的,萬一…”她憂心忡忡,後悔不跌:“早知道今會由他出來去對付小公主,那時候我就該結果了他的。”說到底,她也信了李欣身邊有道者。
桑月華卻笑了:“你就別提當初了。你若是輕舉妄動暴了,自己有危險不說,暴了本宮還不是會連累懷瑾!大不了將知秋放出來,叫那位看清他的嘴臉。我就不信了,一個殺了他兒子的罪魁禍首在身邊,他會用的放心。”她一邊說一邊調笑道:“別這門子心思了,還是想想一會兒欣兒來了,你這個姨要給什麼見面禮吧!”槿顏聽了,臉上終於出笑來:“見面禮多著呢。只怕咱們小公主見慣了好東西,不稀罕我的。”桑月華心裡暖暖的,還帶著前所未有的小緊張。她換了個姿勢,又問道:“你再去看看,賈倫不是說下午麼,怎麼欣兒還沒來?”難道李欣不信那賈倫?
又或者她本就不想見自己這個祖母?
槿顏聽了,也是有些急。她急走幾步,卻見外面守門的侍衛一下子全不見了,心裡一慌,她正要叫出聲來,卻聽一個清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彗星,讓她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