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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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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帶著三千多兵士一馬當先領先在隊伍之前。她身上穿著線優美的銀鎧甲,看著薄薄地貼在肌膚上一般。坐下一匹棕的駿馬,奔跑時肌張弛有力,與主人配合默契。

大家都很驚訝——沒想到小公主的馬技這麼好。

之前李欣一直是坐在馬車內的,今天是第一次在王府之外縱馬飛馳。她前世就是馬上高手,今生又得喬師傅的指點,技藝又更勝一籌。

塔蘇爾幾人貼身保護著李欣,他們神情緊張,基本不考慮背後,雙眼只等著左右山谷及前方山道。

被李欣留下的丁小雄,此刻正被衛字軍的一個侍衛控在馬上,在他顛簸痛苦的神情裡問著路——雖然陳平在信中已經言明如何前往,但是對九龍不甚悉的李欣還是決定帶著丁小雄一道前往。

當然,已經摸到地方的星衛隊們,也一直在旁指點。

“殿下,已經看到山寨的哨點了!”彗星在馬上對李欣大聲說道。

“減速。”李欣抬起右手,示意身後的大軍減速慢行。

她自己則依舊馬不停蹄的往前衝去。

這山寨的簡陋大門立在九龍峰下的山道上,兩邊是高高的峽谷,一條小道順著這門拾級而上。大門前是用削尖的木樁做成的籬笆,一共好幾層,都用細細的鐵絲捆了立在門前。

幾個哨兵就躲在這些木樁後頭,目光驚恐,兩股戰戰:“什麼…人?”李欣與自己的衛字軍在木樁前方停下,她抬頭,面平靜,目光森冷:“將你們領頭的叫出來。”幾個哨兵頭接耳商量了一番,然後便見他們其中一個飛快的往山上跑去。

“殿下。咱們這麼大動靜過來,對方應該早就預料到了,怎麼到現在還好像一無所知似的。”彗星是老實人,想到哪裡說哪:“殿下,當心有詐。”其實不止彗星看出來了,其他人都看出來了,只是大家都沒點出來。

李欣淡淡的回了句:“靜觀其變。”若是郝先來在此,肯定大呼冤枉。他們的哨兵還真沒那個本事,提前一炷香通報都是為難他們了。然後他們商量著怎麼應對,時間就不夠用了。

以至於人家都列陣山下了。他才急衝衝下山。

郝先來跑了一頭汗,快到山門前時,他及時的剎住了腳步。然後從懷裡掏出帕子擦了擦汗水。又理了理衣袍,這才端著一張臉往山門外走去。

“不知道閣下是?”郝先來端詳著對面的人馬,見到整個隊伍都隱隱以中間那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為中心,便故作驚訝的問道:“這位貴人…可是安溪公主殿下?”李欣點點頭:“正是本宮。”郝先來一聽,連忙領著身後跟來的一大批士兵。對著李欣躬身而拜:“草民郝先來拜見公主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草民?”李欣不鹹不淡的說道:“本宮要見的是你們的領頭。”郝先來也不抬頭,就這麼趴在地上悶悶說道:“草民不才,恰好能在這千把人中說的上話。公主殿下,這裡多是您封地上的子民,對您忠心可嘉、月可表。寧可躲起來做土匪。也不願下山與王爺的軍隊為敵…”李欣看著這人聲淚俱下的表演,心裡有些膩歪,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吩咐道:“既然是本宮封地上的子民。便都起來回話吧。”郝先來立刻止住表演,從地上恭恭敬敬的爬起來。他身後的眾多兵士被他的表演矇蔽,許多安溪的兵士都紅了臉,心中的愧疚難於言表。

他們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忠心,郝先生這麼說基本是在打他們的臉。

郝先來卻轉著眼珠子問道:“不知殿下遠道而來所為何事?”程新泉在一旁看了半天。心裡十分明白,對方這是要投降吧?想到此處。他不由一陣氣悶,帶了這麼多人出來,連個鳥都沒打,回去豈不是又要被方城那廝嘲笑。

“你這人虛偽的很!”程新泉不耐煩的大聲嚷道:“明知故問呢啊?!”李欣投手示意程新泉稍安勿躁,然後轉了頭直言問道:“聽說昨夜貴軍在九龍鎮上劫持了一隊人馬,不知此事是真是假?”郝先來嘿嘿笑著承認了:“殿下消息真是靈通。”

出來。”李欣盯著他的眼睛,嚴肅的說道:“一個都不能少。”郝先來卻猶豫的問道:“若我們出這些人…殿下準備如何處置我們?”李欣下的坐騎開始煩躁起來,它可不願老是停在一個地方不動,便來來回回在對方門前走著。

反正其它馬的主人都比不過自己的主人,它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李欣果然沒有制止,她自己也很煩躁,只是輕輕牽了牽韁繩,稍微控制了一下這畜生走動的幅度,然後冷冷問道:“你們要談條件?”郝先來搖頭否認道:“草民一介布衣,怎敢跟殿下談條件。只是草民的上司夏守備有些擔憂。他…”

“那就讓他出來!”李欣有些惱怒地說道:“不要繞彎子。想要什麼條件一次說清楚。若是再囉嗦,休要怪本宮不客氣!”

“是是是!小的這就讓人請夏守備下來。”郝先來沒想到這公主殿下的脾氣這麼差,一邊差人去叫夏雲喜,一邊又跟著李欣解釋道:“殿下,不是咱們夏守備拿架子。實在是昨夜裡到訪的客人太過尊貴,咱們守備大人正陪客呢。”

“你是不是想說,昨你們抓的人裡頭有一個是本宮的父王?”李欣眯了眯眼睛問道:“郝先來,本宮看你這人聰明的很,應該知道本宮今前來所為何事吧?”郝先來端著一張謙虛求教的臉,仰望著馬上的李欣,說出一句讓李欣吐血的話:“草民愚鈍的很,請殿下指點指點。”程新泉恨不得一下子飛郝先來。他比李欣更沒有耐心,比李欣更不待見這張文弱書生的臉:“跟你這廝說話。好沒意思!咱們今天就是來接王爺回營的。你速速去將王爺請出來,咱們這邊就即刻退兵,絕不騷擾你們。”郝先來苦著一張臉:“殿下…安溪城是您的封地,咱們這些士兵又都是安溪人。殿下就不能…收留咱們嗎?”李欣聽了,心裡一鬆:“原來你們是想投誠?”郝先來忙點頭:“守備大人也是這麼認為的。”正說著呢,守備大人便急急忙忙走了下來,一邊走還一邊跟著身邊一個穿著紫袍的男子客氣著。那男子身量遠遠望過去,的確很像清王。

但是李欣知道,他不是。

他沒有父親身上與生俱來的貴氣,顯得很懦弱。很白麵。

“他不是。”李欣說道:“我們果然上當了。”郝先來故作不解的問道:“什麼不是。殿下,跟著守備大人過來的那位,難道不是王爺嗎?”李欣嘲諷地望著他:“郝先生這雙眼睛真是利。被您看出來了。那人是個冒牌貨。”

“啊?!”郝先來與身邊的士兵一起驚呆了。

郝先來是裝樣子,那些士兵卻還沒得到消息,心裡又高興又難過。

高興地是自己沒有綁架清王,難過的是沒有了王爺這個籌碼,他們怎麼跟公主殿下談判。

“大膽刁民!竟敢冒充皇室。罪大惡極,還不拖出去砍了!”郝先來先發制人,立即躥到夏雲喜身邊,對著那個冒牌貨慷慨陳詞。

那個冒牌貨一聽,‮腿雙‬一軟,倒在地上大聲求饒:“求大人饒過小的吧!小的是被的!真的!”

“放了他!”李欣高聲命令道:“夏大人。本宮有話要問你。”夏雲喜假裝受了一驚,然後便誠惶誠恐地命令道:“你們還不去將那些木頭搬開!怎麼做事的,沒看到公主殿下還在外面曬著呢!”士兵們聞言。連忙開木門,搬木頭。沒多久,李欣面前就剩下一片大空地。

然後夏雲喜便小跑著來到李欣面前,對著她拜了一下,然後道:“殿下萬福!殿下金安!殿下。下官真是眼拙,居然錯認了王爺。真是罪該萬死啊!”李欣想到夏家是太后母族,不由軟了語氣問道:“夏大人,明人不說暗話。本宮看你也不像那些個猾之人,還望你跟本宮直言不諱。這人,你是早知道他不是王爺了對嗎?”夏雲喜有些呆住了。沒有郝先來在,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要承認還是死扛。

彗星在一旁,便溫和的提了一句:“這位大人,公主殿下最恨撒謊的人。”夏雲喜身子一驚,然後便竹筒倒豆子,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通,一個字都沒落下。

跟在他後面的郝先來冷汗淋漓,心裡大聲罵著夏雲喜是豬。

還好,夏雲喜不是那種賣友求榮的小人。說到最後,他還為郝先來開脫道:“還請公主殿下不要怪罪先生。先生也是為了這千把人的安危,這才欺騙公主的…”李欣冷眼旁觀,見這夏雲喜還算厚道,雖然能力不足,卻幸而得了這郝先來。

他們二人搭配到一起,倒也相得益彰。

“既然你們口口聲聲一心向誠,本宮又怎會忍心拒絕。”李欣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這一千人,然後對郝先來說道:“只是這誠心,本宮看不見。不曉得你們要怎麼證明?”夏雲喜與郝先來對視一番。

郝先來小心翼翼問道:“殿下想要我等如何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