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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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殿內一時氣氛十分凝重,就連宋祁堂一向帶笑的臉,也變得萬分的難看,緊抿的嘴角,更是說明了他的內心有多不悅。
“靳妃,若你是無的放矢,你知道罪有多重嗎?”靳妃按著眼角,落下幾滴悲愁的淚水,好像說出這一件事,對她自己而言,也是天大的折磨。
“皇上,難道只因為您寵愛芹妃,臣妾就該隱瞞這麼大的事嗎?臣妾也是為了後宮的清白著想,若是芹妃做了對不起皇上的事,臣妾一心愛慕皇上,豈能容得她這麼無恥的幹些下賤的事,然後把皇上矇在鼓裡。”
“夠了,不準再說了,芹妃絕無可能做出這種無恥的事,況且如花也是個黃花大閨女,要我相信她的宮殿中藏著一個男人,那我宮中的衛軍個個不都是飯桶,要不怎能讓男人進入後宮而不知。”
“皇上,臣妾知道您一心疼愛芹妃,所以不願意接受我所說的話,但是事實近在眼前,皇上,請您明監。”宋祁堂滿臉的怒稍微的降了下來,換成了冷冰冰的表情,顯然他稍稍冷靜下來“好,靳妃,既然你這麼說,必定有什麼證據。”
“臣妾沒有證據,但是依臣妾的推理一定是有的,否則如花郡主無緣無故的,竟要人拿太監的衣服給她,半夜時分,又常聽到一個男音與郡主對談。皇上,因為郡主下令,沒有人敢私自闖進她的宮殿,臣妾也不敢。”
“那這跟芹妃有什麼干係?”
“芹妃與郡主在一起,若是郡主有什麼異樣,豈會沒有發覺?所以芹妃必定也是認識這個男人的,說不定這個男人正是她帶進宮來的。”宋祁堂艴然不悅“你就是在指明芹妃私通了?”
“臣妾不敢,但是後宮中養了一個男人,芹妃又悶不吭聲的,若不是芹妃也一樣同罪,為何她不敢舉發?”宋祁堂也知道她說得條條有理,但是要他相信林子芹與別的男人有染而穢亂後宮,他本就無法置信,不過這件事還是得查個清楚,至少也得讓靳妃無話可說。
“小丁子,跟我一起擺駕如花郡主宮殿,不準聲張,聽見了嗎?靳妃,你跟著來。”
“是,皇上。”靳妃做作的擦了擦眼淚,但是她眼眸裡的歡樂無法言喻。她相信她登上貴妃、重得皇上寵愛的子,就要來了。
***“林正興,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有啦、有啦,等一下,我教如花玩這個遊戲,你等一下。”面對著如花,林正興的聲音溫柔無比“如花,藏寶圖就是這樣玩,它有很多陷阱,你慢慢玩。”如花也紅著臉的點頭,就把注意力放在林正興畫的圖裡面,認真研究這個地圖究竟該往哪裡走,才能找到最後的珍寶。
“我說我們若留在古代,萬一如果我們在歷史上出名的話,會不會改變歷史?”
“出名?”林正興似乎不能理解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們又不是孫中山、漢高祖,還是什麼呂后、武則天那些有名的人,哪有可能會改變歷史。”
“我是說萬一…”她聲音變小“萬一宋祁堂要立我為皇后,那我不就在史冊上有名,那歷史不是會改變?”他還沒說,如花就說話了,她哇的大叫起來“你是說皇兄想要把你立為皇后嗎?那不是很?當皇后可是母儀天下耶。”林正興比了一個手勢,那個手勢不知是什麼意思,可能只有他跟如花了解。只見如花竟閉緊嘴巴,又乖乖的坐回她的位子上去玩她的藏寶圖。這麼乖巧的如花,真叫林子芹大開眼界。
林正興想了一下,回答她的問題“可能事情沒有你想的嚴重吧,照理說太平盛世,你又不是揭竿起義、改變蒼生的革命家,只不過當個皇后而已,我想應該不會嚴重到改變歷史。”
“那你會想要回去現代嗎?”他一向無憂的臉竟也微現憂愁,顯然夜午夢迴,這個問題他也仔細的思考過。
“說不想回去是假的,畢竟我的心血、我的理論全部都要在現代才能發揮,如今掉到古代,也沒政府補助資金讓我當研究費,況且我在古代能做什麼啊,我又不像你,有皇帝寵愛你。”如花聽到林正興提要回到他住的世界,她玩藏寶圖的手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盯著他看。
他嘆了口氣“可是我有點捨不得這個小不點,她這麼調皮又可愛,還加上有點天真,萬一被人騙了怎麼辦?”對他的擔心,林子芹實在頗不以為然“她是個郡主,權威比任何人還要大,誰敢騙她啊。”
“我也知道她是郡主,不過就是放心不下。那你呢?真的想在這裡當皇后?”林子芹點點頭“沒錯,我想留在宋祁堂的身邊。別看他吊兒郎當的,其實我想他內心寂寞的,況且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很幸福,而且、而且…我也捨不得他。”還沒說完,如花郡主的宮殿門就被打開,如花馬上怒道:“是誰這麼大膽,敢闖進我的宮室?王…王兄…”怒吼聲變成了微顫的叫喚,宋祁堂
出狠厲的目光,一向帶笑的臉也
出一股氣憤的陰狠“誰來告訴我,為什麼會有一個男人在你的宮殿裡?如花。”如花從未看過一向愛笑的皇兄,有過這樣可怕的表情,由此更顯得情況有多嚴重,她不
嚇得發抖。而且在後宮藏匿男人是絕對的死罪,縱然王兄再怎麼疼她,也一定會大刑伺候她的。
她被宋祁堂的臉給嚇哭,連話也說得不清不楚“不是,沒有,王兄,你聽我說…”林子芹就比如花鎮定多了,她
視著宋祁堂的臉而毫無慚愧,倒是林正興
本不知眼前的人是誰,只聽得如花叫他王兄,看來他就是當今的皇上。
不過如花嚇得又哭又抖的,他於心不忍的扶住她“你嚇什麼?嚇成這樣?這個就是你王兄,那就是現在的皇帝了,也就是子芹的男朋友嘛,又不是不認識的壞人,你幹麼嚇得全身發抖?”
“皇上在此,竟還不下跪,芹妃,你這婦,你跟你的姦夫,眼裡還有皇上的存在嗎?簡直是大膽至極,竟敢穢亂後宮。”靳妃先踏出步伐,劈頭就給芹妃扣上個姦夫
婦的罪名,林正興聽到這個大罪名,還莫名以對。
而林子芹很受不了的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婦,又哪一隻眼睛看到我有姦夫了?靳妃,你別亂說好不好?”
“你還敢否認,人證、物證都在,你跟你的姦夫就在這裡。”靳妃比向穿著太監服裝的林正興。
“拜託,法律判通姦,起碼也要捉姦在耶。”她頭都痛了起來“還是我跟任何一個男人隨便說說話,甚至問個路,我就是
婦,對方就是姦夫了?你們腦筋有問題啊。”林正興聽到林子芹這樣說,也笑了起來“對啊,那我教過的女學生那麼多,用這樣的邏輯看起來,那些上過我課的女學生,不就每個都跟我有一腿了?你們古代的想法也太好笑了吧。”
“是啊,祁堂,你該不會認為這個男人是我的姦夫吧?”林子芹這次問的就是神異常難看的宋祁堂。
而宋祁堂專注的目光,從頭到尾都盯視著林子芹,她的臉連變也不變,照樣回看著他,與往常一般無異,而這樣的情況,似乎讓什麼東西在他的心裡鬆動,他的臉
漸漸不再那麼鐵青。
靳妃還要再說,宋祁堂伸手製止她。
而且他的臉緩和了下來,由原本冰冷的語氣,漸為和緩。
他對林正興道:“你是誰?報上名來。”
“我是林子芹的教授,也就是你們古代說的夫子啦。我的名字叫林正興,擁有很多博士學位,我十歲時就被稱為神童,我利用時光機器,叫子芹來打工,結果她到古代好久都沒回音,於是我也來古代看看了。”靳妃聽得目瞪口呆。這個男人若不是中,就是瘋了,要不然怎麼會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她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林正興繼續說下去“結果我掉下來的時候是晚上,還掉到樹枝上。我看到下面有很多人在巡邏,我想肯定是私闖民宅了,所以不敢叫喊,結果天亮的時候,我竟然看到子芹跟個漂亮的女孩子在槍舌戰,我急忙喊子芹,叫她把我救下來。”他比著如花道:“那個漂亮的女孩子就是如花了。”
“好,我問你,既然你是從現代掉到這裡來,那你住的地方叫什麼名字,你們最常代步的東西叫什麼?晚上會點亮的東西又叫什麼?”雖然對宋祁堂問的問題有點困惑,不過林正興還是回答了這奇怪不已的問題。
“我住的地方叫臺北,是在臺灣這個地方,代步的東西,我不知道你說的是機車、公車、捷運還是汽車,晚上會點亮的東西太多了,像光燈、招牌、路燈等等都是啊。”靳妃聽得一頭霧水,宋祁堂卻
出滿意的笑容,林子芹臉
卻頗為不好看的嗔道:“你還問,是不相信我是不是?”宋祁堂一把摟住她的
,臉上不豫的神
才轉為平常“信,愛妃,怎麼可能不信。”
“哼,油腔滑調,你剛剛明明是不信的。”靳妃見情況竟然急轉直下,完全不曉得為什麼情況會如此演變的她,急得額上下汗水“皇上,這個男人與芹妃…”宋祁堂截下她的話“是舊識,芹妃與這個男人是舊識,他們是同個故鄉來的。”
“就算如此,皇上,也難保這個男人不是芹妃的舊情人啊。”
“舊、舊情人?”林正興聽得結巴,滿臉的訝異“我們兩個是堂兄妹,怎麼可能是舊情人?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好了,我也沒眼光那麼差去選上她,我又不是眼睛有問題。”宋祁堂嗆笑起來,林子芹可就不滿了。
“我都還沒說話,你反倒說了一大堆。我都沒說你是一個多麼爛的男人,沒有時間觀念,連要找人做實驗,也吝嗇得要命,給打工錢竟然也沒幾千元,還好我來這裡遇到了祁堂,如果是遇到壞人,被怎麼了,你拿什麼賠我?”
“哪個壞人會這麼有胃口的把你吃下去?我倒想見識見識這個拯救全世界的苦命男人。”他還未說完,林子芹一腳就要踹過去,只不過她穿著長裙不好踢,而如花沒看過他們吵架,驚訝得嘴巴都闔不攏。
宋祁堂則是呵呵一笑,靳妃沒見過敢跟男人吵架吵到都快翻掉的女人,她張口結舌的站在原地,顯然是被嚇呆了。
“住手,不準再動手動腳,也不準再互相叫罵了,再罵我的頭都要痛了起來。”宋祁堂終於出面制止兩人。
“祁堂,你沒有看到他對我多壞,像這種男人,我怎麼可能會跟他有一腿,我又不是眼睛瞎了。”
“像這麼兇的女人,我又不是眼睛被東西給矇住,你本比不上如花的乖順。”如花乖順?看來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否則她實在看不出如花個
有多乖順。
將眼光調到如花的身上去,她還跪在地上,一手緊捉著林正興的袖子,正躲在他身後不安的哭泣著。
宋祁堂淡淡道:“起來吧,如花,事情原委我大概整個明白了。”如花一聽乖乖的站了起來。
一見她站起來,宋祁堂才大吃一驚,看出不對勁“你的腳好了嗎?如花?”如花攀著林正興扶著她的手臂,回答道:“還會有些酸,不能站太久,正興哥說只要再做復健,半年後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樣的走動了。”
“這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他望向林正興“原來你會醫術,竟能醫好如花的腳。”林正興回答道:“不是我愛吹牛,我不只懂醫術,我懂得東西可比子芹多太多了,像她這麼沒學問,連讀個碩士都讀這麼久,真可恥。”
“你以為誰像你這麼天才,一直跳級讀上去,所以才滿腦子的公式。”不甘示弱的林子芹回了幾句。
“皇上。”靳妃還要再說什麼,但宋祁堂卻很簡單的回她“不必多說,看來這個醫術高明的大夫,是芹妃特地從她的家鄉帶來醫治如花的腳的,只因如花的腳需要夜看顧,所以他才一直待在如花的宮殿。”
“但是…”宋祁堂使出高壓的姿態“你質疑朕所說的話嗎?還是你還想中傷芹妃,或者你要朕追究上次那碗雞湯里加料的事情?”靳妃一震,她是個聰明人,馬上就明白宋祁堂的意思,趕急跪下叩頭,乖乖的道:“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