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巡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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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好中秋節禮,收拾妥當兩人行囊,安排好她與胤禛隨駕離宮後南所的一切人和事後,槿璽就了個空,帶著絳蕊,由鳳一駕車,出宮去”應惜商行”旗下的各個鋪子轉悠去了,當是年過一半的巡店吧。
如今,”語香薰坊”京城總店的鋪面已經非常規正且齊全了。但凡有關香薰及spa的材料和服務,”語香薰坊”裡都找得到。
青絛嫁給了亮子,且產下一對據說可愛又淘氣的雙胞胎女兒後,在香薰方面的靈也陡然而生,近兩年內,從順天運來的香薰油、香薰軟膏,無論是種類、檔次,還是適用人群,都有了長足的提升。
在青絛結束月子,並與槿璽通了次書信後,又研製出了一種專為嬰童設計的按摩油。
從此,“語香薰坊”不再侷限於成年女子為提香、美容而前來光顧的鋪子了。不滿三週歲的嬰童,也有了屬於自己的獨特油。特別是剛出身、未足月的小嬰兒,藉助這類油給其按摩全身,不僅能助其睡眠,長期堅持,還能促其身體器官的發育。
當然了,這款油剛在京城推廣時,並不能立即獲得京城人士的普遍接受,只個別懷著身孕的有錢又大膽的媳婦們,趁著在”語”購買去除妊娠斑的無痕軟膏時,覺得新鮮,順手搭買了幾瓶湊整錢,這才銷出了一些。
打那之後,第一批採買了嬰童油的孕婦,在“語香薰坊”事先準備的貼心便條提示下,給自己剛誕下且不足月的寶寶們使用了這款按摩油,頓覺效果甚好,還沒用完呢,就遣家中奴婢出府大采了一批,打算用到孩子學走路之前。
如此,“語香薰坊”的嬰童油才開始在京城大為盛行,孕婦生產最多的時期。甚至賣了個脫銷。
槿璽得知後自然笑得合不攏嘴。但凡任何一家鋪子,只有隔三差五地推陳出新,才能永葆店鋪的”青”和活力啊。
至於足浴和全身spa,“語香薰坊”從最初的兩間小房間,發展至現下二十間按摩室。二十五名經過專業培訓的年輕按摩師,更是讓“語”的名氣大盛。
當然了,礙於大清的保守風俗,目前,“語”只接待女子和嬰童入鋪按摩,即使足浴也不對男子開放。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如此一來,“語香薰坊”對女子們的引力更大。每逢店慶推出”存足百銀可享店內九折優惠”的會員信物,基本能在當招來京城一干貴女們的瘋狂shopping。
如此。
“語香薰坊”算是徹底在京城和順天站穩了腳跟,旗下設於大清其他各地名城的連鎖分鋪,銷量也呈逐年上升趨勢。內銷外貿,如今的“語香薰坊”能為“應惜商行”創得數萬兩黃金的年利潤。
“應惜商行”旗下,能與“語香薰坊”相提並論的鋪子,非“金縷衣”莫屬了。
畢竟,“金縷衣”存在的年頭要比“語”久。且在“金縷衣”做活的師傅們,乃是胤禛從全國各地蒐羅來的女紅好手。就連槿璽這樣的牛叉水平,在“金縷衣”數十名製衣師傅中,也就只能保住前五,第一這個名號,花落誰家還得看各人臨場發揮。
初次隨胤禛前來“金縷衣”參觀時,槿璽還真被如此牛叉的員工隊伍嚇了一大跳。
你說皇宮裡那麼多的****織女,能和她一較高低的,也就那個祖上數輩均在宮內任職的首席繡娘霍三娘了。可如今一介民間製衣坊。竟彙集瞭如此多的能工巧匠,且各個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得力干將,若是被康熙爺曉得了,不知會做何謝哪…
沉思間,馬車已經在“金縷衣”的京城總店門口緩緩停下,槿璽帶著絳蕊下了馬車,門的小二一見是自家主母大駕,趕緊遣人去內堂通報掌櫃,自己則笑著上前,接過鳳一手裡的韁繩。將馬車牽去了後院。
“福晉今兒個前來,奴婢都不曉得,什麼都沒準備…”一接到小廝稟報就忙不迭奔出門接的“金縷衣”坐堂掌櫃——馮七娘有些歉意地說道。身後則跟著一串接到消息四下趕來的製衣師傅們。至於受胤禛委派坐鎮“金縷衣”大掌櫃——沈嬤嬤,近段時出京巡視應天新開的分鋪了,估計要下月初才回來。
槿璽笑著安撫道:“也沒什麼大事,就來轉轉。我知你們都忙,事先說了,反倒影響你們手頭上的事。讓師傅們忙去吧。你陪我四下走走就好。”馮七娘一一照辦。讓師傅們回去後,自己陪著槿璽逛起了這座兩年才遷址至此的“金縷衣”製衣坊。
如今的“金縷衣”就在天橋南口,雖然離繁市遠了些,可勝在門面夠大、夠幽靜,內部的工作區分工也夠細緻,光是接待客人的休憩室和量體裁衣的訂做間,就有三間鋪面那麼大。
況且,據來自後世的槿璽和胤禛所知,天橋一帶再過上三五年,就會成為京城裡最熱鬧的地段。所有名號響亮的鋪子都會擠到這裡來。
事實上,用不著三五年,如今的天橋附近,就已經逐漸人氣旺盛了。許是受“金縷衣”遷移的影響也有關係。
不僅京城,這十來年間,“金縷衣”在金陵、杭州、順天等各大城先後開出了分鋪。至於那些尚未開設分鋪,居民生活水平不低的小城,有不少成衣鋪的商賈,專程前來京城總鋪商談“金縷衣”出品的成衣進貨事宜。
“金縷衣”出品的衣衫鞋襪,面料實在、做工緻,價格雖然有些小貴,可對貴族富紳來說,這點衣裳錢兒,完全負擔的起。若是貧民,基本都是自己婆娘閨女縫製的。故而,“金縷衣”也有專設布料櫃檯,價格高低視面料材質區別。另外,與別家布店的最大不同,在於“金縷衣”布櫃還賣來自海外的各種面料。
價格雖然不低,可勝在可以零碎銷售。譬如你買了一匹廉價的棉布,卻又想照著“金縷衣”出品的靚麗成衣的款式自己做套形似的,大可搭買幾寸漂亮新穎的海外布料自行裁製,“金縷衣”布料櫃檯絕不會瞧不起你。相反,還會贈送一份如何拼接這些花式布料的宣傳冊給你。
很多成衣鋪對“金縷衣”這樣的做法極為不屑,覺得它這是在自打嘴巴,等大街上到處都是自行裁製的效仿“金縷衣”的款式衣衫後,看“金縷衣”還有沒有人氣。
事實相反,越是有人效仿“金縷衣”出品的款式,“金縷衣”成衣定製的銷量越好。
為何?這些貧民人家的婆娘閨女,都在給“金縷衣”打廣告啊。真正有錢的貴族、富紳,即使知道如何做,也會來“金縷衣”定製。一來,真正的“金縷衣”衣衫品質保證,且還有一個誰都無法效仿卻又甚為明顯的”防偽標誌”那就是紐扣。
那是真宗的洋貨,大清還找不到。銅、銀、甚至金,都被拿來製成形狀不一的紐扣,顯得極為獨特且霸氣。任誰想仿也仿不出來。這可是槿璽託洛克在法國定做的呢,在這之前,就連法國等其他歐洲國家,也都還沒這麼花樣齊全、造型獨特的扣飾呢。
槿璽此次來,就是想挑些合適的銅釦飾回去。她給胤禛做了件披風,正好可以隨駕時穿。上風大,披風是少不了的。之前的幾件,不是澤舊了就是面料厚了。這不,新制的這件絲質披風,最適合在起風的夏夜穿。為了顯現這件披風獨特的設計風格,她想在領口處鑲幾粒銅釦做裝飾。
至於自己那件披風,則是加了擋風帽,銅釦飾安在帽耳處,也算是和胤禛情侶裝了。
“秉福晉、馮掌櫃,他他拉家的姨遣人來傳話,說是希望掌櫃去府上替她量體裁衣…”馮七娘剛依著槿璽的吩咐,將槿璽選中的扣飾一一裝入妝奩盒子,正陪槿璽坐下來閒聊幾句,就聽外堂的丫鬟來報了。
槿璽聞言,與馮七娘面面相覷,琢磨著道:”他他拉家的姨?可是那努達海的妾室新月格格?
““秉福晉,正是。此前來過店裡幾次,都是奴婢接待的。不想,這次上府量身,竟也指名要奴婢去…倒是個心氣兒甚高的。”馮七娘連連苦笑不得。
“呵…畢竟是王府裡出來的正經格格,雖說是自願淪為姨娘,心裡的怨氣也是有的。”來到大清整七年,對這個在qy劇裡和努達海山盟海誓、非君不嫁的新月格格,槿璽並不陌生。第一次聽到她的大名,正是和槿柔的生母沈麗秋在布店搶阮煙羅的那事,如今竟到“金縷衣”撒野來了。
“那就甭理她。少她一人,咱們鋪子也不至於就沒了生意,別委屈了自己。”槿璽擱下手裡的茶盞,起身說道:“我也該走了,四阿哥這幾不得空,就不過來了,鋪子裡的事,沈嬤嬤不在,儘管由你做主就好,用不著委屈自己。”至於曾在qy劇裡出現過的話題人物新月,經過幾次聽聞,槿璽是一絲好都沒了。還是離她越遠越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