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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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沒事找事的找她彆扭,好以此來接近她。她家離我家很近,走路不過十分鐘。有時候,我會偷偷的跑到她家樓下,看著窗邊燈光下她的影子,說起來,也傻的,但是,哪個情竇初開的男生不是這樣呢?進入高中,是92年的事情。那時候,時興寫信。
一來,電話不普及,就更別說是手機了,有個bp機就已經很牛了,二來,寫信可以說出很多面對面不敢說,或者不能說的話,想起來,也幼稚的。明明都在一個城市,離的也不遠。
可是還非得寫信,這不是閒的嗎?我只是聽同學說,她去了師範學校,但是本市有兩個幼兒師範,一個是瀋陽市幼兒師範,一個是遼寧省師範,我不知道她在哪個唸書。所以,我寫了兩封信,一個是遼寧省幼兒師範,一個就只寫了幼兒師範。
事情就是這麼湊巧,兩封信都寄到了她所在的遼寧省幼兒師範學校。回信的時候,她還特意加上了一句“下次,寫一封就行了”搞得我很沒面子。
但是心裡高興,像開了花一樣,不管怎麼樣,總算是聯繫上了,就這樣,你來我往的,一點點的拉近了我跟她的距離。
但是,兩個人都羞澀的,誰也沒有明確的提出搞對象的要求。她對我始終都是若即若離的,這讓我很鬱悶,套句歌詞“痛,並快樂著。”師範的大門外不允許有男生等候,如果被發現就會受到處罰。所以,我每次等她都只能在對面的立橋下面。
後來,對面也被列入到打擊範圍之內。沒辦法,我只能找一個女生來替我等她,等她出來以後就帶到我這裡。所以,我當時就找了一個大大咧咧,沒事就跟我稱兄道弟的女生,讓她代替我在校門口等她。每一次,那個女生都在埋怨中。
看著我跟雨雙雙對對的離開,然後自己打車回家。我跟雨的關係,一直都是這樣的,沒有分開,也沒有接近。
她曾經跟我說過,有人追她。追她的人騎著山地車,帶著bp機,人很帥,其實我也有bp機,但是我從來不帶,一直都放在家裡,怕人說我裝。
我就在這種期望,和失望中煎熬著。兩個人的親熱程度,僅僅是拉拉手。最親密的就是,有一次送她回家,在她家樓道里接過一次吻,讓我興奮了一夜。
在高中三年級開始的時候,也是我18歲生的前一天,我父親突然患胃出血,搶救無效而過世。在那段期間,她沒有對我有過任何安,甚至連電話也僅僅只打過一次,但是我跟自己說“她要忙著試考”後來到了高考,我考上了本市最好的理工科大學,而她則準備就業,聽說是她母親安排的骨科醫院的工作。95年的8月份,我跟雨來到了經常去的曉園。我的心情還沒能完全從父親離開的陰影裡面解脫出來,所以話不多。
“咱倆分手吧。”雨的話,很直接,沒有絲毫的猶豫。
“為什麼?總得有個理由吧?”可能是父親離去給我的打擊太大了,所以面對她這樣的話語,我沒有太多的震驚,只是覺得很突然。
“我不想說。”
“凡事都有原因,我希望你能給我個理由。”我堅持著。
“我喜歡成的男人,你不成,太幼稚了。”她好像把我扒光了一樣的鞭撻著。
“還有嗎?”我有點憤怒。
“這還不夠嗎?”
“成?你所謂的成,應該是什麼樣的?”我開始動。
“不是說應該是什麼樣的,是你太幼稚了。”
“成的男人?你不認為一個十八九歲的人,擁有30歲的心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嗎?什麼才是成的標準呢?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成的男人,我就想知道,成的男人是什麼樣的!”我的音量漸高。我的語速開始加快,音量開始上升。我只有憤怒,沒有任何想挽留的情。也許是父親的離去對我的打擊掩蓋了我對她的情,也許是3年來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讓我變得麻木了,厭煩了。
“你喊什麼呀?喊,就成了?”她開始反相譏。
“不是喊,是我覺得,幼稚的是你,而不是我。”
“你看,兩句話你就惱羞成怒了,這不是小孩兒的表現?還說不是幼稚?”她戳痛了我的軟肋,年齡。
“幼稚?成?我告訴你,在我高中二年級的時候,就已經賺到了第一個10萬,有多少個你所謂成的男人能做到?我上高一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單獨跟廣州老闆談生意了。
你告訴我,有多少你所謂成的男人能做到?”
“你跟我說這麼多幹什麼?你有多少錢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也開始急了。
“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不瞭解我,本就沒看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話說回來,我也沒看清楚你,但是,不是因為我看不清楚,而是我本就沒想過要看穿你,因為你是我喜歡的人,不是我的競爭對手。”
“我是要跟你分手,你說那麼多幹什麼?分手以後,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的,你要是這樣,朋友也沒得做。”她顯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沒錯,我是多說話了,對不起。”
“但是,我要提醒你,你記住!分手,行!你一定會後悔,到時候別來找我。
分手,就是分手,沒有朋友可做!
“我接著怒吼。我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覺得她一定會後悔,但當時這個念頭就是很堅定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你看,你看,分手了就不是朋友,這還不是幼稚的表現。”她的臉上寫著輕蔑。
“愛怎麼想,隨你。我就是這樣的人,就是這麼記仇,你說是幼稚,也可能吧。”
“那好,我走了,再見!”她轉身離去。
“永遠別再見,否則你一定會後悔!”我朝相反地方向大步星的走了,8月的瀋陽,陽光明媚,空氣中瀰漫著燥熱,但是,我絲毫覺不到熱量的存在,內心和體表都是冰冷的。
以往的一幕幕,就像電影膠片一樣在我的腦海裡閃過…為了完成她們老師佈置的作業,我陪著她在雨裡採摘著楓葉,用來製作教具。大雨淋溼了我整個身體,溼透的衣服緊緊的貼著我的身體。我打著傘,給她擋雨,生怕一個雨點落在她的身上。
雨中的寒冷讓我抱緊了雙臂,但是臉上始終都泛著微笑,看著她撿起一片片的楓葉。…為了安她因為成績不好而被老師責備的壞心情,我陪著她從北陵一直順著外環,步行到她家。
十幾公里的距離,讓平時基本不怎麼走路的我,雙腳麻木,腫脹,但是在回答她的時候,我只是說了句“不累”
…
接她放學的時候,面對4個堵著她,想要跟她搞對象的小氓。我表現的像是一個懦夫一樣的把錢給他們,只是怕我不在的時候,她再受到任何傷害。我的委曲求全並沒有贏得她的讚賞,還被恥笑為“八旗子弟、不像個男人…”
…
這段期間,多虧了當初替我接雨放學的那個女孩,用朋友間的友誼和女特有的包容和溫柔給了我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理解。在整個夏天期間,隨著她的關心,我漸漸的開始恢復了往的生活。
她也在我即將開學的時候,走上了工作崗位,進而中斷了跟我的聯繫。暑假期間,她也曾試圖試探我對她的覺,但是都沒能成行。她和我都非常清楚,我的心裡還是沒能放下雨,這始終都是我的心病,最後,我的心情從最開始的失落,慢慢的變成了憤怒。
帶著憤怒的情緒,我走進了大學校門。當時的我,看到任何女,都會用憤怒的情緒對待。班裡的女同學也不乏喜歡我的,有的甚至因為我的獨來獨往而認為我夠酷,但是她們所能得到的僅僅是我冰冷的拒絕,甚至是殘酷的傷害。
看到一對對的情侶出現在大學校園裡面,我簡直恨得咬牙切齒。學習成績,不上不下的度過了第一個學期。第二個學期開始,我的室友,大佛,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巧妙的引導我開始對概率發生興趣。
至此,我的注意力被完全的轉移到了學習上面,開始瘋狂的學習。一道道的難題被解開,就想以後的多巴胺的刺一樣過癮,經常徹夜不眠。
有的時候,在課堂上經常會有一種奇妙的覺,老師的每一句話彷彿被形象化,成為一條條的信息直接穿過耳膜,輸入到我的腦中。
聽課的時候本就不知道老師在講些什麼,下課以後竟然能完全理解課上所講的內容,而且分毫不差。這種現象,我至今都不能理解。
但是大佛相信。到了第二個學期的期末,我的概率得到了100分,這也是我大學所有學科裡面的第一個100分。我跟大佛也成了像兄弟一般的朋友,他也幾乎成了我媽的另一個兒子。
接下來的兩年,數據結構、作系統、系統工程、網絡…等等,先後有7門課程都得到了100分的成績,同學戲稱我“”我的情緒,也開始明顯的轉變。
雨,在我心裡,慢慢的變得虛無,變得淡化。她說過的話、對我做過的事、她的一舉一動、音容笑貌、一顰一笑都變得無比的清晰,只是顏很淡,就像是透明度被設置成10%的圖層一樣。
但是每當想到這些,我的心裡都會波瀾不驚,連一點點的波動都沒有,就像是在看一場白開水一樣的電影,這一切都歸功於大佛,直到現在,我仍然把大佛看作是我最可信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