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章工作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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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公司的機密，甚至不能帶出總裁辦公室，那為什麼要讓自己這個才第一次進入公司的實習生來處理，而且這應該是決策的投標書，的確是一級機密，如果將裡面的數字洩出去，只怕這一次的招標就要泡湯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大學主修的經濟學，可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實習生，真的能看懂這個由顧氏英白領們出來的招標書？

十一無聲的在心裡頭嘀咕著，不過倒也沒有開口反駁顧凜墨的話，只是拿著文件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翻開，低頭認真的看了起來。

顧凜墨喝了一口咖啡，其實他對咖啡沒有什麼偏愛，提神的效果比茶好，所以顧凜墨喝的也就多了，而且因為只是為了提神，他一般都喝純黑的咖啡，而原本的辦公室秘書，也都以為這是顧凜墨的喜好，所以偶然顧凜墨來公司一趟，秘書泡的也都是純黑咖啡。

而此刻，看著手裡加了牛的咖啡，顧凜墨低頭喝了一口，然後陡然之間表情遽變，這個味道？顧凜墨目光復雜的看向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看文件的十一，心加快了跳動，可是明明是完全陌生的一個人，為什麼泡出來的咖啡味道竟然是一模一樣？

十一自己不太喝咖啡這些有些對胃部有刺的飲品，而且十一有個習慣，她雖然不擅長廚藝什麼的，可是卻喜歡手幾下，比如童瞳炒菜的時候，十一會喜歡拿過鍋鏟在鍋裡多翻炒幾下，總覺這樣會更加入味。

童瞳切菜的時候也是如此，十一覺這個配菜放一點，那個紅辣椒應該也加一些，再放一些生菜葉，火腿什麼的，原本應該是素淡的一碟子小炒，可是有了十一的攙和之後，絕對會成了紅紅綠綠一大盤子的菜。

而泡咖啡的時候，十一習慣在杯子裡放一點點咖啡，然後加一點牛，然後加一點糖，攪拌幾下之後，再倒入一些咖啡，再加一點牛，加一點的糖，如此反覆六七次，十一堅定的認為這樣泡出來的咖啡味道應該會更好，畢竟牛和糖的味道應該融合的更好了，可是卻從沒有想過，因為她這樣幾乎是帶著玩的質泡出來的咖啡，味道總有些的怪，讓顧凜墨喝了一次之後卻怎麼也忘不了。

繼續喝著咖啡，眼前的人是如此的陌生，可是給顧凜墨的覺確實那樣的悉，悉到心臟總是隱隱的痛，而這份悉的覺因為有了這杯咖啡之後，讓顧凜墨總覺眼前的十一似乎就是他曾經以為會遺憾後悔一輩子的人。

十一低著頭，顧凜墨的眼神太過於侵略，讓十一即使不曾抬眼，也能覺到那宛若實質化之後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種沉甸甸的覺，壓迫這心臟，讓十一再次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念頭。

“幫我再泡一杯咖啡。”顧凜墨壓抑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的異常，可是卻只有他自己明白，這一刻，那不安跳動的心代表著什麼。

十一皺了一下眉頭，剛剛才泡了一杯咖啡，不到五分鐘，他又要喝，難道他不知道他的發燒還沒有退，可是十一卻依舊平靜的站起身來，走到桌子邊，微微一笑的拿過空掉的杯子向著辦公室外走了過去，顧凜墨的一切早已經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頂樓這邊有單獨的茶水間，十一的到來讓整個頂樓都稍微沸騰了一下，畢竟顧凜墨一年都不了幾次面，而這一次不但來了，還空降了一個總裁秘書過來了，這讓大家想不八卦都難。

“我去吧！”周蘘站起身來，無奈的看著身後這一批八卦的女人，然後整了整筆的西裝，直接向著茶水間走了過去。

周蘘今年已經三十了，老家父母催的厲害，可是在北京這樣的地方，即使是在顧氏這樣的大公司，能在頂樓工作，可是想要買房子對周蘘而言也太過於困難，之前的第一個女朋友大學畢業之後就各奔東西了，一開始還彼此聯繫，有種傷懷的情，可是之後，在工作了，才知道現實和大學那是天壤之別，再也沒有多餘的力去悲惜秋。

第二個女朋友，周蘘是二十八歲那年談的，在顧氏頂樓工作，周蘘月薪已經有六千多了，再加上保險福利什麼的都很好，比起之前的那些大學同學，也很是不錯了，可是這樣的工資，北京五環之外，房價也飆升到了一萬多一個平米，對周蘘而言依舊只能仰望，連當房奴的資格都沒有，所以第二個女朋友同樣也吹了。

之後斷斷續續的有人個周蘘介紹女朋友，可是沒有房沒車，老家也是農村的，周蘘即使長相不錯，人品也不錯，可是卻抵不過現實，一晃到了三十歲，女朋友依舊是天邊的浮雲，而周蘘自己都已經看開了，大不了單身一輩子了，反正現在結婚只是為了讓父母安心，婚後的情能不能有保障那還是未知數。

而今天第一次見到十一，一直以為對愛情已經死心，對現實已經認透的周蘘，突然有種一見鍾情的覺，或許是十一回頭時那抿一笑的柔和，讓一直以為這只是小說裡才有的一見鍾情，甚至在大學時，都不相信自己竟然會有這麼文藝的周蘘，卻再一次有了心悸的動。

“這樣沖泡咖啡味道不好。”周蘘到了茶水間，便看見十一一掃之前坐在辦公桌前那樣認真專注的模樣，反而是如同孩子一般，一會加咖啡一會加糖，不是在泡咖啡，而是在玩。

“那要怎麼泡？”十一自己不太喝咖啡，所以對於那種細微的味道差別，十一是完全不清楚的，聽到周蘘的話，不由的停下了自己那幼稚的沖泡咖啡的動作。

“雀巢的咖啡都帶一些的酸味，加了牛之後會顯得更酸，再加上砂糖，一般泡出來的咖啡不是太酸就是太甜，口不是很好。”周蘘也在社會上打拼了好幾年了，看人的目光也是準的很，他看得出眼前的女孩很是溫柔，絕對是屬於居家過子的賢良母，再加上十一中上的姿，柔柔的嗓音，和一說話總是帶著淡淡淺笑的面容，賞心悅目的讓周蘘覺自己的愛情終於在三十而立的時候再次到來了。

“泡咖啡的時候用八十度左右的水沖泡效果最好，放沫是有講究的，勺子離杯子口約兩寸左右高的地方慢慢的將沫撒下去，不可以太快，好讓沫的味道一點一點和咖啡融合在一起。”周蘘說的認真，一邊打量著十一，發現她果真如自己想象中的一般柔和，並沒有半點覺到不耐煩，身上看不出如今那些大學生的浮躁，反而很是安靜沉穩。

十一聽的仔細，然後果斷的放棄了自己那種玩樂式的方法，按照周蘘教的重新開始泡咖啡，而周蘘更是站在十一身邊，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教她。

顧凜墨原本要第二杯咖啡是為了來茶水間看看十一泡咖啡的模樣，可是此刻，顧凜墨皺著眉頭，遠遠的看著站在茶水間裡的十一和周蘘，雖然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可是那周身卻帶著一股子的冷意。

“果真香味濃了很多。”十一不喜歡咖啡的口，可是卻不得不承認這樣泡出來的咖啡很香，不由的向著周蘘致謝著。

“不用客氣。”近距離之下，周蘘發現十一身上竟然沒有一點的香水味，而且是素著一張臉，白皙的肌膚，眉頭很纖細，連個淡妝都沒有，對於如今，不化妝出門的職場女而言，看著素顏的十一，看著她那柔柔的笑容，周蘘覺比起一見鍾情，他似乎真的陷了進去了。

顧凜墨的眼神越來越暗沉，十一和周蘘站的有些近，彼此低聲的說著話，不時的笑著，曖昧的氛圍卻是如此的刺眼，讓顧凜墨有一瞬間幾乎要衝過去將人給拉到自己身邊，可是陡然之間，卻又猛然頓悟覺醒了一般。

自己這到底是在做什麼？他在意的人在兩年前已經死了，安颯——從名字到身份都是假的，不過是警方的臥底而已，而眼前的白子瑤明明就是一個陌生人，而自己只不過是移情的作用，總在她的身上看到安安的影子。

顧凜墨沉著臉轉身離開，而茶水間裡，在顧凜墨轉身的那一瞬間，十一餘光掃了過去，笑容怔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向著周蘘討教著沖泡咖啡的技巧，當年的自己已經死了，顧凜墨即使再有什麼細節的上的懷疑，也只是當成偶然相同的習慣而已。

當十一第二次將一杯香濃的咖啡送進辦公室時，顧凜墨沒有如同之前那一杯咖啡那樣，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喝光了，而是任由咖啡放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冷掉，而十一也終於離開顧凜墨的眼前去自己的辦公桌上核對一份文件上的賬目。

一直忙到中午，顧凜墨沒有再讓十一進辦公室，而一份賬簿，對於其他實習生而言，或許處理有些的繁雜，可是十一用了一個小時就完全處理好了，多餘的時間裡，十一悄然的打開了隱秘的網頁，明面上的身份是攝影師，可是她在行動組，除了出任務之外，對於安保系統的設計，沒有人比十一更加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