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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一種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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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夏僵著身子,牙關緊緊咬著,他的心口跳得異常快,一種疼從心尖上跳躍而上。他第一次發現,他開始無法忍受,一股股怒氣毫無阻礙的奔湧而上,簡直要把他衝碎,而他十分清楚,這些情緒從何而來。那是因為斯內普的變扭,更是因為從心底不斷湧上來的,對斯內普的心疼。

約夏閉上了眼睛,他無法再繼續盯著那樣的斯內普看。他想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掃下去,他想一拳一拳得砸在桌子上直到木紋斷裂,他更想將斯內普死死的摁在沙發上,著他正視自己。

可是他是約夏。

儘管忍得再辛苦,他仍然不會捨得斯內普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只要一想到那雙墨黑的眸子因為他的話或者舉動而閃過受傷…只是想象而已,他的心就無比絞痛。

約夏面蒼白,他靠在了桌沿,指尖抵著額頭,他甚至都想不起斯內普說了什麼會讓他這麼動,他難以控制自己,桌子因為他用力倚著而向後滑了一大截。

一長串的嘎吱聲。

斯內普終於肯挪動一下他的視線,看向約夏,接著他的微微動了動,像是說了什麼,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約夏在那裡站了很久,一直到‮腿雙‬麻木手指冰涼,他站直了身體,走到一旁的櫃子裡扯了一些紗布回到了斯內普的身邊。

斯內普仍然坐著,他的視線從剛才開始就沒有離開過約夏。

約夏小心的將斯內普的傷腿包紮好,接著施了個小咒將那條已經有些破爛的褲子恢復如初,當所有的事都做好了之後,他的手仍然放在斯內普的腿上,他像是出了神。

斯內普掙開約夏的手,撐著沙發兩側一下子站了起來,傷口雖然包紮好了,但是他走起來卻仍然一瘸一拐,儘管如此,他也不願意減慢他的速度或者借用任何的工具來幫助他走路,哪怕是撐一下書桌的邊緣或者扶一下牆也不願意,就好像那樣做就代表著脆弱一樣,他寧願疼極了的時候停在原地站一會兒。

約夏仍然蹲在斯內普剛才坐著的沙發的前面,他不敢站起來,他怕他一站起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種,幾乎要淹沒他的憤怒,不解,難受,心疼。

斯內普完全沒有擔心他的腿,他甚至開始處理起了魔藥材料,他一邊練的做著手裡的動作,一邊對著約夏說:“你還要再那兒蹲多久。”約夏垂著頭,視線裡都是地攤上覆雜而緻的細紋,他搖了搖頭,伸手撐住了沙發,起身坐到了沙發上。

片刻後,他輕笑了起來,手掌著額角。

斯內普撇了他一眼:“你又在傻笑些什麼。”約夏覺得好笑,為什麼會生氣?斯內普原本就是那樣,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那樣,從來都沒有變過,而他也從來都沒有生過他的氣。這次是因為斯內普突然受傷,他的情緒突然異常烈,其實他也明白過來了,他是在生氣,不過不是氣斯內普,而是氣自己,氣自己在斯內普受傷的時候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原因不知道,過程不知道,就連包紮個傷口都快要和斯內普吵起來。

約夏搖搖頭:“沒什麼。”斯內普敲了敲手中的藥材,將它丟在一邊,用一旁的絨布擦了手,他撐在了臺子上:“如果你臉上那兩個窟窿還能用的話,那你應該清楚我有眼睛。”斯內普不喜歡被矇在鼓裡的覺。

約夏想了想,站了起來,走到了斯內普的旁邊,站在臺子的另外一邊,與斯內普面對面:“我只是在想,你一直都是這樣子,不肯接受別人關心,一旦有人離你太近,你的自尊就跳了出來,迫使你說出拒絕別人甚至傷人的話。”

“所以?”斯內普說。

“看在我們已經相處了將近二十年的份上。”約夏微微誇大了一下時間:“當我關心你,或者擔心你的時候。”約夏的臉紅了紅:“不要拒絕我。”斯內普面無表情得盯著約夏,片刻後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即使你正在扒我的褲子?”約夏忙撇過了頭,伸手額頭,控制不住笑了出聲:“我補好了…”斯內普也哼笑了一聲,他將處理到一半的魔藥材料擺來擺去,得整整齊齊,然後突然說:“你不一樣。”約夏還沒從剛才的窘迫出做出來,聞言他驚訝的輕呼:“什麼?”斯內普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沒有說出任何嘲諷的話語,而是緩慢而輕柔的又說了一遍:“你和他們,不一樣。”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斯內普抿了抿加了一句:“對我來說。”約夏耳邊如同吹過了一陣強風,導致他幾乎失聰,他呆愣在原地,手還撐在臺子上,卻癢得想伸出來摸一摸面前的斯內普是不是真的斯內普,他甚至在懷疑面前的這個人只是斯內普的影像的而已。

斯內普會…說出這樣的話…就好像一塊冰塊突然有一天長出了嘴巴開口說話了一樣驚奇。

約夏想喊一聲上帝表示他的驚訝,可是他的手先走一步,一把拉過了斯內普,狠狠吻了上去。夾在他們兩人的臺子突然礙事兒的很,咯得約夏生疼,他眼中金光微閃,那桌子便被突然移到一邊,砰得一聲撞在了牆壁上。

“你做了什麼?!”斯內普原本靠在桌子上,這下一個踉蹌撞在了約夏的身上,腿上的疼痛加上那滿桌子的魔藥材料的掉落聲讓他喊了出來,卻被約夏堵住了嘴巴。

“不要再這個時候說話,求你。”約夏的右手放在斯內普的腦後,指尖都是斯內普柔軟的發,他的另一隻手放在了斯內普的臉上,指尖在那些稜角處摩挲著,他的眼睛,因為離斯內普太近,幾乎就要碰那些濃密的下眼睫,他們的鼻子磕在了一起,斯內普的鼻子被他頂得歪到一邊,他們的呼纏著呼,心跳撞著心跳。

“西弗…”約夏輕喊著斯內普的名字,他眼裡的一些綠正化成湖水,聲音微微顫抖。

斯內普的腿還傷著,約夏突然靠那麼近讓他無法保持平衡,兩人腳下一滑跌在了地上,好在斯內普伸手撐了下地。

“西弗?”約夏慌了,他摔倒的時候狠狠壓在了斯內普的身上,他聽到了斯內普的悶哼聲。

約夏忙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被斯內普伸手摟住了,摁回了他的口,接著,伴隨著腔的微微震動,斯內普的聲音在約夏耳朵邊輕緩過:“原來這就是說好話的結果。”約夏笑了起來,放了心,他趴在了斯內普的口:“這是你不常說好話的結果。”斯內普撫了撫約夏的金髮,將它們握在手中,看著它們從他手中滑出去,接著,他微微仰起了上身,吻了吻約夏的額頭:“我討厭好話。”約夏握住了斯內普的手,側著臉在斯內普的口磨蹭著,他身子軟得不想起來,耳邊全是斯內普的心跳聲,有力而平緩。約夏的呼急促了起來,心口砰砰跳著,手心裡有些溼濡,一些異樣的情愫冒了出來,讓他想吻吻斯內普的

“西弗…”他輕輕喊著:“無論如何,別讓自己受傷。”斯內普微微用力,握緊了約夏的手,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緩的說道:“我無法保證,但是我會盡力。”約夏微微抬頭,下巴磕在斯內普的口,仰頭看著他。

“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斯內普同樣看著約夏:“沒人能準確預測將要發生的事情。”約夏沒有去問什麼事情,因為他知道斯內普不會告訴他。所以他只是點了點頭:“盡全力。”斯內普的拇指摸了摸約夏的眼角:“我保證。”約夏笑了,他閉了閉眼睛,眼睫蹭著斯內普的指腹,然後他突然湊近了斯內普的臉,疊在一起的身子猛得磨蹭,這讓兩人都發出不小的息聲。約夏微微皺了眉,眼中水汽氤氳,他的鼻尖頂著斯內普的鼻尖,說道:“如果你辦不到,那就要給我,然後無論你去做什麼我都寸步不離,到時候你一定會後悔為什麼沒有保護好自己。”斯內普哼笑一聲:“你?”沒等斯內普說完,地窖的門被打開了。

“教授?”德拉科居然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斯內普臉一黑,皺著眉抱緊了約夏。

他們仍然躺在地上,好在有沙發擋著,德拉科應該看不到他們。

“教父?”德拉科又喊了一聲,他走進了地窖,腳步遲疑,顯然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走進來。

約夏趴在斯內普的口,他們的身子已經有了反應,緊緊疊在一起更是能覺到。然而因為德拉科的突然闖入,這讓他們心跳加快,一種就要被發現的恐懼圍繞著他們,這讓已經動得地方更加動,約夏幾乎能覺到斯內普那裡正緊緊抵著他。

“不在嗎。”德拉科疑惑的低喃:“不應該啊。”

“教父!”他突然提高音量大喊了一聲。

約夏嚇了一跳,身子一顫,要命的地方猛得摩擦,間像是過了電一般,約夏沒忍住,弓起大大息了一聲,緊鎖的喉頭裡發出一聲貓兒般的輕喊。

“誰?”德拉科緊張得喊道。

斯內普同樣不好受,約夏急促又炙熱的呼就在自己脖子裡,而他的手正放在約夏緊緊繃著的上,那裡輕微的顫動都讓他幾乎剋制不住自己。

“出去。”他冷著臉,聲音沙啞:“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德拉科聽到了斯內普的聲音,不過他沒走進去,因為斯內普讓他出去,他有些委屈,點著腳尖往裡面張望著:“教父你怎麼了?”斯內普閉了閉眼睛,他的正不受他控制擺動著,他將聲音降了一個冰點:“出去,我在…做事。”還有些咬牙切齒。

德拉科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情況,他的視線被沙發擋了個乾淨,他說了聲好,走出了地窖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