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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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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斯內普去了鄧布利多辦公室,約夏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施了咒。

約夏一直焦急的等在門外,直到斯內普出了辦公室。

他第一次看到斯內普那個樣子,面蒼白,冷冰冰的黑眼睛裡閃爍著怪異的光,冷漠得沒有絲毫情。他看到了斯內普緊握的雙手,還有那劇烈的心跳聲,重得能蓋過呼聲,約夏不知道在斯內普在這樣一種狀態下,還能不能看到東西,他的眼睛空得像是兩口深井。

“西弗?”約夏輕喊一聲,他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斯內普的眼珠動了動,眼裡有些血絲,他微微閉了閉眼睛,嗓子沙啞得像是沒了水分,乾澀黯啞得能讓皮膚粘結在一起:“晚點說。”他這麼說著,甩開黑袍大跨步的走著。

約夏剛想跟上去,鄧布利多的聲音就從身後喊住了他:“現在有空嗎約夏。”約夏步子一停頓,斯內普就不見了身影,他往空蕩蕩的走廊裡望望,無奈的向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他一路跟著鄧布利多回到了他的辦公室。辦公室裡有一股十分強大的魔力,約夏在辦公室裡聽不見任何外面的聲音。

畫像都安安靜靜的看著約夏,少數幾個出了沉思的畫面。

鄧布利多穿著一身藏青的長袍,間的帶子一直垂到了腳邊,儘管他的白髮凌亂的披在了他的背後,卻仍然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他在桌子上折騰著那對茶具,勺子和杯子相扣叮叮噹噹的響著。

“我一直喜歡這種帶著天然甜香的茶水。”他給了約夏一個小小的茶杯:“特別是加了蜂後,更是美味。”約夏端著被子,看著杯中一團沒怎麼化開的蜂,不知道該不該喝。

鄧布利多抬抬手,笑著說:“嚐嚐看。”約夏小小的嚐了一口,隨即因為那種甜膩的味道皺了眉。屋子裡都是蜂的甜香味兒,惟獨他嘴裡甜得發苦。

鄧布利多也端著緻的小杯喝了一口,眉目舒展,他看起來很喜歡這種甜東西。

“有段時間我很喜歡和這種茶,但是喝多了以後,嚐到更多的反而是苦味兒,從那以後每次看到它就只能想到那種苦味兒,就再也沒碰過。”鄧布利多絮絮叨叨的說著,茶水的霧氣一路騰昇染糊了他的鏡片,將那對湛藍的眸子暈得模模糊糊。

約夏無意識的皺了眉,他知道鄧布利多現在叫他來一定是有事兒要說。他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也不想多思考鄧布利多說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他直接說:“您找我有事兒嗎。”鄧布利多把茶杯放了下來,他靠在了桌子上,一雙湛藍的眼睛閃爍得望著約夏,像是要看穿他。

約夏沒有躲開那利刃一樣的目光,他坦蕩的站直了身體,隨鄧布利多探尋。

“西弗勒斯讓我保證你的安全。”鄧布利多突然說道:“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我卻能從他的眼裡看出對你的關心。”約夏愣了,他沒想到鄧布利多會說這個。

“有時候,西弗勒斯隱藏太深,深得連他自己都能被騙過去。”鄧布利多走上前一步,用那對半月形的藍眼睛緊盯著約夏:“他遠比他自己想的更在乎你。

約夏退後一步,無法應答。

“我不會對你使用攝魂取念,儘管那要方便的多。”鄧布利多收斂了笑容:“我必須知道,西弗勒斯對你的愛,到底值不值得。”約夏冷了臉,他淡淡的說道:“我沒必要告訴你這些,校長。”

“你必須說!”鄧布利多突然用力握住了約夏的肩膀,猛得湊近了他,高高的鼻子幾乎要貼到約夏的臉上:“你的身上有太多變數,一個不慎就會牽連人命,我必須確定你不會背叛西弗勒斯。”

“我當然不會!”約夏被驚嚇到了,他想掙開鄧布利多的手,可是那手卻像是扎進了他的骨頭裡一樣怎麼也甩不開,那對近在咫尺的藍眼睛第一次讓約夏覺得可怕。

鄧布利多盯了他半響,突然放開了手,眼裡有絲深思:“你愛他。”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約夏忍著肩膀上的疼痛,站直了身體一言不發。他不明白鄧布利多到底在做什麼,所以他什麼也不說。

鄧布利多看了眼一旁的玻璃櫃,他走上前,拿出了其中一個小瓶子,他的長袍垂在了地上,走動間滑在地板上的聲音讓人骨悚然:“愛是種比魔法更復雜的東西,它無法掌控,更是能輕易改變一個人。”他將手中的小瓶子轉了轉,輕聲道:“如果你能讓西弗勒斯忘了莉莉更好,西弗勒斯承受了太多。那已經不是一種甜,而是一種負擔,更是一副枷鎖,它困住了西弗勒斯太多年。”約夏微微白了臉,他淡淡的說道:“莉莉已經死了。”鄧布利多轉身,將瓶子中的東西倒入了冥想盆中:“西弗勒斯從來都沒有忘記莉莉,他的守護神從來都沒有變過,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他微微移動了身體,給約夏讓開了一道路。

守護神…

約夏的臉更是白了一分,他勾了勾嘴角,退後一步,搖了搖頭:“我不會看的。”

“你在逃避。”鄧布利多的藍眼睛閃爍著偏暗的亮光,像是一團鋒利的刀尖,讓約夏無所遁形。

約夏無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他的腳步虛浮,像是走在棉花上一樣。

鄧布利多站在冥想盆旁,靜靜的等著。

約夏的雙手已經放在了冥想盆旁邊,他眼中的綠暗淡得如同被烏雲遮蔽了光彩的樹木。

突然,約夏停了下來。

他往後退了幾步,離了冥想盆遠遠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離間我與西弗?”約夏有些顫抖的說著:“我不會離開他,也不會與他產生隔閡,無論我看還是不看。”鄧布利多看了眼冥想盆,而後帶著笑意對著約夏說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嗎。”約夏沒有動,堅定的搖了搖頭。

鄧布利多沒有再管冥想盆,他走到了約夏的身邊,雙手叉輕鬆的放在身前:“原諒我這麼做,我必須知道,你對西弗勒斯絕對忠誠。”

“什麼?”

“西弗勒斯要的事情十分危險,他身邊的人必須能夠絕對信任且對他的工作知之甚少才行。”鄧布利多說道。

“你讓他做了什麼?”約夏想起了剛才走廊裡斯內普怪異的樣子。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他神秘的眨了眨眼,就好像剛才嚴肅而危險的他只是約夏的幻覺而已。他又喝起了那杯茶,涼掉的茶水散發的甜膩香氣充斥了整間屋子,讓人喉嚨發癢。

約夏看著鄧布利多,突然反應了過來。他壓制著不斷從嘴角冒上來的嘲諷:“你想讓我做什麼。”鄧布利多又搖了搖頭,輕身道:“我並不想讓你做什麼。你是屬於西弗勒斯的,你只會為西弗勒斯做事。”約夏嘴角嘲諷的笑擴大了:“西弗不是為你做事的嗎。”

“我給了他我全部的信任,而他只是在回報那份信任。”鄧布利多輕聲道:“不過我的確有一件事情想知道。”

“什麼。”

“你到底來自哪裡。你每月都會憑空消失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裡你去了哪裡。”約夏垂了視線,沒有回答。他驚訝鄧布利多居然會知道這些。

鄧布利多沒有聽到約夏的答案,他並不催著問,而是直接說:“你現在對我保密的這些,我希望你能一直保密下去。”約夏點了點頭。

“總有一天,你會有需要我的時候,到了那時,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告訴我這些。”鄧布利多輕聲說著,湛藍的眼睛閃爍著淺淺的亮光,模糊成了一團。

約夏從鄧布利多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其實還是一頭霧水,他不知道鄧布利多找他去的真正目的,那些話題斷斷續續,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問了什麼一樣。約夏覺得,鄧布利多在那個時候把他叫住,只是想他不要跟著斯內普。

約夏很快就離開了那個靜默得讓他十分不習慣的辦公室。緊接著他回到了地窖中。

地窖關著門,約夏打開門,入目漆黑一片,他能聽到有淺淺的呼聲,可是沒有看到人。壁爐暗著,也沒有點蠟燭,伸手不見五指。

約夏將壁爐點起來,火光竄起的一瞬間約夏看到了斜躺在沙發上的斯內普。

約夏上前,坐在了斯內普的身旁。

斯內普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他知道約夏回來了,他輕聲問:“鄧布利多讓你做了什麼?”約夏微微搖頭:“他什麼也沒讓我做,只是問了我一些問題,不過我什麼也沒有說。”斯內普微微張開了眼睛,眼底有一絲驚訝:“他沒有提起鳳凰社?”約夏搖搖頭,而後問道:“他原先是想讓我加入鳳凰社?”斯內普點了頭,非常細微的弧度,幾乎看不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錯別,斯內普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疲憊,僵坐在沙發上的樣子就像一尊黑的石像。

“西弗…”約夏站了身,換換走近了斯內普,輕聲問他:“你的守護神是什麼樣子的?”斯內普撇了他一眼,雖然疑惑,不過他還是輕聲說道:“獨角獸。”

“嗯…”約夏輕輕應了一聲。他並不知道莉莉的守護神是什麼,所以他只能哪天再重新拿起魔杖,練習一下魔法,看看自己的守護神是什麼。

斯內普見約夏沒有要問的問題了便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約夏守在斯內普身邊靜靜的看著,然後他伸手,想將那有些凌亂的黑髮理順,可是卻摸到了一手冰涼的溼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