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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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招澤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張柔軟的大上,而身上所穿衣物也是那種夢幻白紗形的。
再舉目四望,這個房間還真不是一般的華麗。哇…這次發了,居然用碧玉、瑪瑙鑲嵌牆面…那麼桌上那個水瓶蓋上的綠寶石是真的麼?
開始口水的張招澤,興沖沖的從上跳下來衝向木桌,當他一腳踏在地上,才發現腳下好軟。哇…這種長地毯可不是一般人鋪得起的,這裡裝飾的這麼華麗?那寶石…肯定是真的了。
看來老天終於決定讓他苦盡幹來,這次是真的要發財了吧?撫摸著瓶蓋上寶石的張招澤,總覺得這種覺不太真實。
看到桌邊有鏡子,張招澤猛然憶起在山上看到的紫皮膚,趕緊拿起來,看臉上的那些紫洗掉沒。他不看還好,一看,還把自己嚇了好大一跳。
天…這個人是我麼?好美啊…這眼就像紫水晶般魔媚,這就像紅寶石般耀眼,還有這臉上的皮膚,竟如雲間冰雪般晶瑩剔透。世上竟有如此美人!這張臉簡直就是在閃閃發光啊!
張招澤看著看著,連他自己都想把鏡中人壓倒,本來被情狂男人盯上就已經夠衰了,現在倒好,老天再賜給他一張禍國殃民的絕世美顏。
如果是女人還好,但他偏偏又是個男人。張招澤垮著一張玉面,哀嘆連連。
“你醒了?”這時,雕花木門邊走近一個俊美高大的男人,男人手裡端著一個銀製托盤。聞著一陣陣撲面而來的食物香氣,不用看,張招澤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那上面裝的是什麼,說實話,他是真的餓暈了,但又不好意思馬上跟人要。只好顧左右而言它。
“你是?”但他那一雙熱切盯著食物紫眸,早已洩了底。善解人意的婆稚溫柔的微笑“我是婆稚,其它就先別問了,你已經暈睡了大半天了,肚子一定餓了,來,先吃點東西再說吧。”捧著熱騰騰的一大盤美食,張招澤差點動得熱淚盈框。哦…這個真是好人啊…看他的笑容就知道,跟他之前遇到的那些情狂、老瘋子、臭氓完全不同。待到張招澤吃飽喝足後,婆稚還拿出一塊絲絹,輕柔地替他擦拭臉上的沾到飯粒、油汙。
張招澤突然想起那個情狂一開始也是這麼溫柔的,先是救他還給他上藥,然後就把他一口給吃了,一把奪過婆稚手上的絲絹,張招澤尷尬的衝他笑笑。
“我…我自已來就行了。”他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這種吃了睡,睡了吃生活真是很愜意啊。張招澤過著夢想中生活,幾天下來,好吃好睡他已經被婆稚喂得白白胖胖的了。
這天,遊手好閒的米蟲在睡足吃飽後,終於打算出門運動一下,可剛到門口就被看門的僕人給攔了下來。
任張招澤如何百般遊說,那僕人也不為所動。從始至終,那個僕人都只重複一句話“對不起,沒有老爺的批准,客人您不能出門。”
“可是他人現在又不在…”張招澤覺得自己快把嘴皮子磨破了。
這時,他看到剛回家的婆稚,高興得一下子就衝過去拉著他的手央求到:“婆稚,讓我出去玩。”婆稚剛從王宮回來,就被眼前的這個人笑容電得一陣目眩。不自覺的呆呆點了一下頭。
看著張招澤的身影漸漸跑遠,婆稚才猛然回過神來追上去,一把拉住他柔若無骨的小手到:“等等,我跟你一起。”
“為什麼?”眨了眨魔魅的紫瞳,張招澤顯得十分不解。婆稚一臉驚奇“你不知道的麼?”
“我該知道什麼嗎?”
“你是妖族的吧,任何妖族的人在阿修羅城都是十分危險的。所以我必須保護你。”
“為什麼?”張招澤十分好奇,雖然不清楚自己現在這樣到底算不算妖,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他那對紫眼絕對不是人的眼睛,所以還是小心為妙。
“這…跟我們的王…有點關係。”婆稚不好說自家大王的壞話,只好轉移話題“總之,你出門只要跟我在一起,就沒事了。”
“哦。”於是乎,就變得了二個大男人手拉著手的逛大街局面。才逛沒多久,張招澤就後悔出來,因為本不是他是在逛街,而是街上的人在逛他,看著那一雙雙漆在他身上的灼熱目光,張招澤身體裡就一陣惡寒。
那覺,就好像他是走進狼群裡的羊似的。如果沒有婆稚在身邊,還不知道會怎樣了,一想到這裡,張招澤就緊緊的握住婆稚的手。彷彿覺到他強烈的不安,婆稚纖長而有力的手臂一把將他柔弱的身摟進懷裡。
這時,張招澤突然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一聲聲哀憐的求救,接著他差點被一個半大不小的男孩撞翻,張招澤靠在婆稚懷中驚魂未定的拍拍口。
“呼…”幸好有婆稚在。唉,沒想到起初被他拉時,自己還不太習慣,現在卻變得越發的依賴他。
“大哥哥,救我。”小男孩一看到張招澤就跟看到救星似的,拖著他的衣角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這是一個有著琥珀漂亮雙瞳的小男孩,只是滿臉的淤傷又青又紫,太多了,竟讓人看不清長像。
“大哥哥,我不要被賣到百花館裡去。我求求你,大哥哥你一定要救我…我們是同族啊。”張招澤還從未被人這樣哀求過,而且對方又是個半大不小的小孩,一下子心就軟了。
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求助的看著身旁的婆稚,但張招澤完全不知道他那雙哀憐的媚眼,是幾千伏特的高壓,一下釋放過度,差點沒把旁邊的婆稚給電暈。
這時,人群裡又衝進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提起小男孩的前襟就一拳打過去,口中還大聲嚷嚷著回去要讓小男孩好看。張招澤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高衣袖站出來雙手吼到:“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大街上欺負一個小男孩,你害不害躁啊你!”雖然張招澤極度的想表現出一些男子氣蓋,無奈,因為他現在過分柔媚的聲音和樣子,不管是看起來,還是聽起來,都像是隻在撒嬌的小貓。
“喲!這是那裡跑出來的大妖啊,長得還真漂亮。”大漢一手伸向張招澤的粉腮,正輕薄,卻遭婆稚一把反手扣住,大漢痛得哇哇直叫。
婆稚看了小男孩一眼對大漢問到:“他,我買了,多少錢?”
“不行,他可是我們百花館的未來紅牌。怎麼能說賣就賣?”婆稚反扣的手指用力一緊,大漢連忙求饒“好了,好了,我賣…我賣,我賣還不行麼?”
“多少錢?”
“至少得五千金幣。”
“好。
但是我現在沒帶這麼多錢出門,我是大祭司婆稚,一會你到我府中來取,人我就先帶走了。”
“等等,空口無憑,你得先寫個借據給我。”
“行。”一邊的張招澤就這麼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二人迅速達成協議。婆稚這個傢伙!他很有錢麼?!買東西居然都不講價的?!真是氣死他了。
他是在嘲笑自己的貧窮麼!想當初他在小公司當會計時候,每個月累死累活的就拿著那點微薄的工資,還要寄一半給他在老家的父母。
只要一想起自己當初的縮衣節食,再看看這個人的鋪張費,張招澤心中的那股怨氣就不打一處來。
而且他那會兒,在繼承了那麼大的一筆遺產後,第一次坐飛機都還是坐的經濟艙。算了…算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又不是花他的錢。他心痛個!
***幾天後,婆稚因為宮中事務煩忙,經常不在家。張招澤不中也懶得去管,反正他現在又不喜歡上街,所以婆稚在不在家都沒關係了,近來,倒是跟那個新來的叫佉羅騫馱的小男孩兩人越玩越好。
每天,不是張招澤教佉羅騫馱下棋,就是佉羅騫馱教張招澤跳舞,兩個人天天都玩得不亦乎。
沒辦法,這個地方又沒電視、電腦之類的東西供張招澤玩耍,只好把以前的老興趣下棋搬出來玩,而嬌小可人的佉羅騫馱也只會跳舞。
所以,兩人最近的棋藝及舞藝可謂與進。這天夜裡,佉羅騫馱對張招澤說:“聽說今天皇宮裡有慶典,我們也去看看吧。”
“可我不認識路啊。”
“沒關係,我知道,我帶你去。”
“好哇…好哇…”張招澤一臉興奮的點頭,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皇宮長撒樣了,但張招澤他似乎忘了以他現在的這張臉,隨便跑出去不知道有多危險。
金碧輝煌的皇宮內,大殿上正中王座上的人一身金絲繡花黑袍,一頭火紅的秀髮以綠寶石金冠高高束在腦後,一張冷淡而高傲的臉上掛著淡淡的不耐。
當醉人的歌聲和著幽揚琴音四起,無數美人披羅掛紗踏著漫妙的舞步,款款飄至大殿之上,輕歌漫舞。
這時,殿內眾人開始飲酒作樂,嘻笑打鬧,四處灌酒,卻獨獨沒有一個人敢靠近王座十步之內。
阿修羅王從一出現就一言不發的端坐在王位上,薄緊抿,英的鼻略偏,刀削般的輪廓上,兩道斜入鬢的劍眉微微皺在一起,赤金的瞳孔裡陰晴不定的閃爍著蔑視的冷光。
原本好好的一俊臉被他繃得跟張面具似的,但放眼整個王宮內,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說那張臉有什麼。因為阿修羅王的冷酷與無情都是眾所周知的,他就像是個不容世人的褻瀆天神,威嚴而又莊重。
普天之下,三界之中,還沒有人敢拿他作文章,當然,除非那個人他不想活了例外。真是極不協調的畫面,明明是在同一個空間內,卻又像在二個世界,大殿上像是熱鬧的酒樓茶館。
但王座那個地方就是千年寒冰聚積的北極。大祭司婆稚一邊謝酒,一邊頭痛的看著王座,開始考慮起上次摩侯羅伽王給他的提議,雖然為人臣者應為君分憂,把君王和國家擺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