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從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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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微嘆氣，今天可真夠倒黴的，給他擦好藥酒，她到診所抓了幾幅中藥。回來時，看到周立顯依舊維持著她出門時的姿勢，桿筆直地坐在沙發上。

衣服沾了許多灰塵，連衣領上都染上了血跡。蘇微放下中藥“我給你放點熱水洗澡。”周立顯乖乖地跟隨她，進了浴室。蘇微放好了熱水，回頭看周立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我手不能動。”周立顯說。

蘇微伸手給他脫外套，把他上身扒乾淨，又去解他皮帶。用力扯了兩下，西褲也被脫下來。周立顯垂臉，看她“內褲也要脫。”

“你是故意的吧？周立顯。”周立顯眼神像是金犬一樣茫然無辜“不脫內褲，怎麼洗澡？”蘇微挫敗地把他內褲沿著跨步扒下來，那條又又長的東西就蹦了出來，粉的，在她視線中抖了抖。

蘇微只覺得尷尬，不知道眼睛該看哪兒，拿手推著周立顯“快進浴缸，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知道吧？”周立顯“哦”一聲，拿纏著繃帶的手去沾和水，擦拭前，卻“啊”地一聲冷不防叫出聲。

“怎麼了？”

“傷口好疼。”

“你一定是故意的！”周立顯眼神純潔地看著她“我去找人幫我擦背，你歇著。”

“算了！真麻煩！”蘇微無可奈何取了巾，沾溼了，小心翼翼擦他膛，擔心觸碰到他前的青紫傷痕。周立顯桿筆直地坐在浴缸裡，任她擦拭，練軍姿一樣，身體曲線繃得很緊。

她拿著沐浴球，把沐浴擠到沐浴球上，從脖子到前，腋下到後背，一點點的認真擦拭，手指沾過的位置，他皮下的肌隨之興奮地縮緊。

當她擦到他大腿時，才發現他腿間那活兒歡快地站立起來，受到她眼神的注視，還噗哧噗哧地吐出幾滴白的體。蘇微問“是不是很難受？”周立顯的手伸過來，把她的手按到直的東西上“親愛的，它需要你用心呵護。”蘇微衝他慢地扯了個笑“乖，我不幫你，誰幫你。”

“微微，你真好。”周立顯臉憋得通紅。蘇微另一隻手不著痕跡地摸索到背後的花灑，攥緊了，擰開涼水，猛的站起身往他腿間噴。

周立顯腿間的東西立刻縮小，軟噠噠藏起來。周立顯捂住私處，嗷嗷地直叫喚。蘇微怒形於，扔下花灑，罵他“臭氓！”＊＊＊周立顯身著睡袍站在客廳，打電話去訂票，到杜勒斯國際機場方向的，中途轉站沒關係，最好是明天的票。

這時正值節假，機票難求，他也沒有要求一定要頭等艙或商務艙，一般的三等艙就可以，偏偏天氣不好，售票處的人說，今年和明天可能會有雪，不一定能準時起飛。

北京剛下過第二場雪，雖然不大，可揚揚漫漫的，像是柳絮，鋪蓋了一切所剩無幾的綠茵。周立顯嘆了一口氣，和電話裡說，不管下不下雪，一定要訂最近一次航班的機票。客廳內“叮”的一聲，暖氣打開了，蘇微披著羽絨服走到他對面，給他遞來一杯熱水。

“說了那麼久，喝點水潤潤嗓子。”聲音軟軟柔柔的，尾音很俏。周立顯在浴室受了委屈，原本打算回臥室再收拾她，現在卻是一愣，真是難得她不生氣，已經睡下了還下樓伺候他。

周立顯對著話筒又代幾句，放下電話，從她手中接過熱水杯，另一隻攬著她纖細的“我說話太大聲，吵醒你了？”蘇微嘿嘿笑兩聲“是有點吵，不過這個時候讓你訂票，為難你的。”周立顯沒吱聲。為難？比這更為難的事，他完成的還少麼？

“天氣不好，我們可能會晚點回去，你不要介意，我給爺爺打通電話問候一聲。”

“…嗯，這也行。”周立顯轉過臉，抬起雙臂，摟住她柔軟的身體。蘇微身體一僵“幹嘛？”

“你說呢？”周立顯壞笑，勾著她脖子，在她雙上吻了一下“時候不早了，當然是睡覺。”蘇微腦袋中產生瞬間的空白，手足無措，沒答應，心裡彆扭…他們有多久沒有歡愛過了？有多久沒有親密地接吻？

“…微微。”他喊她名字時，聲音特別低柔特別慵懶，好像喝醉了酒，嗓音異常。

她在他懷裡，仰著頭，明眸安靜地看著他。周立顯身子一彎，另一隻手勾著她腿彎，打橫抱起她走向臥室。臥室裡非常安靜，牆壁上只有一盞暖的照壁燈，光線不夠明亮，但足以看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周立顯手指夾著她小小的下巴，在她微翹的下巴尖上印下一吻。摸到她脖子，去解她睡衣上的透明紐扣，上面有暗金的細緻花紋，摸上去滑滑的，往下游走就能觸碰到她肌膚。

他手指在她小腹劃拉一下，那兒便起一陣戰慄，他俯身，半跪著，親吻她肋下右側的小腹，那兒有一指寬的猙獰疤痕，像是一條長長的蚯蚓，攀援著她的肋骨。她拿手去推他的頭“…你、別這樣…”他修長的五指沿著她手腕，爬上去，和她十指絞纏，將她的手扣在單上，間稍稍用力，啜著肋下的疤痕，她身體便像是漏氣的氣球，徹底失去力氣。

由著他來回…那股專心致志的勁頭，好像那兒不是一塊猙獰的疤痕，而是她身體上最光榮的勳章。他願意用齒來頂禮膜拜。

“…周立顯…周立顯…”她又這麼叫他了。連名帶姓。好像陌生人。他極力控制著心中的不滿，看著她眼睛，鼻尖親暱地蹭了蹭她鼻端，誘哄道“你不想要我麼？”她怔一怔，嫣紅的雙微微開闔著，有些遲疑地點頭。她看他的眼神就像伊甸園裡的夏娃受到毒蛇蠱惑一般，使他暗歎一聲，心底滋生出一種罪惡。手卻毫不遲疑地撫摸上她前的溝壑，緩緩後移，在她背後停了一下。

她配合地起，他便輕易解開她罩的背扣。那一方軟玉似的渾圓彈跳到他眼前，頂端的櫻紅在微冷的空氣中中顫動兩下，他瞳仁也隨之一緊，兩臂微微用力，將她扣在懷中，低頭含她雙，舌尖抵入她口腔，好像她是一道美味的食物，正待他慢慢品嚐。

蘇微被他的親吻奪走呼，齒間充斥著他清淡的氣味，她束手束腳，頭暈目眩，不知道該怎麼去阻止他，或者是本就不想推開他，只有青的鬍渣刺到她下巴時，她才能略微找回神智，受到他的手正在剝她下面的裙子。

她的手按在他解她裙子的手臂上。他便皺眉看她，吻她的耳垂、耳蝸、脖子、腋窩、肚臍和她的腳趾，雙慢條斯理地啜，想要讓她燃燒，讓她溼潤，讓她一點點放鬆緊闔的‮腿雙‬。

那兒有晶瑩的體隨著柔軟的細縫出來，他手掌覆蓋住，略微用力，按兩下，刺得她不由得抬起腹，好似準備好接他。

他雙臂把她扯到懷裡，分開她‮腿雙‬，緩慢而堅定地抵入。他剛進入時，她便擰著細細的眉，弓著身，輕輕釋放出“…啊”的呻，好像被他佔據了心神時發出的抗議。

周立顯長長地舒口氣，抱著她，索取溫存和柔軟，要她‮腿雙‬藤蔓似的纏著他，容納著他發熱的器官和越來越急速的動和撞擊。

“…微微，你疼不疼？”她哼哼兩聲，蹙著眉“…唔，不疼…”他便動作得更厲害，要給她帶來疼痛，也要給她帶來快，要她在扭動中產生出潤滑的體，然後他再去她雙眼，讓她不得不睜開眼，滿意地看到她雙瞳中只印著他一個人的影子。

繼而扯著她‮腿雙‬，好似玩具一樣，重重地貫穿，讓她痛極，開口求饒。她沒有躲避，勾著他脖子，他舌頭“…不要了，不要了…”在她被這徹骨的疼痛滅頂時，快才撲面而來。

這一場情歡愛讓蘇微渾身沒力，再轉頭去看她身側的周立顯，光著上身坐在頭，肌糾結，前和額頭都有汗，白淨的臉，英俊的眉，一隻手撫摸上她的面頰，從上到下輕輕劃過:“快點睡，明天我們還要早起。”＊＊＊第二天是節，看不到陽光，天空飄著小雪。上一次的積雪還來不及消融，這次又覆蓋上厚厚的雪，連松針樹上都掛著長長的冰凌，像水晶一樣，透明而醒目，在白雪映襯下，顯得愈發亮眼。

蘇微聽到冷風呼嘯，從夢中醒來，剛支起身子便被身後的周立顯攬進懷裡，往被子裡縮了縮“反正已經走不成了，不如好好睡一覺。”可蘇微睡不著，‮腿雙‬間纏著黏黏的體。昨天做得太盡興，雙方都沒什麼力氣，最後也就沒去洗澡。

“我去洗澡，你慢慢睡。”蘇微掀起被子說。

“…嗯。”還好是二十四小時提供暖氣，不然這麼冷的天一定會被凍死，浴室裡也有取暖用的高能太陽燈和暖氣，把所有取暖設備全部開啟，能儘量消減冒的可能。